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隔壁 增修版: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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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隔壁 增修版:全文+番外-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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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州没有五星级的酒店。”而叶正宸有洁癖,非五星级的酒店不睡,我想了想。“不如,你去我公寓吧。” 
  他的黑眸更加光彩夺目,笑意在嘴角显现。“丫头,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放下手中的笔,合上病历,不自觉笑了。 
  两日前的怨恨与无奈,恍如前世。 
  ****** 
  我带叶正宸去了我的公寓。 
  进了门,他随便扫了一眼,三十平米的小公寓一目了然。 
  “你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他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想不出。 
  “这是医院给我们年轻的医生分了公寓,我偶尔过来住住。” 
说着,我俯身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士拖鞋,刚要递给他,忽然想起他有洁癖,属于印钟添的拖鞋他绝对不会穿。于是又放了回去。“不用换了鞋了,反正地板也脏了。” 
  他若有所思看着我把拖鞋放回去,目光有扫过地板上一对软毛坐垫,桌上一对玻璃水杯,又看向我的卧室,里面摆了一张宽一米五的双人床。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我买这张床纯粹为了睡着舒服。 
  没等我开口,叶正宸直接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当他看见玻璃架上孤单的毛巾和牙刷,嘴角挑了挑,脸上的阴寒瞬间褪下去。 
  不愧军人出身,一流的洞察力。印钟添的确没在这里过过夜,只偶尔来这里坐坐,我们聊聊天,吃吃饭,仅此而已。 
  我带叶正宸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找了件男女通用的纯棉浴袍给他。“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二话不说,叶正宸开始解扣子。 
  军装的扣子一松,我的脸上骤然升起一阵异样的热度,我急忙退出卧室,合上门。 
  。。。。。。 
  狭小的洗手间,我轻轻揉搓着手中的军装,叶正宸侧身半倚着门框,看着我洗。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问他:“你不是累了吗?去睡会儿吧。” 
  “现在不累了。” 
  “。。。。。。”指尖纠结着生硬的布料,心底软了。 
  我们没有任何的交谈,我专心洗衣服,他专心看我洗,沉默,有时是最好的沟通。 
  洗完之后,我把衣服挂在阳台,每一个褶皱都小心地抚平。 
  做好一切,天已经黑了,我又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万籁俱寂的黑夜,我端着两碗担担面放在桌上,叶正宸刚好洗完澡出来,晶莹的水珠凝在他壁垒分明的身躯上,我的手一松,手中的筷子险些掉在桌上。 
  看见桌上飘着热气的面,他的眼神变得朦胧。 
  我忙把目光移到桌子上。“你一定饿了,吃碗面吧。” 
  叶正宸坐在饭桌前,低头嗅了嗅面的味道,夹起一根,放在口中,嚼了许久才咽下去。 
  “不好吃吗?”我问。 
  他摇摇头。“你离开之后,我去过各种各样的面馆,始终没找到这个味道。” 
  “这世上美味的东西很多,你可能没用心去品尝。” 
  “美味我尝过很多。”他抬头,凝视着我的眼睛:“最怀念的还是这个味道。” 
  一块辣椒钻进了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我急忙喝了口汤,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悄悄抽出手,放在膝盖上。“天天吃你就腻了。” 
  他扬扬眉,不置一词。 
  …… 
  万籁俱寂,夜凉如水。 
  我和叶正宸捧着两杯清茶,倚窗而立。 
  月华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很淡,很长。 
  夜也长,我实在找不到话题,指着城市的街道给他看:“那是人民大街,那是铁榆路,南州的老区……我以前就住在那里……” 
  “我知道。” 
  我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还知道印钟添的家也住在那里,你们小时候时常一起玩,他暗恋你很久,而你只把他当成大哥哥。”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叶正宸笑着抿了一口茶。“你回国之后,印钟添对你非常好,你却对他十分冷淡,保持着单纯的朋友关系,直到三个月前,你突然接受了他的求婚……”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在暗中关注着我。 
  他又喝了一口茶,看向远方。“我原计划十二月回国,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我申请了提前回国……一切手续办好,我从日本直飞成都。” 
  我紧紧捧着水杯,口中全是茶水的苦涩。“我在婚纱店看到了你那天,你刚回国吗?” 
  “是的,可惜回来晚了。” 
  的确晚了。 
  “你三年没交男朋友,没同任何男人关系暧昧,我以为你在等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放不下这段感情。当我看见你穿着婚纱,在他的怀里笑得那么幸福,我才……”他苦笑着摇摇头。“恍然大悟:我太自以为是了。” 

  叶正宸没有自以为是,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对我有信心。怪只怪我没有这般坚定的信念,等到最后。 
  胸口疼得痉挛,我一口气把杯里的茶水全都喝进去,还是缓解不了那种疼痛。 
  他又说:“我不想逼你,也没想破坏你的幸福,可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我拥有再多的权势和财富又能怎么样……” 
  我仰起头,天上的星星模糊一片。 
  “我快要结婚了。”我喃喃低语,不知为了说给他听,还是自己。 
  他反问我:“你明知病人得的是不治之症,为什么还要尽全力抢救?为什么不见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不肯放弃?” 
  “我希望他能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多说一句话。” 
  “我也一样……”如水的月光下,他望着我。“为了能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 
  我以为最痛,也不过在机场听见他说:我爱你……再给我三分钟。 
  我没有回头。 
  等到他坐在我面前,告诉我他的婚姻是假的,一切的错过只因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我想:这次绝对是极限了,再不可能又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结果,我又低估他了。 
  为了能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一个男人爱你至此,他却不是你的未婚夫! 
  “丫头。”叶正宸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还坚持选择印钟添,我以后不会再出现。” 
  他太高估我了。 
  别说一个月,我连熬过今夜的信心都没有! 
  没等我回答,他拍拍我的肩。“很晚了,睡吧。明天一早还要接你未婚夫。” 
  “睡觉”两个字从叶正宸口中说出来,绝对不是指代静态的动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毫不掩饰地提出这个要求,我脑子还是有点缺氧,双腿发麻。 
  我倚着窗沿站稳,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嗯,我先去洗个澡。”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紧,低声重复了其中的一个字:“先……” 
  有先……意味着有然后…… 
  片刻不敢停留,我跑进浴室,让激流冲去身体强烈的悸动。 
  涂过不知多少遍沐浴乳,洗了不知多少遍,快要洗到天亮了,我站在凝满水雾的镜子前,手指撩过额前的湿发,朦胧的裸影映在镜子里,黑发下,每一寸泛红的肌肤在雾气里抖抖索索……

  上一次,恨他入骨,坚信自己失身不会失心。这一次,恨淡忘了,我对自己再没了信心。 
  低头从水龙头下接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激烈的刺激让我冷静下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不掉的。 
  我拔下手上的戒指,放在玻璃台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最后一次。薄冰,你可以做到的。最后一次。” 
  擦干头发上的水,我围上浴巾,深呼吸,走出浴室。 
  叶正宸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听见声音,他抬头,快速看我一眼,又低头看报纸。 
  我记得我好久没买过报纸了,仔细一看,他手中的报纸正是前几天包东西用的,大半篇的广告,而他看得别提多认真。 
  我走过去,带着决绝的心和碎裂的呼吸爬到他的床上,不,我自己的床上。 
  掀起被子,翠绿色青花的床单露出来,我躺上去,枕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等待着。 
  反正我今天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做什么,我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 
  叶正宸放下手中的报纸,垂眸望着我,呼吸渐促。 
  青花床单在我手心里褶皱,我努力地呼吸,还是喘不过气。 
  他伸手…… 
  我全身紧绷…… 
  他拉了拉被子,严严实实盖在我身上。 
  “我去睡沙发。” 
  我望着天花板,不会了! 
  关门前,他最后说了一句:“我想要你,不是为了‘最后一次’。” 
  一滴滚烫的液体掉在枕头上。 
  …… 
  ******** 
  印钟添在我的印象中,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皮鞋光亮。 
  而眼前的印钟添,让我的心酸无处存放。 
  他瘦了,下颚骨凸出来,头发凌乱纠结,看上去多日未洗。他没穿外衣,掉了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在秋风里,弱不禁风。 
  他身边站着叶正宸,他身上的军装是我早上刚刚熨过的,笔挺如新。 
  讽刺,尖锐的讽刺。 
  “钟添!”我站在对面街喊他,朝他挥手。 
  “小冰。”印钟添一见到我,激动地跑过来,顾不上红绿灯。 
  穿过车流拥挤的街道,他站在我面前,用力把我搂在怀里。 
  我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印钟添柔软的唇覆在我的唇上,我只有一个感觉,凉! 
  叶正宸站在街的对面,一辆辆车缓缓驶过,他的身影时隐时现。 
  蒙蒙雾气中,我仍能清楚地看见叶正宸站在风里,浑身僵直,他的双拳紧握,指骨根根分明……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大家很给力,我先把这段睡觉的补上。。。。。 
  明天再写分手。 




第44章 鸿门宴 

  闭上了眼睛,眼前还是只有叶正宸的影子,重重叠叠,晃来晃去。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塞满了我整个大脑。 
  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都在抗拒着这种陌生的亲昵,几秒钟的坚持,耗尽了我全部的忍耐力。我终于压抑不住,伸手去推印钟添。 
  印钟添倒也发乎情,止乎礼,只在我唇上,留下一个短暂浅吻,便放开我。 
  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睁开眼睛,只见叶正宸从街对面走过来,凌厉的眼光死盯着我的唇,仿佛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人侵犯。 
  我舔了舔被冰的毫无知觉的唇,对他说:“谢谢!” 
  我由衷地感谢他没在这个时候给印钟添一拳。 
  叶正宸握着的双拳渐渐松开。“快到中午了,我们吃完午饭再回南州吧。” 
  专案组为了封闭消息,异地提审,印钟添被关在陵州。陵州市距离南州市比较远,大约三小时的车程,现在已过十点,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虽说我不想印钟添和叶正宸有过多的接触,但也不能逼他挨着饿开车送我们回去。

  犹疑间,印钟添已替我做了决定。“也好。”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拒绝,只得违心地说了几句请他吃饭表示感谢的场面话。 
  叶正宸一向最不爱听这些废话,瞥我一眼,径自走到的车前。“上车吧。” 
  印钟添看见这辆白色的车和车牌,似乎想起什么,看看我,又看看叶正宸。 
  我打开后车门。“我们坐后面吧。” 
  叶正宸曾经教过我一点坐车的礼节,比如:假如开车的人不是纯司机,那么乘车的人中应该有一个人坐到副驾驶的位置,陪他聊聊天。乘车的人都坐后面的位置,把副驾驶的位置空出来,那就等于把开车的人当出租车司机了。

  我刚要上车,叶正宸回头冷冷瞪我,表情像在说:你跟他坐后面试试看!? 
  被他瞪得无地自容,我灰溜溜推推印钟添:“你坐前面吧。” 
  …… 
  叶正宸带我们去了陵州最高档的酒店,一进门,酒店的经理满脸堆笑迎过来,对他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还亲自为我们点菜,长篇大论的奉承话。 
  我大体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来些信息:叶正宸连着两天在这里盛宴款待客人,消费极高,客人的身份地位更高。 
  印钟添闻言,低头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放下,系上袖口,又扯了扯脏了的衬衫衣襟,理平。就像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担心别人看不起他一样。他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大大小小出席过不少应酬,许多场面都能应对自如。今天的他却完全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不知是被几日的审问弄得颓废,还是在叶正宸的气势下显得没有底气。 

  点完菜,经理为我们斟上茶,俯身退出去,双手把门合上。 
  我帮印钟添整理一下后颈的衬衫领子。“你瘦多了,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 
  他苦笑,看向叶正宸。“幸亏叶参谋帮忙,我才能这么快出来。” 
  “你不用感谢我。”叶正宸靠在椅背上,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薄冰已经谢过我了。” 
  我一惊,吓得心都揪在一起,生怕他接下来语出惊人,急忙说:“是啊,我已经说过很多遍谢谢了。” 
  不待印钟添开口,叶正宸顺口接道:“薄冰就是太客套,总跟我见外。其实,只要她开口求我帮忙,我肯定义不容辞,别无他求。” 
  什么叫太客套,什么叫别无他求,难道我在总统套房做的事,纯属自作多情了! 
  我吸气,忍下跟他争辩的冲动,满脸堆笑。“是啊,叶参谋一向施恩莫忘报。” 
  印钟添当然领会不了我们之间的客套,拉过我的手,问我:“小冰,你和叶参谋认识很久了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实话,印钟添这话问的有点不给人留面子,换做以前,他一般会说:常听小冰提起你…… 
  然后偷偷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叶正宸看出我为难,主动替我答了。“我们在日本认识的,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要不是为了求我帮忙救你,她恐怕早忘了有我这个师兄。” 
  “师兄”两个字,叶正宸故意咬的很重,听上去十分刺耳。 
  印钟添眼光一沉,用心打量着叶正宸,陷入深深的思索。 
  气氛越来越诡异,我不得不调节一下,陪着笑脸说:“怎么会呢?当年师兄和师嫂对我那么关照,我就是失忆了,也铭感五内。” 
  我不调节还好,这一调节,气氛顿时火苗四射。 
  叶正宸扬扬眉,笑得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可惜你当年走的太匆忙,没给我个机会好好为你送行,道个别。我遗憾好久,后来我还常常跟你师嫂说:这丫头说走就走,真让人牵肠挂肚……尤其是她欠我二十九次的补课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我。”

  提起补课费,一口鲜血从丹田直冲而上,我硬生生咬牙咽回去。 
  叶正宸勾唇一笑,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问你师嫂。” 
  我还真想问问,要是他真跟喻茵说过这样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 
  听我们反复提起“师嫂”,印钟添的表情轻松自然了些,人也精神起来。“小冰,你欠叶参谋的补课费没还?” 
  我干笑两声。“你别当真,叶参谋哪会记得那点补课费,他开玩笑的。” 
  “是啊,开玩笑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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