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让她深深的依恋,仿佛她就是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总感觉和她在某种程度有着难以置信的相似,声音相连,触感相通,有一种姐妹般的亲情在两人之间滋生。
她就像几年前的她。
那么那么的冷漠,把心关得那么那么的紧。
总是置身于人群外。
她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是,望着床上苍白的她,小琪却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她仿佛能看透她的一切,只因为她曾经走过同样的一段路……
她,曾经是伪装坚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
要不是妈妈收养了她,要是没有哥哥,要是没有他们,那她会在哪里呢?
她的睫毛渐渐被泪水濡湿。
就因为太清楚这样的一个女孩心里对温暖的渴望,所以,她才会愿意去接近她。
从她在她家醒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们或许还会再遇见的。
只是,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也从没想过,她……情况会这么糟糕!
胃癌。
晚期。
将露在被单外的手放进被窝里,望了望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孩,小琪走出房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子夜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
胃癌。
晚期。
蜷起手指,握了握床沿的被单。
被单被纠结在指间,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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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今天交了一个朋友,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被我带回家的朋友,可是……”小琪心不在焉的摘着手里的菜叶,苦闷的说。
“怎么了?”一位看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厨房里出来。
十几年的光阴使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
“她得了胃癌晚期……”小琪沮丧的低下头。
“真的吗?”褪下防水手套,女人走出客厅。
“恩,可她还是我第一个想主动去认识的朋友……”
“要不,我们熬点汤给她送去,好好补补?”
“好,可是,我呆会还要上班…我想到公司请几天假,陪陪她……”
“这样啊!那……我送过去?”
“哇!妈妈最好了!柳慧女士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拉!”小琪兴奋的往妈妈脸上猛藽了几下,随即转身,回到房间拿起包包就要出门。
“记得哦!炖补汤!还有……地址放在桌子上拉!”
“知道拉!快去吧,别迟到了……”
“Yes sir!”小琪有模有样的朝妈妈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后,迅速跑出家门。
“这孩子……”
柳慧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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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小琪桌上写的地址,柳慧提着热汤来到了光和医院三楼。
来到病房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房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放着张字条。
上面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谢谢。
“请问您找哪位?”一位护士推着载满药品的车走了进来。
“额…住在这号房的病人呢?”
“是那个胃癌病人吗?”
“诶,对对对……”
“她已经自己办了出院手续了。”
“这几天我不会接任何通告。”
“Alan!”
“我需要去纽约一趟,马上、必须!”
“Alan,上次的不愉快我可以忘记,但是!这个时候是你创作的最关键的时刻,别忘了你的最新单曲还没录制,到时候的演奏会,你要拿什么给粉丝听?”ken皱眉,很不赞同他此刻的贸然离开。
“一个星期罢了……”
“可是你的新作品……”
“我会做好,Ok?”
“你最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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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迟到了。”
“哎哟惜儿……就快轮到你拉!怎么现在才来,还来得及,赶紧换衣服啊!”
“厄、好……”
“31号桌点名让你陪他喝酒,一杯200块,好赚着呢!快点快点,手脚麻利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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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Alan休假了,往后这几天我都可以不用上班。”
“噢……”
“诶,妈,汤给她送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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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
“少爷,您这样做,会不会……”童家专车内,李管家把拐杖横跨在膝盖上,担忧的望着身旁眉头深锁的少爷。
他并没有告诉少爷他和子落的关系。
他想……这件事情,还是由老爷自己说比较好……
童痕望向老管家,没有答话。
他心里隐隐的开始不安起来。开始觉得童震霖收留小落一定有某种其它他所未知的原因,而这原因,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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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告诉我吧,告诉我你是谁?”病床上,子路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这些天,男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无微不至的亲自照顾着他。
姐姐在哪?
到底在哪?
子落空洞的大眼开始湿润,浸湿了他的睫毛。
为什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是姐姐不要他了吗?
不、不会的。姐姐说过,他是她甜蜜的负担,她不会舍得的……可是,他要怎么想?他要怎么想,才不会那么难过?才能赶走内心深处已经开始强烈不安和惶恐的分子?
“小落……”
“求求你,无论你是谁,求求你……带我找她……我想她,想她啊……”子落咬咬下唇,死死地拽着被单,声音里带着恐惧的哭声。
“不可能了……”望着床上脆弱哭泣的子落,童震霖闭了闭眼睛。
深吸口气。
有些事情,迟早要解决的。
“她在你和支票之间,选择了支票。”
“为什么……”睫毛颤了颤,子落缓缓的闭上眼睛。
他的睫毛渐渐被泪水濡湿
两滴泪水静静缓缓地从他脸颊滑下,就像夜幕中的星光,那泪水在小巷的黑暗中,悄无声息。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
“不。”
“这是事实。”
“所以……因为你……我的父母死了……”子落痛苦的皱眉,咬牙切齿的压出几个字。
“你……还记得?”童震霖有点惊讶,因为资料上显示,他在成为孤儿的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在子落的脑子里,是不存在的。
“很意外?呵呵……”子落悲凉的笑笑。
在他上海车祸痊愈的那一年,他便突然记起了。
脑子里有那么一段记忆,却不知道那两个模糊的影子是谁。后来知道了,却没再提起。他就那样,装着不知道,让姐姐安心。
“所以,你是童震霖。”
“……”
“所以,是你把我们赶出孤儿院的。”
“……”
“所以,因为你,我才会成为一个瞎子。”
“……”
“所以,如今你想赎罪。”
“……”
“所以,你才谎称你是我父亲。”
子落一条一条数落着。
童震霖拄着拐杖站在窗口,向外眺望。太阳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已经泛白的头发被照得金黄金黄的。
到底,谁是胜利者?
他因为她失去了最爱的人。
而她因为她失去了生命。
他们之间,因为陂此,而让共同的儿子承受痛苦。
“我没有谎称。”童震霖转身望着床上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少年。
“你有。”子落紧紧的拽着床单,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的颤抖。
“你觉得有必要么?你以为,我把你带来治疗是为了什么?这是陌生人的待遇?”
“你和我本来就是陌生人。”
“我是你父亲,而你,是我儿子。”
“就算是,对我来说……你和我也只不过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你!”童震霖激动的上前,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弯下腰,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神情痛苦。
“你……”听到异样的声音,子落微微皱眉。
“好好养伤,很快,你就可以动手术了……”踉跄的站起,童震霖拄着拐杖,歪歪斜斜的往门口走去,带上门的那一刹那,终于无力的倒下。
“震霖!”
Ps霓妮:十分钟之后。。。就是母亲节了。。在这里愿我的妈妈永远健康幸福,永远美丽。。
关于大家急切希望看到后续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最近本人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但也已经做到了答应大家的,每天更新一章。。
今天更新四章。。往后可能消失几天。。还希望能多多谅解!!
希望能继续支持鼓励。。。
如有其他想说的话,请到空间留言:http://user。qzone。qq。/304685117
第四十二章 带我回去
“这几天你都没有休息……”望着老友的检验报告,陈景明脸上露出责怪的表情。
“没关系,还挺得住。”童震霖苍白着脸对陈景明挤出一丝微笑。
“其实那孩子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可以放心,过几天就可以为他实施手术。”陈景明为他换上另一瓶药水,将针孔插进点滴瓶内。
“恩。”
童震霖的心脏病经过这么多年的保养和治疗已经好很多,只是,还是存在着许多风险,稍微受到某些刺激,运动过量或者情绪过于激动都可能会发作,这对他的身体非常不利,这些年,他常常根据他的病况给他开药方和寄一些对他有帮助的保健品,好不容易保持下来的健康,他不希望被破坏。
其实他知道他在乎着那个男孩,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这次病倒也是因为过于操劳。这几天是子落伤口愈合的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他受伤的胸腔和心脏出现哪怕一点点的问题,都极有可能影响他的复明手术,因为担心,所以他没日没夜的守护着他……
陈景明深深的叹口气望向好友。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可以不用那么操心,你应当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好……”
“景明,一切就拜托你了……”
“说什么话呢!”陈景明边笑着边往门外走去。
走出门外,低下头望了望手里的检查报告,他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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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时天已经黑了。
坐在出租车内,童痕静静的望着一闪而逝的夜景,路边商店的霓虹灯彩透过车窗打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他紧紧的抿着唇,不说一句话,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里想些什么。
车子很快在纽约市医院停了下来。
望着偌大的招牌,童痕不停缓的迈出脚步朝目标病房走去。
推开房门,床上瘦小的熟悉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簌簌的发抖。
童痕走向他。
听到了脚步声。
“我不是你的儿子,你走……求你走吧……”声音里带着哭泣的声音。
“小落?……”童痕走到床边坐下,望着床上依然苍白的男孩,童痕心里无比复杂。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个男孩是他心爱的人的弟弟,可是,在看到他缠着绷带的胸口和颤抖不止的小小身形时,心里的痛却远远的超出了那个应有的范围。
他们相连的不仅仅于此么?心里总感觉,对于眼前的少年……应该有更加深入的关系才对……可是,是什么关系?是什么紧紧的揪着他的心?他却无从得知。
“你……”听到不是童震霖的声音,子落把埋在被窝里的头伸出来。
“我是Alan……”童痕从包里掏出带来的DV架在病床的正前方,按下录制的开关。
“Alan……Alan……”
“Alan……”
“Alan……”如抓到救命的浮木般,子落忍着剧痛挣扎着坐起,伸出手朝声音的方向摸索着。
那是姐姐的朋友,姐姐说过,那是她的朋友,他一定能够带他回去找姐姐的,一定可以……他让姐姐担心了,他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他向前摸索着……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掉落。
坐上前,童痕伸出手覆住在空中挥舞的手。
“是,是我……”
“带我回去吧……带我回去,我想我姐,我好想她……”子落猛的抓住童痕的手,手背上的点滴因为剧烈的拉扯,针口处现出斑斑的血丝,药水瓶吊在床上摇曳不止。
童痕稳住他,用记忆中的,惜儿对他的方式,将他搂进怀里,轻轻的拍他的背。
他是如此瘦小,单薄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童痕轻轻的拥着颤抖的身子,没有说话。
“带我走吧…求你……我可以不要眼睛,只要姐姐不嫌弃,就算是做一辈子的瞎子我也无所谓!你帮我劝劝她,把我带回去吧……”泪水沿着清秀的脸孔滴落在童痕的肩膀上,湿成一个无形的印子。
“我不要做那个人的儿子……我不是,告诉他我不是……”子落的脸靠在童痕的肩膀上,睫毛乌黑颤抖,神情里流露出难以形容的脆弱和某种恐惧。
童痕的身子猛地僵硬。
嘴唇的血色在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空气顿时凝结,呼吸停顿三秒。
不要做童震霖的儿子……
“你、你说什么……”
推过子落的肩膀,童痕呆呆地望着他,身体一阵热一阵冷,脑中嗡嗡的轰鸣,如无法醒来的梦中他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眼睛中那惊心动魄的痛楚却烫伤了他。
透不过气般的难过。
“我只做姐姐的弟弟……”
“我只是姐姐的弟弟……”子落用颤抖的双手轻轻蒙住了双眼。
他是那么爱着姐姐,深深的爱着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愿意永远活在黑暗里,他愿意永远做一个瞎子,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她陪着他,他就不怕黑暗,不怕孤独……
可现在算什么?
如果真如童震霖所说,用支票兑换了他,那他算什么?他不相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活生生的,残忍的晾在他的面前,他要怎么想?因为不能承受,所以他一直不断的对自己说,姐姐一定是有她的苦衷,只要困难过去了,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可是这么多天了,在这治疗的一段时间里,他被下过两次病危通知单,她却还是没有出现……
他怎么能承认……是她抛弃了他,他最爱的姐姐抛弃了他……不能……不能啊……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鸵鸟,深深将头埋在翅膀下面,有些事情,他不敢去面对,生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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