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是的，会还得。
但是，这天晚上，李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是和顾依城三年的一步一步。从陌生到熟悉的全过程。可是最后，只是一片馄饨。看不到方向，和他。
李若像被掏空了一样，吓醒了。
看见顾依城在身边这才放心了下来。身体向他靠了靠。蹭到了他的体温。可是还是想开口叫醒他。
“顾依城。”
被叫醒的他睁开眼，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听到了他的声音刚才的恐惧就彻底没了。转念问“顾依城，你说我们的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好？“
“就为这？“半夜叫醒人可不是她的作风。
“没有，”忽然不知道怎么办而已。说着，将头埋到了他的胸膛“顾依城，我们再努力点，好不好？”李若不相信梦，可是，梦里面的那种空虚和害怕却那么清晰可见。
“李若？”将她的脸抬高。与自己对视。“怎么了？”
“没什么。”李若再次埋头。“我们就再努一点力。”
这次顾依城只好没在说话。翻身将她箍在身下。盯着她怅然若失的眼吻了下去。
或吮吸，或啃咬。
而李若也似乎在这极度的缠绵中找到了安全。伸手抱住他的腰。
有时候，女人的安全也要用占有来填充的。
此刻的李若要的就是顾依城的绝对承认。
而这天晚上，顾家的奶奶也做了一个梦。
像很多人信命，很多人信风水一样。这个梦顾奶奶信了，而且铁板钉钉。
所以顾家的媳妇非换人不可。
第二天，顾奶奶中午就找到了李若，然后，离婚协议书就这样摆到了李若的面前。
“签了吧！”顾奶奶语气不带任何情感。
“奶奶，你这是？”李若想起了昨晚上的梦，梦里的自己找不到顾依城，也没有方向。
“我要你和依城提出离婚。”已经忍了很久了，就只差这一步了。
“可是为什么？奶奶”
“奶奶，可。。。。。。”
“好了，我给你一个星期考虑，我希望一个星期之后看见这上面有你的名字。”说着示意身边的人扶起自己。和依城可能说不通，但是，要是李若签了的话，就什么难也不会犯了。说实话，自己昨夜梦见顾家给自己办丧事了。原来，死时那么容易的事。只要一闭眼就过去了。可是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做。不能等到闭眼了再做阿！
李若和顾依城浑浑噩噩的回家。包里还装着顾奶奶留下的离婚协议书。
薄薄的几页，就要切断和顾依城所有的一切。
“今天奶奶找了你吗？”
“没有，怎么找你了吗？”
“没，我就问问。”
看来，顾依城不知道发生的一切。顾奶奶是要自己签了离婚协议书再给顾依城。只是，自己和顾依城有约定，说好一旦结婚就不离婚的。而且自己和他于向薇的坎都过了。那么还需要离婚吗？
孩子，我也在想为顾家生。顾依城，我也想爱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尽力的上轨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想要我离婚呢？
睡的时候，李若还是心神不宁。顾依城看出了自己的别扭问“怎么了？”
“没有。”
告诉他又用吗？你奶奶说项要我和你提出离婚。但是，顾依城，我不想。我想要抓住你。想要你一天天的这样，我想要我的先生是你，我想要我的孩子姓顾。
“可是你看上去真的不怎么样？”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生病了？”
“没有，可能是累了。”不习惯的拿下他的手。
“那早点睡。”说着也躺了下来。
“睡了吗？”李若还是有些心慌，有些睡不着。想着和奶奶的话，想着那白纸黑字上的条条框框。自己大致的凉了一下。条件好的没有话说。赡养费高的令人咂舌。是在是看不出，离这个婚有什么坏处。
现在是金钱社会不是吗？什么都可以换钱。顾依城我们的婚姻对于我们两来说那么的“值钱”吗？可是，我只想要它一文不值了。
“没有。”身后有他的声音。
李若放平身子，“那就说会话，好吗？”
“恩，你想说什么？”顾依城也翻身看向她。
为什么娶我？困忧的有点久了，只是因为是两个都有过去的人，所以，你才娶得吗？
为什么娶你？这个问题已经不记得了，也许，是因为是两个都有回忆的人。但是，世界上有过去的人多了，但是为什么只娶了你。只因为碰上的刚好是你。没有迟点也没快一点，所以，结果是，我娶了你。只因为碰上的刚好是你。没有迟点也没快一点，所以，结果是，我娶了。然后，就会一直这样。
可是，要是当初遇到的不是我怎么办？你会后悔那个人不是我吗？
李若不能这么说的。这些都是如果。
可是，只是我想说如果，你能给我结果吗？
我现在很庆幸是遇到了你。
那么。我们会离婚吗？你会和我离婚吗？
不会。
为什么？
你不会忘了你的三个条件了吧？说好结婚了就不会离婚了的。
可是，只因为那三个条件吗？我们也说好五年后才要孩子的，现在不是一样改变了吗？
这不同。
这有什么不同？
提前生孩子只是因为奶奶想要而已，是为了我们的婚姻稳定。
可是，要是奶奶等不及了，也想要我们离婚怎么办？
李若，奶奶真的找你了吗？
这次的李若彻底的沉默了。顾依城，还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我们是不是真的只能剩下离婚这条路了。
一旦，你和奶奶挑明了，结果只能有两个。而每个都只占二分之一，二分之一。这么小的比例。连个三分之二也没有。我怎么敢拿和你的婚姻去冒这个险。而且，奶奶要是知道你也知道这事，那么她就更加不会有所顾忌了，她会豁出去的。到时候，不只是我，整个顾家的上上下下都会知道的。要是这样，如果你和奶奶妥协了的话，那么我怎么办？你那么孝顺她，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有很大的可能。
所以，顾依城，不要问了。这次只能是我来了。
但是，你要和以前一样对我，不！要比以前更好。
三年来，我变的贪心了。我也想在你面前肆无忌惮，不成体统。我也可以任性妄为一下。阔别五年，我终于想全心全意抓住一样东西。不！也不是，我不想像五年前一样，他追我赶。顾依城，这次换我赶你追。
顾依城，这是我要的奖赏，你要记得给。
所以，几天来，李若没决定任何事。能决定早在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和顾依城的婚姻自己要守候。和预奶奶的矛盾也要化解。
所以，几天来，李若没决定任何事。能决定早在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和顾依城的婚姻自己要守候。和顾奶奶的矛盾也要化解。
所以，李若一个星期之后，自己找上了顾奶奶。
回家，妈妈有些疑问“李若怎么回来了？依城呢？”顾妈妈也不知道，看来，顾奶奶只要先斩后奏了。
“没回来，妈，我找奶奶。”
顾奶奶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你就签了？我就知道你会签的。你没我们家依城在乎你那样在乎他。“自己过来人看的清楚的。
“没有，奶奶。我没签。“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条件不好吗？我还以为条件很好了，想不到你胃口还挺大的，我低估你了，说吧！还有什么条件，我会叫律师全部满足你的。”
“不是，我想来告诉奶奶，我不会签的。”
“不签？你为什么？”
“奶奶，我和顾依城是有约定的，我们说过，我们结婚就不会离婚了的。”
“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做了什么对顾家有意义的事情吗？结婚三年你都没有为顾家添一个曾孙。还有，对依城你又做了什么？”
“奶奶，我和顾依城已经没避孕了，我们再努力生孩子。”如果，这是你要我们离婚的原因，那么奶奶，我给你结果了，我会为顾家生个孩子。
顾奶奶看着他，显然有些吃惊。不是都固执了三年了，怎么一下子就想通了。但是，自己介意的还不只有这个，孙子对她比自己看到的任何事都用心，甚至不惜顶撞自己来替她说话。依城这三十多年来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即使和向薇也没这样过，而和她结婚把自己的孙子心目中的地位也排挤的差不多了。所以说，这让自己不舒服，极大的不舒服，如果说，顾家的曾孙已经让自己忍了三年，也许在忍一会无所谓，但是，顾依城的完全把她成一切，那么自己就不行了。
“不行，已经那么晚了。顾家已经不需要你生的孩子了。你也见过向薇了吧！我中意向薇。而且依城和向薇有二十的感情，你也知道了。所以，顾家的孩子要有于向薇的血，而且也要在一个感情健全的家长大，你对依城没感情不是吗？”
总之，一句话，顾奶奶的态度是非让自己离婚不可，而原因，李若不傻能听的出来，就是对自己看不顺眼了。所以只能除之而后快了。
可是，谁说我对顾依城没感情了，已经有了，在决定为他生孩子的那一刻，自己终归是个保守的人，没有感情，不会为他生的。不仅仅要对孩子负责，也想对她负责。
临走的时候，顾奶奶还是说，李若，你还是尽早的签了吧！顾家不会亏待你，也不会败了你的名声，出了顾家，你一样可以好好的过的。而且，有什么事，只要你开口，顾家一定倾尽全力帮你做到。
她真的考虑的很全面，条件、后路都替自己想清楚了。你李若退一步，不是万丈深渊。不是说顾家对你会赶尽杀绝，像所有的豪门婚姻一样，一旦离了婚，男方就凭浑厚的实力，对你进行大肆渲染，让你就被社会唾弃。你退一步就是顾家的维护，会给你个好名声的。可以说你们是性格不合，男女都没错。而且，顾家会对媒体说，很可惜丢了你这么个孙媳妇，只是，婚姻之事，玄机太多。不能一棍打死。所以，只好为了两个人好，离了婚。但是，顾家会把你当女儿看的。再嫁，顾家就成为你的娘家。
只是，李若有些想笑。要怎么把顾家当成娘家。又要怎么把顾依城当成哥哥。明明每天晚上，进入自己身体里面的是他。他抱着自己进行男女之事最亲密的事。他在高潮的时候，叫自己老婆。他比自己更加熟悉自己的身体，他的吻都留在了身体的每一处。要交这样的人哥哥吗？不能。我只能叫顾依城丈夫。而且想一直叫下去。
所以，李若出门前也同样鉴定的说。
奶奶，不管怎么样，我不会签的。协议书留给你。你自己看着怎么办。我会当成什么也没发生。好好的和顾依城一起过日子的。
回家，轻松了很多。
去书房看他，心情很好。
送上牛奶，看着他喝下去。
睡前的时候，顾依城还在忙。
但是睡下，还是很安心。
顾依城，在我身边的位置，只能是让你留着。
但是，如果说自己能够决定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个困难了。自己做梦的时候也没必要这么慌张。
和顾奶奶说自己不离婚，如果真的就这样不离婚的话，那么，顾奶奶根本就没必要提出离婚的要求。
第二天，顾奶奶突然决定她的八十大寿生日提前，顾家的吓人来告之的时候，喜气盈盈，一片祥和。顾依城听的时候，只是略微的迟疑了一下说好，毕竟是自己的奶奶，她说要提前就提前吧！反正是早晚要办的事情，都一样，只是她老人家开心就好。可是，李若却觉得异样。反而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奶奶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而且昨天临走的时候她被自己的话说的气得通红。
怎么会突然把自己离婚的事情搁浅，去操办她的八十岁生日宴会。
顾奶奶的生日在年末。细细数来还有大半年。提前的那么早，没有理由。而且现在时值六月，三伏天气。老人家办酒席一般都不喜欢这个时候进行的。可是，她却还要放弃自己生日那么好的时节，来和秋老虎挤着天气。有些悬。
这当中当然有悬，明着是给家人的理由是害怕自己过不了这个坎了，自己要将生日提前。其实是有很大的私心的。自己需要一场大的宴会来给李若下马威了。她实在是自视过高。拿了离婚协议书，以为自己能就这样可以不闻不问了吗？不行。一定不行。婚是离定了。既然，你不想体面一点。那么我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顾家的效率一向快的可以。顾奶奶才说要将寿宴提前，三天时间，所有的一切就全部都搞定了。顾家大宅全部准备完备，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顾依城那天也起得很早，李若在顾依城之前就醒了，躺在床上看着他。
“醒了？”睁开眼，他问。
“恩。”李若嘤哼。
“那快点起。今天还要帮忙家里招待宾客。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说着自己准备起来。可是，才打算起身，就被李若伸手拦截。“再躺会。”
顾依城没找到支力点，只好单手撑着身子，侧身问“怎么了？”
“先躺下。”李若躺在床上看着他。延伸是清晨有些困顿的样子。
顾依城躺了下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李若看着他好一会，然后才移开视线，伸手握住顾依城的手。“顾依城，记住好不好？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顾依城看着她。有些笑意，就只是要对自己说这些吗？那她那么一本正经，正经的有些不合常理啊！
“恩，你一直以来都是，以后也只能是你。”
李若看着他，三年来日月相对的脸那么动人。翻身。趴在他身上。
盯着他的眼睛，“想不想要？”
“恩？”一挑眉，还是有些迷惑，对主动趴在他身上的李若。
“我想要。”说完，看着顾依城的嘴吻了下去，有些生涩。有些局促。平时都是他主动吻得，那里自己吻过了。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好。顾依城的唇在自己嘴里既然还有些微颤。他肯定还没反应过来。
顾依城的却没反应过来，不过，不是对于她说的都不想要，而是她主动吻了上来，三年来，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地，即使，她说自己想要，也要等着自己去吻她，她从来就没能主动送上来。
终于等自己反应过来了之后，伸手将她死死的抱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自己大大的加深了这个吻。说实话，她的吻技真的不咋的，还没有她的身体反应灵活。不过却满足了自己。
慢慢的分开，痴迷的看着她的眼。手附上她的脸。
“李若，知道刚刚做了什么吗？”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吧！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吧！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吧！你在取悦我！知道吗？三年来第一次取悦我。身为妻子的你开始取悦是丈夫的我。
“知道，我吻你了。”胸虽然已经起伏的厉害，气也因为他的加深的吻没顺上来，但是，回答的时候，声音却是平稳而慎重的。我吻你了，想吻你了，所以就吻了。
你吻我了，很好，李若。这几个字虽然不是我最想要的，但是李若，这是进步，你现在每天都在进步，李若我们的未来，那么清晰可见了。
再次吻上她，排除一切阻碍，顺利的进入她的体内。
做完的时候，李若很满足，在他怀里，闭目养息。
“还不起吗？”这下是绝对的赖床了。还是枕着自己的手，要自己陪她一起赖的。
“不想！”本来是不打算说这话的，但是还是顺着这情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