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产生眼前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是因为前方,有着极高明地幻术存在。而之所以会晃动,是由于公冶仲谋所发出的气流,让这个幻术在那一刹那间。变得极不稳定的结果。
此外,那里分明是空无一物。而完整的气流波纹,却像水遇礁石一般,向两旁绕过。分成了数百段。这意味着,在他们地前方,至少有百人以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仍是让他们无法察觉。那么这些人的实力。应该都不在他们这些金丹境之下。
此地靠近公冶家的本部,距离也不是很远。随时都可以调集公冶家,本部地实力和阵法支援。因此面对如此众多的高手,他们并不如何畏惧。
真正让他们心惊的是,这许多金丹级高手,就连公冶家全盛时期,也未曾有过。而即使是楚国强极一时的天阙门,派驻在皓月行省地金丹级,也不过十余名而已。
到底是何方势力?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能够调集这么多的高手,而且在他们无知无觉地情况下,潜入公冶家势力地最核心区域?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仲谋大人!”
一个人影,突然从虚空中踏出。出乎公冶家众人地意料之外,这人竟然只有十几岁年纪,黑发黑眸,身形颀长。容貌清秀,看起来还未成年。
有姜笑依在前,众人倒不会因为他的年轻,而心存什么轻视。事实上,能成为这百余位金丹地首领人物,这少年必然有着不凡之处,也容不得他们小瞧。
然而公冶仲谋一看到此人,目中就透出熊熊怒火:“席白?竟然是你!阁下居然还有脸来见我么?”
“上次连累公冶仲成大人丢了性命,在下也是惭愧之极。”席白苦笑一声,面露无奈之色:“不过那时在下料算不如,反而堕如那人算中,自身也已经是差点不保。抛下仲成大人而去,确实是不得已之举。关于此事,我席白日后自会做出补偿,万请仲谋大人见谅则个,”
“哼!”
冷哼一声,公冶仲谋眼中杀机微显即逝,对席白的话,也是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问道:“那么不知阁下,带着这如许多的道友,拦阻我等几人去路,又是何意?”
“仲谋大人放心,在下此来绝无恶意。”席白淡笑着解释道:“之所以会在此等候,只是因为在下想问一下,关于我上次在越国的提议。不知仲谋大人您,到底考虑得如何了?”
“原来是为了此事!”公冶仲谋先是点了点头,神色接着却是骤然一冷:“这么说来,今天阁下,是想要以势压人么?”
“呵呵!怎么会?我想,仲谋大人您是误会了。”
摇了摇头,席白泰然自若地道:“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双方还是心甘情愿来得好。我们,也从没有强迫他人加入组织的习惯。今天在下之所以带这些人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方便随时援手你们公冶家而已。想必,最近公冶家被那人逼得很苦吧?听说,那人还约了仲谋大人,十天后弈棋平林山顶的样子——”
见公冶仲谋神色面色铁青,席白又是一笑:“怎么样?仲谋大人,只要大人点头,公冶家族,我自然会保你们无恙。相信我们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天阙门倾力而来,也奈何不了你们分毫。”
公冶仲谋白眉一挑,心中暗恼。不过更心知眼下,绝不可为公冶家再树强敌。忍着气摇了摇头:“对不住!宁为鸡头勿为牛后,公冶家的气运,绝不能败在我公冶仲谋的手里!”
“仲谋大人,这话您就说得差了!”席白一脸的不以为然:“加入我们,正是为了保全公冶
。怎会断了公冶家地气运?这样,我再答应你,这仍由你们公冶家的人掌控如何?”
“嘿!”公冶仲谋冷笑:“若是受制于人,无法自主,公冶家存于不存,有何区别?更何况现在,我还看不出公冶家,有向你们求援的必要!”
“呵呵!仲谋大人。那个人的谋略,我想感受最深的,无外于您吧?仲谋大人您就这么有自信,能够应付得了他?”席白笑道:“再说。即便是你们应付完了天阙门,那也是元气打伤了。月墟门和万胜天宫,也岂会放弃这个扩张势力的好机会?前门据虎,后门进狼。我想以公冶家族之强,只怕也是穷于应付。皓月行省富敌数省之合,又是四战之地,仲谋大人不可不为公冶家的的气运前途。多做些考虑——”
“我公冶家的事,不劳你来操心!”公冶仲谋冷冷地望了席白一眼:“尔等既然不是来拦阻我等,那么就请让开。如何?”
想了想。席白颌首道:“也罢。既然仲谋大人执意不许,那么在下也无可奈何。不过大人只需记得。我等会在此等候半月,若是仲谋大人感觉实在撑不住时,阁下可随时命人来找我等。”
见公冶仲谋的脸色稍缓,席白淡然一笑,也不再言语。侧身让在一旁后右臂后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眼中仍旧是空无一物,不过公冶家几人的神识,却能感觉到前面百余个隐隐约约地气息,忽然向两旁散开,让开了一条通道。
:
“不识抬举的家伙!”
公冶仲谋几人刚一走远,一道人影亦从虚空中踏出,漂浮在席白的身旁。
这人的年纪,比之席白也大不了多少,脸上一个硕大地鹰鼻,让人印象深刻,而在他的腋下,有着两片白色的肉翼,竟是天然生成。
冷冷的望了公冶家诸人地背影一眼,鹰鼻少年转而疑惑的看向了席白:“小师弟,刚才为何要给他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难不成这公冶世家,对师傅他老人家很重要么?”
“怎么会?”席白不屑地一声冷笑:“一个濒临灭亡地小家族,又如何入得了师傅地眼内?这次师傅之所让我把你们们调过来,只不过是不想让皓月行省,落入天阙门之手而已。若是真到了那种地步,这些年师傅苦心压制天阙门的努力,就算是全废了!”
“原来如此!”鹰鼻少年目中透出一丝了然,旋即又皱眉道:“可若是如师弟所说地话,那么这公冶家存于不存,都是无关紧要!我还是有些不解——”
“你忘了么?师傅和那个人的约定。”席白苦笑道:“每九百年,我们只有一次全力干涉修真界的机会。此次出动百余位金丹,已经远超出底线。除非是公冶家主动加入我方,否则的话,我们是没有理由出手的——”
“而且他的手段,你是没有亲身见识领会过。所以不知道他的可怖之处。“
移目望向东方,席白的眼中的神情,变得异常的古怪。既有着刻骨的恨意,又夹杂着几许钦佩。
“既然是他主动约战,那么这公冶家,恐怕已是覆亡已定。而且我怀疑,若是我等不能及早介入,恐怕到时候,他们就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
鹰鼻少年似是想起什么,神情一动道:“你口中所说的他,可是指的那位名叫‘姜笑依’的空间能力掌控者?前段时间,我也曾听大师兄提起过,说他是这世间,唯一可能在天资和智慧方面,和师傅并驾齐驱的人物。我还听说,半年前的时候,他还把你狠狠戏耍了一次。”
席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半年前的那件事,如今已是成了他的隐痛逆鳞,最恼他人提起。辛辛苦苦布局把东西偷出来,然后想要陷害那人一把,结果反而落入对方骰中。
之后带着满身的伤痕,好不容易从那数位真一境2S级高手的追杀下脱身出来,结果却发现自己偷出的东西,竟然是假货。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这个黑锅,从今以后,自己都要背定了。而且除非是那人主动拿出,否则的话,这事他根本就没有翻案的可能。
记得当时拿着九阴落魄镜的感觉,真的是快要气得吐血。若不是师傅相信自己,确实没有偷到九阴落魄镜的真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交手两次,结果两次都是铩羽而归,这也没有什么,以后再赢回来便是。可问题是,半年前的那一次,他是从头到尾,都是被对方蒙在鼓中。而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发觉被骗的事实。不但让他的脸都丢尽了,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挫折。
胸中刚浮起了一股郁气,席白心中就是一惊,强制着把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压了下来。只是脸色难看的颌首道:“确是此人!”
鹰鼻少年也察觉到席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满脸歉然道:“师兄我心直口快,你别介意。不过此人既然能把小师弟你逼成这样,我倒是真的好奇了!这次说不得,定要见他一见!”
席白眉头一皱,劝道:“师兄,我看还是休要违了师傅的意思为好。若是公冶家不肯求援,那么你我,最好还是不要出手。”
“这个我明白!”鹰鼻少年笑道:“我不出手便是!不过偷偷看他一眼,总是可以的吧?”
席白默然,只是拿眼继续看着通定城方向。目中浮起一丝愁色,这一次,自己能够阻挡得了他吗?
第三部 峥嵘…第四部 决战
第三百零二章 … 来自西方的强者
眸少年不知道的是,就是十余里外的地方,也有人问意思的话语。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话中心存怀疑的对象,却换成了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
“啧啧!一百多名金丹啊,真是实力雄厚,无论是七门六派中的哪一个,都不能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吧?喂!你说,这次那姜笑依,真的能灭得了公冶世家么?”
在驶往不夜城的高速列车上,越云龙正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摆在车窗旁的高倍望月镜。修真者,特别是金丹级以上的修真者,灵觉都是敏锐得之极的家伙。想要窥视他们,而不引起对方的警觉,那么也只有使用这种修真者们看不上的小工具了。利用窗旁的茶色玻璃遮住望远镜的反光,而每天在不夜城内不断进进出出的列车,更是对方眼中的盲点。虽然效果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用灵识去探测,不过对于会唇语的人来说,效果也差不到哪去。
此时的越云龙,又已经换了一副摸样,三十岁许的样子,满脸的精干,再加上一身笔挺的高档西式公务服装。整一个商场成功人士的摸样。而被他问话的对象,则坐在包厢的另一侧,年纪要比现在的越云龙年轻一点,差不多的打扮,带着厚重的眼镜,双眼始终不离手中的书本。
“确实,他们隐藏在水面下的实力之强,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这只是他们藏在大楚国内六分之一都不到的人手,就已差不多于一个三等门派的实力相当。不过,仔细想想,又不会觉得太意外。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数万年来搅风动雨,把天下间所有的修真者,都完弄于鼓掌之间。”
又翻过一面书页,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淡淡道:“但是,我还是坚持我先前的看法,席白绝对阻止不了那家伙!“
“哦?这是为何?”越云龙的脸上。明显的露出诧异之色。“我倒是没想到,你对他,居然会这么高看。皓月行省现在的局面,我看就是换作你我,也应付不了吧?席白手下的百余号金丹级在摆在那里,以此人地手段,若没有与之相当的实力,是处理不来的。”
“呵呵!我们应付不了的事。未必就一定代表着他也处理不来。这不是我高看于他,而是事实如此。道理其实不是很简单吗?”看书的青年抬了抬眼镜,用微带感慨的语气说道:“因为那家伙,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存在啊!此外。恐怕那姜笑依也料定了他们,会插手他和公冶家之间的纷争,甚至已经为此,准备好了应对方法。”
越云龙眉头一挑。眼看着眼镜青年。这种苍白地解释,并不能说服他。
“呵呵,你还是不信是么?”
灵识察觉到越云龙眸中的情绪,青年摇了摇头。终于合上了书本,笑道:“那么你先告诉我,你这家伙。是如何推断出。他们必然会在此地出现的原因的?说来我也很惊讶呢。几天前接到公冶仲谋孤身背北上地消息,感觉这可能成为公冶家和天阙门战端开启的诱因。就匆匆赶来,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比我还要先到一步。”
越云龙爽朗一笑道:“无他,只是因为刚好察觉到,天阙门近二十年来的两次重大损失,蚩尤封印和枫林惨案,背后可能都有他们的影子而已。正因为如此,实力本该是天下之首地天阙门,如今却只能在七大派内位居中游。”
“要说那天阙门的六代祖师秋叶,也确实是惊才绝艳呢!非但在开派之初,就敢于吸纳血脉能力者,而且还首创出道法学院这种大量培养精英弟子的方法,实是修真界中前所未有之事。而且门内掌教,长老会和各大家族三方制衡,根基稳固。以至于天阙门只用了短短八百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从无到有,制霸整个大楚国地崛起过程。眼下青云宗虽然贵为天下第一正道大派,但是真正能让他们感到有些忌惮的,却只有天阙门而已——”
“蚩尤封印和枫林惨案,让天阙门元气大伤,若是背后真的有他们地影子存在。那么所为地,无非就是为了压制天阙门,让这个门派无法坐大。而现在,若是那姜笑依,真地灭了公冶世家,岂不让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这也就是我认为,他们必然会在不夜城出现地原因!不过,原本以为公冶家和天阙门之间的战争,最早也要两个月后才会爆发的。却没想到公冶仲谋那老头,居然有胆量只身北上,害我三天三夜的时间,就急赶了数万公里。”
“和我的推断差不多。”那眼镜青年点头道:“不知你想过没有?那姜笑依既然和我们同样,身为五方雏龙之一。那么其智慧,就必然不在我们之下。想必来皓月之前,你也看过他的资料。想必也承认这一点吧?既然连我们都能想到这一点,那么他了?以他的聪慧,又如何看不到这水面下,所存在的危险?那人曾经和席白两次交手,在天阙道法学院中,也和那个杀手阻止有过接触,对于这个神秘组织,又岂能没有忌惮?”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清楚?”越云龙嘴角微微一哂,依旧是不以为然:“你说他的智慧,不在我之下,那实在是太抬举我了。在这方面,该说他胜我百倍才对。上次和你分手之后,我就曾经特地去研究过他的战例,手段的狠辣老到,确非现在的我可以比拟。而争夺九阴落魄镜之时,除你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瞒过,其智可见一般。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认为,他奈何不了席白和公冶家的
”
“因为他的根基,实在是太浅薄了!浅薄到让我甚至想不出有什么手段,能够应付得了席白手中的这股力量。以天阙皓月分堂现在的实力,如果是由我指挥的话,仅仅是单独面对公冶时间,都做不到全身而退。所以我宁愿相信,那姜笑依是因为一时大意,忘记了席白他们插手的可能!”
“呵呵!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不过几率很小。”眼镜青年失笑道:“我看你呀,还是老毛病。眼睛始终不能放眼全局。你若是把他的那两次战例,再同当时的周边形势结合起来看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那人的思维,真是慎密的可怕,所行之策,几乎可以用面面俱到来形容。这样地人,又怎会将席白这个明显的威胁,加以忽视?”
见越云龙还要再说。眼镜青年却笑着摆了摆手:“好了!此事你我不必再争了,到底结果怎么样,九天之后,自见分晓。还没告诉我。方才可是公冶仲谋回来了?”
“正是!”
“席白在这里等他,可是想要公冶家,加入他们的组织?”
怔了怔,越云龙面色古怪地道:“你这家伙。这次倒是猜得蛮准的!”
眼镜青年闻言确是眉头深锁:“那么公冶仲谋他,有没有答应?”
“没有!这公冶仲谋,确实有些骨气。”越云龙嘿然一笑,语带不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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