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睡在徐小寒的闺房里
歌词写出来了，也开始排练了。集团和幼儿园的所有阿姨都对歌词比较满意。排练期间，我被幼儿园接过去好几次。这时我去其实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但幼儿园的园长王丽丽对我心存感激，一定要接我过去玩。
除了这歌词，还有别的原因。因为在《南天扬帆》里，我对她们的幼儿园作了非常好的处理，现在又为她们写了非常精彩的园歌。所以，王丽就有事没事地找些借口请我过来玩。我知道王丽是借此表达感谢我，也有意让我逃脱刘晓光那里的繁杂工作。王丽太知道中学部的老师有多苦了。
王丽一定不知道鞠红跟我的事。我来的时候，王丽风风火火地让她手下的女教师们陪我唱歌跳舞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拿我方芥舟当大兄弟看了。
吃完饭，王丽就让大兄弟我就躺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歇息，王丽就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歇息。
非常遗憾的是，我没机会与鞠红说话。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能搂着鞠红亲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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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每天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每天又必须做成千上万的事，办公室──教室──饭厅──宿舍，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轨迹。 ；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可以喘一口气。方芥舟做班主任，周末的时候有一点空闲，他没有必要像普通任课教师一样必须到校车上接送学生。
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得到了集团的重奖，学校这边也给予他十佳教师的称号。我高兴极了，连忙把这一消息先打电话告诉了丁亚琼。可丁亚琼反应淡然，搞得我很不开心，我不知道丁亚琼这是为什么了。
意绪索然。我又连忙将这些消息告诉鞠红，鞠红在电话里高兴得像个小鸟兴奋得直嚷嚷要我请客。我说一定一定。
表彰会结束的晚上，徐小寒开了小车来到学校。这又让我吃惊不小了。我知道鞠红那车是学校的，可是，徐小寒开着自己家的车来了。这就让我吃惊不已了。
徐小寒是特地来接我去市里的。表彰会一结束，就意味着寒假就要开始了。徐小寒接我去市里去玩一玩，吃顿饭，唱次歌。
真巧，我们进了上次吃饭的石浦渔港。看来，这个石浦渔港是甬城的一家有名的饭店了。天。我们在甬城这么长时间了，还真不知道甬城哪家饭店好哪家宾馆高品质。
一走进饭店，我才发现包间里早有人在了。我有点吃惊，以为走错了，刚想退出，徐小寒在后面推了我一把，说，进去吧，都是我家里的人。
天。这怎么还把家里人都请了来了呢？
这事儿整大了。
我硬着头皮进了包间。马上，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
徐小寒一一跟我作了引进与介绍。我这才知道，徐小寒有一个大家庭。爸爸妈妈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侄子侄女的。
我心里五点六点地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谈到实质。但是我知道，现在得面对徐小寒的爸爸妈妈了。看来，徐小寒虽然平时没有与我说什么，但是。她现在一定会逼我与丁亚琼离婚了。
饭后，我们走出饭店，到对面的三江口茶楼。哥哥与姐姐们全都说有事要回。这样，徐小寒爸爸妈妈、徐小寒和我四个人坐到了一起，一边看着三江口的夜景，一边聊到了正题上。
果真，就是我与丁亚琼离婚的事。
徐妈妈先说的话，小方啊，你看看，你与我们家小寒这么情投意合，我们家小寒都回来讲了。我也不瞒你讲，我们家小寒相了好几回亲了，就没有她中意的。奇了怪了，她就喜欢你。她说没想到你也非常喜欢她。可是，你说说，这事儿，你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这怎么办呢？
我一时语塞。
不过，这事儿吧倒也见怪不怪。这年头，这事儿也多。你婶婶我倒也不那么陈旧。我们家的人都比较开明。你那边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你与小寒要好好处。不瞒我说吧，我们家啊，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小寒不依。小寒不依我们也就没有办法。我们就尊重小寒是了。小寒要跟着你。这丫头，我们真拿他没有办法。
我内心惶恐不已。一点儿都没有想到徐小寒在家里是这样处理的。
我抬眼看了看徐小寒的爸爸，徐小寒爸爸还像来的时候那样，不多言不多语。
徐小寒妈妈见状，便说，你别看她爸爸，她爸爸也是个好人，不多管儿女的事。
徐小寒这时候捅捅我，对着我使眼色。我连忙转过头。徐小寒套着我耳朵说，芥舟，你不要管我爸爸，他什么事都让我做主的。
徐小寒打开自己的包，拿出笔和小便笺，写了几个字悄悄递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着：他是我继父。我到现在都没有喊几声爸爸。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徐小寒早没有了父亲。天，这怎么好！这个没有爸爸的女孩子，真苦了她了。
那天，我们回去了。我没有回学校，就直接回了徐小寒的家。
徐小寒家就她和爸爸妈妈三个人，哥哥姐姐他们全不在家里住。房子大得很。我睡在了徐小寒的闺房里。
夜里，我们又要了。要得山呼海啸天崩地裂。我们一共要了三次。每一次都惊心动魄、蚀骨**。
我突然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状态，让徐小寒不愿离开我了。
可是，一想到要与丁亚琼离婚，我便又心事重重了。
原来，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出来混，早晚是得还的。我怎么办呢？虽然徐妈妈说离婚也罢不离婚也罢，但这只是人家的态度，我不能有这态度。我不能脚踩两只船。不能这边一个徐小寒那么一个丁亚琼。这不可以。
虽然，与丁亚琼的婚姻，已经悄悄出现了裂痕，但还不致于破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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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很快过去了，新学期转眼之间又来了。我回去和丁亚琼一家过了一次春节。春节一过，还没等到开学，我就早早地回校了。
情形还是那样糟糕，一个寒假，天天在吵架。丁亚琼架不住白莲中学的压力要我回来，回来后你也像在南方国际那样好好干就行了。我则说。他们哪一天待我像南方国际学校的人那样呢？既然不可能，我何必要回来呢？
你不是也说，侍候那帮贵族子弟也没有感觉吗？
说是说啊，但这不是主要矛盾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岳父岳母也参与了吵架，都在指责我。
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夫妻二人，东一个西一个。何时是一个头？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夫妻分居才搞调动的，现在，倒反又成了夫妻分居了。比以前那种夫妻分居的情况更严重。过去只在一个省里，现在。都跨江过海了。
实在没法子再呆，我便在一个早晨，乡村里阒无人声的时候，悄悄起了床。然后留了个条，去到了瓢城汽车站。
还在年里哩。但春节期间的甬城，街道上有点儿冷清。很多店铺的门还没有开。我走在空落落的大街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思乡情绪。我觉得我这不像我了。但我还是找到一个电话亭，打通了丁亚琼，告诉她我到甬城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家了，我想要回去了，不想在这儿干了？
那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当初不是决心很大吗？
不知道，突然之间有这种感觉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么你就回来吧，本来在家乡也没什么不好，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干什么去呢？
好，你让我再想想。说完搁下了电话。
然而真说到回去，我又犹豫了，甬城不是说要离就能离的，家现在不是说要回也就能回的。那边的工作关系虽然没有断，也一直在催着我回去，但想要再接上已经不那么容易，这边工作干得好好的，也好象没有离开的理由，更何况还与南方国际签了合同。
还有徐小寒哩。
现在，这不是看着甬城的空空落落才有的感觉吗？只要一开学，一有人气，我的精气神也就会活起来的。
对了，再打电话给徐小寒吧。
徐小寒很快驾车来了。我上了车。又回到了徐家。
到了正式开学的时候，我才与徐小寒双去到学校。不过，还是徐小寒做了有心人，她把我送到渔业基地后立即回家了，她说她就不下车了，免得别人看到，她下午会来的。
说着，把车开走了。
到了清水浦，走到校门附近时正好遇到了刘晓光。刘晓光说，怎么，方老师，这么早就到校来了，不在家好好地呆上几天？
自从那次在ktv唱歌以后，我就刻意与刘晓光保持距离。我得让刘晓光知道，我没有出卖他与王丽的秘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不想知道这个秘密。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儿，天天工作，天天写作。永远像有着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刘晓光让我有空到他校长室去一趟。今年春学期，有些人事方面的事还没有定下来。你来一下，帮我合计合计，看看怎么弄。
我说，我哪里能帮上忙啊！我只懂我班上的事，学校这么大盘子，我这小心，装不下的。
刘晓光笑笑，说，方老师你真谦虚。你先安顿下来，到时，我打你电话。就这么说。
我说好。
刚要转身走，刘晓光喊住我，说，方老师，还有一个事儿。你那老乡，王华，他走了。（未完待续。。）
ps： ； ；静静地，我期待着你成为这本书的读者。谢谢！
第七十五章 王华与刘晓光掰了一回手腕
我站住，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晓光的话。我知道刘晓光特别希望王华离开南方国际学校。我从王华那里也早就知道，刘晓光忍受王华也太久了。当初刘晓光来南方国际学校时，只是副校长，朱厚礼做着一把手校长，一切都没有刘晓光的份儿。朱厚礼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北方佬。王华是把朱厚礼的心摸得透透的，当然也就跟着朱厚礼给了刘晓光不少小鞋。甚至，刘晓光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一台电话，王华都以副校长只有常务副校长办公室才能配电话为由拒绝了刘晓光。后来，刘晓光又想配一个手机，王华又说，手机需要集团办公室的文件下来说给谁配才给谁配。当然，王华也没有把事情做绝，他对刘晓光说，要用的话，可以随时到校办。校办的所有办公用品都是为几个校长服务的。后来，刘晓光向集团提出，他作为管理后勤的副校长，确实需要配备电话与手机，集团这才特地发文，让中学部替刘晓光安排了一个办公室座机。为这事，朱厚礼对王华有点不快活，觉得王华没有替他把这事办好，直等到集团发话了才做了这件事，工作上被动了。刘晓光更不快活，你王华与朱厚礼穿一条裤子，就办公室装电话这屁大的事儿也要通过集团的干预才能办成。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更让刘晓光生气的是，刘晓光刚刚从北方来的时候，安排的宿舍竟然马桶是坏的，室内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台式风扇对付着。说是套间，其实只是普通的两室一厅，木架子床，一张饭桌，一张椅子。一个立柜。
全部家当就是这些。
刘晓光非常不开心，这哪里是像从北方把我请过来的啊？
于是，他对王华说，请王主任多配点家具吧。还有，马桶坏了，得修一下才好啊。
王华什么也没有讲，把刘晓光带到朱厚礼的宿舍。没承想，朱厚礼的宿舍还不如刘晓光。
王华又把他带到自己家里，指着家里的东西对刘晓光说，你看看。凡是标了学校字校的家具都是学校的，其他的，都是我自己买的。所有木窗、家具、水电，如果坏了，自己请人修。这也是集团的规定。集团的出发点是，这些方面，不需要单位出钱出力，自己弄好了就行。这也是集团看一个人是否有主人翁心态的。是对员工的一种考验与考量。坦率说，修理这些东西。并不需要花太多的费用。我还可以告诉刘校长，所有员工分到房子以后，屋子里的东西，都有一两样这点那点破旧的。这也是集团的意思。看一个人的生存能力的。如果这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想要在南方国际学校发展，那可能就是一句虚言了。我作为办公室主任，非常认同南方国际学校的这些理念。
王华又把有关规定与条例拿给刘晓光看。刘晓光不讲话了。但心里不高兴。这王华，你要说事就说事吧，把我带到这带到那干什么？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呢？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刘晓光对集团的做法也不敢提多少异议，心里也非常认同集团这种做法。只是想不通一点，王华就他※妈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哪有这么大的权力的？
从这时候起，刘晓光对自己说，只要自己一拨正，第一件事就是把王华这个办公室主任撸下来。
可是，想撸下王华，又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王华是在南方国际学校成立之初便来加盟的老师，作为第一批加盟南方的老师，王华在原来的单位混得也不容易。他一直在苏北乡下做英语教师。这一点与后来的方芥舟非常像。这也是他后来与方芥舟有共同语言的原因。在当地，因为他是专科生，又因为他没有什么背景，所以，机会总是不光顾他。后来，他结婚了，妻子就是陆亚芳。陆亚芳倒比他的学历高了一级。当然，这也成了王华非常自豪的地方。一个专科生能娶到一个本科生，确实就有那么点传奇的味儿了。王华是当地的名师，每次公开课都少不了他。而且，他的口语特别棒。他在专科读了三年书，用他本人的话来说，并没有学到什么，但是，他听了三年《英语九百句》，听到三年原声版磁带。这一来，他的口语竟然超出了同学多多。但这一点也没有帮他什么忙，大学毕业的时候，他一个专科生自然无法达成留校的愿望，于是，他回到了海安老家一所乡村中学里教书。十年后，他从收音机里听说有这么一个南方国际学校要面对全国招聘教师，他想都没有想就报了名。偏偏面试他的就是一个老外，老外对他的口语大加赞赏，集团恰恰要面向海外办学，非常需要英语人才，这样，王华全家应聘成功南方国际学校。随后两次组团出国游学，王华任领队，一路风光，既是领队，又是随队翻译。偏偏那次在飞机上去英国时，甬城市市长也出国考察，这一来，南方国际学校的海外游学便上了甬城地方报纸的头条，市长与领队和孩子们的合影也都刊登了出来。南方教育集团所创办的南方国际学校，一夜之间得到了甬城上上下下的响应，一时学生云集，名师汇聚。
而这时，王华还和孩子们在海外，国内的新闻炒作到什么程度，他是回国后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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