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就心生佩服:这家伙在逃命之中还不忘办事,真的是风流不羁啊。
佩服的同时,心中一种强烈的掠夺欲望就滋生出来:杀死他,把那女子抢过来,好好快活一番。
这样想着,心中“豪情”顿生,竟然策马狂奔,高举战刀,放荡地笑了起来:“杀死余跃,那个美女,就留给弟兄们消遣了。”
其实他根本就看不见梅玄霜的面孔,只是看着那光溜溜白嫩嫩的娇躯,就想象着她有一副怎样的惊世容颜。
士兵们也放荡地大笑着,配合着他的笑声,笑出一片浪花,笑出一个令人头皮麻的猥琐yin邪的氛围。
梅玄霜脸上的红晕都已经蔓延到耳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此刻地缝是找不到了,只能将自己的头深深地藏在他的臂弯里。
她誓,这是她这一生中最为耻辱的时刻,然而这一腔的愤怒,又该向何人泄?
士兵们yin笑着,纷纷展开了弓箭,对着余跃就是一通乱箭,那时刻也相当谨慎,既要射死余跃,又怕伤了他怀中的美人儿,的确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但于无形中,就在那个瞬间,许多人的箭法都得到了长足进步。
好在此时此刻余跃的精神念力已经足够强悍,即使背对着那些飞驰在空气中的利箭,他也完全能捕捉到它们的踪迹和方位,从而或躲闪,或用土系魔法进行阻挡,或用风系魔法将其吹开。
虽然一时不为所伤,而且他时不时的还要回过头去射出一缕火焰刺,搞个突然袭击,每一记火焰刺总能射倒一个追兵,然而追兵从各个方位追上来,乱箭显得杂乱无章,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一时被弄得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而背后的战马越来越近,几乎都要踩踏到他的身体了。
梅玄霜将臻低埋,藏进他的臂弯里,就连她火辣的温度,冰清玉洁的肌肤完完全全地融进了他的胸膛里,她也浑然不顾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追兵看到她的脸庞,认出她的身份,那恐怕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了。
她只能将她柔软滑腻的如玉一般的身体揉进他的胸膛里,她极力地让它冷却,然而它却抑制不住地热,无尽地释放着销魂蚀骨的力量。
幸亏此刻余跃的心思全然不在她身上,否则怕不要让那烈火点燃了干柴?此时余跃一边奔跑着,一边在心里拼命地呼喊着:“飞吧,飞吧,飞起来吧。”
然而喊了半天,只是徒劳,那翅膀始终没能出现。
真是要命啊,以往都是百呼百灵的,怎么到了如此生死存亡的时刻就不灵了呢?
余跃有些丧气,快捷的逃命方式不灵了,只得退而求其次,他快地将一枚风系的魔法戒指戴在手指上,运起风系魔法,催持起手中魔戒,就往远方驰去。
以前他以为这个戒指就只能用来移形换影,后来才知道,那根本是自己念力不够,后来随着念力的增长,他便可以戴着那戒指御风飞翔,虽然高度有限,但度也算迅疾。
但那度,却始终不能摆脱那些战马的追踪,眼看它们越追越近,余跃不由得有些惊慌起来,抬眼四顾间,看到前方有一片密林。
看来,也只有逃进密林才有出路了。
这样想着,余跃御风飞进了丛林中,那些追兵自然也随后跟了上去,只是进入密林之后,余跃在半空中畅通无阻,而那些战马饱受地面荆棘和灌木的羁绊,度非常之慢,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很快,余跃甩掉了这些尾巴,但恰在此时体内精神念力虚耗过度,有些难以为继,扑通一声,就掉落地上。
屁股差点摔成了两半,然而这时候温香软玉终于刺激到了他的神经,让他忘记了疼痛,那一阵阵的温软袭来,让他有些心醉神迷,禁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她,梅玄霜仓皇地推着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看到周围并无一人,一腔怒火顿时就泄出来,望着余跃,怒叱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衣服拿走?”
衣服而已,用得着这样生气吗?
余跃撇了撇嘴,脱下外套,递了过去:“给你穿上吧。”
梅玄霜蜷曲着半坐在地上,接过那外套,快地穿在了自己身上。
衣服虽然大了点,但却已经把所有春光完完全全地遮住了,梅玄霜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地平息下去。
然而她脸上的阴沉却始终不减,眼中的怨恨似乎还越来越浓。
余跃便一厢情愿地以为,她恐怕还在为刚才自己看了她的身子而耿耿于怀。
于是便豪情满怀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孰料梅玄霜柳眉一掀,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多少人都想对我负责,我是不是都要答应他们?”
不是吧?这么臭美?
不过仔细一想,她的确有臭美的本钱,否则也不会把一国之君都弄得神魂颠倒的。
如果富察康就此亡国,搞不好后世的史书都会将一部分的罪过归咎于梅玄霜身上,什么迷惑君王啊,什么霍乱宫廷啊……就像苏妲己,因为她的美貌,因为纣王宠幸她的美貌,又因为纣王恰好丢失了自己的江山,她便成了历史的罪人,而且活生生被妖魔化了。
“你的意思是说,像刚才那样跟你近距离接触的人很多吗?”看了她半晌之后,余跃故作吃惊地问道。
“你……”梅玄霜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然而她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毛病,一时口塞。
这时候马蹄声稀稀落落地响起,渐渐地向这边靠拢过来,越来越近。
余跃脸色刷地一变,匆忙地上前又要抱起梅玄霜跑路。
梅玄霜紧张地拔出剑来指着他,叱道:“你别过来。”
余跃摇摇头,手指一晃,自空间戒指里取出神斧,刷地一斧子劈下去,只见白光一闪,那剑断成两截,梅玄霜手里就只剩下一截剑柄。
下一刻,在梅玄霜的目瞪口呆中,余跃又自上前,抱起梅玄霜就往远处跑去。
梅玄霜抓住剑柄往他身上一顿乱刺。
虽然没有刃,但那样坚硬的东西刺在身上也不会好受,余跃痛得龇牙咧嘴:“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不对你负责就是。”
老天作证,余跃这句话可是真心话,刚开始他以为左拥右抱三妻四妾是一种人间奇福,他曾为这个大陆有这种待遇而欣喜万分,但后来他渐渐地感觉到,在这种“待遇”面前,所谓艳福,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得到的,是越来越多的感情债,和越来越难以理清的纠葛。
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以后在这方面少惹点是非,所以,梅玄霜方才声明不用对她负责,他自然求之不得。
他甚至暗自庆幸,以前自己自愿放弃那个“约定”,是多么明智的一个举动啊。
谁知他一句话出口,梅玄霜刺得更加凶猛了:“你这赖皮,我现在不是你长官,你就可以对我无礼了吗?”
我靠!救她一命,她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语也就罢了,居然还埋怨自己对她无礼,这还有天理吗?
“好,你要找死是吗?我成全你。”余跃赌气一般怒气冲冲地抛出一句,然后将她身体随意地往地上一放,自己御风走了,走得非常干净,顷刻就没了人影。
梅玄霜愣了半晌,有些不甘心地环顾一圈四周,然后她无助地现,他真的已经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家伙真的这么绝情?
其实她也觉得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是非常时期的无奈之举,并不是存心想轻薄自己,而自己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刀剑的锤炼,也懂得大局为重,很多情况下是不拘小节的,然而就在刚才,却不知为何,会那样大脾气。
她不觉在心里泛起丝丝悔意。
然而顷刻之间,她就用铁石心肠狠狠地捣碎了那丝丝悔意:为了自己的尊严,不能让步,绝对不能让步。
这时候马蹄声越来越响,伴随着士兵的吆喝,叫骂,那草丛、灌木丛也一片片地倒坍,从远处向近处倒塌过来。
刀剑摩擦空气的丝丝声,还有那无形无影的肃杀气息,也随之猛烈地压了过来,梅玄霜有些心惊胆颤,她努力地往腿脚使力,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结果引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终于没能站得起来,她有些沮丧地看了一下四周,见身后不远处有一棵树,慌忙用手撑地,摩挲着退到那棵树旁,便反手抓住树干,将身体靠在其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死也要站着死不是?
这时候她手里还抓着那截剑柄,也只能当做防身武器了,她把它竖在胸前,指向了前方,那些士兵们将要出现的方向。
杀掉一个够本,杀掉两个赚一个,就那群虾兵蟹将,自己就算双腿废了,也应该能杀个够本吧。
这么想着,梅玄霜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
就听草丛外一阵叫嚣:“站住,别跑,你跑不掉的。”
我也没跑啊?梅玄霜有些莫名其妙,正纳闷间,就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似乎那些人根本没看到她一般,从这处草丛擦身而过,就往远处去了。
梅玄霜这时候才猛然现,这是一个杂草密集灌木丛生的所在,她身处其中,如果那些士兵不刻意扒开草丛,根本无法现自己。
原来,那家伙也不是有心要抛弃自己,只是想将追兵引开,再图各个击破而已。
一念及此,梅玄霜又靠着树枝蹲了下去,小心隐藏起来。
她坚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而这个时候,余跃也的确在用各个击破的办法。
他小心地隐藏在一棵树上,树的树冠很宽,枝叶茂密,很好地掩藏了他的行迹。
这时树下几个士兵骑着马走了过来,越是靠近他隐藏的大树,越是放缓了马步,一个士兵一脸迷惑,声音又有些紧张:“明明看到他过来了,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这时候余跃正在精心地计算着如何来完成秒杀,然后在悄无声息间移动到另一个方向,袭击其他人。
一,二,三……一共六个人,他们相隔有一定的距离,不太集中,如果吐一口火,只能淹没一部分,即便能够淹没全部,那鬼哭狼嚎的嘶喊肯定会招来其他人的关注。
………【第207章 瞬息风雷】………
如果用火焰刺,度再快,也最多射杀两个人,其他人就会反应过来,他们会立刻有所行动,或是射箭,或是暗器什么的,且不说会不会伤到自己,一旦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他们也会大喊大叫,招呼其他士兵过来支援,那时候就不好应付了。
最有效最原始的办法还是用刀,和刀技。
他一直就向往着那种让人看不见如何出招的快刀,传说中傅红雪就拥有这样的刀法,但是很明显,在这个大陆上,找不到傅红雪这个人。
然而小宇斗技中有一招叫做“瞬息风雷”,即是集度与力量之大成,此招运用到炉火纯青之时,据说可以在弹指一挥间杀死百步之外的一个人,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被杀的人还没有倒下,而杀人的人,就像一直站在原地,未曾移动过分毫,给人的感觉,仿佛两人未曾交锋过。
然而以余跃刚刚步入剑师级别的斗气修为,是不可能最大限度挥它的威力的,他甚至从来没有尝试过,或者说,没敢尝试过。
但随着他体内“太元”的日益精纯,太元魔法与日俱进,现在他的魔法修为,已至大魔法师的境界了。
而太元又是魔法与斗气交融的产物,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斗气的属性,如果,将这太元魔法加持在瞬息风雷斗技中,能否挥它的威力呢?
或许,此时此刻正好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检验机会。
但如果试验不成功,也许代价会很大。
也就是说,这是试验,也是冒险。
但实际上人体许多潜能和绝技,正是在冒险中激出来的,所以,值得一试。
就在这时,那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到树下,有意无意间两两一组,分作了前中后三组,六人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都投到这棵树上,最前面两个中的一个士兵似乎突然就感觉到来自树上的无形的威胁,猛地抬起头来往树冠里看去。
“瞬息风雷!”
那士兵就只见一道光芒从眼眶里闪过,仿佛漆黑的夜里扯起了一道闪电,从东边扯到西边,灵魂,便随之消散。
他身边的那个士兵就见黑影从耳边闪过,正想侧脸看个究竟,却只觉得喉头一凉,整个世界黑了下来。
有敌情!中间一队人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却只见一缕刀光如红日一般地滚了过来,嗤嗤两声,就在那两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然后又迅如闪电地滚了过去。
后面的两人大惊失色,本能地张嘴,想要呼喊出来,同时拨马要走,却只听见咔嚓一声,是自己喉咙断裂的声音,于是呼喊便终于没能出来,两匹马却受了驱使,放开四蹄往远处跑去。
余跃飘然落地,极尽潇洒地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轻吐了一口气,就只听就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那几个中刀的士兵纷纷落马,一命呜呼了。
看来自己的设想是正确的,余跃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和胜利的喜悦。
但经过刚才的试验,他也现了其中的美中不足,度不够快,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在某些过渡的瞬间,消耗了太多的“斗气”,以至于在给对手致命一击之时,显得有些无力,幸亏这些都是小喽啰,如果遇到稍微厉害的人物,在那时刻稍稍给予反击,恐怕就将自己放倒了。
究其原因,还是斗气太弱所致,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便只能从功力上进行突破,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
稍后,余跃又偷偷潜到另外一个隐蔽的位置,静静地守株待兔。
片刻之后,一队骑兵用马刀一路砍着草丛,往这边搜索过来。
余跃大略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足有三四十人之多,瞬息风雷再怎么霸道,也不可能在瞬息间击杀三四十人的。
君子善假于物,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周围的环境,貌似这是一个木系元素充沛的空间,何不充分利用木系魔法呢?
一念及此,余跃催动精神念力,掐诀念咒,起一个树林阵,就只见万千枝条飞舞,藤蔓如灵蛇一般地游走缠绕,士兵们仓皇地奔突在其中,或被利剑一般的枝条刺透了身体,或被坚韧的藤蔓勒住了脖子喘不过起来。
伤者出一声声的惨呼,还有一些没受伤的人身处其中,眼见着那昏天暗地万物激荡的架势,也惊恐地尖叫起来,这一阵尖叫嘶喊便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边靠拢过来。
林中的士兵,越来越多地向这边聚拢,而在远处的树林之外,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追兵陆续地追上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先闪人吧。
余跃展开漂浮术,几个起落,出了树林,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倒是逃得干净,留下梅玄霜还在那里傻傻地等候他回去救她呢。
一队队的士兵从她身边走过,拿着刀剑,在草丛里一顿乱刺,有好几次都是贴着她的肌肤刺了过去,吓得她差点惊叫出来。
虽然总是有惊无险,但这样的威胁,一次一次接踵而至,无论多么坚强的内心世界,也会被压得软瘫下去。
心中的恐惧与时剧增,渐渐地她开始埋怨起余跃来:“这家伙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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