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涣!可欺朕不敢杀汝不成?!”
袁术在两军阵前可算是颜面扫地,再看刘晔面色复杂,欣赏之余也将仇视地目光明白的锁定在了自己身上。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顿时气急败坏地喝道。
“袁术!若汝敢伤吾兄分毫。孤誓与汝势不两立,哪怕只余孤军奋战。依旧会将汝视为死敌战至最终!若胜,则汝三族皆准备好受吾刀剑之迎!此为明誓,孤先前仅于洛阳在公孙瓒攻伐刘幽州时过一次,最终结果公孙瓒被吾几乎扫平,从此一撅不振,汝若想试试孤之决心如何,却可放手施为!”
刘晔哪容得袁术如此目中无人?立时厉声喝出自己誓辞,令得所有听在耳中之人都是心头一震,按理说,哪怕是死敌在明面上,还是会留一丝余地,不至于毫无转圜地步,可刘晔如此声音说出,联想到他从未有毁诺失信之传言,哪容得袁术不重视?
“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与袁术死拼对于实力的扩展没有好处,但国恨家仇因素,却使得刘晔地想法无可厚非……
“合则双利,朕有名声之实,安平王有实力之利,为何不相合一处,将来却可平分天下,你我各划江而治岂非大好?子扬信义之名天下尽知,朕只需有汝承诺如此,则立放乃兄全家,从此各取所需,互为盟好!如此局面,却尽在子扬一言可决!”
刘晔的话语可谓狂妄皆存,丝毫不留情面,袁术虽然蠢,却也明白若他杀了刘涣,只怕是真正的得不偿失,相较而言,刘涣仅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杀之无益反会激起刘晔的不顾一切报复,若放也不会损失什么。故而刘晔话语虽然难听之极,可袁术还是为了大局着想,故而仍旧存着和好之意。
“袁公路之名声如何,不需孤来作评价,今日多谈无异,孤不会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而孤之兄长,若你袁公路就地放回,孤却可与你留些余地,至于不放以及后话,便在汝一念之间,兄长且先受些委屈,也不必有何多余心思,世上至亲无2,愚弟自会择机救汝脱难!再会!”
这种局面无论再争辨多久,又是如何地威胁利诱,刘晔不可能与袁术联合,也难以在对手未明确说撤军便送回其兄之前作出决定。而袁术同样也不可能轻易放了刘涣这张他准备许久之底牌,故而最终同样仅是僵持之局罢了。
所以刘晔直接便以此话当机立断回撤,免得袁术再提出何种难以回答问题以及更高的要求来下实难分明应当如何处事,实是愧对于主公提拔之恩……”
在刘晔回到自己大营中,颇有些心情烦闷地问计于下属之时。众人沉默良久,终是孙乾面有愧色的出列道。
“公佑不必妄自菲薄,此等事件出乎我等意料之外。一时间无有主意是为正常之极,却可仔细思想,若能有些缓行之法,却也是可行。”
见到众将,以及陈群,孙乾脸上皆是有些惭愧之色,知道心腹们又是因为不能在关键时刻为他分忧而为难。刘晔的心情也很快冷静下来,一边在脑中开动,一边却是安抚于众人道。
“主公,今日阵前主公说出会夷其三族之语,都不见得袁术有何恼怒之色,看来他却是真正不敢与主公为敌,不如便直接作战,先迫其交出主公之兄长如何?”
管亥是这次领军作战的副统帅与赵云相配合,他倒是想得直接些,颇有些典韦地风格。若是因为骑兵难以参战,故而未得随同征战地典韦在此处,只怕立时便要大声称好。
“子智此言有误。阵前之语,在未逢最终结果之前,自然是作不得数的,而主公之话语,也仅是在主公之兄长被其所害前提之下,如此方能使得袁术虽然恼怒。却不至于当场作原因了。但若直接动战事,使得袁术自感主公之兄长再无用处,那便可能真地害之泄愤……”
陈群见到刘晔只在静思,并没有第一时间作出解释的意思,也就直接将话语接了过来,替刘晔答道。
“……正是如此,只可惜依着袁术那小心翼翼,防备忌惮主公极强地心思,主公之兄长只怕也看管极严。不仅为了防止其多作思想。而为不使其心性使然作,想使主公再无牵绊而自寻短见之用。故而派出精壮之士寻机营救只怕也是不能见效……”
孙乾为了弥补自己不能第一时间为刘晔想到对策地心中愧疚。也是在解释之余,提出各种想法,哪怕不成也可以为刘晔作出些提示。刘晔特殊的决策方式,众多属下都是清楚地,或许仅在一个不经意间话语,便可使得刘晔立时想到一个良策,将遇上的难办坏事成为于己有利好事。
“温侯现今倒是落得清闲,见得主公此处遇上麻烦,却也固营扎寨,安享太平……”
赵云当然不可能不明白刘晔的作风,将这个情报道出的用意,同样也是想为刘晔作些提示,论及真正能顾及全局,并能稳妥出计,观于刘晔属下,也许仅有在幽州走不开身的荀或有此能力,其余田丰,戏志才,陈宫却都差了一筹,故而重大决策,特别是徐州逢得征战之事,依旧是得出自刘晔手中。
刘晔地这种考虑方式,也使得属下与他即使在封王之后,都未见得有甚隔阂。
“子龙与长文,公佑之言倒是提醒于孤不少,吾已略有思绪,且稍后整理妥当再与卿等说明!”
刘晔地确脑中灵光一现,只是说过此话后,便仔细计较其中得失,不闻于外间话语,在重大决策出现之前,这便是刘晔的一贯表现,见他如此,众人也是略松了一口气
在平日里,只要属下们进言妥当,刘晔都不会与之“抢功劳”,而是直接表示赞同与否,实在无人能够想出合适对策之时,方才是他来作出决定,而且就算封王后有了进一步任命官职权力,刘晔也并未如外界所传那般立即大肆任命心腹更高一级官职,反而是完善了进阶制度,凡事皆依制进行,少有破格重用之事。
如此自然使得原本若随意任命高官,使得属下与主上,以及属下自身之间必然产生的隔膜未曾出现,反而一切如常。
“若高位众多,那官职便也太不值钱了些。”
这是刘晔如此作为的是根本考虑,当一样东西是通过自己努力争取方才得到,与不费吹灰之力受到上官眷顾而得,这其中的差别是极大的,特别是对于以州为单位,将来必然为官奉武众多情况下,破格重用也仅是必须用在最值得之人身上。如此方能不影响于大局。
“孤之计较已定,长兄之事使得袁术贼子有恃凭在手,由孤出言动作。则总有几分顾忌在内……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长兄如父,今兄长沦落敌手,孤有救其之心,恨无救人之利!今便如此……”
刘晔眼中亮芒闪动,在细作吩咐。听得属下众人连连点头之后,最后再下令道:“来人,请温侯来孤大营一趟!”
再召吕布前来,也是为了刘晔的新计划所作的补充,此次征战之事,在吕布不经意的情况下,由陈宫稍稍作些布置,便使得此次出征之五千军士绝大多数都是平时纪律极差,但战事经验颇多地老兵,他们是吕布手下除骑兵之外最强战力同时。却也是引矛盾地最根本之处,刘晔让吕布领军配合作前锋,再以这些老兵作为攻城之用。意思如何不言而喻。
只可惜袁术的布置实在太弱了些,前面连攻将近十十城池,五千老兵也仅是损失一千三百余人而已,吕布无甚感觉,因为每攻一城,他必然会使这些士兵抢掠于城中豪强士族。限于刘晔之令,不对百姓骚扰而已。
比起损失而言,活下来地士兵们无论将卒,都是囊中丰满,当然不会明白刘晔曲线计划地“良苦用心”。
当天下午至傍晚,刘晔与吕布商谈了什么,知晓清楚刘晔计划的心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只等着吕布方面再次配合,便可按照刘晔计划。再行一举而数得之事。
“刘子扬何在?”
四月十二日。当得到刘晔方面又提出需要阵前相谈之信后,袁术见得各处情报传来并无太大变故。孙策攻城之情报也未辗转传来,故而心情大好,还以为刘晔却是想通许多,愿意与他和谈,可阵前却找不到刘晔那封王后,依着规格制作的特别车驾存在,立时疑惑地问道。
“吾主因接到急报,幽州边境事起,已连夜返回北地,今此处之事由某主领,袁将军若是属下纪灵在此,应可认得赵云之名也!得主之信任,云有全权处事之资格,袁将军有何话也可与吾尽讲便是,吾却能作得主!唤袁将军出城答话,便为如此正式通报,不显得以信件略有失礼之处了。”
赵云于马上微微一欠身作礼,然后如此说道。
“刘子扬已返回?他这却是置其兄于不顾,于其所谓德义信诺之名岂非大是有损?汝等莫欺吾不知底细,故而相瞒骗之罢?”
袁术一愕之后,立时现面对着赵云再来提刘涣之事,无形中便矮了一头一般,说话底气也更显不足,立时觉得必是为刘晔之谋无疑,顿时喝问道。
“兵家大事,岂能有些妄语?幽州边境本就不平,今时规模大些,却需得主公回去主持,于国家大事相比,主公之兄刘涣为人所劫威胁之事却显得是为私事,如此正显得吾主真心为民生计,家国之事重于自身,天下有谁能怪责之?尚依主公前时之言,若袁将军放了吾主之兄,则云会多加考虑,情况允许撤军也未必不行,但若有何意外,却也不必怪于我等全力复仇,大军来攻,便是此事作些通报,袁将军,后会有期!”
赵云将这些话语说完,也不理脸色青白的袁术,便直接下令撤军回营。字大旗绕道攻于成德县效,攻势极猛!”
未等袁术还未骂得尽兴,便闻得如此信报
“吕布?他不是安安稳稳地作壁上观么,怎会来攻?”
袁术彻底没主意了……
卷八:刘曹联盟 第二九章 各有谋略
“刘子扬之事究竟如何,诸位爱卿可有合适意见?”
短短三日之间,袁术先后接到西面主力与曹操相争处于下风,以及南面合肥告急,孙策攻城极猛的消息。(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今他自己再没有先前那“胜券在握”的感觉,可袁术到得这时,依旧未想到他军事方面的失利根本原因在何处。
或说,他袁术从未有过要反省自己对于百姓的态度,是否对综合实力有着极大的影响……
“刘子扬受汉室朝延封赏,与其兄又属于聚少离多,故而本就未见得亲情如何,如今更有失忆之事,这一丝亲情影响便会弱化到最小,若他借此点作文章,真若赵云先前所言,将一切事务交由属下处理,而自身返回幽州也并非不可能!若此时天子对于刘涣态度变化,或杀之泄愤,则天下人皆会为刘子扬所想那般同情于他,却是仇视天子!故此,臣请天子早作安排,最好便将刘涣送出,先有减少一支强军可能,否则迟延下去,三面受敌的我们却并不能坚持太久!”
陈纪对于袁术的掩耳盗铃,以及“想当然”是极为了解的,但他却是早早地上了袁术这条船,难以再下投于他人,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对于袁术之事尽心尽力,对于并非有人声援以及随后称帝之事,他当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而诸侯无一人敢于此时称帝以表声援于天子,且抛弃汉室,这却是由于天子现时之事引得强势之人反弹!无论是民心民意还是军队实力,能与天子现时相比的,也仅是数人而已。有此明显对比,这些诸侯却未必没有观望心思,若天子能撑过这次难关,则以长远计却也有坚持到底希望!”
“刘涣在此处安享富贵许久。便是朕为其能够起到使刘晔投鼠忌器作用。若这般直接放人,岂非显出吾太过仁义,以及太好说话,招得诸侯之耻笑?至于能否坚持过去,朕却依旧有信心!南匈奴窥伺汉境许久,前时因为王位之争。最后流落汉地的单于接任于扶罗更是劫持河内太守而被刘晔所俘,生死不知,到得去年方才渐渐分为三部互相制衡,不复先前大乱之时。朕与于夫罗之弟左贤王呼延泉有过一些交往,求其兵往劫于必然实力空虚的兖州后方,迫使曹孟德撤兵,此为主战之一。”
“刘子扬绝对不会真正置其兄性命于不顾!这一点只从其过往之事上便可看出端倪,至于此时所行之策略。却应是他欠缺的了一个说服自己不受制于人的借口罢了。先持刘涣在手中。无论是赵云主事,还是刘晔本就存身于军中,都将有不小作用,此为去主战因素之二。”
“孙策小儿来攻,确出乎朕之意料,然后军队不多。与其根本之地相距极远,如此长距离作战下,后勤却是难以保障,只需将曹刘联合来攻之势破去,余下他却是不足为虑也!”
在看似风雨飘摇,天子之位行将就木的最后关头,袁术的这些话语在对其不屑一顾之人眼中,只怕当其为“临终挣扎”。徒劳地找说服自己坚持下去地理由罢了。但若此番言语让刘晔或曹操这样的精明之人听之,却会现其中更深层的东西:
这些话语实际上是极有道理的,而袁术求援于南匈奴之事并无多少人知晓,这便是一个真正的变数。而刘涣之事也确实多有麻烦,不是赵云所能草率决定是否举兵全力相攻的
附身于刘晔得到再世为人机会,而其现今在世至亲便只有刘涣一人,无论从那种方面讲,刘晔都有负担起保障其安全。使其能够得到善终地结局!
“子龙。吾此次回转幽州,却是因为在此处吾已多受掣肘。不如早些回归幽州,为将来作些打算,今将全部军士交由你来统领,若此战能够顺利得胜,将袁术击败,最少要赶出淮南之地,则汝必成为吾麾下第一位正名之将帅大才!至于吾兄之事,晔并不想使他遭受厄运,若能救得,只需在其余两军以及吕布大军有十足完成战略目的把握之时,以吾兄为条件撤回即可,如此依旧记子龙大功一件!”
这是刘晔在临走时所详细吩咐的话语,随后他便带着三十名亲兵,包括刘协以及郭淮在内皆策马回到郯县,将一切政事交托完毕后,直往东南面朐县水军大营而去,将依着前时计划,乘船离开徐州,绕海岸线直到辽西郡内登6。
重责在身,深受刘晔信任的赵云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责任份量的不轻。
故意露出对于刘涣并非极度在意态度,也正是为了使得袁术能知难而退,因顾忌招至刘晔方将士仇视对于刘涣的作用想像成为“鸡肋”,防备稍有松懈,则可计划之处便添了许多……
四月十四日,刘晔军于成德县城之外的大营中。
“今袁术贼子防备依旧森严,据细作探知,对于主公之兄长监管人力未见减少,反而有所增加。可见其必是有其余打算,并未由于我等态度而松懈。诸公以为,现今又应当以何种计略方为有用?”
据于主案后的赵云手中有着刘晔地调兵虎符,更有“尚方宝剑”作用地刘晔配剑作为令信,同样赵云前后跟随于刘晔所建立的功劳,也多为人所知,故而其能据此位虽然下面多有人眼红,却也心服。
刘晔先前并没有告诉赵云合适的处理方法,这自然是由于他的身份所限,有些话却是不能由他来说。
在这等难办时刻,刘晔选择了相信下属,使自己抽身事外,给他们一个全权处理,表现自己的机会。如此决定,可以说是极为恰当合适的,先前赵云所采取地轻慢于敌,故示己方对于刘涣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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