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炫见商劲和司马涛正在互相比拼酒量,不易打扰他们,也就不再发问。独自离开酒桌,走入了花园。
天炫本来就不喜欢喝酒,但这次不能拒绝商劲的好意,就多喝了几杯,脸已通红,头亦有些微微涨痛。夜风缕缕吹来,天炫感到一丝凉意,舒服了一些,就坐在凉亭中,倚着栏杆,闭上双眼思考着如何对付邪魔派。
阵阵花香随夜风飘来,天炫觉得异常惬意,深深地呼吸,陶醉在花香之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天炫觉得身边有人,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见商琴琴正坐在自己的身边。
商琴琴见天炫醒来,道:“要休息的话去房里,在外面就这么睡着,你不怕着凉啊?”
天炫一伸手摸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连忙道:“多谢商姑娘关心,我给你添麻烦了。”
商琴琴微微一笑道:“这条毯子不是我给你盖上的,看来已经有人比我先来一步。”
天炫奇道:“那是谁送来这条毯子?”
商琴琴道:“我不知道,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
天炫道:“我怎么知道啊?”
商琴琴笑道:“你的红颜知己不少,无论哪一个都有可能。”
天炫尴尬地道:“那你是不是也是我的红颜知己?”
商琴琴道:“也算是。”
天炫道:“所以我以为这毯子是你给我的。”
商琴琴道:“我不仅仅只想做你的红颜知己。”
天炫的脸涨得更红了,道:“那你想和我做结拜兄妹吗?”
商琴琴左思右想,却觉得说不出口,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天炫望着商琴琴秀美的面容,闻着伴风而来的花香,一时心里难以平静,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满在自己的心间——这就是爱情的感觉,自己以为永远不能再体会到的感觉。
商琴琴正在猜测天炫的心思,不好意思再说话,只是等着天炫的答复。
天炫却忽然发现好像有人躲在一棵树后,那人正探头看着,见天炫朝着她躲的地方望来,连忙藏到树后。
天炫发现那个人是司马殷,却装做不知,在亭子中来回踱步。心中想:“司马殷有张方舢大哥的爱,商琴琴也会找到归宿。我何必去打扰她们,我还是永远陪着爹娘和师父师娘吧。
我不知会不会和那些儿女情长有缘,或许只能孤独终老。”
正在此时,张方舢从花园小道中走来,道:“琴儿师妹,天炫兄弟,我说怎么也找不着你们,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天炫道:“今晚的月儿又圆又亮,我们正在这里赏月呢。”
商琴琴原本甚为尴尬,听得天炫这句话便镇静了一些,心想:“天炫挺机灵的,这么说之前他在装傻。”
张方舢笑道:“那我是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了,我这就走了。”
天炫道:“张大哥既然来了,那又何不与我们一起赏月呢?”
商琴琴道:“我有些累了,师兄,你正好来接替我陪天炫少侠赏月,我告辞了。”
天炫道:“还不算晚呢,你这就要走?”
商琴琴点点头道:“我多喝了几杯,有些不适。”
天炫道:“那你就快些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喝得是不少,比我喝得还多。以后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
商琴琴道:“谢谢少侠提醒,告辞了。”
张方舢一脸疑惑地道:“琴儿师妹酒量不错,怎么会没喝几杯就醉了?”
天炫道:“哦?商姑娘很能喝吗?我看她今晚喝得比我还多,又怎能不醉?”
张方舢道:“那可能是我没太注意。”
天炫笑道:“你是想说我的酒量太小吧。”
张方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炫道:“你不用顾虑,直说就行了,我也知道我不喜欢喝酒,我也不会以酒量大为荣。
因为喝酒误事又伤身。张大哥以你对商姑娘的了解,她今晚喝的酒是否不足以让她不适?”
张方舢道:“是啊,师妹虽然是姑娘家,可是她从小就颇有商师叔的豪迈风范。”
天炫道:“对啊,我也看得出来,她可不像你的那位殷儿妹妹那么温文尔雅。”
张方舢道:“司马师叔平时对殷儿妹妹的管教更严格一些。我小时候有常常住在千羽
城,那时殷儿被她爹打哭的时候就来找我,我就帮着师叔把她哄笑。”
天炫道:“那你们二位可真是青梅竹马,你喜欢她吗?”
张方舢道:“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
天炫道:“何必害羞呢,这里可没有旁人。你可是很有男子汉的气概,怎么连这点事
都不肯承认?美女配英雄,这等事再正常不过了。”说着天炫望了望先前司马殷的藏身之地,
心想:“这个机会正好让司马殷知道张大哥的心思。”
张方舢道:“小兄弟你可是很配殷儿妹妹,我作为爱护她的师兄,自然希望她嫁给可
托付之人。”
天炫道:“张大哥言重了。我以为论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我可不敢和你比相提并论,我
要不是学了几招剑法,别人还都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名剑奇书三部曲之一《名剑奇书》(27)
张方舢道:“你不必谦虚,我比你豪迈不假,可是你比我细心。”
天炫笑道:“张大哥说笑了,我只不过有时细心罢了,我粗心的时候恐怕比你更有过之无不及。”
张方舢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有直说了。是殷儿妹妹对我说她喜欢你,她又不好意思对你开口,所以让我来为你们俩牵线搭桥。”
天炫还没从方才和商琴琴的对话中缓过气来,再听到这句话后,感觉心都要跳出胸口了,脸上又一阵发烫。
张方舢道:“以后你可要更爱护殷儿妹妹,如果你欺负她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啊。”
天炫一摆手道:“张大哥你可真豪气啊。我看得出你很喜欢殷儿,可是你却要把殷儿让给我,甚至要帮殷儿牵线搭桥。难道你的心不痛吗?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她爱另一个人,这种心如刀绞,肝肠寸段的感觉简直,简直…… 唉,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张方舢道:“我只希望殷儿妹妹幸福,她能找到一个她爱的人,我真的很高兴。至于我,大丈夫又何患无妻呢。”
天炫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夺的就是像你这种既正气,心胸又开阔的人之所好。所以,我不可能让你失去你的殷儿妹妹。”
张方舢笑道:“可是她不选择我的话,我也不可能一直粘着她吧。”
天炫道:“你们两个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你只要心诚的话,应该是可以打动她的。不过这些事以后说也不迟,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全心对付邪魔派。”
张方舢道:“对了,常笑提出要比试七场,依你看邪魔派有几个能和我们对抗的人。”
天炫道:“邪魔派的高手不少。不过如果要和神枪堡和圣剑山庄对抗,常笑一定会派出他的三个徒弟。”
张方舢道:“那欧姑娘不是背叛她的师父了吗?”
天炫道:“我暂时没有确定欧姑娘是不是真的背叛了她的师父。起码常笑的另两个徒弟会出战,还有古松怪客,杀手书生徐几可,用毒高手七绝翁。至于黑白无常,也难以琢磨,他们并不是邪魔派的人。可是听他们说常笑救过他们,他们会不会为了报恩出战,现在还不得而知。”
张方舢道:“这几个人里我只听说过徐几可,七绝翁,黑白无常。而且还和徐几可过了一招,他的功力不弱,并非浪得虚名。”
天炫道:“以张大哥你的功力对付徐几可应该有不小的胜算。”
张方舢道:“不错,徐几可在这几个人里应该还算是偏弱的,我有把握胜他。不知其他几个人的功力如何,你和他们交过手吗?”
天炫道:“邪魔派里除了常笑之外,功力最强的当属古松怪客。我以为只有我的师父可以胜他。黑白无常也不好对付,不过既然是比七场,而我们的整体战力强于对手,那么即使个别场次吃亏,我们还是会胜。”
张方舢道:“那就要看他们是怎么安排地次序。”
天炫道:“对,这是一个问题,需要我们大家好好商量,时候不早了,我们应该回阁楼上去和商堡主他们打个招呼了。”
张方舢道:“我的这两个师叔正喝得兴起,我们也没必要去打扰他们了。他们也不是太拘泥于礼节之人,我看我们还是各自回房休息吧。”
天炫道:“那好,我们走吧。哎,对了,有件事我不太清楚,一直想请教你,可是又怕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张方舢道:“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天炫道:“你身为神枪八大骑之一,为何会……?”
张方舢笑道:“哈哈,我知道你要问的问题,原先的神枪八大骑之一是我的父亲。”
天炫道:“哦,可是那你怎么成了……?啊,莫非令尊……?”
张方舢叹了口气道:“你不必顾虑。对,他已经死了。”
天炫道:“令尊怎么死的?”
张方舢道:“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很多事还弄不明白,不过我知道他是被歹人害死的。听我娘亲说当年他是神枪八大骑之首,可惜英年早逝。”
天炫道:“神枪八大骑之首?那他的功力也非同寻常,是谁能把他害死呢?”
张方舢道:“是啊,这件事的疑点不少,可是当年我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去追查线索,而今又因为已过多年,也很难去查清此事。”
天炫道:“等我们这次击退邪魔派,我帮你追查此事。”
张方舢道:“我当然会以大局为重,个人私怨以后再提。明日还要商议对付邪魔派之策,我们快去休息吧。”
第二日,天炫睡到日上杆头才起床,洗梳完毕后跨出房门,却见众人早已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商琴琴坐在门廊的栏杆上道:“早啊,你总算起床了。”
天炫脸一红,羞愧地道:“这,这几天比较疲劳,让商姑娘见笑了。”
司马殷从一旁过来道:“这你就不了解他了,他如果连续几天少睡一些时候,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大睡一觉。”
商琴琴笑道:“我也不是来催他的,不过我们这里一早就来了一个客人。他可不该这么晚才起床啊。”
天炫道:“是哪位客人,他套见我吗?”
商琴琴道:“你猜猜,是你很想见的人。”
天炫想了一想,惊喜地道:“是我的师父来了吗?”
商琴琴道:“不是,是一个大美人。”
天炫脸一红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想见什么大美人。”
商琴琴道:“你不想见吗?她可是很想见你呢。”
天炫道:“简直是越说越过分了,你在说些什么呀。”
司马殷道:“好了,好了,姊姊你别吓他了。”
商琴琴道:“他的脸皮可真薄,这么不经吓啊。可笑,可笑啊。”
天炫道:“当然没有你的脸皮厚,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商琴琴道:“好啊,竟然敢和本小姐顶嘴,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向天炫敲了一拳。
天炫“哇”地叫了一声,捂着肩膀道:“你干嘛啊,有力气没地方使啊。”
商琴琴道:“疼吗,别装蒜了,凭你的功力,被我打一下怎么会疼?再说我只用了三成力。”
天炫道:“殷儿妹妹没和你说吗,我的穴道被常笑封住,根本运不了气。”
司马殷道:“对啊,姊姊,我忘了和你说了。天炫大哥对不起啊,要是我说了,姊姊就不会打你一拳了。”
商琴琴道:“对不起,你没伤着吧。”
天炫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是这么弱不禁风的。哎哟,哎哟。”
商琴琴道:“看你还硬撑,你真没伤着吗,你还真是要面子啊。”
天炫道:“伤是没伤着,就是有点疼而已。不过,我已经猜到是谁来了。”
商琴琴道:“你说说看,若是猜对本小姐有赏。”
天炫道:“若是猜对,我还你一拳。”
商琴琴道:“好啊,你还记仇啊。”
天炫道:“不敢,不敢。我现在就是还你一拳,你也不会疼。等我功力恢复后再还你一拳吧,那时你也不敢再报复了。”
商琴琴道:“你挺会算计的,可是你要是猜错了,你知道后果吗?哈哈。”
天炫道:“好了,别开玩笑了。我猜今日来的客人是我的师娘。”
商琴琴道:“你还真有点本事。”
天炫道:“猜对了吧,那你等着挨一拳。”
商琴琴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天炫道:“凭我的直觉啊。”
商琴琴道:“我看你是蒙对的吧。”
天炫道:“我的直觉可是一向很准的,你凭啥么说是蒙的?”
司马殷道:“你们俩别再争了,快让天炫大哥去拜见他的师娘。”
名剑奇书三部曲之一《名剑奇书》(28)
只听一人道:“炫儿啊,你怎么和女孩子斗嘴?”
天炫见廊道上走来一个美少妇,正是师娘白玉,忙施礼道:“徒儿拜见师娘。”
白玉道:“不必多礼了,你这次处闯江湖却已经有了一些作为,我和你师父都为你高兴。”
天炫道:“师父和师娘皆已出山,可为何未见师父?”
白玉道:“你师父已先行去了圣剑山庄。”
天炫道:“这么一来,我们应该可以对付常笑。”
白玉眉头微皱道:“不要无礼,他毕竟是你的师叔。”
天炫见师娘秀眉明眸,容貌与才二十岁的商琴琴和司马殷相比也没有丝毫逊色,要不是她是少妇的装束打扮,别人还以为她还是个少女。难怪常笑对她如此痴迷,可是常笑太过偏激,如今的恩恩怨怨就是因此而起。从师娘的眼中天炫能感觉到,师娘还是深爱着常笑,可是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嫁给我的师父呢?我的师父也绝不是乘人之危,横刀夺爱的人。在师娘眼中也常能看到她对师父的爱意,只不过这两种感觉却稍有不同,师娘对师父是敬爱,对常笑才是真正的情爱。难道是已经过世的师祖白风强行逼这师娘嫁给师父?可是这件事师祖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师娘心中已有了常笑,可是她却要嫁给师父,对一个少女来说是痛苦的事。师父明知师娘喜欢的是常笑,可是还是娶了师娘,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而无夫妻之情,对一个男子来说也是痛苦的。常笑在与师娘相恋几年后,对这份感情已经全心投入,可是却见自己的心上人嫁做*,对他这个痴情人来说更是痛苦的事。真是天意弄人。
天炫道:“我也期盼师叔改邪归正。”
白玉道:“对,这次我和你师父一定要让他迷途知返。”
天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玉道:“何话?”
天炫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师父,师娘,师叔之间的事恐怕也只有你们能化解。”
白玉道:“只不过恐怕就是系铃人也难以解开此铃了。”
天炫道:“徒儿也知道此事棘手,不过既然常笑仍对你有意,那他应该能听进你的亲口劝告。”
白玉道:“以前是如此,可是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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