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就如明非真人所言,通定城发生地连环屠杀事件,以及这些时间所造成的影像。已经被当地办事处完美的解决。大家难道就不觉得,现在再讨论如何处置这六名孩子地事情,有些不合时宜了?”
“确实如此!”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尚来不及反对,坐在主席位置上的清峰真人,就敲响了铃铛。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此时这位2S级强者看向前方水镜的目光中。竟毫不遮掩的露出激赏之色。
“这个议题的讨论已无必要,我们进入下一个议题!各位还有什么提案么?没有的话,那么今天地会议就到此为止!”
闭上了嘴巴,把刚欲说出的话吞回肚里,封无瑕心中亦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无奈感。身为首席大长老的清锋真人,虽然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曾管事,但是其影像力却从未曾有所消退。他的态度。影响这长老会中绝大部分人。既然老人家已经表态。那么即使他再怎么不甘,处罚姜笑依等人的议案。也绝无可能通过。再反对地话。也只是无用功而已。
让他隐隐感觉不妙地是。这位在门中素来声望极高的大长老,竟似对那姜笑依极为欣赏地样子。这意味着。很可能他们以后都没有机会,在长老会中为那紫发少年下绊子。
“知道当那铃声响起地时候,我地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吗?当时我仿佛就看到了一只雏鹰,正在展翅飞起,一腾万丈。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人能让他从天空中坠落。”
仍然是那间十七号休息室内,明欲地脸上,虽仍旧是挂着笑意。但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这笑容当中,多少有些苦涩的味道。
“兄长!对不起,我实在………”封无瑕的脸上满是歉意。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明欲就拂了拂袖,打断了他的言语。
“好了!三弟,这事不怪你。为兄也没有料到,那孩子竟然有那般凌厉的翻云手段!说到底,是我和齐雄飞,甚至还有公冶家族,都小觑了他呀…………可惜了!若不是那些杀手,那孩子必然是我囊中之物。没有将他收入没有人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为遗憾的事情。”
封无瑕一阵沉默,良久后也是一声长叹:“兄长,此事已不可挽回。现在最重要的是,在皓月行省的棋局,接下来该如何落子?”
“落子?”明欲摇了摇头,脸上都露出无奈的笑容:“还落什么子?我们现在都已经被那紫发小子,全踢出局了。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想办法在那孩子攻下皓月行省之后,尽最大的努力去瓜分哪里的利益,多少分一杯羹。公冶家族虽然在皓月省矗立六千四百载而不倒,能人辈出,但在我看来,他们绝不可能是那孩子的对手。”
“怎么会出局的?”封无瑕闻言,脸上却露出了诧异之色:“齐雄飞可还是担任的皓月行省分堂的香主,只要我们鼎立支持,未必就会如天华所愿被架空吧?”
斜斜的瞥了正莫名其妙的封无瑕一眼,明欲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无独有偶,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与极乐峰相距七里的接天峰,也有人问出差不多同样意味的话。
“齐雄飞不是还担任着那里的香主吗?有那些人的支持,牵制一下笑依还是能做得到吧?想要彻底架空他,难度不低,如何会就这么出局的?”
天阙宫的某间偏殿里,问出这句话的罗翼,同样是大惑不解的神色,引得在场众人都暗暗发笑。
“小翼你呀!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手指点着罗翼摇了摇头,坐在最上首中央处的清虚真人,竟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小晔你来说!”
天华真人也是笑意盎然的点着头答应,然后向罗翼问道:“师弟,我问你,如果皓月行省分堂开始和公冶家族全面战争,以齐雄飞的实力,有能力应付么?”
凝思了一会,罗翼断然摇了摇头道:“没有!齐雄飞在上次和公冶家族的战争中,虽然表现不错,但那只是争夺一县之地的局部战争而已。如果是全面开战的话,他那强A级战力,还远远不足以镇住场面。不过,这和他的出局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能看清楚这点,那么其他人也能看清楚。在现在已经和公冶家族开战的局面下,自然会向在今天显示出,能和公冶家族对抗的实力和手段,并且有我们全力支持的笑依那孩子靠拢。今日笑依此举,是谓是一举数得呀!连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得不佩服。”
罗翼恍然大悟的时候,清虚真人却一声冷哼道:“小翼你专注修行固然是好事,但也要花点时间在别的方面。以你现在的实力。迟早是要独当一面。如此懵懵懂懂,怎能让人放
“呵呵!师祖别怪翼师弟!”芮晔笑着劝解:“他的聪明素来都在我之上,只是因为几十年来专心修行,对这些钩心斗角的事情,自然不怎么清楚。以后历练几年,多些见识自然会明白过来。我现在倒是担心笑依那孩子,一日之内挑了公冶家族那么多据点,只怕公冶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们无能力反击皓月分堂,但是派出几个真人境,追杀正在他们势力范围的几个孩子,还是能办得到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清虚真人挥了挥手道:“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布置。说起来真巧,你们的师妹,正好在那附近…………”
说话的同时,清虚真人的心中却是一声叹息。可惜那孩子年纪实在太小。若是能早生几年,掌教之位非他莫属,自己也可以放心的飞升而去了。相比起十代,芮晔毕竟还是差了不止一筹啊!
第三部 峥嵘…第四部 决战
第二百二十二章 … 决裂
“这是怎么回事?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他们察到的?”
挥舞着手中的报纸,齐雄飞满面怒容的,对身形隐在他办公室一角的某个年轻人吼道。如果视线能杀人,那么这看不清容貌的年轻男子,早已被分尸数百块。
报纸是在十几分钟前到齐雄飞手里的,因为没人通报的关系,他直到中午休闲翻阅报纸之时,才知道昨天凌晨一点,在通定城某个仓库区发生的事件。而恰于此时来到这位年轻人,自然就成了他的发泄对象。
“嘿嘿!你认为我们的人,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他们给发现么?这件事的成败,也和我们有着切肤之痛,我们能不小心?”那年轻男子一声冷笑道:“再仔细看看那些图片吧,我想你会发现一些令人奇怪的地方。”
齐雄飞闻言皱了皱眉,重新冷静了下来。说实话,当时他看到报纸上的图片时,就失去了理智,那些图片还真没怎么仔细看过。以前是绝不会这样的。但是今天自从他上班起,就发觉整个总部里,充满了怪异的气氛,又找不出是什么原因,让他额外的暴躁易怒。
再重新翻看报纸上的图片时,齐雄飞顿觉一股冰水从头上泼了下来,让他从头寒到了脚,有些无力的坐到沙发上。图片上所谓诛杀凶手的现场,分明就是伪造,而且手法竟是如此的拙劣,只要是有些修为的修真者。一眼就能看穿。但就是这么几张图片,却把那几个孩子目前在通定城地处境,完全的扭转过来。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没料到,这几个不通世事,刚从学院出来的少年,会想出这招来化解。
颓然地稍微坐了一会儿,齐雄飞又开始自我安慰。即使扭转了局面又怎样?这样拙劣的手法,长老会的那些人不会看不明白,那些人也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然而他的心绪刚刚开始稳定。那神秘男子,却再次冷笑出声。
“你大约还不知道吧?”
“就在今天早晨七点的时候,他们六人袭击了我们在益冲城的据点,连杀二百余人后全身而退。此后又连挑我家二十三处据点,至今为止,我家已伤亡数百余人。周围四府之地,我家的势力竟已是被他们完全扫空。”
说这句话时。那青年男子地面容一阵扭曲。虽然那几百名死者之中。大半都是公冶家族的外围弟子,但是他的血亲也不在少数。此时他已是将那六人。恨到了骨子里。
齐雄飞此时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先是整个人如遭雷击。接着又是疑惑,待心中转念。把事情全想清楚时,不由得苦笑出声。自己确实小觑了那几名孩子,料不到他们竟有如此的雷霆手段。相比对方,自己的那些谋划,竟如小孩子的把戏一般,输得确实不冤。既已明知自己输定,再无翻盘的余地,他地心情反倒轻松了下来。
那边地年轻男子,却完全没有察觉到齐雄飞的变化,依旧用冰冷冷地语气再次问着:“这些个事情,阁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难道就不感觉奇怪么?无论是通定城仓库所谓地凶手,还是我家地遇袭,在各大报社最新发行的号外增刊上,可都有着报到。你地属下却无一人来向你汇报此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这个还用你来说?齐雄飞心中一声哂笑。却凑趣地反问道:“对哦,我也很奇怪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年轻男子此时再怎么迟纯,也法对方语气中的调侃之意,目中立时隐现怒容:“齐雄飞,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到底什么意思?呵呵!我能有什么意思,该说是你到底什么意思才对!”齐雄飞往背后一靠,看着那青年男子的目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都已经这个时候,你不回自己家族的地盘上帮忙,反而跑来这里找我这个众叛亲离,已经彻底出局的人,绝不该只是为了告诉我刚才那些事这么简单吧?”
“嘿嘿!果然不愧是担任天阙门皓月分堂香主长达三十年的人物!既然你已经都猜到了,那么我就直说了。”那年轻男子先是一怔,接着哑然失笑。他的面容自阴暗中露出在光线之下,竟赫然是早晨时分,和益冲城公冶明有过联系的那位男子。
“说实话,此次对我公冶家而言,实是前所未有的重创。即使日后能击退天阙门,也是要元气大伤,免不了被人吞并的命运。在下此来,是想请齐香主在这时候帮衬我公冶家族一把,事后自有能让您满意的重谢。我公冶离可以以灵魂起誓,日后我公冶家族绝不会过何抽桥。若是你不放心我公冶家族的保护,我们也可以把你送到西方大陆,不知齐香主意下如何?”
“不错的条件!”齐雄飞笑,语中的嘲弄更浓数分:“可是凭什么,你会认为我会背叛天阙门,去帮你们这个几乎注定了要灭亡的家族?”
“若是没有相当的筹码。在下又怎会在这时候跑来找你?”公冶离却并不生气,悠悠然地说着:“说起来,你这间办公室确实不错啊!不但能够屏蔽一切预言回溯法术,也禁止了所有录影水晶的运行。“
“过奖,机密重地,不得不然耳。若非如此,我又怎么敢在这里和你会面?”齐雄飞笑得更开心了。
“呵呵!这间办公室好是好,只是…………”公冶离说到这时,好整以暇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水晶石。语气蓦然转寒道:“这里能防得了预言,防得了录影水晶,却防不住在下。把我们对话的声音记录下来呢!”
“那又如何?”齐雄飞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伪造声音对我们修真者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你若想用这个陷害我。只怕没人会相信呢!”
“确实!”公冶离也点了点头:“不过!齐香主,你说,如果我在此时现明身份,再闯出你地办公室,后果会怎样?若是这块录有你我声音的晶石,不巧落在某些人的手上,结果又会如何?”
“那么我相信你会死得很惨!”齐雄飞地眉头一挑。看来今天的这次会面,双方是无法善了。
“未必吧?”公冶离笑道:“在下敢来这里,自然不会没有准备。最多也只是重伤而已。倒是阁下,恐怕有些麻烦了。”
“哦?怎么说?”
公冶离哂笑道:“以齐香主的聪明,又何用我明说?如果放在以前,这些证据自然动摇不了你分毫!但是现在,阁下可是权势已失。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在少数!至少你们天阙门的天华真人。恐怕不会简单放过你吧?”
“声音固然是可以伪造没错,但却需要时间。而现在。我可没什么时间去伪造你的声音。相信你也发现了。这枚晶石是全新的。而且启动地时间,也就是我进入这间办公室之前一秒钟。得到这枚晶石的人会怎么想了?呵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块录影晶石,确实是真的!这样的把柄,天华真人他们可是求之不得!我想,天阙门对待叛徒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仿似早知会如此说似的,齐雄飞竟然大笑出声。那声音里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阁下说地这些,确实都不错!如果让你就就这样走出去,我确实难逃一死、”
“可是,阁下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公冶离眉头皱起,全身真气鼓荡,正欲防备对方狗急跳墙地时候。却见对方蓦然自空间戒指中,取刀往左边的身上一划,自肩胛骨头始,到下腹部为止,小半截地身子已跌落在地。那把刀地式样,竟赫然是公冶家族地制式兵器!而同一时间,刺耳的警铃声,也随着齐雄飞安向桌面地动作,而乍然响起。
公冶离心中一叹,知道自己此时若是不走,待这里的防御法阵张开,就再无离开的机会。当然,若是能留在此地,齐雄飞即使自残,还是难逃和公冶家族勾结的嫌疑。只是那样一来。自己的性命,却多半保不住,即使能侥幸逃生,也非受重伤不可。以公冶家族目前的形势,却有些不划算了。而如果就这样把晶石留在此地,也逃不过齐雄飞的毒手。他当机立断。差不多就在警铃响起的同时,就撞开了办公室的窗户,向远处遁去。
而当闻讯赶到的人闯入办公室时,却只见室内满目狼藉,只有齐雄飞一人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坐在办公椅上。而在地板上,还有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
“你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公冶家族的人,如此大摇大摆的混入总部之内!我让你负责招募家世清白的幕僚人员,你就是这么挑选的么?幸亏这次对方只是为了刺杀我,如果对方的人再多点,目的是想要破坏总部的防御,那该怎么办?你是不是要把这里二百多号人,全部葬送才肯甘心?”
数分钟后,在医务室内,齐雄飞仰躺在床上,一边接受着医疗师的治疗,一边毫不留情面的训斥着一位,正低着头站在他床前的男子。
而那男子三十余岁,虽然底着头,眼中却喷着怒火。挑选幕僚的事虽是他负责,但决定权却还在齐雄飞的手上。公冶离所假扮的那位幕僚人员,来历本就有些可疑,而且真气方面的感应,是尽管对方再怎么遮掩收束,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的。他当时就曾明确的将此人排除在招募名单之外,却正是在这位香主的明示暗示之下,才又将此人划入了名单之内。想不到临到末了,却又把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
几次想要开口反驳,却又被中年男子强自忍住。现在的情况,他是宁愿背负识人不明的罪名,也不愿和对方有什么牵扯。和上司勾结叛门的罪名,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更何况现在对方在皓月行省的日子,已经没多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齐雄飞也知道这个以前的心腹部下,对他的不满已经达到极致。如果放在是以前,对方即使再怎么不满。也要喜笑颜开的侍奉着他,但是现在,若是没有个度的话,却难保会忍不住气和他翻脸。好在他也只要表明公冶离混入总部的事情,和他无关就好。又训斥了两句,齐雄飞就意兴萧索的停了下来。
“昨天,是不是有人找你了?”
那中年男子本待不理,但是当眼角的余光,看见齐雄飞那仿似老了数十岁的面容,心中又涌起了一阵不忍,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控鹤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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