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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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官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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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朝一日,郴州*案真相大白于天下,等待贪官的是法律的正义宣判,老百姓焉有不大快人心之理?焉有不宣泄积聚愤懑之由?
  郴州鞭炮声还是对湖南省乃至全国官员长鸣的警钟。权要为民所用,情要为民所系,利要为民所谋。“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不是句空话。休要说自己为党为民流过多少汗出过多少力,休要在侥幸心理的作祟下,在只做一次就收手的信誓旦旦下,走上权钱交易的贪婪之路。这是一条不归路。
  郴州鞭炮声反映了一种民心:郴州要有未来,必须反腐。同样,中国要有未来,也必须反腐。“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民心是什么?民心就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就是人间正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就是民心,就是正义。一切背离人民利益的政府都不是好政府,一切侵害人民利益的官都不是好官。失民心者可以得势于一时,却不能得势于永远。得民心者,才可长治久安,天下和谐。
  民心不可欺,民心不可侮!民心是一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民心,往小说,是为官的基础;往大说,是关系党的生死存亡。我们必须整肃吏治,依法治政,通过法律途径引导习气的更张,确保干群关系的密切联系和健康发展。
  郴州的鞭炮声让老百姓畅快的同时也告诉我们,反腐是一个永恒的课题。*“源远流长”,不是今天才有,过去就有;*滋长蔓延,不仅发展中国家有,西方发达国家也有。迄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万全的反腐制度能彻底铲除*,但没有反腐制度是难以想像的。结合反腐的新形势,针对少数领导干部“官商勾结”、“投资入股”、“期权化”和生活作风腐化等问题,及时创新和健全我们的反腐制度,是必然的选择。当然,再健全的制度也不能完全消除*,但完全可能在最大程度上抑制*。我们需要致力的是,让*的土壤越来越贫瘠,让*的空间越来越逼仄,让那些原本阴暗的角落暴露在阳光之下。
  郴州*的教训是深刻的。人们真不愿意听到驱赶“瘟神”的鞭炮响起在自己生活的城镇和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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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1)
风,起于青萍之末。黑龙江的官场地震由马德而起,但案发始于偶然。
  2000年4月5日晚11时,哈尔滨市南岗公安分局四名巡警奉“110”指令,到哈尔滨市著名娱乐场所——东海龙宫洗浴中心查处嫖娼行为。东海龙宫总经理刘金龙及多名工作人员围攻殴打警察,并抢夺手枪。
  刘金龙及其兄刘滨龙(东海龙宫的投资人,黑龙江省志诚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被审查。由此,志诚公司贷款疑点曝光,并牵连出有关中国农业银行黑龙江省分行内部贷款业务的一连串问题。
  2000年11月23日,农业银行黑龙江省分行主管信贷副行长丁志国被“双规”。在查处丁志国案件时,发现丁于1995年7月担任牡丹江市农行行长期间,曾收受牡丹江制药厂负责人苗胜国贿赂。
  在查处苗胜国问题时,意外发现,苗曾请时任牡丹江市副市长的马德协调以获得农行贷款。为此,苗于1995年11月送给了马德5000美元。此外,为向省粮食局借生产原料等事项获得马德帮助,苗胜国还于1997年3月、4月间送给马德人民币10万元。马德案发。
  “马德案”被称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查处的最大卖官案,牵涉国土资源部原部长田凤山、原黑龙江省政协主席*等众多高官和绥化市一大批官员共计260多人,人数之多为新中国成立以来之罕见。绥化市包括所辖10个县市半数以上的处级以上干部卷入此案,其中涉及绥化市县(市)和各部门“一把手”50多人。直到*落马,马德案达到高潮。
  2005年6月10日是为期两天的会议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按照事前的议程安排,当天将有一个省委的领导出席并宣布一个决定,根据该决定,政协还将通过一个决议,但议程上没有说明具体关于什么内容。
  是日上午,*黑龙江省委组织部部长刘海生出现在会场,他宣读了*中央关于对*问题处理的意见以及黑龙江省委根据该意见向黑龙江省政协作出的通知。
  在刘海生宣读意见之后,省政协第一副主席曹广亮宣布了《政协黑龙江省第九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七次会议关于免去*省政协主席职务的决议》,该决议内容为:“政协黑龙江省第九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七次会议决定,免去*政协黑龙江省第九届委员会主席职务,报政协黑龙江省第九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备案确认。”主持会议的另一位政协副主席曹亚范向出席会议的100多名政协常委们询问对该决议是否有异议时,全场一片寂静,决议也就此通过。
  第一次受贿
  人性本善,没有人天生就是专做坏事的。仔细回味每一个倒下去的贪官的经历,都会让人唏嘘不已。但一旦贪欲开了闸,留下来的就是一连串的遗憾和骂名,譬如*。
  *,生于黑龙江哈尔滨,1960年~1965年进入东北林学院机械制造系学习。大学毕业后*于1968年到大兴安岭林区工作,一干就是20年。1988年,*回到哈尔滨,任黑龙江省监察厅副厅长。
  1991年*调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1996年升任组织部部长,1997年任省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省委党校校长,并于当年9月当选为十五届中央候补委员。1999年~2002年,*续任省委副书记和省委党校校长。2002年2月,*在政协黑龙江省第八届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当选黑龙江省政协主席,2003年1月在政协黑龙江省第九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再次当选主席。 。。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2)
曾经与*有过工作接触的东北抗联老将军,原哈尔滨工业大学党委书记、原黑龙江省人大常委李希光回忆,1998年,黑龙江省委组织了一个全省县团级以上干部住房情况检查团,当时任黑龙江省人大常委的李希光担任了检查团的团长,而副团长便是*。检查团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对黑龙江省各级领导干部(包括省级干部)的住房情况进行了考察,并清理了一些超标住房。李希光对当时的*的印象是“实干”、“是个不错的同志”。
  大多数人早期对*的印象是:办事利索,声音洪亮,有男子汉气概,待人比较随和,穿着也比较朴素,所以大家私下里谈到*时都称她‘女干部’。这是一种赞赏。可是人们后来发现*变了,开始穿价格不菲的名牌服装,待人苛刻,态度傲慢。她经常到哈尔滨著名的花园宾馆游泳、按摩。2003年夏天,*因为工作人员事先没有清场,在花园宾馆康乐中心大吵大闹。精明实干的“女干部”成了刁钻刻薄的“韩老太太”。
  *的变化也绝对不止这些表象,“女干部”在权力的欲望逐渐得到满足后,有了“第一次”,第一次后,侥幸心理的作祟下,权力开始成为生财的工具。
  1996年的春节,黑龙江省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家里,显得更加格外地忙碌和喜庆。这天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位客人和*私交甚密,工作上得到了她的不少支持和帮助。
  寒暄过后,客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到了*面前。这时的*,马上意识到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她急忙拒绝。
  遭到拒绝后,客人一脸的不高兴:“韩部长,你看不起我,你把我当外人了。这是你我多年同志之间的交往。如果你执意不收,我也不勉强你。但你可要记住,你如果不收,你这是用刀子扎我的心哪!”
  一看到客人说得如此地诚恳,*不由得为难了。这时,她的儿媳从里屋走出来,为这尴尬的局面解了围:“我看,妈妈你就收下吧!要不,你让客人的面子往哪里摆呀?”说完,儿媳从客人手里接过这一封信。随后,*和客人重新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客人起身就离开了韩家。
  这时,*随手将信封里的人民币抽出来,一数:竟是两万元人民币呀!
  两万元人民币,对于当时的*来说,确实是一个大数目。这一夜,*失眠了,她不应该把这么多的钱收下,她要把钱退回去。
  儿子劝他:“你退回去,那别人谁还和你靠近了?那你在官场的基础不但不牢靠,相反,你就会越来越孤立……”
  *听后,左右为难,心有余悸地说:“儿子,你可要知道,贪污受贿五千元以上的,法律部门就要立案的呀!”
  儿子胸有成竹地说:“妈妈,这件事儿好办!这两万元钱,咱们先不动用它,干脆就以客人的名字存到银行里面去,咱们再观察一年半载的。在这期间,如果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就心安理得地归于咱们名下。如果一有什么风浪的话,趁早就物归原主。这样,对我们安然无恙,对客人也平安无事。”
  *一听,是一个好主意。她的心里顿时感到踏实很多了。
  就是这样,*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足足提防了有一年多的时间。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贪欲一旦开了闸,就再也收不回了。 。。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3)
“家族帮”帮主
  *从政的最后一次露面是在2005年2月中旬的黑龙江省政协九届二次会议,她主持了该次会议,在2月13日的闭幕式上还作了长篇讲话,其中谈及了党风廉政建设。但几天之后,她便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事实上,在*被中纪委“请”走前,她的大儿子陈泓播已经于1月22日被中纪委来人带走,那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大年三十。
  36岁的陈泓播时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副行长。他于1996年左右进入光大银行工作,首先在光大银行哈尔滨开发区支行任一个部门的经理。
  1997年~1998年,陈泓播升任开发区支行的行长。据记者了解,该行在整个黑龙江光大银行系统里效益是最好的,曾经被评为“全国青年文明号”,陈泓播也因此成为明星。1999年,陈泓播升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行长助理,仍兼开发区支行行长。他在黑龙江分行主要负责不良资产的清收。由于早年间黑龙江放贷账目比较混乱,后来光大银行总行将贷款权力回收,所以资产清收相对成为一个“肥缺”。2002年陈泓播升任光大银行黑龙江分行的副行长。
  *被立案审查后,韩的二儿子和两个儿媳,以及前文提到的韩的妹妹,均被双规。留在家里的只有*的丈夫陈昔平。陈昔平原是黑龙江省建设委员会的一个处长,比*小一岁。
  1988年,*调任监察厅副厅长后,陈昔平渐渐发现妻子变了:她在各种场合的应酬多了;衣着打扮越来越考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权力渐大的*开始变得飞扬跋扈。种种变化面前,陈昔平,没有想到的是,妻子已经对金钱产生了无限的欲望。
  一天,陈昔平下班回家后,亲眼看到妻子第一次收下属礼金。他义正词严地对其人说:“请自重,我们家不稀罕这些!”*却使了使眼色,其下属见势,连忙将钱放在桌子上,迅速离去。
  人走后,陈昔平坐在*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这是犯法呀,赶快将钱退回去,否则……”“否则什么?”*突然扯大嗓门,怒吼道。见妻子发火,陈昔平就不敢再声张了。力阻妻子无果的陈昔平此时还没有想到,因为他的正直,他在家里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1988年5月,黑龙江省塔河县发生了一起杀妻灭子的特大命案,犯罪嫌疑人是一家之主韩建勋。而*的大儿媳韩浩正是韩建勋的妹妹。韩浩见哥哥身陷囹圄,便使出浑身解数说服了*出面给有关机关施加压力。
  作为长辈,陈昔平实在不愿看到晚辈误入歧途。一天吃过晚饭后,陈昔平试探着问韩浩:“你哥哥的案子怎么样了?”韩浩回答:“什么事儿也没有,他很快就要取保候审啦。”陈昔平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儿媳:“我知道,肯定是你婆婆出面了。她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年轻,千万别跟着她瞎掺和呀!”情之所至,陈昔平说着说着,竟然当着儿媳的面,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岂料,韩浩一听,顿时就火了,目无尊长地说:“你说什么?你是哪一伙的?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我们……”说完,她气冲冲地起身离去。就连晚辈也敢对自己如此无理,陈昔平坐在沙发上,掩面长泣。
  陈昔平的言行,不但引起了儿媳的不满,而且大儿子陈泓播和妻子*知道后,他们竟大肆“声讨”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韩桂芝:黑龙江政坛的“帮主”(4)
1998年夏天,已是黑龙江省委副书记的*同武警总队的一位领导,来到松花江边防洪大堤上,查看汛情。由于泥湿路滑,她一不小心,将手骨摔骨折了。
  绥化行署专员马德得知这个消息,立即和妻子田雅芝一起,乘坐飞机来到上海。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将80万元人民币交给了*。
  陈昔平很快就知道了此事,陈昔平怀着矛盾的心情,背着*,找到了保存这笔钱的*的妹妹。
  *的妹妹对陈昔平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厌烦情绪,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和我姐收钱,你管得着吗?
  见劝说无效,陈昔平连连摇头,没有继续坚持。
  “干亲帮”帮主
  2004年2月20日,中纪委在“约谈”了正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高干病房疗养的*后不久,她即由该院医生、护士陪伴着,被请到北京。8天后,*就将“干女儿”卢晓萍、“干女婿”韩健给交代了。
  卢晓萍的父亲卢景泰是原黑龙江省交通厅厅长,后任省委副秘书长。1996年他病重期间,委托*照顾卢晓萍。当时,卢晓萍认*做了“干妈”。
  *在接受调查的时候,细数了和卢晓萍的“母女情”:
  “1997年春节,她第一次往我家拿钱,给我小孙子5000元压岁钱;1999年春节,她给我送来1万元;1999年我生日那天,我们全家人加上晓萍举办家宴庆祝,她送我1万元美金;2000年春节,送我一件衣服和1万元人民币;2000年我出国考察之前,她送来2000元美金;2001年春节,她和韩健一起来了,送我1万元美金……”
  作为“女儿”,卢晓萍自1999年开始,常常以各种理由给干妈送上红包,恭恭敬敬地在信封上写下“祝妈妈生日快乐”、“祝妈妈节日愉快,吉祥如意”、“祝妈妈一路平安”等温暖体贴的问候,并且回回不忘落款“卢晓萍”。
  由于卢父“托孤”似的信任,加之“干女儿”的善解人意,使得*非常喜欢晓萍,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每次出差都忘不了给卢晓萍买些礼物。
  正是出于如此“深厚的私人感情”,*在卢晓萍和卢晓萍的丈夫韩建在工作上的帮助可谓不遗余力。
  韩健的父亲是省地震局老局长、母亲是松花江地区粮食局的离休干部。卢晓萍与韩健1977年两人在省交通学校读中专时相爱。
  2000年卢晓萍的丈夫韩健找到*,希望将其从省交警总队车管处处长调任牡丹江市公安局局长的时候,这事虽然很是棘手,她却没有拒绝。
  于是2000年6月13日,韩健以“空降兵”姿态和方式赴任牡丹江,也正是由此,“韩健是*的干儿子”甚至“亲侄子”的说法,开始在黑龙江的政界、民间不胫而走。韩健在牡丹江市公安局任职不到4年,当他被“干妈”“绊倒”时,在他身后“轰然垮塌”的却是一个地市公安局的整体形象与干部队伍。“韩卢案”发后,反贪局在牡丹江市公安局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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