“你没事吧!”那男子首先问她。
“没,我没事,谢谢你”她喘着粗气,很没淑女风范的拎起自己的裙边,一只手掀起袖子使劲的扇着风,“热死我了,吓得我全身都是冷汗!”
“你光着脚?”黑暗中,男子瞅着她雪白的脚丫,在漆黑的夜里,耀眼非常,只不过上面沾染了一丝丝的泥水,有些破坏那雪白的美。
“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脚,才意识到对面是个男人,还是个陌生的男人,顿时脸颊通红,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还是个女孩子,裙子撩的那么高,袖子也快没了,光着脚丫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撞墙!!!
“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回家?要不我送你回去?”男子又说话了,好温柔的声音,她不禁想到,但下一秒,她猛然想到,她再不回去,就要被剁成肉酱了,她可惹不起了!
“不用了,那个我先走了,谢谢你呀!”
“喂...”黑暗中,一双明亮的双眸看着那渐渐逝去的身影,她还是光着脚,一身纱裙飞舞着,美丽而富有活力,就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划过他的心田,酥酥麻麻,他不禁莞尔,这个女人,他,倒是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の。呃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出来冒个泡泡。。。
嘿嘿
15
15、第十四叶 。。。
龙城地界具有很大优势,属于特有的战略型要地,是非常有力的军事要塞,另外,这不仅是由于龙城的地界,更是由于龙城的人杰地灵,虽然有很多的渣滓,但杰出的人才亦多如牛毛。就拿那有名棺材铺的掌柜,江老头,就是一位大神级的人物。话说,江老头曾是那朝廷的一品大员,因不满朝中的奸佞当道,而年老多病,毅然辞去朝中重职,戚戚然飘向家乡,从此不理政事,朝廷曾多次派人请他出山,他皆是置之不理;柳州城的各大小官员都会卖他点面子,何况那刺史竟是老头的门生,可此人是个倔脾气,高洁雅士,从不受这些嗟来之食,自己开起了棺材铺,虽然生意不是很好,但总算可以维持生计。
这老头有个孙女,由于自幼丧父丧母,从小带在身边,免不了宠得有些过,可小孙女很是乖巧,如今已是芳龄18,亦是如花般的美好年纪,可老头却一点都不着急将她嫁出去,还将此女藏得死死的,整个龙城见到此女的人,简直少之又少!每次江老头回家,都会在夜幕降临之后,免得被人跟踪,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夜里的雾越来越浓,几乎封锁了整个龙城人的视线,郊外的一座小木屋坐落在浓雾中,显得更加有情调。而木屋前的一个女子正翘首以盼,焦急的在木屋外的小院里来回的走动着,双眼对着回家的那条路,直直的瞪着,等待着未归的人,等待啊等待,可是那黑漆漆的夜,硬是将人吞得无影无踪,良久也不见任何动静!
女子似是等了很久,柳眉一直微蹙,耐心估计也被磨得所剩无几!她轻咬下唇,心中暗暗的思忖,要是等你回来了,我定饶不了你,你这家伙,每天害我这么担心,下次死都要和你一起去!
她不耐的踢了一脚身边的竹篱笆,垂眉立在一边,微微叹了口气,不安的交着手指,扯着自己的衣角,正踌躇着,耳际却突然出现了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女子一喜,慌忙朝那方向一看,果然一个飞舞着如蝴蝶般的女子慌慌张张的埋头苦跑,青石板路上的一些水渍都溅到了她的裙摆,而她很不在意的撩起裙子,恨不得将它扯下来,毫不在乎是不是沾上了什么,看她跑的那么认真,那么有乐趣,原本气极的女子反倒笑了,眉毛都很配合的弯了腰,“咯咯”的爽朗笑声回荡在夜空中,很是惹人痴迷。
“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虽然心里担心的要命,也准备不责备她了,可是嘴上过不去这道坎,便心直口快的迎上去,板着脸问道。
蝴蝶般美丽的女子气喘呼呼的奔到这女子的身边,一个趔趄就倒在了眉毛弯弯的女孩身上,像是累得要死过去一般,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
“莎莎,累死了,我跑,跑了好长好长的路,想我曾经体育课不及格,也没这么拼命过,可算是回来了,累...”
“喂喂喂...你,你快起来,我撑不住了,我要倒了...”被唤作莎莎的女子虽还是嘴硬着,但明显很卖力的扶着她,看得出来,她的确跑了好久。
“嫱嫱,到底怎么了?以前都没这么晚的,今天出什么事了?还有,爷爷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莎莎不解的接着问道,一边还忙着将嫱嫱扶着进屋。
嫱嫱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撑着莎莎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就趴在桌子上不打算起来了,声音懒散而低沉。
“还不是因为你那该死的四公子,真是的,现在整个龙城都在议论他,我下午卖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插了句嘴,结果惹了麻烦,最后爷爷让我先回来,他断后,哪知道回来的路上,刚好就遇到了一个恶霸,郁闷死我了,真是衰死了”嫱嫱一边说,一把接过莎莎递过来的一杯茶,一口就喝个精光,还大呼,“再来一杯!”
莎莎白了她一眼,但还是心疼的乖乖倒上一杯,挨着她一坐,便好奇地问道,“嫱嫱,你说,四公子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呢?唉,要是他回来就好了...”
嫱嫱将白眼送还给莎莎,恨恨的切齿,“那你死去找他好了,不担心我和爷爷,就知道想你的四公子,没良心!见色忘义!”
“找他?”某莎彻彻底底的无视掉了后面的话,只断章取义了前面的部分,“这是个好主意耶,嫱嫱,你真是太聪明了,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他?”
“喂喂喂,江仪莎,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难道那四公子比我和爷爷还重要?”某嫱很不乐意的鄙视着那厢冒着桃花眼的花痴女。
“哎呀,嫱嫱,哪有嘛,我只是随口说说的,虽然我很崇拜四公子,但是你和爷爷才是最重要的”莎莎讨好的蹭了蹭嫱嫱的肩膀。
“这还差不多,我先去洗澡,你要等着爷爷哦”嫱嫱气闷解散,兴奋的拍了拍莎莎的背,跳着闪开了。
“知道啦,罗里罗嗦...”莎莎呆呆的应道,脑子里还满是那四公子的身影,自从3年前那日偶遇,他的一颦一笑,一眼一眉,都足够她怀念一辈子了。
那日,她与爷爷受刺史之邀,前去刺史家拜访,她本不愿前去,可拗不过爷爷的劝导,只好去了。现在一想,正好是爷爷促成了她的春心萌动。本来以为会是无聊的京城类官宦应酬,她百无聊赖的独自散步于后花园内,哪知道,却看到了坐在一棵高大榕树上的他,翩翩飞舞,迎风而立,玉树临风,所有形容男子美貌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以,他,在那一刻,就成了她的神!
他斜睨着树下的她,一个高傲的眼神侧目,便不再看她,依旧抬头看着天,无视她的存在。
“你在看什么?”她可忍不住了。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对她置之若罔。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好喜男风,吃女人肉,有病?这些都是你们想出来的?”终于他幽幽的叹道,“现在还来说什么?”
“你喜欢男人?”她惊呼,神情中不免有些失望,不确定的问道,“你竟然喜欢男人?”
“...”他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喜欢男人,你,你是喜欢女人的”她有些失控了,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居然是个,是个断背之人,难道她的眼睛长歪了?
“你如何不信?整个龙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说这话时,带着些许嘲讽。
“我就不信”他也和她杠上了,“除非你亲口告诉我”
“...”他看了她片刻,又转身看向上空,轻轻地吐出口中的话,“我不是...”
虽然只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但是她听到了,这就像是一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只有她,知道他的秘密,他是喜欢女人的,而这就证明她有机会。
临别之前,她笑得一脸灿烂,那是她15年来第一次那样幸福的对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露出那样陌生而由衷的笑,对他大喊,“我叫江仪莎,你要记住我,我将来要做你的娘子”
“莎莎,莎莎...”
“啊,怎么了?怎么了?走水了?”莎莎慌忙回神看着来人,顿时心里一迟,原来是爷爷回来了。
“走水?”爷爷一边放下工具,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江仪莎,“你这丫头,每天都在走神,干什么呢?对了,嫱嫱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爷爷,四公子回府了么?”江仪莎小心翼翼的上前,牵着自家爷爷的衣袖,娇羞的问道。
江老头整理好工具,笑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孙女,一副探究的表情,“莎莎丫头果真看上了那好喜男风的刺史府四公子?”
“爷爷...”江仪莎不好意思的过脸去,脸上的红晕如天际的云彩,夺目而惹人爱怜。
“哈哈哈...”江老头笑得很是开怀,一边坐在桌边,一边笑道,“好哇,只要是莎莎喜欢,爷爷定会为莎莎寻得佳婿,而且,也要知道莎莎的小心思”
看着爷爷老狐狸的奸笑,江仪莎不满的跪倒在爷爷的腿边,头倚在他的膝盖上,
“爷爷,他不喜男风,他是喜欢女子的”
“哈哈哈...”老头再次笑出了声,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要不是他知道那四公子喜欢女子,他又怎会答应将莎莎嫁与他?何况,这种事情,是莎莎的终身大事,岂能含糊?他虽是告老还乡在此,可这权势嘛,就算是硬骨头,也得有硬的资本和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又出来一个咯。。。吼吼
嘿嘿,捏个好像不太好,不过还是谢谢稀饭的,不稀饭的银银。。。
么么╭(╯3╰)╮
16
16、第十五叶 。。。
被唤嫱嫱的女子刚沐浴出来,就打起了呵欠,想是今天太累了,便有些乏了。对爷爷劝慰一番,诸如以后出门会小心,绝不会让您老人家再担心之类的话,便微眯着眼打着呵欠往卧房走去。
一躺下,她便睡得熟起来。这样倒下便睡的功底是半月前炼成的,而那时,正是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记忆有些模糊,只知道自己像是做梦一般,一下子从高楼般的地方掉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有人对自己说,要找到自己的真爱,真爱是啥劳什子?正疑惑间,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张床上,煞是舒服!她也就稀里糊涂的做起了老爷爷的孙女,莎莎的姐妹,幸好这两位好心人收留了她,不然她可真得露宿街头了。
第二天她了解到老爷爷的棺材铺生意不济,她觉着该帮他们些什么,可是卖棺材什么的,又不是那大街上的电视电脑,买一送一?谁买?神经病才买!于是,为了补贴家用,她自荐要去买自己秘制的牙膏牙刷等盥洗用品,起初他们不同意,好在她辛嫱天生还有些资质,扮成小贩子,这样不就两全齐美了么,想她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
辛嫱睡觉时,脸上带着微微的浅笑,貌似自己很幸福,很快乐,这样的日子就是她想要的,不管是不是辛苦,起码她喜欢。
一个黑影由远即近,慢慢的覆盖了辛嫱的笑容,直至辛嫱小小的身影被完全覆盖其下,那黑影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对辛嫱脸上的笑产生了些许恨意,就连睡觉,也是那么开怀么?凭什么?总有一天,谁也别想在这里笑得这么灿烂,绝对不行!良久,黑影慢慢的散去,直至彻底消失,而可爱的辛嫱自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那黑暗的存在。
一大早辛嫱就被门外达达的马蹄声给吵醒,似乎来了很多人,下一刻,院子里叫嚣的声音此起彼伏,辛嫱恨恨的诅咒了那些吵醒了她睡觉的败家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穿戴好衣物,揉着腥松的睡眼,往外走去,想看看这杀千刀的扰人清梦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嫱嫱,快躲起来”她刚走出自己的闺房,莎莎一把将她的头塞了回去,然后立马反锁上了门,一副神经紧张的看着她,弄得辛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
“莎莎,到底怎么了?”辛嫱探着脑袋想往外看,却又被莎莎一把拽回,
“你还看?就是你昨天遇到的那个金牙唐三,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官差来了,说爷爷私藏逃犯,现在正在要人呢”
“逃犯?谁是逃犯?”辛嫱不解了,脑袋转了大半个圈,才恍然,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不会是我吧?”
“你说呢?”江仪莎不解气的狠狠敲了一下她的头,“除了你,还有谁?真是个糊涂蛋,对了,你快点换好衣服,从后门走,然后去西来寺,我和爷爷先挡着,等这里好了,我再去西来寺接你”
“啊?又去西来寺?”辛嫱愁着一张脸,悻悻的道。
这下,江仪莎发飙了,一阵猛吼,“啊什么啊?祸是你闯出来的,你现在还想等着被抓是不是?难道你真想被抓走?”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走,立马就走”辛嫱一边拿出自己小贩的招牌衣服,一边赶紧换着,讨好的对江仪莎道,“莎莎,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只是怕万一牵连到你和爷爷怎么办?”
“傻了你,谁敢抓爷爷?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好啦好啦,你快走,再不走的话,被抓住把柄就死翘翘了”莎莎一边推着换好衣服的辛嫱,一边把帽子扣在她头上,将所有的青丝都完完全全的掩埋其中,就连那原本很小的脸蛋,也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了。
从后门一出来,辛嫱就不要命的跑,这里离西来寺尚有一段距离,不过天黑之前肯定能到的,只是,只是她早点都还没吃,万一饿死在半路怎么办?一想到这,辛嫱的肚子便咕咕作响了,她很想撞在路边的树桩上,都是那该死的金牙坏蛋害的,怎么就这么缺德呢?
认命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西来寺赶,上次是她和莎莎两人去的,也像现在这样慌慌张张的,因为,上次是她研制那洗发水不成功,拿到街上去买,结果路人图个稀奇,硬是卖得个精光,哪知,人家第二天就拿着那伪劣的洗发露,气呼呼的找上门来,指着自己掉光了的头发哭天喊地,直骂她把自己的下半生给毁了,爷爷好说歹说才拦住了此人,让莎莎带她去西来寺躲躲,免得再生事端,想想就觉得爷爷和莎莎真够义气!念及此,她又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神清气爽啊!
话说,这西来寺的住持跟爷爷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禅友,爷爷在朝为官的时候,每逢佛缘佳节,都会到这西来寺常住,而且给寺里的香油钱,那,咳咳,多得没法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善哉善哉!
日过西山,懒懒的等待着一个小贩子快点到达目的地,而不肯下落,反而有些着急的想帮她一把,因此,太阳火辣辣的照着辛嫱的后背,像是要给她加把劲!可怜的辛嫱虽然已经接近休克,但依旧跑得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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