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邵振和阿翔眼神死死的盯着照片的车里看外,其他警员不由自主的将睨志伟修马桶一事浮想联翩的联想在一起,雄性荷尔蒙本能的已在蠢蠢欲涌。
大伟看着兄弟们个个都一副开了桃花眼似专注着手中的照片,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手指了指,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说道:“你看一个个就这点出息,别只顾着看女的,大家看到车里这个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呆板男了吧,都有什么意见?”
“此人外表看似呆滞,但有几分作show成分,应该不像照片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阿翔语气肯定。
“我去,这都被你蒙对了。”大伟不由的向阿翔使了一个无奈的眼色,继续解释道:“陈硕还真他妈的不简单,别看他这副猥琐样,其实他来头可不小,华纳酒店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兼任川冬国股份最大的奔烨集团副总经理一职才是他的真正身份,而且奇怪的是,川冬国落网后,对奔烨集团并为造成半点影响。”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也对大伟这没头没脑的话悟出些苗头来。而后者沉吟了片刻,咧着嘴又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一致赞同老大的刚才的言论,我们面对的敌人最少有两个,一个是设计陷害川冬国的,一个是暗中拯救川冬国的。目前陈硕的表现没有太凸显的异常,但我已对陈硕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一有情况,我就会立即禀报老大。”
邵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并不否认,心口拧得紧紧的:都准备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既然又有这么一个好帮手,也是时候开始反击了。他眼神的最深处隐约可以洞察到一丝丝痛楚的挣扎。
突然,邵振一把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不能把这种负面情绪带给自己的兄弟,所以只能极力的克制掩藏。
许久后,邵振眉目稍稍的舒展开了些,神情仍然严肃地说道:“好了,大家现在也差不多清楚目前案件的情况了,现在还不能惊动上面,我想跟大家商量个事。”邵振说到这里稍顿了下,续道:“我们是时候重新启动‘猎夜’计划了。”
“猎夜”计划?这是一个多么熟悉但又掺杂着太多悲伤的字眼,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与悲痛之中,会场上一片沉寂。
良久后,才听邵振喃喃地又道:“我理解此刻大家的心情,我比你们更悲恸,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就是为了给锋哥一个交待吗?”邵振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眼眶有点微微发红。
“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你尽管吩咐便是。”一个粗矿的声音铿锵有力的响起,大家目光聚拢过去发现大伟的面目像头老虎一样的狰狞。
顿时会场上连串响起一声声嘹亮的声音:“老大,我们听你的。老大,您尽管吩咐。“。。。。。。
邵振脸色阴沉,他的拳头随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众人的情绪也因此而蓦地一凛。声音沙哑的说道:”好,但是我们猎夜行动就只有刑侦大队的兄弟,目前没有任何外部警力的支援,你们怕么?“”不怕。“又一阵响彻整个会议室,似岩浆从岩缝中挣扎了好久终于随着一声嘶喊迸发了出来。
”好,不过在重启’猎夜‘计划之前,我们必须先找到这个幕后凶手,弄清楚此人到底是敌是友,因为他已经严重扰乱了我们的计划。“邵振说着便一口作气的道:“下面,我暂时就目前情况来分下你们每个人的工作,各司其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邵振眨了眨红红的眼睛,极力的抑制住内心的悲痛。
对于这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所有警员虽然是不免一惊,不过惊喜却胜过了意外,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愤怒终于得到爆发的那种释然,想着可以上战场厮杀个痛快的那种畅快,个个身体像被注射了振奋剂一样,瞬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随着邵振的一声令下,全场警员立马齐刷刷的拉开椅子轰然站起,整个会议室瞬间涌起一片庄严肃穆。
邵振两手压在桌子上,身子稍稍弯曲,像一匹伫立在夜风中的狼,两眼出神的目光流露出一道冰冷的寒光,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片刻后,说道:“大伟,你负责继续跟踪叶倩和陈硕,当然还不能落了一个人,睨志伟。”
“yes;sir。”大伟猛地甩起粗旷的手掌领命道。
“小徐,你负责复查川冬国的家和周围附近的每一个角落,就算他家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尽最大努力收集凶手的指纹或者脚印,还有川冬国给我盯紧了,在执行死刑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邵振脸始终紧紧的绷着,眉头越拧越紧。
小徐此刻就像即将一个即将奔杀战场的将士,使劲的将声音扯到了嗓门眼上,大声的报道:“yes;sir。”
邵振眼神‘哐’的一下,已经稳稳落到了阿翔的身上,只见阿翔军姿屹立,气势一点也不输其他的兄弟。
“阿翔,你负责霍华强的人脉圈子的监控,同时还有张世荣等川冬国与霍华强有脉圈交集的所有人监控,一有情报,立即向我汇报。”
“yes;sir。”阿翔嘹亮的洪音久久回转在肃静的办公室内。而其他人也满脸的期待着邵振接下来来会分配什么任务,静静的期待着,眼神中弥漫一种上阵杀敌的渴望。
短短的几秒等待,竟如此漫长得像似过了好多年,却迎来邵振的一句:“好了,其他人稍后我另作安排,接到任务的立即行动,还楞在这干嘛?”
这个时候,会议室开始慢慢的骚动起来。显然,没有接到任务的人脸上有表现出了一幅不满,站在最角落的一个小伙子,终于没能忍住站了出来,竭声力道:“老大,我强烈要求现在就给我安排任务。”
邵振的目光极其快速地寻着声瞥过去,见一个矮小瘦弱的小伙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灵动至极。小伙子一口地道的四川口音,头发微微向后卷起,面黄肌瘦脸庞和人们心目中的‘警察’两字完全不搭。
小伙子被邵振锋利的目光一下子压制了下去,不禁稍稍的萎缩了下身子,不敢直视邵振,只是轻低下了头说道:“老大,我不止是一个整天和二进制打交道的it男,我也是一名警察,所以我要做警察该做的事。”
邵振突然心里感到一阵心酸,打心底他不想外派每一个人出去,因为他的兄弟就像他的手足一样,他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此时看到自己的兄弟因为没分到任务不满,他心里是怎样的一种骄傲,又是怎样的一种疼惜。
“呵呵,谁说你没任务,你的任务是最艰巨最难的。”邵振神色凝重的强挤了一个笑容回道。
其他的兄弟见况立马也嚷了起来,“老大,我要任务,我要任务,老大。。。。。。”
邵振被这嗡嗡的争吵声扰得有点烦躁起来,眉目一凝,一巴掌拍在桌上:“安静。”
【第二十章】 七年之痒
此刻的刑侦大队会议室,安静得连绣花针的落地声都可听得到。邵振深深的长吁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们的每一步都关系到你们的生命安危,我有责任对你们负责,都少给我废话,我自有安排。”
后来邵振再次将所有人一一分配了任务后,唯独最后将小吴留了下来。而邵振所说的那个最重要最艰巨的任务,除了小吴以外没人知道是什么,也没人敢问。
但大家都猜了个大概,一定是跟网络有关的,因为如果将小吴这样一个电脑天才放到他不熟悉的工作岗位上,他就完全等于一个一无所用的普通人,邵振当然不会这么做。
。。。。。。
晚上九点三十四分,从川江国道转进九湘花园南门新修的马路上,一辆疾驰的奥迪正疯狂的向前行驶着,车主正是numen;他喜欢开快车。
numen收到风声听闻他已经引起了天城地下杀手组织的注意,他不得不从酒店转移到这个远离市区的偏僻别墅区,就连开车也尽量避开正门,他还想在天城继续待一段时间,所以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暴露自己。
两边的路灯灯光黄晕,这条车道因为刚修不久,加上连接高速公路,一般没多少人进出,显得格外的空旷寂寥。
边上是待开发的荒野山地,路边屹立着的风景树上,挂着零零星星的绿绿的干枯了的树叶,那卷曲的一片片叶子,像一个一个的小铃铛,又似夜的阴铃,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发出劈啪噼啪的响声,风中还携带着一种刺鼻的奇怪味。
numen没忍住用手捂住嘴巴干咳了几声,脱口大骂道:“这尼玛是从哪来的味道啊?这么难闻。”不禁向窗外四处瞅了瞅,见没异状随后又继续将左手搭在了窗边上,继续向前飞速行驶着。
正悠然自得间,突然远方的路中间出现一个黑点,随着车子飞驰的不断向前移动,黑点越来越近,慢慢的扩大成一个人形。numen搭在窗边的手迅速收回直接按在方向盘,车子一路鸣起“嘀嘀嘀。。。。。。”长笛,仍在继续狂奔。
没想到那个人影依然无动于衷,像具干尸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numen心头一攒,“尼玛,这是哪个憨厮,找死吧?”
突然,在距人影十多米左右的的距离,numen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吱。。。。。。”的一个急刹,因为车速太快,奥迪车直接硬生生的向前飘移溜去,从车轮下窜出一簇簇火花,如果不是奥迪车的胎质好,肯定已经燃烧起来了。
车头突然发出“砰”地一声震动了下像撞到什么东西似的才停了下来。
路上零散的碎石被压飞出几米开外,击打在路旁的电杆上和风景树上,发出‘嗙嗙嗙’的声响,令人心脾发毛。尤其轮胎摩擦水泥路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直接磨在耳膜上,让人不禁牙根直发麻。
numen明显的感觉到了车并不是自己刹停下来的,立马探出头来,看了眼这个只离自己的车几乎一米不到的人,披着一件偌大的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双手已经稳稳的按住了自己的车头。
numen火气一个恼火劲窜到喉结处,破口大骂道:“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找死啊?”
可是,他刚说完话,愣了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脸色忽地一怔,羞恼地皱起眉头:“又是你个二货,我特么算是怕你了,都躲你七年了,你到底是想怎样?**。”numen一脚踢开车门跳了出去。
走出车门的那一刻,刚才在车上问到的那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余光瞥了下四周,仿佛置身一片油田似的,numen本能的拧紧眉头向车头走去,“哪帮厮偷油车翻在这了?靠。”
男子见numen向自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仿佛自己手段得逞似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近看男子满脸的胡渣,应该是几个月没清理了,风衣也破破烂烂的,那个鸭舌帽也是,已经破了半边,头顶已然烂掉一个大窟窿。
“好久不见,men。”男子话音刚落地,脸上就已迎来灼热的一击,他明明看着numen朝自己走过来的,怎么腿就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了呢,连眼睛眨一下的应急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问题他已经纠结了整整七年。虽然男子早有准备,但还是不由得挣扎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我说街哥,他们到底是给了你多少钱,我十倍给你,摆脱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行不?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numen一脚踏在奥迪车头上,车头皮“哐”的忽地瘪了一个大坑。
被numen称为街哥的男子,用戴着麻布漏指手套的手揉了揉已红肿的半边脸,竟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命。”
多么简洁而精短的话,却让如此静谧的夜更添加了几分毛骨悚然。
“哈哈哈。。。。。。”numen一手紧捂着额头也苦笑了起来。
顿时间两个怪异的笑声纠结在一起,然后在弥漫到这空旷的夜,就连路边的荒野中刚还叽叽喳喳的一片虫鸣声,也遽然间安分的慢慢静了下来。
狂笑间街哥已经走到了numen的面前,不等numen抬起额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把武士刀迎着numen的头就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只是,街哥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耳朵就是numen的第二双眼,抽刀声、刀破风声,早已声声入耳。
所以在街哥的武士刀刚好触碰到numen发稍的那一刹那,街哥的裤裆就引来一阵疼痛,“嗵”地一声直飞几米开外,手中的武士刀也不知道抛飞到了哪个地方,许久才从荒地里传来“当”的一声,应该是砸到石头上了。
只见街哥在翻滚了几圈后,忙不失迭的爬了起来,夹紧双腿,面露难色的咬着腮帮骨直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打转,低吟着半天叫不出声来。
numen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眼里布着一丝疼惜,轻声说道:“何必呢,你不累吗?我都累了。”
街哥还是捂着裤裆一蹦一跳的,嘴巴里直喘着粗气。半天后才屏住呼吸挤出一句话:“除非等你死了,我才可以休息,否则你一天不死,我就寝食难安。”说着又是趁机偷袭numen一拳,可拳头刚落在半空,就被numen神不知鬼不觉的一脚踢了趴下。
numen听到街哥这样的话,没忍住“嗤”的一声不禁哑然失笑了出来,心底不由涌起一丝荒凉:“我numen到底是何德何能,竟能让一个武士道的全球冠军放弃东鹰教的拳师不做,甘愿落魄到如此地步,就是为了以杀我为生活的目标,执着成一生的信念。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还是一种怎样的荣耀?真是一个十足的二货。”
“街哥,我念你是一条男子汉,曾经对我有恩,所以才一次次的放过你,但是如此下去,恐怕下次就难说了,我说过,死,除非我自愿。”numen一手插在裤兜里,样子看似十分古惑的样子,但言语却极其认真,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
街哥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手还紧紧的捂着裤裆,傻愣愣的笑道:“你觉得会有以后么?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你的死只可能出于一种情况,那就是被我亲手杀死。”
“**;跟你个傻叉真是完全无法沟通,本少爷没空跟你在这瞎折腾,看来又得搬家了。”numen思忖片刻后,猛地甩了下头,大步流星的正欲走开。
霎时间一旁的街哥一发狠,撂下的狠话让numen顿然眉头紧蹙;刚迈出的脚步在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你走啊,整条马路都被我浇灌了汽油,只要我手中的打火机一扔,这条马路及其周围立马将会变成一片火海,我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手快,除非你一步能跃出十米开外,否则你今天就乖乖的跟我葬身这汪洋火海吧,哈哈哈哈。。。。。。”街哥的笑声中此刻还夹杂着一种阴险和快意。
numen回头看去时,果然街哥的手中已经举起一个zippo牌的防风打火机,难怪他刚才就一进路口就隐隐问道了一股奇怪的刺鼻味,numen还以为是哪帮厮的油车翻了漏洒在地上,没想到竟然是街哥冒死跟他玩这一出,numen心中一怔:”草,还跟哥玩阴的。“可他想不通的更是街哥为什么不在他进路口时就一把火将他葬身火海。
看着一旁的街哥威风凛凛的举着打火机,numen越看便觉异常的眼熟。
往事的慕夜悄然跃入眼帘,三年前的一个晚上,numen正与一位希腊美女相处甚欢,没想到竟凭空杀出追杀他三年的街哥,最后把人家希腊小辣妹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惊魂失魄的撒手而逃。
结果numen不得不将街哥一顿暴打得鼻青脸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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