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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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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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古轻笑了一下:“诚然,率军西进的确比较容易攻城略地,攻取太古城也应该不在话下,但从长远来看,我们就把自己暴露在研津余党面前了,到时候,研津会把我们当敌人还是盟友?如果是敌人,那我们就是自找麻烦,而且就算他们把我们当盟友,届时也不过是将两股力量强行拼在一起去迎头撞击一座大山,搞不好要撞得头破血流,倒不如就让研津余党在西部与吉蛮人纠缠,在一定程度上对这座大山起到牵制作用,解决了我们的许多后顾之忧,我们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北伐,而且有永熙河为盾,即便吉蛮与研津分出了胜负,转而攻打我们,我们都来得及应对,不用担心后院起火。而对于救援北川,我认为也没有必要,因为余都统已经派一支劲旅进入吉蛮地界,大肆侵扰,那便是最好的救援,如果这样都解不了他们的困境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同意,”林赛点头,说道,“但即便是北伐,也必须兵分三路而进,否则,我们迟早陷入孤军深入的苦恼。”

    “兵分三路?”罗春轻蔑地一笑,“我们现在一路兵马都打得这么艰辛,倘若还要分兵,任何一股力量都变得非常微弱,如何攻城略地?”

    “据传余都统麾下现在有五六十万兵马,”林赛毫不示弱,看了一眼余跃,说道,“只不过余都统行事谨慎,处处小心,总是把后路铺得稳稳当当,才敢大步往前走,所以,此次征战带出来的兵马,只有不足二十万,我觉得,余都统实在太过小心了。”

    余跃尴尬地笑一笑:“知我者,林将军也,”继而偏着脑袋,“但实际上,眼下的形势,暗潮汹涌危机四伏,我不知道惊涛骇浪何时到来,所以不得不十分小心,现如今我岳……潘淮在东边伺机而动,铁无涯在南边虎视眈眈,还有欧阳剑打着皇帝的旗号随时飙,我必须万分谨慎,否则若是让人踩了尾巴,可就不好玩了。”

    林赛摇了摇头:“我不敢说你这几十万兵马怎么分配才算合理,但我觉得,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北伐,就应该全力而为,否则,北伐无力,寸步不能进,而对于加兰的东区和北区,也同样难消心里的后顾之忧,一旦欧阳剑、潘淮、铁无涯任何一方犯境,我们都不可能坐视不理,届时两头疲软,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余跃心中一动,不由得侧目深深地看了林赛一眼,真没想到,他跟着黑妹南征北伐一番,虽然江山得而复失,最后寸功未建,但这番见识,却是增长了不少啊。

    “其实啊,我在等。”余跃神秘地一笑说道。

    “等什么?”林赛急切地追问。

    “等一个答复。”

    这时候,一个士兵匆忙的进来禀报:“禀余都统,国内传来战报,潘淮以诛奸伐逆清君侧为名,尽起二十万大军,开始讨伐欧阳剑,从西北和中部两路进军,对其展开合围猛攻。”

    余跃站起身来,悠然地一笑,看了林赛一眼:“我等的,就是这个消息。”继而望向下士兵:“传我将令,着罗伦将军,率十万人马出红云山,向北向西进军,沿永熙河,直至高加城,与我军会师。”

    “遵命!”士兵领命而去。

    “汪古、多伦、林赛听令。”余跃叫道。

    “卑职在。”汪古、多伦、林赛站起身来,肃然而立。

    “令汪古为主帅,多伦、林赛为副将,率十万人马出幻月大峡谷,向西向北进军,攻克哈瓦、贝拉、卡罗,直至高加城,与我军会合。”

    “遵命。”三人齐声应道。

    “其余众将随我一路向北,杀向高加城。”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

    众人退下,唯有林赛走出几步,忽又停步,转过身来,一脸诚恳地说道:“余都统,此番远征,有件事情我放心不下,还请余都统……”

    余跃微微一笑,将手一摆:“林将军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代为照顾令千金,这个你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她,只要有我在,绝不让林姑娘受半点委屈。



………【第277章 两头老狮】………

    林赛满心感动又颇为抱歉地抱拳:“实在因为小女病重,需要柳神医的救治,而柳神医肯定是要跟随余都统一路征战的,所以卑职只好麻烦余都统代为照顾。”

    余跃随意地一笑:“林将军实在太见外了,咱俩谁跟谁?你女儿就是我女……就是我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越说越起劲,一会儿就开始眉飞色舞了:“放心吧,我还会督促柳飞那老家伙,让他加紧给林姑娘解毒,要是他解不了,我就,我就让他滚。”

    林赛苦笑一下,告辞而出。

    这个时候,在加兰南方延平郡都统府,铁无涯也正召集众将议事。

    铁无涯功夫卓绝,当世难逢敌手,然而脑筋实在简单得很,他也自知自己的智商有几斤几两,所以大事小事都让军师拿主意,铁无涯有两个军师,一个叫精雕,一个叫细琢,人如其名,无论大事小事,他们总是注重细节,精雕细琢,分析得入木三分,就算是一只蚊子飞过,都要考虑到它所激起的风浪有多大影响,会不会吹熄烛火。

    这样的谨小慎微,其实也并无多大过错,问题在于,这两人的思想和建议总是相互抵触,如果强行碰到一块儿,一定会溅起激烈的火花,如果不是铁无涯还有几分震慑力,恐怕流血事件会无休无止。

    他们这样的抵触,在铁无涯看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使得原本就优柔寡断的铁无涯在很多重大事情面前,都无法决断,从来就是议而不决,不了了之。

    所以在龙啸天、潘淮、欧阳剑一干人等争得头破血流之时,他们就一直在那里商议、等待、观望、商议。

    就如此刻,细琢主张出兵攻打潘淮,他的理由是:“长期以来,除我们南方以外,四方诸侯征战杀戮,无休无止,都已经是疲惫之师了,而在它们之中,这个潘淮崛起最晚,也是最弱的一支,我们一直养精蓄锐,屯兵积粮,在这个时候兵去讨伐他们,正好符合了厚积薄的原则,必能手到擒来。”

    铁无涯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依军师之见,我们什么时候兵为宜?”

    细琢正要回答,精雕立刻出来反驳:“都统,在下以为不可。”

    “哦,为什么?”铁无涯吃了一惊,看着精雕。

    “我认为,潘淮在这个烽烟四起的时候脱颖而出,足可见他隐藏的不俗实力,当时虽然西北空虚,但在一夜之间荡平整个大西北,那不是一个守府所能做到的,所以,他背后肯定隐藏着一股不可估量的力量,在我们没有弄清楚他背后有多大力量之前,最好不要贸然出兵。”精雕铿锵地说道。

    “啊,”铁无涯怔了半天,有点不知所措了,见堂下所有人都盯着他,才迟疑着说道,“好,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铁都统,”细琢一抱拳,略带气恼地说道,“我记得在潘淮袭击了西北之后,我就提议率军攻打帝都,将圣驾请到南区来,届时我们就可以以天子之名统御天下,当时就是这厮,也是这番话语,说什么潘淮平地而起,必然有席卷天下之意,我们不可不防,否则可能因小失大,甚至陷入覆灭的危险。结果都统就是听信了这厮的谗言,错失了大好良机啊,让欧阳剑捡了一个便宜,占据了帝都,控制了天子。潘淮如果真如这厮所说的那么可怕,恐怕此时此刻占据帝都的就不是欧阳剑,而是他潘淮,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潘淮也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之举,他也不过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而已,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铁无涯一听,又觉得言之有理,不觉将敌视的目光望向精雕,轻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是错过一个大好机会啊!”

    “都统,”精雕的脸色,不知不觉变成了绛紫色,由于激动,声线有些失控,“你别听这厮胡说八道,潘淮夺取西北之后,之所以没有进而攻取帝都,不是因为他实力不济,而是因为他还要寻找最佳时机,试想当时如果他立即回师帝都,即便是拿下了帝都,那么他立即就要面对欧阳剑的锋锐之师,而且当时王治平在东部虎视眈眈,动向不明,他如果挥师西进,又担心王治平戳他屁股,所以他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如今吉蛮大举南下,刚刚夺取东区的余跃不得不率军北伐,这对于他来说,便是一个比较成熟的时机,所以,他兵了,他之所以敢兵,并不是忽略了我们的存在,而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对付我们,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自寻死路才好。”

    铁无涯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地又开始点头,脸上的怒意渐渐地消散开去。

    然而细琢脸上的怒意却更浓了,说话之间,也不看铁无涯了,而是将一双鹰眼狠狠地盯住精雕,恨不得盯下一块肉来:“你这厮做事畏畏尾,误人误己啊,其实潘淮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对付我们,而是他看准了我们南区有你这样的缩头乌龟在这里指手画脚,看准了我们不敢出兵,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如果我们真的不出兵,那是正中他的下怀,你这个狗屁不懂的匹夫,我都不知道你这样跟将军支招到底居心何在,你是不是潘淮的耳目?”

    “你,你个直娘贼,”精雕气得吹胡子瞪眼,“竟敢污蔑我是奸细,你简直是,简直是做贼的喊抓贼,分明是潘淮收买了你,要你撺掇铁都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兵,将我们南区几十万兵马都引进他预先设计好的陷阱里去送死,你个老匹夫,你好狠的心啊!”

    细琢一听,差点吐血:“老夫效命都统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你,你个瘪独子居然说我是奸细,如果我是奸细,大可以像你这样,苦劝都统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等待,等待其他诸侯荡平了四方,最后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地将我们灭掉……”

    细琢说着说着,心中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扭打精雕。

    精雕也不示弱,眼看他扑过来,也是张牙舞爪地就要迎上去。

    幸亏两边的将领们眼疾手快,纷纷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他们拉了开去,这两个人却似乎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待到众人将他们放开,他们立刻又横眉怒目张牙舞爪地要过去撕咬对方。

    众人不得不上去阻止,一时手忙脚乱,乱成了一团。

    “给我住手!”铁无涯手掌一拍,将身前桌案拍得粉身碎骨,碎屑散了一堆。

    这一声巨响的确很有震慑力,所有动作和声音都静止下来,怔了片刻之后,众将放开了两人,退到一边,而两人余怒未息地冷哼一声,各自别过脸去。

    众人都以为铁无涯被两人激怒了,可能还会继续飙,孰料情况却出乎预料,铁无涯以往总会在两人的争吵中被弄得大脑一片混乱而烦躁不堪,但今天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像灵光一闪一般,他居然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地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他自以为高明,正沾沾自喜呢,见众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便微笑着高深莫测地扫了一圈众人:“你们都说说,他们两个人,谁说的比较有道理?”

    众人在被盯得有些无所遁形之后,便无可奈何地应承他。

    有说精雕有理的,有说细琢有理的,还有人畏畏缩缩地说两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还需要都统最终拿主意,这倒是一句实话,不过也是一句屁话。

    铁无涯又扫了众人一眼,忍不住笑道:“此时此刻余跃率军远征吉蛮,东区必然空虚,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攻打东区呢?”

    细琢眼珠一转之后,立刻附和着说道:“如此也好,东区地域广阔,驻军又少,而今他们大军北伐,基地更是空虚,我们只要率精锐之师出征,不出三月,必能荡平整个东区,取了东区之后,我们就不再处于包围圈中处处被动,而是已经与西区形成鼎立之势,进一步便可问鼎天下。”

    孰料几乎没有时间停顿,精雕又神情激昂地出来反驳:“不可,这才是自寻死路啊,我敢打包票,潘淮与余跃之间,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方受到攻击,另一方必然出兵相助,正是有了这样的协议,他们才敢放心大胆同时出兵,而这样的协议对其他侵犯者而言,可能只是伤筋动骨,而对于我们来说,却是致命的,因为我们正好处于两者之间,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杀过来,都对我们形成包夹之势,届时我们别说攻城略地了,恐怕想要抽身而退都难于上青天。”

    “这……”铁无涯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消失了,细密的汗珠悄悄地从额头渗出来。

    “你,”细琢气得咬牙切齿,几乎要吐血,指着精雕,“匹夫,你想要我们南区坐以待毙吗?分明是机遇,甚至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你却总说它是埋伏,是阴谋,不敢轻举妄动,这哪里是静观其变啊?这分明就是坐以待毙,有你在,我们南区恐怕永远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匹夫,你受何人指使来我军潜伏?”

    精雕也是横刀立马,针尖对上了麦芒:“你这厮自己心怀不良,反倒来质问我,我倒要问你,你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地想要将我军葬送到敌军的陷阱之中,你到底居心何在?你又是受了何人指使来我军潜伏?”

    两人说着说着又有冲上前去厮打对方,如两头怒的狮子一般,就那么狂吼着张牙舞爪地冲上去。

    度太快了,两边的武将都没有反应过来,抓了半天,只扯下来几片衣袂,就见两头狮子已经撞在了一起,疯狂撕咬。

    武将们满脸的惊愕:“这两个老家伙什么时候练的功夫,怎么变得这么强悍?以前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吗?”

    铁无涯大怒,站起身来,一反手掌猛地往下一拍……无声无息,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貌似那张桌案已经被自己拍碎了!

    铁无涯当机立断,运足斗气,双手在胸前交叉作弧,带着磅礴的斗气在双掌之间流荡,顷刻之间,地上的碎屑似流水一般,从地上卷起,卷入半空之中,盘旋交错,挤压凝结,顷刻凝成了一个桌案的形状,重新摆放在地。

    桌案刚刚成型,刚刚坐落在地,没有半分迟疑,铁无涯又是猛然一掌劈下,哗啦一声,那桌案又自支离破碎,碎屑纷飞……那声响比之刚才犹有过之。

    众武将齐齐的都愣住了,准确地说,都被铁无涯的这一手死而复活活而复死的本领震傻了。

    然而两个军师已经打得忘乎所以,实在太投入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身边生了什么事情,仍旧你一拳我一拳地击打对方的脸,你一口我一口地撕咬对方的胸。

    铁无涯忍无可忍,将袖一拂,空气中一声闷响,仿佛一辆无形的马车开了过去,撞在两人身上,两人的身体如风中败叶一般,齐齐飞了出去,飞出一丈开外,才轰然一声跌倒在地。

    两个家伙本就是一介文弱,手无缚鸡之力,那经得起这样的摧残?当下如一滩烂泥一般,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兀自吐血不止。

    将领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噤若寒蝉,有几个胆大的又有点同情心的,便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两人。

    铁无涯眼见着二人的惨状,也不觉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先将他们带下去养伤吧。”

    众人分作两批,七手八脚地上前搀扶二人。

    精雕虽然受了重伤,然而脸上却不知不觉盈满了胜利的笑容。

    细琢嘴角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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