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幻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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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幻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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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脱不开袁灭几乎揑碎她手腕的手,跌进水中,她狼狈地瞅著讪笑不已的四大坛主,祈求袁灭不要当众侮辱她的呻吟,“拜托。”
  “寨主,人家小姑娘说『不要』,你干嘛非强迫人家不可?这『不像』你的作风喔!”札木耳鲁直憨厚的个性,实在不忍心看寨主像玩老鼠似的玩弄她。虽然寨主本来就不懂得怜香惜玉,视女人为禁留、玩物,可以用过即丢,但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而言,终究残忍了些。
  偏偏恶劣到底的男人,还有成堆成塔的女人不以为意,拚命祈盼他的青睐,想要替他暖床,札木耳想到就要捶心肝。
  呜……他可爱的紫凤凰,就像那堆没见识、没常识,外加没知识的庸俗女子,不知把他的温柔当宝,只会欺负他,害他有够嫉妒头头,呜……
  不过想想,也难怪老大像个急色鬼似的,巴不得当场要了她。小姑娘如玉凝脂的肌肤,白嫩白嫩,真是敢爱敢恨、享受阳光的苗族女子所比不上的。看来看去,还是紫凤凰配他最恰恰好,一个锅跟一个盖嘛!谁也没占谁便宜。
  “札木耳,寨主解决『需要』曾几何时要你置喙了?嘴巴闭起来,没人当你哑巴。”紫凤凰眼睛喷火,手中的牛鞭跃跃欲动,更想一鞭了断小妖女,替代她的位置同寨主戏水鸳鸯,双宿双飞。
  “滚!”不管袁灭有多嫌恶这些无聊人的“打扰”,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面无表情的盯著尉迟涟漪不断挣扎、吃水呛咳、凄苦可怜的小睑,石头般的心肠,敛去狂傲释出柔情;手臂挥扬,他以两分功力隔空打水,溅得四大坛主们一身湿,又刚好让他们产生“痛”的感觉,袁灭火大地咆哮,“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生气了,生气了。寨主生气了。清场清场——”怪叫数声,拄著拐杖,笑看寨主失常的铁彧推推这个、踹踹那个,闷笑著替可怜寨主请走各大瘟神。
  “寨主,你要『清理』小娘们,让我来就好了。”紫凤凰犹不死心的看著袁灭轻柔的拉出尉迟涟漪,妒火中烧。
  “不用。”袁灭言重意赅。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再不识相,他真会以非常手段把他们“修理”得金光闪闪。
  “住手。”怀抱残破上衣,尉迟涟漪虚弱的直往后退。
  尽管她闪避的彻底,还是躲不开他坚定不容反抗的手如影随形。
  她是不怕死,怕的是与娘亲冤家路窄,在阴曹地府或极乐世界相遇;偏偏死亡是她唯一的手段。
  若是袁灭欺人太甚,她宁愿锲而不舍以死解脱。
  “不,想都别想。”粗糙的手指覆向尉迟涟漪带点黑、却不失细致的脸搓揉,袁灭慵懒狂傲、不厌其烦地打断她寻死的念头。“别再动自尽的念头,诚如口前的警告,你该知道你率性而为『了却残生』的后果,会是西门豁被剜面刨首、曝尸荒山喂食秃鹰的下场。”
  闷不吭声的尉迟涟漪,脸色果真苍白得更彻底。
  看来她是想起他的警告了。满意的点头,他有些残忍的继续践踏她的自尊,“要一个无辜的生命为你命丧九泉,我想你也不忍心吧?”欺近她的睑,逼向一颗颗如珍珠般的贝齿,袁灭粗略的手指扳开她的嘴,不允许她咬住下唇伤到自己。
  不费丝毫气力的接替她的手,取来经过他的拉扯成就为破布碎布块,袁灭汲水为她抹去脸上泥巴,刚硬的动作在轻触嫩滑的肌肤后,转为轻柔。
  “你——究竟有何打算?”著迷的盯著他足以蛊惑人心的火眼,尉迟涟漪不由得配合宁馨气氛轻声咕哝。
  “我意欲如何,你还不清楚吗?在弱肉强食的朝代,女人的价值不值一两。不过,我保证会比上青楼寻花问柳的登徒子还要温柔以待。”袁灭随著她的情绪起伏,亦不愿破坏彼此和平的气氛跟著喃喃呓语。
  猛抽口气,面对强势的袁起,和戒备森严、地势险峻的雷火寨,尉迟涟漪自知一时三刻内是逃不出土匪窝的。既然寻死无门,就需苟活。闭起双眼,她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仰起白皙的颈部趋向他,犹是不服输的挑衅道:“你想羞辱我?”
  “客气,只想请你为我暖床。”抿起嘴,袁灭笑得狂傲。
  这性烈如火的冷冽女子,装著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她以为他忍心让她死吗?
  怔忡之余,抚触她颈项的厚掌盈盈一握,在她远然瞠大的美目中,一举撷取她口中的芬芳,满意的听著宛若天籁的嘤咛声,袁灭阖上眼,低低叹息。
  尉迟涟漪不懂,一个杀人不眨眼、专靠奸淫掳掠为生的土匪,怎么能够以钢铁般的意念摧残她的自尊,又能够拿捏分寸不伤到她分毫、动作轻柔的服侍她,用无声的方式祈求她的主动臣服?
  袁灭猖獗霸道的摸样,应是浑然天成,与天俱来的吧?!若是如此,他肯用行动示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他总是恶声恶气的警告她,成功的让尉迟涟漪收敛起世俗礼教的教养,认可他的说词——她究竟无法眼睁睁的看著西门豁为她而死;根深柢固的执念,亦无法任他肆无忌惮的手在她身上游栘,侵占所有。
  推开袁灭的脸,尉迟涟漪星眸迷蒙,泪水汪汪。撇开头不愿正视他,旁徨无依的心喟然:逃不开的肌肤相亲,会给她带来怎番的际遇?
  禁锢的心,从来就没有人能够侵占分毫,袁灭却轻易攻陷她冰冷已久的心,态意挑拨她潜藏的热情,执意要她体无完肤、赤裸裸的面对他。如此狂狷不群,又魅光四射,她没打算跟他便罢,要跟他,必然会想尽办法倾注她的爱,而那后果肯定不堪想像……
  茫然的未来,让尉迟涟漪想来战栗不已,袁灭却把她这抖动的举止,错看成畏冷。  升华的柔情酝酿成怜惜,他略带责备地叨絮道:“女孩子家,也不知道爱乾净,大唐礼仪是这么教导闺女的吗?”
  灰败的色泽洗净,露出光华柔润的肌肤,挑逗著袁灭,渴求他的碰触。
  “你不配跟我谈大唐礼仪。”连正视他,尉迟涟漪都嫌脏。
  “是吗?”袁灭没空生气。
  粉白黛绿的尉迟涟漪彻底撩拨出他潜藏在内心深处最深沈的欲望,他明显的感受到下面的亢奋在蠢蠢欲动。眯起双眼,他要在非常克制的情况下,才能抑制体内的骚动,不饿虎扑羊,直接在水塘里要了她。
  丰姿绰约,美艳不可方物。
  瞧瞧尉迟涟漪是如何虐待自己得天独厚的身体的?粗布芒鞋,一身乞丐妆扮,不但折损了她的青春,更糟蹋上苍赐给她的美好身段。
  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的袁灭越想越气,呼吸越来越沈重,眼神越来越阴沉,让尉迟涟漪越来越惊恐。
  他为何生气?尉迟涟漪又不懂了。
  强盗头子全是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莽汉。
  他要她,自会掠夺,为何在她饮恨承受的同时,意识到他顾虑她的情绪转折?
  正当她困惑之时,执起她下颚的手给了她答案。
  袁灭再次吞噬她不久前才饱受凌虐的红唇,尉迟涟漪心想:也许他真的很生气,气她的违抗,非常的生气,气得想当场杀了她——第一步便是从她的嘴踩躏起。
  闭上眼,承受的依然不是杀机,而是袁灭强取豪夺的亲吻,至此,尉迟涟漪已懒得再做无谓抗争。
  要比力气,她斗不过他,那么就比个性吧!
  若是袁灭以为得了她的身体,就能够让她一辈子匍匐在他脚下,就让他去自以为是!她对死人有过承诺:一生不爱上男人。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她永远都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尉迟涟漪,大唐鄂国公不欲人知的女儿;他别妄想她会主动迎合,为他融化冰冻已久的心。
  尉迟涟漪的柔顺,让袁灭误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抑下充斥内心的狂喜,停住啃食她雪白胸脯的嘴,和无所下在、极具侵略性的双手,他在紧要关头顿住。
  袁灭鹭猛的双眼在向尉迟涟漪证明:再粗狂的男子,也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  他要地,不过不是以水为床,以天为证的情况下。他要在他的床上好好要她,好好咀嚼她的滋味,此处不宜,他要带她回屋,享受销魂的两人时光。
  推开她,距离自己一臂之遥,袁灭爱怜的瞅著她嫣红的脸庞,幼时的记忆流泄,他猛然想起让父亲魂牵梦系的江湖奇女子——凤翔。
  尉迟涟漪的容颜,仿佛跟当年享誉武林的第一美女凤翔重叠了。
  幻影,夺去袁灭的呼吸,靠著胸膛规律的浮动,证明他还存活在世间。神色一闪,他匆匆为她清洗乾净,打横抱起她,一个跃步,袁灭和她回到位在山寨尾端的住处。
  落了房锁,确定碍眼的坛主们不再前来叨扰,将她放倒在床,强健有力的身体附上尉迟涟漪虚弱无语的柔软,灼热的唇在她脸上、身上凌虐。
  时间总是过得好快不是吗?被抓来雷火寨已有月余了吧?
  尉迟涟漪尽量不去注意土匪头子袁灭的情况,管不住的双眼,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直朝他所在之处飘去;看他打著赤膊在烈焰下洒著汗水操练属下,看著寨中居民对他投以倾慕、崇拜的眼光。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缝补著袁灭刚才扔给她的破外衣。
  远远瞧见尉迟涟漪没啥精神的呆坐在半山腰的凉亭上,袁灭浓郁的剑眉跟著拧成一团。真搞不懂这小娘们干嘛不看开点,每次见到她,都是带著忧郁、苦哈哈的一张脸,“戒备森严”的防范著他,倒像他会把她吃掉似的,让人瞧著不舒坦。
  男人不都是女人的天,一但让她产生归属感,便该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不是吗?偏偏尉迟涟漪特立独行。
  初尝云雨的娇羞挥之不去,转个弯,尉迟涟漪就把他当仇人来恨了。
  欢爱过后,她像是要刻意激怒他似的,瘫著死鱼般的身体僵直在床畔,戒慎万分的瞪视他,让他倒尽胃口。
  端是如此,冷凝的尉迟涟漪还是再次挑起他甫沉淀下来的热情,让他像饥渴的猛兽只想再次吸吮地、膜拜她如玉凝脂的娇躯;而她的拒绝则是绝对的断然不依,袁灭久不跳动的青筋浮动,火冒三丈。
  “不,别再来了。你再碰我,我保证你三日三夜下不了床。”
  坚定的小手拿开袁灭的禄山之爪,尉迟涟漪冷然的瞟了一眼他赤裸的欲望泉源,目光转向雕琢百鸟图的床顶,威胁之意凿凿。
  袁灭当然不至于自作多情到把她的威胁想像成旖旎浪漫的需求,身上被她泄愤般抓刮出来的伤痕还隐隐作痛,欲求不满的袁大土匪大生闷气,转过身,砰地甩门而去,找到紫凤凰弥补尉迟涟漪的不足。
  天下的女人莫不把他当宝,总为他狂猛的床第表现兴奋到痛哭流涕,以求他无尽的欢爱,而尉迟涟漪居然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她才好。
  紫凤凰是不是对他下蛊了——下了迷恋尉迟涟漪身体的蛊。
  袁灭坦然承认:他永远也要不够尉迟涟漪。
  征服小女人的决心,在尝过她的味道后变得狂炽,而视他为草芥的尉迟涟漪,却把他的需求无度解释成“强奸良家妇女”,冷嘲热讽的践踏他,令他气忿。
  她该庆幸袁灭已不是当年的火爆浪子,视女子为敝屣、以玩弄女人为天职的个性,近年来真是收敛许多,要不,今日的对待,可就不是柔情的模式了。
  她该了解,所有凶神恶煞、粗鲁的行为举止,都是为了要挽留她,希望她留在他身边的伎俩。尉迟涟漪是该觉得光荣的。袁灭从不眷顾一个女子三次以上,而她已让他破除禁忌。肌肤相亲若是无法达到他得到她的目的,他会矢志努力,以期达到目标为止。
  掠夺、鲸吞蚕食,是强盗的本性。袁灭是强盗中的翘楚,尉迟涟漪想摆脱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刻意将线头跑出泰半的外衣袖口撕扯的更加破败,袁灭凶狠狠地大步冲向她,“女人,衣服破了,补好。”
  “我不是雷火寨的女仆,没有义务替你缝补衣裳,你大可找紫凤凰为你献殷勤。”撇开的脸,有著浓郁的醋意,尉迟涟漪没好脸色给他看。
  “我偏要你替我补。不补,我会杀了西门豁出气喔!”看来她是知道他跑去找紫凤凰解决需要了。尉迟涟漪满是醋味的小脸,让袁灭一扫数日来悒郁,笑得非常开怀。
  “强盗、土匪。”抿紧嘴,尉迟涟漪咬牙切齿的怒视他。
  “没错。老子是强盗、土匪,”袁灭向来勇于承认他不光彩的盗匪身分,撩起嘴,他极尽讥讽道:“而你目前落在老子的手里,自该为我做牛做马;把我伺候的舒坦了,我自会考虑是否让你这残花败柳之身,去取悦我的下属。”
  “你……”
  尉迟涟漪气得说不出话来反驳他,袁灭却开怀大笑,表情狂狞的走开。
  “姐姐……”怯怯的叫唤声,遏止了尉迟涟漪想一把撕毁手中衣物的冲动,对著天真无邪的小孩,她情不自禁的倾注柔情,怕吓著她似的轻问:“什么事?”
  “你不要生寨主的气好不好?寨主人好好,会送米给阿娘煮饭饭给大家吃饱饱,阿好像新买的呦!”抚摸布料的手爱不释手,小孩儿想到只会煮粗茶淡饭,不会缝补衣服的娘,露出唾弃的表情。
  “想学吗?”小孩儿发亮的眼,让尉迟涟漪露出难得真挚的开怀笑容,她决定倾囊相授,以报答小家伙对她的推崇。
  “嗯!”点头如捣药,小孩儿开心的嚷著要学,乍然抓住她衣领拎开她的紫凤凰则黑著脸,抢过尉迟涟漪手中的布料,嗜血的看著因她用力过猛、来不及绞断的缝线画伤她的手,渗出的血滴落在雪白的裙上,她笑得好不幸灾乐祸。
  “活该,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你流血流死算了。”泛著阴险的眼,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的手绞断,雪上加霜一番。
  “你……”尉迟涟漪当然知道她看自己不顺眼。每个人都知道,紫凤凰是尉迟涟漪的替身,为寨主暖床的放荡女。偏偏寨主当她是可有可无的抹布,闲过即丢,难怪她要恨她,想要她死。
  袁灭那种人,不值得她眷顾,紫凤凰想要,免费送她,尉迟涟漪也不心疼。
  傲然的抬起脸,无惧的瞪视她,大有跟她卯上的意味。
  “你那是什么表情!干嘛!不服呀!”紫凤凰最看不惯矫揉造作的汉家女,扑向前去就想给她一顿好打。
  闭起眼,她等著看她多有胆子在寨主视线范围动“他的女人”,等待半天,没有等到加诸在她身上的疼痛,手却让人紧紧扎住,以紫凤凰拿来伤人的衣料为她止血。袁灭挥开紫凤凰还想冲过来的身子,将她甩倒在地,怒吼:“你做什么!”
  “寨主……”紫凤凰盯著袁灭当尉迟涟漪是块易碎瓷器的小心呵护著,不经意的嫉妒透过两眼喷火。
  “你别想要我替你洗衣服。”收拢的秀眉,非常不赞同的看著他将染满血污的衣服抛向一旁,再瞧瞧紫凤凰肿起的脸,尉迟涟漪不禁有些同情的睇视她。
  紫凤凰当然瞧见她眼中的怜悯,愤然起身,哭吼著:“不必你猫哭耗子!”甩著泪水,她飞奔远离……
  “来人!拿金创药来。”袁灭才不理会尉迟涟漪的抱怨,他狮吼般的叫声,引来一阵骚动,整座山寨霎时热闹滚滚,端热水的、递药罐的人,让尉迟涟漪误以为他们是来参加送丧典礼的哀客。
  “血多到足以死人,你的手也未免太细皮白肉了吧!”袁灭气急败坏的叫声,奇异的让尉迟涟漪温柔以待,难得的笑脸,就算让袁灭瞧得心荡神驰,也还是不肯对他撒娇,执意挑战他的怒火。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一死百了,我还巴不得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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