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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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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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的忘说了,我家夫人就是刑部岳大人的妻子,也是阮老爷的千金。”

    “原来是小姐。”阮小四高兴地叫了起来。马上吩咐车夫,快些行进。

    阮臻梅在车上听的清楚,知是女儿亲自来迎,心中很是高兴。将窗帘拉开,探头朝外看去。

    不一刻功夫,马车行至距十里亭还有五六步的距离,阮臻梅已经看到坐在亭内的女儿,阮傲月当然也看到探出头来的父亲。

    她连忙站了起来,朝亭外走去,铁虬和梅儿当然要紧步跟上,在她们出亭之时,马车也到了。

    车夫将车停下,车帘挑开,阮臻梅走了下来。阮傲月看着先前略带苍老的父亲,心中无限感慨,盈盈一礼,柔声说道:“女儿给父亲请安。”

    “乖女儿……快快免礼……怎么走出这么远来接为父呀……”阮臻梅一直将傲月视为掌上明珠,多年不见女儿,怎不思念,此次看到,难免感情流『露』,差点流出眼泪。

    “得知父亲远道进京,女儿自然要来迎接,父亲,里面坐。”阮傲月上前两步扶住父亲的胳膊,梅儿也连忙跟着上前,扶住阮臻梅的另一边胳膊,将他扶进亭内坐下。

    父女落座之后,阮傲月将差役人等打发到一边,想要和父亲单独聊聊。

    待到众人退远,阮傲月先是问起家里的情况,『奶』『奶』如何,母亲如何?阮臻梅一一作答,表示家里人都很好,都很挂念她,希望傲月有空,回家里看看。

    聊了一会家常,把家里的情况全都了解,傲月才说到正题,“父亲,听夫君的人回来禀报,说父亲在霸州城外曾巧遇夫君,只是匆匆说了两句话,连面都没有见。不知夫君是哪里得罪了父亲,女儿在此,代夫君给父亲赔礼了。”

    “唉……”阮臻梅长叹一声,说道:“他哪里是单单得罪了我,而是得罪了全天下的读书人。也是为父当年走了眼,没有看出他的小人行径,把你嫁给他,误了你的终身呀……”

    说到最后,阮臻梅是连连摇头,表现的似乎是很对不起女儿。

    “父亲,女儿自嫁给夫君,从未后悔,不但如此,还份外感到自豪。”阮傲月肯定地说道。

    “女儿,你就莫要安慰父亲了。岳肃窃取功名,为仕林不齿,被天下人唾弃,父亲知道你懂事,晓得什么叫三从四德,嫁夫从夫,还格外要强,就算有苦也不会说出来……”阮臻梅是再次叹气。

    “父亲这话从哪里说起,夫君顶天立地,受陛下器重,受万民敬仰,乃是名副其实的青天。女儿能嫁给他,深以为荣,哪里吃过什么苦?虽说功名来路不正,但夫君为民做主,为百姓申冤,胜过无数仕林才子。那些贪官污吏,更是相比。现皇上已经赐夫君进士及第,天子门生,科场作弊一事,早已烟消云散。”阮傲月义正言辞地说道。

    第二十八章父女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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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其实岳大人很抢手】………

    第二十九章其实岳大人很抢手

    看到女儿如此执着,阮臻梅摇头一笑,说道:“皇上下中旨赐的进士,皇上下中旨封的官职,这些都是我辈所不齿的。我辈十年寒窗,博取功名,靠的是真才实学,他又靠什么?还不是靠皇上下中旨,趋炎附势,献媚邀宠,小人行径,『奸』佞莫属啊。好似为父,今日重新还朝,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那可是实实在在,内阁票拟,皇上批示,来的堂堂正正。这才叫光明正大,我辈中人,理当如此。”

    “父亲,您赋闲多年,能够重新启用,还不也是皇上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么。若不然,皇上登基才几年,岂能知道父亲是何人?”阮傲月倔强地说道。

    “岳肃一向自诩清高,连当年抬举他的座师邹佳仁都能铡了,如此不尊师重道之人,怎能在皇上面前保举为父。为父能重新复起,一仗皇上圣明,二仗为父为官之时,颇有名声,受仕林钦佩,方得如此。”阮臻梅夸夸其谈地道:“也是为父当年走了眼,没有多加琢磨,这岳肃既然是解元,为何不去参加会试,反而领了个县令。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不敢去考。要是当初多多体会一番,怎会如此。也罢,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好自为之吧。”

    “父亲,您怎能这么说。夫君铡了邹佳仁,那也是邹佳仁恶贯满盈,罪有应得。我夫君大义灭亲,得受开封百姓好评,所到之处,皆真心夹道欢迎,高呼青天。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阮傲月据理力争地说道。

    “好一个大义灭亲!”阮臻梅不屑地说道:“要是为父日后犯了法,落入他岳肃手中,怕他也会大义灭亲,用什么虎头铡将我铡了吧。”

    在经河南北上之后,阮臻梅听到关于岳肃的事,是越来越多,随便找了地方吃饭,就能听到有人在议论岳肃,议论那三口铜铡。听的多了,他对岳肃所做的事情,也就更加了解。

    对岳肃的很多做为,阮臻梅都十分不满,认为岳肃不会做官。自然就更不会做人了。好不容易抄来个解元,抄就抄吧,没人知道,也就那么算了,何必做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今天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而且不是得罪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就是得罪仕林中人,似乎你除了不和皇上与老百姓做对外,你和谁都不对付。和皇上搞好关系,那没问题,你总护着那些穷百姓有什么用,没事多和仕林中人走动走动,在官场上多结交些权贵,那才是应该做的么。

    “父亲……”听了阮臻梅的那句话,傲月简直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阮臻梅倒是从容,微微一笑,说道:“女儿,多余的话,父亲就不多说了。你永远是父亲的好女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至于他岳肃,我已决定,和他划清界限,再不认他这个女婿。”

    “父亲,您这又何必呢?夫君的事,现在不是已经……”

    见父亲说不认岳肃做女婿,傲月可有些急了,可不能她解释完,便被阮臻梅打断。“女儿,你有所不知,当初参岳肃科场作弊、理当严惩的奏折里,也有为父一份。为父既然写了这个折子,就已经表明立场,和他岳肃彻底断绝来往。”

    说到此,阮臻梅站了起来,又道:“现在时候不早,为父现在要进城去吏部挂号,然后进宫陛见谢恩。等安顿妥当,你随时可来为父的住处,咱们再谈。”

    言罢,阮臻梅走出亭子,直奔马车。

    “父亲……”阮傲月站起身来,望着父亲的后背,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臻梅不想要岳肃这个女婿,可他哪里知道,岳大人其实是很抢手的,想要他这个女婿的人,那是大有人在。

    昆明黔国公府,黔国公沐启元的书房内。

    此刻的沐公爷正在看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寻问一声,原来是府上的大管家。

    “老爷,是关羽派人送来有关小姐近况的书信。”

    一听说是关于女儿的书信,沐启元连忙让他进来,大管家进房之后,走到书案前,恭敬地将信函呈上。

    原来,在沐天娇出外游玩之时,沐启元对关羽进行过嘱咐,每过一月,就要将郡主的近况报上来。这也是父亲对女儿的关怀。

    沐启元接过信来,展开观瞧,看罢之后,半晌未发一言。他不说话,大管家哪里敢问,只能老实地站着。

    等了许久,只听沐启元皱眉地说道:“天骄跟着岳肃进京了,现在就住在顺天府。这事有些不太好呀……”

    “爵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大管家小心地说道。

    “你世代追随我沐家,已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沐启元说道。

    “老奴也是过来人,有些事情,也瞧得清楚,我觉得小姐似乎是对那位岳大人很有好感。而且,这好感似乎还……”说到这,大管家只是一笑,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意思谁都明白。

    沐启元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天娇确实是喜欢上那个岳肃了,可她终究是有夫之『妇』,即便天照已经过世,可总跟在岳肃身边,难免会招来闲言闲语。这不,关羽在信上说,京城之内,背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事,说天娇不守『妇』道,长此以往,成何体统,我黔国公府的名声,不就这么败坏了么。不过,天娇这丫头守寡多年,整日闷闷不乐,我要是就这么将她叫回来,到家之后,还不得郁郁寡欢,我看到也难受呀。”

    说完,沐启元将关羽的信向前送了一下,说道:“天娇也是看着长大的,这封信,你也看看吧。”

    “多谢老爷。”大管家双手将信接过,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京城最近的情况,主要就是写岳肃的,作弊之事有惊无险,现在还升为刑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傅。另一部分就是写沐天娇的了,说郡主身体一直很好,心情也不错,整日和岳家的女眷在一起,赶上岳大人晚上回府,还一起吃完。不过,郡主随岳大人进京的事,现在已传扬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东西,似乎也是那些仇视岳肃的人,因为岳大人没有受到惩罚,才有意传播。

    大管家看完之后,说道:“老爷,看信上的内容,这个岳肃现在似乎很受皇上器重,连科场作弊这等大案,也没有得到处罚,反而官越做越大。”

    “不就是科场作弊么,算得了什么样,那些文人读书读坏了脑子,才一天到晚对这事穷追到底。我看岳肃就挺好,没像那班人读书读愚了脑子,他当铜仁知府的时候,本爵就看他是块材料,怎么样,还真不出所料,现在都升到太子太傅了,再过几年,入阁拜相都不好说。”沐启元是世袭武将,平日里也看不上那些之乎者也的书生整天舞文弄墨,前些时日,还因为和本地仕林中人起了矛盾,被云南巡抚参了一本。但这事进了京师,也是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所以,在他的眼里,一个有才能的人,是不在于学历高低的。

    “老爷说的是,岳肃确是个人才,而且还是倍受皇上宠信的人才,这就更为难得。所以老奴在想,要是能让皇上给岳肃和小姐赐婚,这样一来,不是名正言顺,也成全了小姐么。”大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不错,可做起来谈何容易。难道让老夫再给皇上和皇后抵折子,请皇上给他们赐婚吗?要是天娇不是孀『妇』,都好说,现在,你让我怎么写这折子。”沐启元明显有些为难。

    “老爷,其实老奴以为,这事不用你出面,可以请别人代劳吗?”。大管家再次笑道。

    “找别人?找谁呀?”沐启元好奇地问道。

    “找他……”大管家当下将自己想到的对策全盘托出。

    沐启元听完他的讲述,不由兴奋地大笑起来,说道:“妙、妙,就这么办。你现在就叫你草拟书信,准备银子。”

    “老奴遵命。”

    金蝉带着人马,把人和货全都押到霸州知州衙门,岳肃先请张管事验货,他自己买的货,当然认识。这些最上等的湖丝,一般的商家,可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经过仔细辨认,张管事可以断定,这些丝货就是自己买的。

    通过吉祥缎庄供述的包袱皮一事,再加上张昇确认,案子就清晰了。只要找到去卖丝货的人,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岳肃将那些见过卖家的掌柜挨个提审,仔细寻问相貌、特征,以及口音。

    这帮做掌柜的,大多都记忆力过人,加上时间不久,大概都能将马广义的相貌描述清楚,而且他们所描述的,还大致相符。至于口音,大家一致答复,是京城口音。这一来,更好办了,岳肃请画师画影图形,将马广义的相貌绘在纸上,再叫所有的掌柜逐个辨认,挑出哪里不对,再行改过。经过几番勾勒,终于将马广义的图形画好,那真是惟妙惟肖。

    把赃物与吉祥缎庄的掌柜、伙计扣下,其他人全部释放,带上包斩找到的尸体,启程返回京师。

    第二十九章其实岳大人很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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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闭门羹】………

    第三十章闭门羹

    一到京师,岳肃便以刑部的名义,将马广义的图像张榜散发,几乎贴满整个北京城。而且,顺天府与刑部的差役全部出动,挨家挨户的查问,可以说,只要人在京师,有人认识他,那就绝对能够翻的出来。

    东厂的番子也是人,也是有家有口、有邻居的。马广义属于东厂缉缇头目,并非特工人员,平日里威风的很,周围的街坊不仅认识,而且还畏之如虎。这刑部和顺天府拿这你的图像全城大搜捕,哪有找不到的道理,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有差役访到马广义的邻居,确定了家门。同时,也查清楚了他的职业。

    对方是东厂的人,差役们可不敢轻举妄动,连忙赶回衙门,通知岳大人,岳肃还管你是干什么的,随即令童胄带人上门提押。

    童胄率人赶到马家,敲了几下门,马上有个后生出来开门。后生还挺横,见来人是衙门口的,当即喝问道:“干什么的?走错门了吧?”

    “你们家的主人可姓马,是东厂的缉缇?”童胄大声问道。

    “既然知道我家老爷是东厂的,还敢上门***吗?”。后生反问道。

    “那你家老爷可是长这般模样?”童胄说的,一把将马广义的画像亮了出来。

    后生一见,确实自家主人,有些纳闷地道:“正是我家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就好。”童胄把手一挥,喊道:“进去搜!”

    童胄带了五十多人,他一声令下,差役们将后生推到一边,蜂拥而入。

    东厂缉缇头目也不是什么大官,平时敲诈、勒索虽然能弄些银子,但宅子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前后两进的院子。差役们很快将家里的人全都拉出来,马广义有个老妈,两个老婆,一个孩子,以及十几名丫鬟、仆人,只是马广义并不在。

    略一盘问,知道马广义早上上差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毕竟是要案,为了防止出什么事情,童胄将马家封了,阖府上下全都带回刑部。随后,禀明岳肃。

    到东厂抓人,刑部也没有这个权利,只能找皇上请旨。按照常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去请旨也就不晚,可案子终究涉及英国公,岳肃不敢马虎,立刻亲自进宫。

    岳太傅现在进紫禁城,和走自家大门也没什么区别,在外面通传一声,皇上会马上传旨召见。

    在养心殿见了朱木匠,岳肃将英国公的案子一说,朱由校随即吩咐,让人把魏忠贤喊来。

    魏公公现在值房,得了传话,赶来养心殿。来到门口,躬身施礼,“老奴给皇上请安。”

    “免了吧。”朱由校一摆手,“进来说话。”

    “多谢陛下。”魏公公缓缓走了进去,在距离朱木匠还有两步远的时候,躬***子,“不知皇上传老奴有何吩咐。”

    “东厂那里可有一个叫马广义的吗?”。朱木匠问道。

    公公从容地答道。

    “据岳卿家查明,抢劫英国公丝货的人就是他,你现在马上把人给朕提来。”朱木匠说道。

    “啊……”魏忠贤故作一惊,“这厮竟然有如此胆子,陛下稍等,奴婢这就叫人把他提来。”

    说完,魏忠贤匆匆地跑出去,不过很快又返了回来。“皇上,老奴已经派人去提押这厮了,请皇上稍等片刻。”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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