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耐心的劝道:“好了,那也不能全怪你呀,谁让他们跑来骚扰我们了?其实,即便是你不动手,楚凡来了也不会轻饶了他们。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他们的错,我们才是受害者。”
余蔷薇马上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一把挽住苏媛的胳膊,对楚凡扬起下巴,娇哼道:“臭师兄,听见了吧?连嫂子都说了,这事儿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
“说完了吗?”楚凡头也不抬的问道。
余蔷薇更加抱紧苏媛了,警惕道:“你休想赶我走,我也受伤了,你看……咳咳,我受的是内伤,诶哟,我的肚子好疼啊。”
这妮子的脸皮也够厚的了,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没找到一处擦伤,却愣是捂着肚子爬上病床,拽过枕头躺下去。
楚凡气的,差点抬脚把她一脚踹下去,死丫头,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苏媛在这儿呢……咳咳,就算苏媛不在这儿,你也不能上我的病床啊。哥们只穿条裤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躺身边,也不合适呀。
“师兄,你能抱抱我吗?”余蔷薇泪眼婆娑的看着楚凡,楚楚可怜的说道,“我真的很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楚凡!”苏媛也被勾起了伤心事,泪汪汪的看着楚凡,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她这个模样,反倒更让人揪心。
“唉!”楚凡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搂住余蔷薇,并张开另一只手,苏媛马上激动的跳上床,扑到楚凡怀里,紧紧的把他抱住。
我抱的不是女人,是木头;我抱的不是女人,是木头;我不是男人,是木头……
楚凡闭着眼睛,像得了魔怔似的,心里一个劲叨咕。可说来也怪,这一次楚凡心里愣是没有升起半点**之火。
从苏媛两女被抓,到被救回来,中间相隔的时间长达五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楚凡是最着急的,满嘴都是火泡。
他不敢想象,两女被绑架后,会遭受什么样的虐待,更怕自己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俩已经身体冰冷,瞪着一双空洞的双眼看着自己,死不瞑目。
也正因为心里压着这股火,楚凡隐藏在心底的冷血一面,彻底爆发了。响尾蛇组织,连同首脑王诚在内一共七十三人,无一活口,都被他亲手用刀子捅死。
不幸中的万幸,她俩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体并无大碍。之前还不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抱着两女,楚凡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踏实,一颗紧绷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楚凡紧紧的抱住两女,任凭她俩枕着他的肩胛,在她俩的秀发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楚凡心里暗自发誓,只要自己活着,就一定要保护她们不受任何伤害。
担惊受怕,又杀了半宿的人,楚凡变态的体质恢复力强,可精神上的紧张却一直没能缓解。但此刻,怀里抱着两女,他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顿时感觉眼皮沉重,困意袭来,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午,吴金贵来了,远远的看见这一幕,笑着摇摇头,叮嘱门口的保镖,任何人不得打扰,转身离去。
晚上,余俭秋父子来了,见到这一幕,余航顿时就急了,这臭小子敢抱着他妹妹睡觉,还有个苏媛。这特么的,不会给双飞了吧?
正要冲进去狠狠教训楚凡一顿,却被余俭秋给拦住,摆摆手,招呼余航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他不是余航,自然能明白此时女儿和苏媛的心态,也只有楚凡,能让她俩迅速从阴影中走出来。
当然了,要不是有苏媛在,他也不会放心让楚凡抱着他女儿睡觉,但既然有苏媛在场,楚凡肯定不会乱来,他也不敢。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晚宴,改天再说吧。
就这样,在一张不大的病床上,三人相拥着愣是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楚凡听到说话声,才悠悠转醒。
“嫂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师兄不但摸你的胸,还摸我的了呢。”
“别胡说,楚凡睡着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哼,谁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你看看,我文胸都被人解开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楚凡差点蹦起来,你文胸被人解开关我什么事儿啊?我睡得跟死猪一样,哪有功夫给你解那玩意?
苏媛白了她一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下床去了趟卫生间,还喝了水,回来的时候,自己嫌勒得慌,把文胸解开,还主动把楚凡的手放你胸前。”
“呀!”余蔷薇一下子蒙住脸,羞赧的叫道,“嫂子你太坏了,竟然偷看人家。”
楚凡真是哭笑不得,这种事也就余蔷薇能干得出来,可苏媛你也是,为啥不阻止她呢?
“唉!”苏媛叹息一声,问道,“薇薇,你说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
“嗯?”余蔷薇掀开被子,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说道,“嫂子,你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是啊,图什么呢?”
“以前,我就想趁着年轻,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然后再嫁一个自己喜欢,他也喜欢我的男人。我们两个人,生一对漂亮可爱的儿女,在周末,可以带着他们去陪陪我们的父母,偶尔还可以和家人一起楚凡散散心,野游、垂钓、登山,多好啊。”
“师兄就很好啊。”余蔷薇支起身子,侧身看了过去,“我能看的出来,他是喜欢你的,你也喜欢他,这不是挺好的吗?”
“要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苏媛苦笑着摇摇头,“他老家在山村,以前身体又不好,他的父亲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可他硬是撑到了二十五。”
“按说,这样病怏怏的一个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肯嫁给他,可就有一个傻女人,明知道他活不长久也愿意嫁给他,还要给他楚家留下血脉。”
这下,余蔷薇更来了精神,几乎都趴楚凡身上了,吃惊道:“还有这么伟大的女人?她谁呀?叫什么名字?她和师兄结婚了吗?”
“她叫巧芸,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楚凡的父母阻拦,她现在恐怕已经是楚凡孩子的母亲了。”
苏媛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楚凡还有一个未婚妻,是楚凡的父亲和战友为他们订下来的。可楚凡那个大傻子,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楚凡心里吃了一惊,自己还有个未婚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个神秘的未婚妻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跟她说的?
“天哪,臭师兄竟然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嫂子,你可得抓紧了,趁早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不用担心师兄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苏媛摇摇头,淡淡笑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像你说的那样,想尽一切办法把楚凡牢牢抓住。可经历了这次死里逃生,我也想开了,不管楚凡喜欢谁,身边有几个女人,只要他心里有我,是真心爱我,我就知足了。”
楚凡内心感动,差点就忍不住睁开眼睛,亲口告诉她,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一定会爱她一辈子。
“嫂子,你真是太伟大了,胸怀比大海还要宽阔。”余蔷薇对苏媛敬佩不已,可没多久就原形毕露,兴致勃勃的叫道,“我决定了,要和嫂子你统一战线,把那些女人统统打败,然后,臭师兄就完全属于我们俩了。”
“什么?”楚凡腾地坐起来,怒道,“死丫头,你跟着瞎掺合什么?赶紧滚蛋。”
“你……你醒了?”余蔷薇被吓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顿时尖叫道,“啊,臭师兄你太坏了,竟然偷听人家说悄悄话。”
都把人家吵醒了,也叫悄悄话?楚凡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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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磕头赔罪
余蔷薇被楚凡用一百块钱打发走了,不是给她的,而是让她去买早餐。这丫头不敢不从,只好撅着嘴,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苏媛找来了值班医生和护士,为楚凡的伤口换药。只过了二十四小时,楚凡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痂,这种愈合速度,让值班医生都大为惊叹,连说楚凡的体质真好,已经可以出院了。
等医生走了之后,楚凡要去洗手间去洗脸,可苏媛硬是不让他动手,怕他牵动手臂上的伤口。所以,楚凡就站在洗手盆跟前,看着苏媛把毛巾打湿,像妻子一样细心,为楚凡擦脸和手。随后,等楚凡刷完牙,她又拿来昨天新买的衣服,帮楚凡穿好。
当为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苏媛后退一步,上下打量几眼,笑道:“还不错,挺合身。”
话音刚落,楚凡上前一步,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苏媛呆愣了片刻,无措伸开的双手,缓缓搂住他的腰。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只要拥有了楚凡,她好像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媛媛,等巧芸从国外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嗯!”苏媛用力的点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虽然她只能获得楚凡一半的感情,可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哟呵,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门口,一个戏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两人的温存。
是吴金贵,这家伙又带着早餐过来了,在他身侧,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赫然是这滇城地下世界的扛把子——韩景文。
“老哥,你就别讽刺我了。”楚凡赶忙招呼两人进来坐。
苏媛也赶忙擦干眼泪,把小餐桌搬过来,并过去拿了碗筷,勤快得像个贤惠的小妻子,看得吴金贵都羡慕不已。
趁着苏媛去厨房的空档,吴金贵赶忙凑近楚凡,低声道:“怎么样,生米煮成熟饭没有?”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楚凡翻了翻白眼,招呼韩景文落座,笑道,“韩爷,您怎么也来了?”
韩景文苦笑道:“兄弟,你心里还是怪我呀。”
“老弟,老韩确实不知情,而且,他为了将功赎罪,可冒死跟你去了境外,硬是扛着老挝军队的炮火,把人送了回来。”吴金贵劝道,“好在弟妹和余大小姐都没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这些了。”
见楚凡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韩景文赶忙道:“我已经把老陈叫来了,就在门外,这事儿该怎么办,兄弟你一句话。”
“你把他叫来干什么?让我饶了他儿子?”楚凡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冷哼道,“老韩,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也不会帮他儿子求情。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至于余将军怎么处置他,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声老韩,让韩景文大大的松了口气,这说明楚凡已经不怪他了,顿时心中欢喜,赶忙站起来,说道,“兄弟说的没错,那个小兔崽子确实欠收拾,老陈也没想让兄弟你帮忙求情,只是儿子做了错事,他这个当父亲的,理应当面给你和两位美女道个歉。”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消瘦、略显憔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病房门口,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突然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楚凡眉头微蹙,冷喝道:“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在下陈伯芳,是陈易学的父亲。”陈伯芳对儿子痛恨不已,痛心疾首的骂道,“这个孽子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是我没有教好他,差点害了苏小姐和余小姐,他所犯下的罪行,百死难赎其罪。”
“我这次来,也不敢奢望你们能饶了他,只希望苏小姐能看在我与你父亲相交多年的份上,能让我再看他一眼。”
陈伯芳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高昂了几十年的头颅,面对敌人的刀子、枪口,都不曾低下过,可今天,为了见儿子一面,他竟然触地有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嗖!
楚凡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叹息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苏小姐,你帮帮我,我求求你了。”陈伯芳老泪纵横,眼巴巴的瞅着苏媛。
对他,苏媛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像曾经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他还送过自己礼物呢。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
不管陈易学的品行如何卑劣,可他父亲的为人还是不错的,现在,他为了看儿子一眼,不惜给两个晚辈下跪赔罪,脑门都要磕出血了。
“唉!”苏媛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陈伯伯,这件事,真不是我们能帮你的,不过,我答应你,会帮你劝劝薇薇,如果她能帮你说句话,或许她父亲能让你见儿子一面。”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陈伯芳喜极而泣,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诚恳的说道,“楚凡兄弟,不管能不能见到我儿子,我都感激不尽。这张名片你拿着,到杨记玉石作坊,可以尽情的挑选原石,算是我对你们所受伤害做出的一点补偿。”
不等楚凡拒绝,吴金贵一把抓过名片,哈哈笑道:“老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擦,这到底是补偿给谁的?
陈伯芳刚走,余蔷薇就快步走了回来,手里赫然拎着一只烧鸡,外加两碗素面。
“死丫头,大清早的买什么烧鸡呀?”楚凡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百块呀,都够自己吃一个星期的了。
“美死你,烧鸡是我的。”余蔷薇翻了翻白眼,把两碗素面递过去:“喏,这两碗面才是你和嫂子的。”
楚凡更火了,你一个人吃烧鸡,让我们俩吃素面?连一点荤腥都没有,你也太过分了,钱还是我掏的呢。
余蔷薇可不管那些,兴奋道:“我现在才知道,活着就得吃好的,可不能虐待了肚子。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想吃都吃不到了。”
仔细一琢磨,她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趁着余蔷薇去洗手间的工夫,楚凡迅速把烧鸡抓过来,直接撕下俩大腿塞给苏媛,俩鸡翅塞给韩景文,剩下的一撕两半,一半塞给吴金贵,自己抓起另外一半,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余蔷薇从洗手间里乐呵呵的走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欲哭无泪。自己刚刚买回来的烧鸡,只剩一堆骨头了。
苏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把手里仅剩的半只鸡腿递过去:“薇薇,一会儿嫂子带你出去吃个够,但现在,你要不嫌弃就吃点解解馋吧。”
楚凡拽了张纸巾擦擦手,指了指一旁的两碗素面,笑道:“没事,那不是还有两碗面吗?薇薇先对付着吃点,中午我请你吃大餐。”
“没人性!”余蔷薇咕哝着咒骂一句,坐下去大口大口的吃着素面,就好像在吃楚凡的肉一样。
吴金贵把自己买来的早餐拿过来,招呼楚凡和苏媛过去再吃点,一边吃一边说道:“玉石交易大会,原本就是一些倒卖原石的贩子,与内地玉石商人之间的交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规模,并定下了日期,就成了这每年一度的玉石交易大会。”
“原本像市集一样,原石都是一堆堆的待价而沽,但现在,政府统一进行了规划,专门在城外修建了一座大型的玉石交易市场,所有贩卖原石的商户,都搬到了那里。”
吴金贵嘿嘿笑道:“一会儿带你过去瞧瞧,保证你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一提起原石,楚凡哪还有心情吃饭?三两口把早餐吃掉,擦擦嘴就站起来,催道:“快走吧,晚了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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