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欣喜的说道:“快带我回基地,我要闭关。”
田海用鼻音嗯了一声,内力鼓荡,携带着小花御风而去,袍服猎猎翻飞,倏忽间相去数十丈远,如此速度虽然与维信还有些差别,但是已经足以跻身极品高手的行列了。
田海感应到怀中人儿沉静异常,一股隐隐的气势流动,微微心惊,他只知道大东家有神通,却不知道如此之强悍,超出他们这些所谓的高手不知几何。他知道大东家肯定是想要回去稳固当前的心境,于是全力催动体内内力。这个时候若要沿着官道而行的话势必会耽搁更多时间。他想起曾经跟着维信出来办事,貌似有一条便捷道路。
田海直取捷径,须臾。经过一座华美的宅邸,田海轻功了得,直接从房顶上几个起落便要穿过府邸。这时,一束怨毒的气息冲天而起,如同活物般朝小花纠缠而去。霎时间小花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被万人唾骂鄙弃的绝望深渊中,就连刚刚获得的那一丝丝天机正有溃散迹象。
小花心中大急,刚才她当她得知自己上半辈子竟然都在和这么一个死物争斗的时候。心中郁闷不已,挥手间便将那手镯给砸碎了。没想到镯子是碎了,里面如同杂质一般的浊绿竟然是与自己植物异能完全契合和相辅相成的生命元力?!这些年小花一直坚持不辍的修炼。体内能量的积累早已达到大成境界,只是差了一点对天道的领悟,而与异能进阶相隔咫尺。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举动反倒成全了自己的修炼。
福至心灵,当下小花也顾不得跟秦厉解释或者赔偿什么的。直接夺路而逃。正是要抓紧时间借助这一丝丝的领悟将自己的植物异能再次突破。她对田海的忠诚和实力是放心的,所以即便还在行进之中她就开始慢慢地体悟那一丝丝天道了。
小花没想到自己苦心积虑想要争取修炼,却在这里被纠缠上了,这怨毒的气息并非无的放矢,更像是直接针对她的一样。可想而知此时小花心里是何等的愤怒。情绪激荡时,田海感应到她的一场,低头关切的道:“你怎么了?”
小花连忙收摄心神,对田海道:“你有觉得这里可有什么不妥吗?”顿了顿紧接着问道:“对了。这里是谁的府邸?”
田海只是想挑选一条近路直接返回基地而已,而现在看到小花秀眉深锁。一副压抑挣扎的样子也觉得不妥起来,连忙道:“这是陆丞相的府邸,你怎么了?我立马绕道……”
绕道已经来不及了,小花拉着田海手臂,说道:“来不及了,先到前面那个独立小院子去。”怨毒之气正是从那座院子里传出来的。
可是刚一靠近,小花登时惊呆了,她竟然还发现了一个更加让她惊异的事情,这里竟然还有维信的气息!
田海将小花放在院中,恰时,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女子梳着流云髻,珠翠满头,黛眉朱唇,看起来精雕玉琢,实际上如同一个精致的布偶般。女子开口,声音极冷,“进来。”
小花抬步欲走,手臂被田海抓住。回头迎上对方关切的目光,轻声道:“没事,我能应付。”
田海摇摇头,神情也凝重起来,“有杀气,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花一把拉住田海,莞尔,“我们一起去。”现在她的植物异能非比寻常,还有能够化解一切怨气死气煞气的杀伐之力,可以说只要不是身边人直接给她心脏上来一刀,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田海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仍旧执意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右臂一挥,一柄软剑落在手中,严阵以待,谨慎上前。
女子看着两人在院中忸怩,像是没看到一样淡漠。哦不对,小花仍旧从她冷漠的如同死鱼眼睛里面看出一种怨恨和鄙夷。她在记忆中使劲翻找有关这个陆丞相的所有事情,发现不管是前世今生貌似自己都和这里没有半点关系,更不知道这种怨恨从何而来。
维信?对了肯定是维信!
小花想到先前自己也派了无数人去调查维信的底细,都一无所获。后来数次维信的举动反常,甚至在一次掠杀先皇身边死士时维信竟然公然跳出来维护那个死士头领,这让小花对他的怀疑更重。即便维信也数次信誓旦旦承诺自己绝不会背叛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的隐瞒仍旧成为小花心底的结。
再加上这次田海小蝶甚至包括尉迟真都去秘密福地找自己了,唯独自诩那么“忠诚”的维信没有来。好吧,小花不奢望也不稀罕别人一定要对自己怎样怎样,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傻,傻的竟然会去相信他!
小花心中杀意顿起,一看这个女子便不是个好人,初次见面就对自己满怀杀意。管的你什么来头,小花也不客气,反正既然对方用那么强大的怨毒之气将自己留在这里,肯定就没想过要放了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当圣母去成全别人对自己的鄙夷和折杀了,先下手为强。在经过宫装女子时念头一动,一缕杀伐之力直接将她锁定,顷刻间抽掉她所有的生命能量,身体便真如同一个布娃娃般瘫软下去。
没有了生命能量的支撑,身体再也掩饰不了内心对小花的怨毒很恨意,眼睛顿时变得赤红,大有直接朝小花扑上来的势头。她的确也扑了上来,伸手如爪朝腰间软肋袭来。
田海眉头一皱,虽然刚才他也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正常,只是觉得对方看起来那么的较弱柔软的样子,没动手。甚至连适才小花用植物异能攻击造成的虚弱在他看来貌似也是有些过分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弱无害的女子竟然手段如此恶毒狠辣。
田海一把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从指缝中抽出三根银针,顿时惊骇不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正是多年以前自己差点在树林中被那群亡命之徒截杀的银针。不过看起来这银子上面的毒药比以前的更加高级了。而现在这女人竟然想要这玩意来对付大东家,瞳孔微缩,手中一动,如同捏着一团面团子般直接将柔胰捏成了一坨碎肉,不用外表的皮子仍旧完好,只不过她永远也不可能有手了……
宫装女子啊地惨叫一声,管的你是多么悍不畏死的高级死士,痛就是痛,这种深入骨髓痛及灵魂的疼痛仅凭她这点心性还掩饰不了的。
田海正要一掌劈过去将对方弄死,小花开口道:“慢,让她这么痛快的死去太便宜她了。”语气平淡,女子却从这平淡至极的话语里感觉到比自己主人更加森寒的感觉。第一次,她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知道也晚了,就在她满怀怨恨决绝,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渴望,渴望自己在被审问幕后之人之时可以桀骜而傲娇地拒绝再趁势羞辱对方一番而找回自己作为高级死士加泄欲工具的一点面子。不过小花终究不是普通人,她才不稀罕去问什么幕后主使呢,统统杀将过去,斩草除根,管的你是主子还是走狗,就是要这些杂碎连一点点自我证明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有实力的人就是任性。
念头一过,女子瘫软在地上痛苦嚎叫起来,精致的妆容顷刻间被毁掉,玩偶就是玩偶,还装什么清高?小花略施手段便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刚才已经强行将对方的生命能量给抽掉,现在她所有的挣扎和痛苦都是以燃烧本体能量为代价。其实小花也并非“赶尽杀绝”,一定要每个人都永不得超生那么恶毒,她还是给女子留了一线生机的。那就是从生命本能的放弃对生的留恋和心底的不甘,这样的话她不仅不用承受这诸多苦楚,甚至也不用燃烧本体生命能量,至少在下一世她可以有个强大的灵魂和精神力……
只不过终究是心中怨恨而不甘的;白白糟蹋了身体的本源能量,连进入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〇九章 执念
小花轻嗤一声,迈过对方身体,站在门外。
有些斑驳的朱红漆大门,不知道是那女子故意将其掩上还是有意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小花听到一阵阵呜咽声从里面传出,带着无比的伤感之意。
田海正要伸手推门,小花下意识上前抓住他手臂,摇摇头,“这里有些不对劲,先到院中再说。”
刚才停顿瞬间,小花已经将先前的灵光锁进识海中。这里情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还好难缠,偏偏对方已经主动找上自己了,避无可避,所以只有暂时将植物异能进阶一事缓缓。
田海顿了顿,点点头,两人退到院中。
小花四下瞧瞧,两人进来这么久了,她就不信没人发现,事实是到现在这个僻静的小院子里连一丝丝虫鸣鸟叫都没有。这个念头一升起,小花心底才惊出一身冷汗来,幸亏刚才他们没有那么急躁躁地冲进屋子呢……
既然丞相府中没人注意到这里,看来是早有预谋等着自己上钩呢。小花下意识看了一眼田海,他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心中很是懊悔,顿时杀意升腾。小花心中再次坚定信念,不,绝不可能是田海出卖自己,一定是他在无意间也被人利用了。
田海虽然看似木讷,但实际上心思缜密而沉稳,能够骗的到他的人只有“自己人”。这个“自己人”是谁呢?这边事情还没解决呢,小花已经想着要将这背后针对自己的一切黑手连根拔起了。小花一咬牙。精神力猛地铺展开去,登时周围的树木纷纷朝房子偏倒过来,有的甚至开始将深埋地底的树根抽拔出来。如同人一样朝房子靠拢……
虽说先前在秘密福地看到了那一座座绝非人力可完成的植物城堡,众人都惊讶不已,但是现在亲眼看到这些一直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意识的死物竟然动了,心中震憾无以言表。
当树木聚拢的时候,小花从袖带里抽出一个火折子,在嘴前呼地吹燃,将一簇树叶给点燃。这些都是活的植株。再加上现在正是雨季,若非是森林大火来袭,就凭这么一个火折子就想单独引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事实上小花不仅将火种引燃了。而且如同倾倒上炼油一般,火舌腾地将所有树木全部吞噬,也将中间的房屋给笼罩在火焰中。
杀人放火原来如此简单。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将里面累积的怨气煞气死气全部给震了出来。小花冷眼看着这一切,幸好自己没有莽撞。万万没想到这个方寸之地隐藏的煞气比在沧州的万人坑少不了多少。她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从被怨毒气息锁定,到宫装女子出现,再到银针偷袭,还有这被施了法的煞气,无一不是针对自己而来。小花目光森寒,她已经没有丝毫玩味的心思了,即便这一切是维信所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小花杀伐之力运转,在她看来这些煞气既是邪恶力量。但究其本源也是天地间能量的一种,有杀伐之力在手,炼化一遍就能为自己所用,所以毫不浪费地将所有溃散开来的煞气给收集炼化变成自己异能的一部分。
田海回过神来,连忙将小花拉到旁边假山后面隐藏起来。可是过去好一会,诡异的的是丞相府竟然丝毫动静都没有,就好像谁也没注意到这里房子失火一样。只是在房屋都被烧成空架子火势褪去的时候,才有几个管家样子的人过来,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走。
……
噗——
一个盘坐于莲花台上的男子喷出一口黑血,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怨毒地看了眼台下跪成一座雕塑样的白衣人,阴恻恻笑道:“桀桀,她来了……”虽然刚才自己等人专门针对那女人研究出来的无数陷阱竟然都被对方挥手间便被破解,甚至还将积累了多年的煞气给摧毁一空,对他心神震撼不小,遭到反噬。不过现在那女人自恃有神通护体竟然真的进入密室之中,饶是她有通天本事也休想走出去了。
所以男子看到台下之人顿时有种报复的变态快感。他的话未落,死气沉沉的白衣人猛地抬起头,急切的道:“她在哪?放她走——”维信……不,现在应该不叫维信了,而是陆家弃子,连名字都没有的陆二郎。自然,高台上的黑衣男子就是当初在皇宫中一心要杀死小花的死士头领,陆大郎陆安。
陆安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真诚,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见母亲大人。”维信正要开口,陆安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等会母亲说的一切都不能违逆,否则你便是不忠不孝的忤逆之辈,当永生永世受到炼狱之苦!”陆安怨毒的说道。
维信顿了顿,这一生便就这样吧,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得到母亲的承认,还有得到来自亲恩的祝福……祝福他的追随和选择。这便是他并没有与田海小蝶他们一同到秘密福地找小花的原因,因为他必须将这一切了却,必须得到承认和祝福。没想到被陆安给截留了下来,跪,从四年前与小花分别开始,便一直跪到今天。即便是一块石头也应该跪化了吧……
只可惜……
维信尽管已经习惯性的用内里运转全身,防止双腿血脉不畅而变成残废,可是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他貌似已经忘记走路的感觉了。
清静的静室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跪坐在佛龛面前,手上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滑动念珠,微阖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一副虔诚而不谙世事的样子。
两人进入房间的响动并没有让她丝毫意动。
维信走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久没走路实在不习惯,还是因为他想要跪下乞求,就那么直直地跪了下去,双膝与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发出咚的巨响。
“娘——”
咚咚咚——木鱼声声继续。
“娘,孩儿用半生来偿还娘的生养之恩,只求俯仰无愧,只求得到娘的承认和祝福,求娘给信一个答复吧?”维信生硬嘶哑而粗嘎,就像多年前与小花初遇时一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生生死死的维信竟然还走不出当初的囚牢。
静默继续……妇人大概是累了,放下敲棍和念珠,在陆安的搀扶下缓缓离开,貌似从来就为觉察到房间中还多了一个人一样。这坚硬而冰冷的地面呀,几个时辰的跪没让这个女人冷硬的心丝毫动摇,简直比这地面还要冷硬。莫说是母子,即便是陌生人也应该有丝丝恻隐之心和不忍吧?
维信上前想要抱住妇人的腿,被陆安挡开。
妇人停下脚步,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还了我的生养之恩,我且问你,我只是让你找那贱人要一点精华原液而已,你便推脱不能坏了她的规矩;我只是让你从她身上取一点血液就行,便是如同蚊子叮咬一口,没有任何损失也不会破坏规矩,也也答应,说不能伤害她分毫。你可知道你口口声声尊重敬爱的亲娘正一天天走向迟暮,正一天天的老去,难得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慢慢死去,也舍不得对一个不知所谓的贱人下手?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是我儿子?竟然还好意思到这里来说你已经偿还了恩情?甚至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所谓的祝福?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忤逆不孝的孽子,你和她注定会生生世世的孽缘,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怨毒,无比怨毒的诅咒。
维信不甘心,不甘心呀,痛苦的说道:“娘,难道你忘了你的病是怎么治好的吗?你的腿痛腰疾还有眼瞎,都是她给的灵药治好的啊?你想要精华原液,可是我已经把我的特效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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