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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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辣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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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很清楚,海老大是不希望他被染黑,道上的生活不若一般人想像的风光,能不涉入就别沾,而一旦入了行就很难脱身。
  “你是在求婚吗?”
  石允青咯显不自在的一笑。“也该是时候了,凑合着总是一生。”
  “哈……最后一句是我老爸的口气,娶我老妈是他一生最悲惨的事。”凑凑合合成冤家。
  “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乖张的一家人。互相取笑又紧密结合。”百无禁忌的闹成一片而不翻脸。
  “家人嘛!”海棠玉顿了一下收起笑意。“你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呢?”
  “谁说我有女朋友?”他迷惑的眼一眨。
  “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我‘传统’的报马仔老妈还能有谁。”她向来不爱和人太亲近。
  他慎重地声明。“我没有女朋友,我是来报恩的,记得吗?”
  她噘起嘴扯下一片芒果叶。“八百年前的事还记着干什么,  我童言无忌嘛!”
  当年年少无知说过的话她早忘得一干二净,为了老妈的“逼婚”,她三更半夜爬窗户去把他挖起来,不顾他一脸惺忪地要他以身报恩。
  他大概睡迷糊了,嗯了一声抱着她睡了一晚,然后就有“天择”姻缘约,当了她两个月的试婚老公。
  “我当真了。”爱她似乎没有选择,她太美了,任何女子站在她身边都会失去颜色。
  “你应该早点说嘛!现在……”海棠玉有些为难的抓抓头,踢了路边野猫一脚。
  “别把眉头拧紧,我会心疼的。”他笑着揉散她眉头的褶皱。
  “当备胎成不成,我有人管了。”他早三个月表白,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爱不爱是其次,喜欢他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像老爸所言,凑合着也是一辈子,有人对你好就是好。
  “我知道。”他并不难过。只要他所爱的女孩过得幸福。
  “你知道?!”她十分意外,自己和禹轩的感情有曝光吗?
  “你从不着报纸自是无从得知,这一、两个月有不少你的消息,属绯闻版。”求婚只是试试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罢了。
  她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难怪我老觉得近来的闪光灯都没停过。”
  她被拍习惯了,美人的殊荣嘛!
  “决定是他了吗?”石允青不去评判他所爱上的女孩挑选的对象,能让她另眼相待的男人定有不几之处。
  “还不一定,看他的诚意咯!”海棠玉不在意地耸耸肩。只能说她的后备情人不比现任情人差。说她无情吗?
  不,她只是自私的爱自己多一点而已,不会将全部的感情寄托在同一个人身上。
  爱情是没有模式可遵行,各人有各人的方式,淡淡地不浓不烈才会长久,像一杯好酒要慢慢饮,自能喝出个中的好滋味。
  她没有远大的理想,不向往毁灭式的惊世恋情,像老妈当个不传统的传统人,有时平淡,有时辛辣,料理五味全不差,自在洒脱。
  “爱上你似乎很不幸,老在后面追追赶赶。”石允青一笑,眼神望向远远走来的人影。
  “少哀叹了,大不了我和你约定,那头猪一个月内没来找我,我们年底就结婚。”青青菜菜啦。
  “我看太迟了,那头猪正用杀人视线凌迟我。”尤其是他的手还搁在她肩上。
  “不可能啦,那个家伙超级怕蛇,少说十天半个月不会来烦我。”自由的空气多新鲜……咦!有古龙水的味道。
  “那个家伙穿了一身上好的西装,你妈肯定要唠叨个一天。”勤俭才能持家,他,太浪费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的互别苗头,不分上下的出色,只是一个气定神闲的噙着笑意,一个杀气腾腾的想找人拼命,斯文与狂霸的强烈对比。
  夹在中间的海棠玉是背对着某人,因此没有察觉背后灵已然来到。
  “你怎么晓得他……”话还未说完,一只粗暴的手臂拦腰一抱,将她扯离石允青一臂之距。
  “海棠宝贝,想帮他举行告别式吗?”居然敢磁他的女人。
  “禹轩?!”
  瞧他风尘仆仆,不辞千里辛苦地搭机南下,不期望有个热闹的欢迎仪式,至少也是感动涕下的拥抱画面,结果呢!她抱的是别的男人。
  就像逮到妻子偷腥的丈夫,白禹轩的怒气是无法比拟,铁青的险色布满惊光,活似要扭断某人的脑袋来祭天。
  就知道他不能有一时片刻的放松,前后不过三天光景,她的身边就出现个不怕死的新护花使者,两人状似甜蜜的在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
  以往高超的追求方式对她根本不起作用,竟然有美女不爱鲜花、美钻,对罗曼蒂克的气氛视若无睹,嫌花前月下太俗气,送她金卡大喊没时间刷,跑车太骚包,二十四小时接送说他黏人吃不消。
  对她,他是黔驴技穷,只能一步步紧迫盯人,进行无间隙围捕,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进展。
  可恶的赌约偏在他一帆风顺的时候波浪汹涌,惊涛一击船覆人杳,她重重地打了他一掌后逃逸无踪,害他下巴肿得几乎不能见人,牙床都歪斜了,还被牙医生取笑他遭报应,乱采花的下场。
  当初真的是对她心动才一时冲动地定下赌约,在屡战屡败的惨澹日子里早被踢到墙角发霉了,誓在必得的决心腐蚀了小小约定,更重大的意志之战才是主战场。
  浪再大也有平复的一刻,浪子不逛花丛,专养海棠不成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有安定下来的一天?
  “我的小美人呢!你该不会把它煮成蛇汤了吧?”以他惧蛇的程度,小美人可能死于榔头之下。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人在她面前居然只想到那条蛇。“不先介绍一下吗?”
  海棠玉不耐的翻个白眼,“石允青,白禹轩。好了,我的蛇呢?”养了好多年总有些感情,好歹替它立个蛇碑。
  “太简单了吧!宝贝。”白禹轩以占有者姿态拥搂她,眼神强烈迸出警告给另一个男人,她是我的。
  “玉儿,大蟒蛇的缠性十足,不把人吞没是不松口的。”石允青故意以昵名唤她。
  “玉儿?”
  待会有账好算了。竟让别的男人用昵称称呼。
  她的小美人死得好无辜。“你来干什么,赢不到赌注很不甘心是吧?”
  “去你的赌注,我是来告诉你我爱你,免得你又把我当沙包练。”白禹轩发火地朝她一吼。
  “我的小美人呢?”他来了,她的心底有掩不住的喜悦,他是在意她的。
  “你可不可以别提那条烂蛇,它爱不到我正在绝食中,我把它丢到平老头那里让它自生自灭。”宠物就该回到宠物店。
  原来它还活着,阿门。“你坐几点的飞机回去?”
  “你赶我?”白禹轩咆哮地箝紧她的腰。
  “你弄痛她了,玉儿的腰很纤细,禁不起你的蛮力。”石允青看得眉都拧了起来。
  怒目一视的白禹轩把她往后一藏。“你怎么知道她的腰好细,难道你丈量过?”
  “你是在试探吗?白先生。”他是玉儿的第一个男人,说没掌量过是骗人的。
  他连她几岁开始发育都不曾错过,甚至是所用的卫生棉品牌和来潮的周期都晓得,内衣的尺码由十七岁起应该有长进,目测更是丰满了许多。
  在不了解两人交往的情形下,他尊重她的意愿,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雅量接纳非处女的情人。
  不过,他们进展到“床”的阶段了吧!以他的绯闻数和花心指数来看。
  “我在问之前或之后。”白禹轩笑得极为冷厉。
  石允青听懂他的语意。“在你之前不予置评,在你之后尚无机会。”
  “你这辈子都休想,海棠是我的女人。”什么叫在我之前不予置评,难道他是她……
  “玉儿是有自主能力的女孩,谁都不能拥有她,她属于自己。”这男人够强硬,和小棠玉的辣性子有得拼。
  情难圆是个遗憾,但是看见心爱的女子有个好归宿,他的心理是为她高兴的成份多,不是只有他能带给她幸福,祝福是他目前仅能献上的礼物。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成全是因为他懂爱,不叫所爱的人为难。
  爱,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需要学习再学习,穷极一生的心力去呵护,方能开出炫目的花朵,永保清新不坠的香气,历久弥新。
  爱你呵!
  小海棠花。
  “不要叫她玉儿,她有名有姓。”听了真烦心,感觉上像是被阻隔在两人的秘密之外。
  石允青微讶地一睨不以为然的娇颜。“请问你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海棠是他的。
  “你身边的小女人姓海名棠玉,海棠玉是她全名,小玉及玉儿是她的乳名。”他是大方的“情敌”。
  “海、棠、玉——”表情压得阴沉,白禹轩怒视一脸沉静的海棠玉。
  “干么,你叫魂呀?地裂了就往下跳,我会丢束白菊花给你。”她可不怕他摆脸色给她瞧。
  “你欺骗了我……”
  她甜腻地朝他展颜一笑。“别忘了你是诈欺累犯拿我当游戏,而我只是少说了一个字而已。”
  “海棠,你气还没消呀?”揉揉下巴,他心有余悸地放柔声音讨好她。
  “嗯哼!我哪敢生你白总裁的气,市井小民受了刨痛总是无处申诉。”男人不能宠,一宠就升天成龙。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随随便便轻贱感情,拿人来开玩笑,我向你保证绝不再犯,我是真心爱你。”
  一天内有两个男人同时示爱,大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谁叫她太抢手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呢!
  “挂在口中的爱太廉价,你能给予她绝大的空间自由吗?”对于轻佻式的保证,看在石允青眼中无疑是再犯的迹象。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说他的爱廉价,哼!多管闲事。
  他有点恶意的勾勾嘴角。“曾经,她会是我的妻子。”内人不算外人。
  “你说什么?!”
  妻子?
  她……他们是这种关系,白禹轩颈边的青筋微微浮动,右掌握成拳。
  “玉儿,我等你七年,七年内你的感情若空白,你知道我在哪里。”石允青朝海棠玉颔首一笑。
  “我……”
  “作你春秋大头梦,到下辈子都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她从脚到头都是我的。”等他的墓地长草再说。
  石允青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眷恋。“她并没有套上你的戒指,不是吗?”意思是她是自由身,人人皆可追求。
  “明天我们就去公证,欢迎你来观礼。”把心一横,白禹轩定下自己的未来。
  有时结婚凭借的是勇气和……一股冲动。
  第十章
  丈母娘看女婿。人家是越看越满意,可是海家的成员个个叹气,交头接耳地搞得准女婿满头大汗,坐立难安,比上了审判台还难受。
  根据资料来源,海棠的家人很简单,不过是一父一母一个她,没有兄弟姐妹和姨姑表亲。
  怎么他才一上门坐不到十分钟,那个是金花姑,这个是桂花姨,抱孙子的唤九婶,背着下田工具的是葫芦叔,跛脚的赤足伯,还有福泰的大象伯公。
  最叫人胆战心惊的是一排正在清枪、擦枪的兄弟,他敢用驭风企业的股份来打赌,他们绝对不是吃公家饭的公务员。
  “海棠,你家的亲戚还真不少呀!”猛擦汗的白禹轩很想开溜。
  嗑着瓜子的美丽女子半躺在他身边。“街坊邻居啦!我老妈说是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
  “男人也算?”
  “喔!他们是我老爸的换帖兄弟,真正拜过关公歃血为盟的生死之交。”好好玩,他们干么要小声交谈?
  “吓!少看些电影有利无弊,他们当自己是混黑社会的。”白禹轩吸口冷气,无法理解老一辈的想法。
  “没错呀!他们曾经是扫黑专案的榜上常客,像我赤足伯杀了三名警员,判刑十七年,关了十年假释出狱,现在买了块地种菜,是个菜农。”
  杀警?!“你在报复我没向你求婚就私自宣布婚讯吗?”赤足伯看来很憨厚,哪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亲爱的,你认为那些是玩具枪吗?”眼神一瞟,海棠玉嘲笑他的天真。
  “别告诉我这里所有的人都和黑社会扯得上关系。”桂花姨的气质像个钢琴老师,恬静温雅。
  “包括你在内?”她的眠中浮游着好笑。
  他是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而非枪林弹雨。“我家世清白。”
  “可惜沾上了我,再白也会黑。”吃着瓜子肉,她将瓜子壳往拥枪者身上丢。
  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爱慕的腼腆笑容,让白禹轩心口的警钟又敲了一下。
  她太危险了,有着致命的美丽,不赶紧娶回家藏好不行,她不用招蜂引蝶就有一群蝗虫觊觎,要是稍微卖弄一下风情,恐怕会有更多的竞争者来抢,他一人是难敌数十支对着他的枪。
  “你也加人了黑社会?”海棠玉的父亲海大仔纳闷的问。
  “老爸,老妈。”不懂他有什么好瞧,两个眼睛一张嘴鼻有两孔,顶多背景吓人了一点。
  “伯父、伯母是……看不出来。”男粗犷女娇艳,不太像有个二十来岁女儿的父母。
  “记得你老头说过,我们家专出流氓,他很有看人的眼光。”
  顿感四肢无力的白禹轩将脸埋在她颈窝落发处。“我头晕。”
  “告诉你死得更快的捷径。我老妈是纵贯线的大姐大,什么玫瑰帮、鬼面帮、七星门都是她的小弟小妹玩出来的小场面,而我老爸……”
  “喔!不,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看见满天的星星在飞。”他要去加保几个意外险。
  “不行了吗?不过是角头老大而已。”海棠玉轻声地加重他的头痛。
  “这样的出身,你没成为黑道联盟的总盟主倒是奇迹。”他在夹缝里求生存,苦中作乐。
  海棠玉一掀娇眉地以指抚抚他略干的唇。“要打退堂鼓趁早,石大哥已登记候补资格。”
  “啃你的瓜子吧!鼓被我一脚踢破了。”低头一吻,他趁势探舌勾夺她咬了一半的瓜肉。
  “小偷。”真不知羞。
  他笑了。“小花儿,你在脸红。”原来,她也会害羞。
  正当小俩口肆无忌惮地吻来吻去时,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和街坊邻居仍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地又摇头又叹息。
  人品没话说——烂到说不出来。
  相貌出众——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青年才俊——有财必遭桃花,朗俊无义。
  位居高位——必然无情,狡猾多诈。
  但——
  “女儿呀!你的男朋友我们很满意,几时结婚?聘金、喜饼全免,只是……”海大仔欲言又止。
  “伯父但说无妨,该有的礼节我绝不失礼。”白禹轩有礼的询问。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需要跌打损伤的药酒吗?待会我装一箱给你。”
  “嘎?”一箱跌打损伤药酒?
  “你总会需要的,我是过来人……哎呀!你干么捏我?”肯定又淤血了。
  横了丈夫一眼的海咪咪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家女儿是祸水了点,如果你死于非命可别怪她哦!只能说她太像母亲。”
  “呃!我有保险。”的确像母亲,说话的调调都非常毒辣。
  “受益人绝对不准写我女儿的名字,不然人家会以为她谋财害命。”未雨先绸缪一番。
  他满脸困惑,总共才三人的海家未免太……特异。“为什么?”
  “他们怕你被我打死,以后得去牢里探我的监。”知父知母莫若女。
  换言之,知女莫若父母。
  什么样的坑种出什么样的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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