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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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辣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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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就知道你是惯于打游击战的人,打了就跑不回头,爱上你的女人肯定上辈子没烧好香。”还好不是我。
  有时话不能说得太满,免得骂到日后的自己。
  白禹轩迷惑地看着她。“是我不成吗?”
  “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好古怪,她看不透,心口却直跳。
  “他的意思是爱上他不行吗?也就是要你爱他。”忍不住插嘴的方地秋替友行道。
  反正刀都插了,不在乎多此一举。
  “真的假的,他这个人懂爱吗?”她很怀疑。
  “他当然‘爱’过女人,而且多不可数。”上床谈性的那一种。
  “方地秋,你在找机会报仇吗?”白禹轩两颗黑眼珠直瞪着多话者的后脑勺。
  “聊胜于无,要点利息回来,本金先存着。”做人要明算帐,亲兄弟都不例外,何况是朋友。
  “闭上你的嘴开车,别急着扒自己坟地上的土。”白禹轩恼怒的用脚踢下椅背。
  威胁成性的家伙。方地秋“卑微”的说:“请问要开往何处,我家不供外宿。”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他的狗屋能不能住人还是个问题,谁会去借宿。
  “麻烦你抬头看一眼,不要尽顾着瞧美女,我不认为她跑得
  掉。“而且有认命的趋势。
  “我哪有瞧……”不陌生的街道,华亿大厦,他住七楼。
  “白大总裁,要我再往前开吗?第七分局就在下一个街道口。”自首得以减刑。
  “少废话,开门。”他不能放手,稍一松懈皮内会多灾。
  “原来我是泊车小弟。”  自言自语的方地秋下车为两人开了车门。“要不要护送你们上楼,电梯不好按。”
  “不用。”
  他的“好心”遭拒绝,过河拆桥就是这般。
  白禹轩抱着海棠玉走进大厦,连声再见也吝于启齿。
  “唉!多难的一晚,我该先去看跌打师傅还是报警呢?”但他是从犯。
  算了,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任其发展吧。
  只是他坏心的想到两人日后若有进展,赌约一事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以火美人的烈性子恐怕难善了。
  嘻嘻嘻……他等着看本世纪的母狮驯花男。
  第六章
  “环境还合乎你的要求吧?”
  人云欲把西子比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白禹轩此刻才体会这两句诗的真谛,人美不需要外在添加物便是玉骨冰肤,秋水动人。
  眼前沐浴后的佳人不沾脂粉,仅着一件宽大及踝的浴袍,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腓色更见艳丽,清纯中带着成熟的妩媚,慵懒无心地梳理半干的发,像极了古画中倚榻摇扇的仕女。
  眉是远山聚,眸含水漾色,似迷似敛地透着娇憨,唇瓣覆着令人遐思的红,那不是人工点缀得出的颜色。
  不化妆的她更像一朵海棠花,仿佛海棠花神的精魄附着其上,以睥睨之姿淡瞄人间俗事,一切红尘都别来沾染,她只想懒懒地品风赏月,饮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喂!你傻了,我叫了你好几声干么不回答?”呆病无药医。
  蓦地由仙境一坠的白禹轩拾起丢在他身上的杂志。“你的美让我忘了世界的存在。”
  “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捂着胸口的海棠玉颦起眉,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说说看。”他预设空间,免得她提出他办不到的事,譬如:送她回家。
  “别对我说花言巧语,恶心巴啦的情话,也不要对我的容貌多做浮夸的赞美,美丽是会褪色的。”除非用保鲜膜封死。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算不算?”他很难不去注意她她由内而外散发出魅惑的性感。
  “先生,你的驭风企业是纸糊的呀!堂堂一个企业总裁岂能缺乏自制力,我还没美到闭月羞花的地步。”顶多造成连环大车祸。
  “事业和情感是两码子事,我可以掌控股票的涨跌,却不能命令你爱上我……”
  “等等,为什么不反过来说你爱上我呢?没理由让女人当牺牲者。”沙猪当杀。
  为之一顿的白禹轩蹙起双眉。“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晓不晓得我的外号叫爱情白痴?”居然叫生手教老手?
  不碰爱情的人哪懂什么是爱,向来懒得与人交际的她,对于人的分别只有两种,一是看得过去,一是看了难过,无所谓喜不喜欢,少烦她就是朋友。
  爱?
  粗俗的字眼看得懂,深入探索没必要,她不认为自己用得上,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抵抗没有用。
  “爱情白痴?!”莫名地,一股喜悦盈满他心口,原来她没爱过人。
  她有一颗处子心。
  海棠玉朝他丢来梳子。“用不着大呼小叫,我半斤,你八两,打平。”
  “海棠,你的其实名字叫什么?”挨着她坐,他接过吹风机笨拙地帮忙梳理她的发。
  很新奇的经验,他还是头一回服侍人,对象是他最不以为然的女人。
  “我老爸姓海,你说我能不取花名吗?吱!”她没说错,少说一个字而已。
  “姓海单名一字棠?你有没有兄弟姐妹?”该不会叫海星、海葵、海龙王吧?
  她睨了睨他。“管区警员调查户口呀!我家人口很简单,一父一母一个我。”
  不过“兄弟”不少,因为她老爸是南部角头,老妈是大姐大。
  “大部份的家庭都爱多生几个孩子,你母亲……”他还没问完,发言权已被抢走。
  白禹轩发现她是急性子的人,很爱抢话。
  “我妈生我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然后我老爸发誓他再也不生小孩,太痛苦了。”又不是他生,不过播个小小“蝌蚪”。
  “你母亲很幸运,有个深爱她的丈夫。”他想起自己恩爱恒常的父母。
  海棠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瞟。“你错了,幸运的是我父亲,有个深爱他的妻子,连生孩子都要拖着他进产房,在阵痛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因此我出生的那日正好是他的住院日。
  “肋骨断了两根,肺部有积血情况,贴了三个月狗皮膏药,听说我的个性是遗传自娘胎。”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竟然有这佯的夫妻。
  “你是不是该考虑送我回去?你没有我老爸耐打。”老爸年轻时被打习惯了。
  “很好的战略,我是和你搅和定了。”他掬起她一撮鬓发轻闻。
  同样的洗发精品牌,用在她发上别有风味,清淡不浓香,和他的味道大不相同,是因为混着了她迷人的体味?
  他真是不死心。“好吧!我跟你上床。”
  “不。”脱口而出的字眼震撼了白禹轩,他应该说好才是,难道……
  “不?”迷惑不已的海棠玉瞅着他。“你对我的兴趣应该局限于肉体吧?”
  男人不谈情,他们追求的是肉体上的结合,身经百战的他理应如此,他是个中翘楚。
  “肉体的迷恋容易湮灭,我要的是更深一层的结合。”是的,他是不知满足的野兽,贪求她的全部。
  “难不成你真要我的爱?”它藏哪去她自己都不晓得,何况她也舍不得给他。
  他不是女人能托付情感的花丛浪子。
  “我不能要吗?男人也有心。”自然的贴近她,白禹轩趁她专心思考之际,伸手爱抚她的耳骨。
  她突兀的发出大笑指着他鼻头。“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根本没有心。”
  “我会说这是个侮辱,你根本没探进我的内在。”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吻。
  “没必要。”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极力忍下甩他一巴掌的冲动。
  “既然你决定要试试……”黑瞳闪着笑意,她不出他所料地又迫不及待的拦话。
  “我是被挟持不算数,你可没有事先询问我的意愿……不要咬我的耳朵。”可恶,被他唬弄了。
  他得意的一笑。“海棠宝贝,要不要数数你留在我身上的战绩?”
  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算光荣,一时的误判所导致,少部份来自酒客的拉扯,绝大部份是蒙她所赐,每一拳每一脚都使了全力。
  原本以为不甚严重,趁她在浴室沐浴换下一身暴露的礼服时,他回到房间找件家居服换上,那满布淤痕青肿的裸胸吓了他一大跳,想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散不了,他没被打死真是万幸。
  看来他的身体挺硬朗,禁得起她疯子似的打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刻他不就是美女在怀。
  “轩,你确定只有我的功劳吗?你的美女兵团岂不撕了我。”
  “解散中,她们伤不了你,你是核子弹头。”她们怕辐射外泄。
  “你忍心见情人们落泪……喔!我忘了,你向来无情得很,有了新人弃旧人。”她几时才有这种荣幸。
  她讨厌被纠缠,少了随心所欲的自由,那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清醒不了的恶梦。
  “我有申诉权吧?”他不想被误解,他的所做所为只有一个理由——
  得到她。
  “驳回,人格不健全的人不受律法保护,你回疗养院治疗采花症。”她一把推开他,拉拢浴袍前襟,不叫他瞧见半点春光。
  色不迷人人自迷,口里说不,眼底眉间流露出想扑倒她的浓烈欲望,男人是表里不一的食性兽。
  怀里一空竟觉得失落,白禹轩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要来一杯吗?”
  “灌醉我好办事?”她摇了摇头,垂至胸腰的波浪长发随之漾出光彩。
  她一定不晓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动人。不刻意营造的性感表现出成熟女子的娇媚,无意散发的慵态比挑逗更叫人痴迷。
  要克制不去碰她只有圣人才做得到,而他不是。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意下如何?”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欲望远远超越理智。
  “我看见了,一张很舒适的大床,足够容纳五、六个妖精在上头打架。”她不确定睡得着,她会认床。
  “我了解你的暗示,你大可放心,你是第一个躺上去的女人。”他不带女伴回来过夜,避免她们在分手后苦缠不放。
  花心男子的原则,好聚好散不罗唆,有需要在外面解决,宾馆、饭店的存在佳惠了不少一夜情人,何必弄脏家里的被褥。
  两性交往贪的是一时之欢,他不和女人维持过深的关系,单纯的以性需求来挑选情人对象,自然不会带至住所翻云覆雨。
  并非每位情人都能安于随时被召唤的情况,常常是挖空心思要霸占他可能空闲的时间,想尽办法的巴上他。甚至借着怀孕套牢他,让他在办事时还得提防女人偷他的种,不轻易相信人性。
  围绕在他周遭的大多是有所图的女子,通常用不了多久就成过去式,因此他需要保留全然不受干扰的私人天地,甚至连他家人也很少涉足他位于这栋大厦的房子。
  不知为何,他内心十分渴望将海棠带入他的私人堡垒,最好能永远困住她,别再平白去养外人的眼。
  在潜意识里,他将自己归纳为“内”人。
  海棠玉自行解释为新买的床。“虽然我不常在午夜前上床,不过偶尔为之吧!”
  “以后你会改掉晚睡的恶习,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大敌。”他作势要拥抱她,却让她轻盈的溜过。
  “明天午后见喽!房东大人。”噘起香唇轻送飞吻,她返身进入檀木门。
  砰!甩门,落锁,一气呵成。
  被阻隔在外的白禹轩为之傻眼,他怎么又被她的狐媚假相给骗了?她根本是一只狡诈的土拨鼠,探出个头引来农夫的注意力,随即由另一地道偷走半熟的胡萝卜啃个过瘾,露出两颗小白牙取笑农夫的愚蠢。
  好,这次算她赢得一城,反正人在屋檐下,谅她胜券无用处,夜还长得很,日复一日。
  “好好睡,我的海棠花儿,晚安。”他对着门板道晚安。
  门的那边却传来,“天寒地冻,小心感冒,棉被我独享了。”
  嘎?!对哦!他只有一套寝具,而且就在房间里。
  举起手欲敲门的白禹轩叹了一口气,放下手,就让她拥着暖被入睡吧!娇客乍到,总要给点时间适应新关系的开展,由充满他个人体味的被褥陪伴她初来的第一夜。
  宠溺的笑容持续了三秒,在看到无半件御寒被褥的客厅时垂下,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
  他怀念有温暖女体入怀的日子,瞧瞧阖上的房门,他将酒杯斟满,辛辣的口感滑入喉中,身体暖和些。
  套句好友地秋的箴言,他在自找苦吃呀!
  夜,正浓着。
  八点。她真不敢相信有人敢在“清晨”八点吵她起床,要她和早晨的阳光相会,简直是非人的磨难,这世界怎么会有白天!
  不间断的敲门声和催促像令人头疼的闹钟,伸手按不掉更加火大,她抽出枕头往门板一丢。
  敲门声大概停了十秒钟,听见钥匙的碰撞声。
  “不许给我开门,我今天要罢工,你自己去做牛做马。”她要睡觉。
  被迫同居到今日刚好满一个礼拜,扣除初来的隔天和周休二日,她唯一的工作是陪白大总裁上下班,成为他公司内部最佳的花瓶范本。
  什么也不用做地任由他抱进办公室,睡在垫了厚毯的沙发到中午,用完午餐后有专人来为她敷面、按摩、修指甲,舒舒服服地看着仕女杂志到他完成手边的工作。
  投注在她身上的异样眼光是妒过于羡,以女性员工居多。
  闲适日子不能说不好,可是一想到要早起就痛苦万分,打从她考上大学那年起,就尽量把重要课程安排在下午,非不得已绝不出席早上的点名,一觉睡到日正当中。
  因此,她无法理解为何有人能忍受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不是拜日族的,干么要早起,她立志效法不见天日的昙花,唾弃崇拜太阳的向日葵。
  只是,偏偏有人要破坏她“正常”的作息,准八点一定来敲门,非要纠正她的夜日颠倒。
  她受够了,她要反击,他要是再吵她睡觉就要自承后果,她绝对不会客气染深他脸上己淡化的青紫,再让他继续被指指点点笑话一礼拜。
  “海棠,先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早餐,三明治加热豆浆。”
  一掌挥过去被接个正着,海棠玉挣扎地张开沉重的眼皮。“你可不可以让我安静的死去?”
  “老师没教过你早睡早起身体好吗?别再赖床了。”他已经连连迟到好几回了。
  “赖床是我的人生目的,你正在残忍的剥夺。”看到他一身清爽就有气,他都不用睡觉吗?
  五点起床略做梳洗就出门慢跑,六点半买早餐先温着,接着看五份工商方面的报纸兼蹲马桶,八点整叫醒她共进早餐,八点半出门,九点到公司上班。
  当然这是大概的时刻表,光是要她离开那张柔软的大床就是一项大工程,非耗上个二、三十分钟来调整生理时钟,磨蹭到不得不的程度才肯下床。
  她必须说一句老实话,他真的很有耐心,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不管她的恶言相向或飞拳攻击,依然保持愉快的心情笑待她的赖床。
  若换成她冷血的老妈,早用锅子敲她屁股了,哪捺得下性子等她自愿清醒。
  不晓得他是出自真心。或是为了讨她欢心刻意装出来,至今的表现还算君子,除了其间偷去几个吻,他就像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宠溺他的女人,无微不至得宛若在照顾无行为能力的废人。
  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戏情专家,专门玩弄情情爱爱,真会当他是少见的好男人,专情的护爱使者。
  “瞧!外面的天气多暖和,鸟雀都出来觅食,你好意思赖在床上。”刷地,他扯开窗帘。
  一室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七楼看得到鸟雀?他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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