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放下,哽咽的说:“该隐啊,我从没想到能有一天真的触碰你。”
绿面具凝视着我,脸上的笑容宛若牡丹般美。艳,她凑近脑袋,在我鼻梁上吻了吻,又温柔的碰了碰我的嘴唇,说:“你想我了吗?面具?”
我擦着泪,哀嚎道:“我真的想,我很孤独啊,格林。薇尔,我孤独的几乎发疯了。”
她捏了捏我的脸,说:“没出息。你还没断。奶吗?以你的智慧,你应该摆脱这些凡人无聊的感情了。”
我又抱了抱她,这一次,我用拥抱妹妹的力道轻触她,其中除了友谊和亲情,再没有任何复杂的念头。
她满意的笑了笑,说:“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回忆,面具,我们曾经是一体的,所以,我们应该比任何人都亲近。我对你无比熟悉,无论对你的身体,还是对你的性格,我都了如指掌,由衷喜欢。而你呢?你对我现在的模样满意吗?”
我将她郑重的摆在眼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她像个乖巧而专业的模特那样任由我品评,脸上始终挂着随性而亲密的微笑。
我说:“我没法再想象更完美的女人了,格林,你简直就像是从梦中走出来的女神。”
她皱着眉头,伸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嗔道:“我现在看不透你的心思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我急忙说:“你随时可以用读心术观察我的内心,我对你不会有丝毫隐瞒,从以前直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她愣愣的看着我,过了半饷,忽然流下泪来,我慌了手脚,急忙扶住她,她用额头抵住我的胸口,轻声说:“不要再让我回忆起那些往事啦,我都有些后悔离开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世界再怎么无聊,我也能找到乐子,你的白痴举动,你的疯狂愚蠢,总不会让我感到乏味。”
我握住她的小手,说:“我也怀念你对我惨无人道的施。虐,还有污言秽语的辱。骂。。。。”
她蓦然拉住我的头发,我只觉得仿佛有一万根针同时刺入我儿脑袋,我瞬间凄惨的痛呼起来。
她佯怒道:“谁惨无人道了,谁污言秽语了?”
我仰躺在草地上,满眼泪水,喜悦的望着绿面具。
而她也正用同样的表情望着我呢。(未完待续)
二 肥皂剧般的烂剧情
我与绿面具远远避开那些在山坡上故作清高的血族,来到一处幽静之处,肩并肩坐了下来,她说:“真倒霉,我不该离开你的,因为你总容易遇上怪事。告诉我恶魔城里发生了什么?”
我愤愤不平的说:“都是末卡维捣的鬼。”于是我把遇上的事全告诉了她,关于两位海尔辛、四位圣骑士的后裔、德古拉、卡美拉、拉度、拉姆、库帕拉之间复杂的恩怨纠葛全都说了出来,由于时间有限,我必须忽略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某些情况下,我只能用一两个词语来表达我的意思。
但我和绿面具都精通语言学,我们之间的沟通,往往只用一个单词,以及单词语气和上下文的变化,就能引发连锁的推测,取代长篇大论,甚至能传达故事中人物准确的感情。这就像说一些约定俗成的密码,又有些像梵卓的真名咒语,我用人类无法完成的发音,在短短一个音节间蕴含无穷变化与振动,完美贴切的传情达意。
绿面具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挑战,她也用同样的方式与我沟通,我们互相出题,绞尽脑汁抢答,为获胜而喜悦,为失败而懊恼,为顿悟而狂喜,又为思索而满足,钻研的快。感超过了时间一切的娱乐,连两情相悦的欢。爱也远逊于此。
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讲完了整个的故事,我的部分记忆被末卡维抹去,直到很久以后才想起来,因此在这时,我未能让她听到故事的全貌,但绿面具并不在意,她欢笑起来。说:“和你说话真累,以往我们只用念头就能交流,效率可比现在快多啦。”
口是心非的女人啊。你明明就高兴得很,但我不打算拆穿你。咱俩对此心照不宣。
她又说:“关于小海尔辛的事,末卡维曾经向我透露过他的意图,他也将在末卡维庞大的计划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呢。”
我问:“什么计划?”
绿面具说:“末卡维打算建立一个吸血鬼与凡人和平相处的世界,因此他们必须面对共同的强大敌人,小海尔辛将会是其中一位,双竹是另外一位。当一切尘埃落定,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就将来临。”
我有些害怕,说:“这老混蛋会这么好心?他八成是在骗人。而且他是在玩火。弄得不好,全世界都会被弄得乌烟瘴气,人类和血族会兵戎相见的。”
绿面具微微点了点头,说:“但你能想象末卡维有失算的时候吗?”
我巴不得见到这样的好戏,但事实上,我无法想象他竟然会失败。
绿面具望着浩瀚星空,在这儿,这些星星就像画布上刻意描绘的景象一样繁多,在下洋,即使眼力再好。也无法寻觅群星的踪迹了。
她忽然说:“你和我,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我觉得满脸发热,被她吓得连声咳嗽。嚷道:“你说什么?”
她笑了起来,说:“并不是你所理解的意思,我觉得,除了末卡维与羲太,你可能是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我研究与智慧的人。你甚至比特斯拉还要博学,对语言学的造诣可能在我之上。。。不对,比我稍差一些,而且,你的大脑。。。简直奇妙非凡。若不是寄居在你的脑海中。我根本没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重铸身躯的方法。”
我有些悲伤,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大脑呢?”
绿面具抬起手掌,在空中缓缓拂过。似乎试图捕捉空气,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产生了厌恶感,我不希望自己继续被困在你的身体里,虽然我拥有很高的权限,但我依旧是你的客人。我渴望拥有自己的躯体,自由呼吸这个世界上的空气,触碰污浊或美丽的一切事物。恰好在此刻,我研究的理论取得了突破,我能够以自己的灵魂为模具,铸造我昔日的躯体,就像你做的那样。”
我得意的大笑起来,说:“你只能重塑自己的躯体?太差劲儿了,我甚至能将其他人的躯体用灵魂重建。”
她恼了起来,翻身扑在我身上,将我压倒在地,如骑马般跨在我腰部,她怒道:“你少得意,要不是末卡维帮你,凭你这笨脑子,你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我叹道:“可我偏偏就是自己学会的,承认我比你聪明很难吗?”
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用额头狠狠砸我的鼻子,直到此刻,我才想起这女人是个四代血族,几乎和德古拉一样厉害。我被她撞了两下,只觉得头晕眼花,一时以为自己会去见阎王。
她伏在我身上,沉重的喘着气,她的秀发摩擦着我的脸和脖子,让我觉得柔软而麻痒,我小心翼翼的哀求道:“姑奶奶,别杀我,我只不过比你脑子好用点,说到蛮力,我可万万不是你的对手。。。。”
绿面具猛然抬头,大喝一声,作势要给我一个头槌,我呀呀惨叫,闭上眼睛。
结果我没等到陨石般的铁头,却意外收获了一个亲吻。
她笑着从我身上翻下,说:“我总有一天会再超过你的,但我还有其它的研究呢,慢慢来吧。”
此时,我听见从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紧张的一跃而起,但绿面具却显得十分平静,她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说:“别慌,你认识他们。”
两位来客也穿着遮住面容的带帽长衫,当来到我们面前时,他们抖落兜帽,我惊喜的大叫道:“无策!娜娜小姐!”
娜娜小姐满脸不满,似乎有些尴尬,而无策冷冷的望着我们,神情如常,但我能轻易察觉到他心中的怒火。
我猛然想起来,这小子对绿面具一往情深,一直在想念她。之前在山坡上,我和绿面具说的那些暧。昧的话。恐怕完完全全被他听在耳朵里,又被他完全误解了。
他在吃醋呀!吃我和绿面具的醋!我可以对该隐发誓,我对绿面具只有亲人般的感情。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之情。而且他可是血族,怎么会陷入这些凡人之间狗血的猜忌与情仇之中呢?这小子脑袋不会有病吧。
绿面具从容的微笑着。从她的表情判断,她早就知道无策能听见她在山坡上说的话,她这是存心把我往火山口推呀!
而娜娜小姐呢?她的耳朵可能没有无策好使,但我和绿面具两人刚刚亲昵的举动,无疑让她产生了胡乱的猜测,这女人完全是小女生的性子,天生八卦的很。
娜娜小姐清了清嗓子,说:“面具。你平安无事就好。。。。这位小姐是什么人?”
绿面具朝娜娜小姐微微欠身,说:“我叫格林。薇尔,是面具最好的朋友,娜娜。克里斯蒂娜小姐,很高兴认识你,面具曾不止一次的称赞你的美貌,他这个骗子,你比他描述的要美丽十倍!”
娜娜小姐受宠若惊,笑着说:“哪有?你才真的美丽非凡呢,格林。薇尔小姐。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你的名字。”
无策用勉强镇定的语气说:“格林。薇儿小姐,我一直在找你。”
娜娜小姐身躯一颤,险些大叫起来。但她硬生生的将喊声咽了下去,用凄然的目光望着无策与绿面具。
我脑袋乱成一团,头昏眼花,为这肥皂剧般无聊的发展而郁闷至死。
绿面具故作惊讶,说:“真的,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无策说:“也许是我疯了,但你真的不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非要我当面说出来吗?”他的声音变得焦急而真诚,就算白痴都听得出来,他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绿面具害羞的说:“你太大胆啦。无策先生,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无策受到鼓舞,他大声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请你告诉我,你和面具之前在山坡上说的那些话,到底。。。。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还是真的?”
绿面具朝我张望一眼,目光中居然满是依恋,但我却从中察觉到纯粹的玩笑与调皮,我只觉得心脏紧缩,只恨这女人搬弄是非,故意作弄我。
我大叫道:“别胡闹了!好好对他说!”
绿面具叹了口气,说:“我心里乱的很,我和面具。。。。很早就认识了,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一转身,一条银色的羽翼飞蛇出现在她身前,她骑上飞蛇,瞬间升上天空,隐入云层之中。
我傻了眼,心想:“你把话说说清楚,可不就不麻烦了吗?现在留下这乱摊子,该让我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之间气氛僵硬,宛若三具僵尸直挺挺的站着,寒风呼啸,刮过我的耳畔,让人倍感凄凉。
过了许久,我嘿嘿干笑,说:“你们俩单独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约会的?”
也是我口不择言,慌不择路,娜娜小姐顿时泪湿双眼,抿住嘴唇,一扭头,背对着我和无策,默然无语。
我暗骂自己白痴,于是又对着无策,笑道:“唉,你看看我这张嘴,无策,你得帮我劝劝娜娜小姐,你看她这般柔弱模样,你难道不心疼吗?”
无策问道:“她没事的,我只想知道,你和格林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会亲吻你,又为什么对你说什么‘一体同心’之类的话。”
我瞧着娜娜,深怕她想不开,直接跳崖自残,又或者等到天亮,直接在太阳下坐化升天。
她捏紧拳头,指甲划破皮肤,身子发出显见的震颤,心中定然备受煎熬。
我勃然大怒,说:“老子和格林什么事都没有,这女人大放厥词,满足胡言,那句话能相信?”
无策朝我张开手掌,我顿时被一团真空包围,浮上了半空,我怒骂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不忠不孝,狼心狗肺,罪恶滔天!快放老子下来!”
在真空中,我说的话他自然一句都听不到,其实我已经无法呼吸,只能从肌肉间制造氧气存活。
两秒钟之后,无策长叹一声,解除了真空气团,我重重吸了口气,趴在地上,抹着汗说道:“无策,你别开这种玩笑,险些把我吓死。”
无策摇了摇头,轻声说:“抱歉!”随后他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留下我与娜娜小姐尴尬的站在山坡上。
我苦笑着说:“娜娜小姐,你不要吃醋,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一个无策倒下去,千万万个面具他站起来。。。”
娜娜小姐愤然回身,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光剑从四面八方朝我刺来,我哇哇惨叫,不敢动弹,那些剑从我身旁飞了过去,将我衣服撕得稀烂,却并未伤到我的皮肤。
她朝我怒视一眼,眼中含着泪水,颤声说:“姐姐在找你!”随后她迈步走远,转眼不见踪迹。(未完待续)
四 热血布鲁赫的重拳
卡卓兰斯基继续进行布告,他高举拳头,像个十足十的奸商,喊道:“这些弱血者,这些卡提夫,他们是亵渎,是对血族神圣血统的玷。污,我在此处以大主教卡卓兰斯基的权利处决他们,让他们的血,成为该隐救赎的神谕!”
我怒道:“他在胡说些什么?这根本就是野兽的暴行!而且,难道他不怕这儿的凡人将血族的消息散布出去吗?”
缇丰漠然的说:“这就是萨巴特,他们根本不在乎,而且这里的凡人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是受萨巴特奴役的羔羊,所以萨巴特不怕他们会泄密。”
我望着缇丰,她也不打算插手,而是任由这些无辜的血族被处决。也许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些人都是未经允许诞生的幼儿,在卡玛利拉的律法中,他们是负担,是弃子。
我们对面的那位壮汉暴躁起来,踏上一步,似乎想要动手,但他身后的金发黑人拦住了他,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我通过读唇,见到黑人说:“冷静,我们别在萨巴特的地盘上惹事。”
壮汉身边的女孩儿也说:“只要那个丑陋的主教一声令下,几分钟之内,就会有无数吸血鬼包围酒店,不要冲动,乌吉。”
一般血族称呼同胞,要么用族系的名称,要么用萨巴特或是卡玛利拉,但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用‘血亲’的称谓。听她的语气,似乎她本人不是吸血鬼似的。但她悄然暴露的犬牙,深色的瞳孔以及毫无呼吸迹象的鼻孔,都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她正是她口中的“吸血鬼”。
壮汉正在犹豫,卡卓兰斯基大主教已经从牢笼中揪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来。她瘦骨嶙峋,皮肤惨白,除了头发之外。其余毛发被刮得干干净净,连眉毛都没剩下。
卡卓兰斯基手掌变得漆黑。一层诡异的烟雾在他掌中浮现,他高呼道:“该隐在上!”整条手臂刺入女人的胸口,那女人发出狼一般的哀嚎,一下子倒地死去。
她为什么没有变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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