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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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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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百里河有些诧异地望向百里冰,“他此前尊卑不分,百般侮辱你,如不加以惩罚,反而给予封赏,那我王室颜面何存?”

    “那是权宜之计,如果不那样做,他如何取得韩直的信任?”百里冰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百里河愣愣地看了她半天,继而轻笑摇头:“我的宝贝公主,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

    百里冰嫣然一笑:“父王何时也变得会夸奖女儿了?”

    “呵呵呵……”百里河低笑不语。

    余跃仓皇之余,见百里冰百里河在那里相互咬耳朵,他以为百里冰必然在她父王面前进谗言,说他坏话,于是大叫:“妇人干政,取乱之道,陛下三思。”

    “嘿,他有点气急败坏了。”百里河轻笑着望向百里冰。

    百里冰轻松的脸色,却忽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她看见,余跃在人群里穿梭一阵,致使许多人遭受池鱼之殃之后,又急急忙忙向她奔去。

    她心中不觉来气,又有些想笑:这家伙真是贼性不改,临死都想拉个垫背的。

    在余跃身后,韩直已经杀红了眼,双眼圆瞪,头散乱,像一头狂的雄狮,横冲直撞张牙舞爪,咆哮如雷,见那来势,百里冰却也不慌乱,悄悄按住刀柄,蓄势待。

    余跃跌跌撞撞地躲闪着韩直狂风暴雨般的袭击,越来越吃紧,及至他感觉已经避无可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索性将这把火引到百里冰身上,来个玉石俱焚,然而似乎已然太迟,他刚折转身形,还没使这把火烧到百里冰,便见光芒大盛,耀眼夺目,韩直已将光系斗气挥到极致,准备一击击杀余跃。

    倏然间,余跃只觉一道犀利而无形的利剑悄然而至,无声却猛烈,由外而内狠狠撕扯刺戳,几乎令他粉身欲裂。

    看来此番是在劫难逃了,他不怕死,只是可恨这帮鸟人,居然眼睁睁看着他被屠杀,却见死不救。

    念及此,余跃不由得狂怒地骂道:“你们北川人均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辈,真他妈没有人性。”

    与之同时,与生俱来的顽强抗争的意志被激出来,回身一刀,如神来之笔,一道白光,如暗夜之闪电,又如白日之长虹,确切地说,更像一条通体亮的长龙,昂摆尾地向着韩直撕咬而去。

    “嗤!”“嗤”声轻响,屡屡白光如根根极细的细针,扎入白龙透亮的身体,将白龙扎得支离破碎,继而倏然消失,而与之同时,透射而出的那如针白芒,便毫不停歇地直射向余跃胸口,余跃勉强挥刀阻挡,却似乎已经力不从心。

    却在此时,只见一个身影倏然而至,虽然急切间看不清面容,但从那曼妙的身姿,轻盈的体态,不难推断,是百里冰出手了,她是自救还是救人,他不得而知,但那一刻,他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意。



………【第三十六章 冰山火海】………

    百里冰柔若无骨的手轻盈地在空中划下,却仿佛掀起了狂风巨浪,整个空间都翻腾起来,由上而下,劈头盖脸地从韩直头顶压下,“哗啦啦……”连声巨响,仿佛有形的建筑轰然崩塌,残砖碎瓦支离破碎倾洒了一地,耀眼的白色光气消散开去,倏然间淡漠于空气中。

    斗气破散,而韩直狂怒之下似乎身体已经免疫了,似乎丝毫不为所伤,只稍稍摇晃一下便站稳了身形,然后,更加狂怒地咆哮起来。

    受伤的反而是余跃,虽然百里冰出手化解了那些对他形成致命威胁的光系斗气,但两道强悍的斗气碰撞之下,劲气破溢而出,使得他的身体立足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

    韩直已经像疯的疯狗一般,见人就想咬,而百里冰刚刚化解了他一记猛攻,更是激化了他胸中莫名的怒火,当下大喝一声,凝聚起斗气,准备举刀扑上去。

    却只见一道黑线破空而来,迅如闪电,他瞪大了双眼,仿佛那黑影不在空间里,而只在瞳孔里穿梭,他努力地想要将它挤出来,却无济于事,或者说根本来不及,他只觉胸口一痛,一把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汩汩而出,这时候,他瞪大的瞳眸里映出了那人的身影,是斯龙!

    “你竟然有这等修为!”韩直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颓然倒地,一命呜呼。

    余跃全身疼痛,翻滚着想要爬起来,却在此时,百里冰将手一挥,指挥兵士:“此人以下犯上,罪在不赦,给我拿下,打入天牢。”

    四名兵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架起余跃的身体,就往宫外走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出火海,又入冰山,余跃气极之后,反倒平静下来,淡然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百里冰:“你想玩死我啊?”

    然而士兵架起他奔行的度快得让他来不及听到百里冰的回应,就已经被拉出了宫门。

    百里冰这一反复无常的举动,就连百里河都有些惊讶,愣愣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要重用他吗?怎么……”

    百里冰俏丽的脸上隐隐约约地浮现了一丝失落:“他不是北川人,可能不为我所用。”

    百里河如梦初醒般将眼睛睁得溜圆:“对对,我想起来了,他刚才失言,说了一句:你们北川人……,我女儿真是心细如啊,”继而转头愕然相望,“可是你怎么就断定他一定不为我所用呢?”

    “我不确定,”百里冰脸上露出了醉人的笑意,“所以将他先行羁押,再作劝导,如果他顺从,也就罢了,如果他不顺从,就地处决,也不失我王室颜面。”

    百里河脸上露出赞同的笑意,点头。

    “父王……”百里冰额头深锁了一抹愁云,欲言又止。

    她想告诉她父王,他只有几个月生命了,却又不知道如何启齿。

    “为什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尽管直说,父王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的。”百里河笑呵呵地说道。

    “没,没事。”百里冰略显倦怠地答道,“臣女告退了。”

    百里河点头,挥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遂待百里冰随同贵加及其部将兵士退出崇轩宫,便更衣临朝,宣百官入殿,处理朝政,论功行赏。

    这时候,百里雄和百里达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本是怒气冲冲而来,但见到百里河之后,顷刻之间怒气全消,至少在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阴云,有的,只是光彩照人的笑容。

    他们先微笑着表示庆贺,然后备说前事,百里雄说:听得父王病危,特意回京护驾,不想中了贼人离间计,率军一路往西追杀三弟。

    百里达也说误中贼人奸计,率军回京救驾,途中又听得有人要奇袭西疆,故而又马不停蹄回师西疆,不料随后二哥率大军气势汹汹地就追赶上来,若不是有人在混乱中喊了一声“君王在宫中醒过来了”,若不是随后适时又来了一道圣旨,两兄弟一定会杀个两败俱伤,甚至两败俱死。

    两兄弟几乎声泪俱下,请求父王主持公道,一定要把那玩弄他们于鼓掌之间的贼人碎尸万段。

    百里河虽然不知详情,然而却心明眼亮,他听得出两兄弟言语间皆是真假参半,此前必有不轨企图,然而此时此刻,他大病初醒,在此之前朝堂上下生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因此对于可能影响兴衰成败的大事,他不敢草率地妄作裁断,眼前这二三殿下,如今都是拥兵自重,雄霸一方,稍有对其处事不公,就有可能引不满,从而激起兵变,思来想去,还是息事宁人为妙,所以此前的一切事情,他只能以不知详情为由不予追究。

    对于两兄弟口中所称之贼人,他猜想一定是百里冰为顾全大局而行的权宜之计,虽然要息事宁人,他也不会将爱女置于风口浪尖,而是巧妙地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韩直身上:“韩直为了谋朝篡位,使出这调虎离山和借刀杀人连环计,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上了他的当呢?”

    百里雄惭愧,百里达汗颜,双双哑口无言。

    退朝以后,百里雄立刻去了紫轩宫,百里冰的住处。

    百里冰似乎正翘企盼他的光临,一看到他,立刻欢呼雀跃地迎了上来:“嘻嘻嘻,王兄,你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这话说的,”百里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一下子把我们的距离扯远了十万里,我们有那么生分吗?”

    “咯咯咯,”百里冰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望着哥哥,“不生分,不过说实话,王兄你有三年没有进过我的紫轩宫了。”

    “有吗?”百里雄窒了一下,干笑道,“王兄忙嘛,你知道王兄镇守北方边陲,肩负一国防务,日理万机,根本无暇抽身回京,更别说进你紫轩宫了,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因为父王病重,我担心歹人趁机作乱,不得不担负起京城防务,时刻保护父王安危,故而也没抽出时间来看你,你就不要挑理了好不?”

    百里冰释然一笑:“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用这么紧张,王兄请坐,待我吩咐下去,奉上茶水,你我边喝边聊。”

    “不必了,”百里雄连连摇手:“我还有要事,说两句话就走,不能逗留太久。”

    百里冰露出失望的神色,正要埋怨一番,百里雄却忽地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地问道:“父王真的没事了吗?听说是邪医柳飞为他治的病,此人医术诡异,会不会给父王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会,”百里冰摇头,“你看父王现在的精神状态,像是有后遗症的吗?”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呢,”百里满脸忧虑地说道,“父王昨日还奄奄一息,今日一下子就生龙活虎,前后判若两人,我担心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之兆。”

    “王兄你多虑了,”百里冰微笑着,轻松自如地说道,“父王的确已经痊愈了,什么事都没有。”

    “如此,我就放心了,”百里雄点头,脸上忧虑之色稍减,然而眼神中却无巧不巧地多了些许失落,“此次倒是辛苦你了,为了替父王治病,你没少奔波*劳啊。”

    “一点都不辛苦,”百里冰看了王兄一眼,“只是有点凶险,在寻找杨崇山的归途中,遇到刺客,我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百里雄随口说道:“你太小题大做了,人家又不是冲你去的。”

    百里冰猛地盯住百里雄:“你怎么知道?”

    “呃,”百里雄略微怔了一下,说道,“我猜的,我想你此行肯定会隐藏身份,低调行事。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公主身份,又怎么会行刺你呢?”



………【第三十七章 我想做驸马】………

    “言之有理,”百里冰点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后来他们就把目标转向了杨崇山的孙女杨寒,并劫走了她,我猜想他们根本不是刺客,是土匪,而且是劫色的土匪。”继而又是一脸迷茫,“可问题是,我也长得不耐啊,他们要劫色的话,为什么又不劫我呢?”

    百里雄看着面前天真的妹妹,勉强忍住笑容:“好了,王妹,不跟你闲聊了,我有要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百里冰有些依依不舍:“再坐一会儿嘛,王兄,你话虽说得好听,改天就来看我,可是我看改天就不知道改到猴年马月了。”

    百里雄再次温柔地摸了一下百里冰的头:“傻丫头,王兄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哪能像你这样清闲啊?不过你放心,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言毕,百里雄转身就往外走。

    百里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幽幽地一声叹息。

    ※※※※※※※※※※※余跃被扔进大牢,感受着牢中的阴森黑暗、孤苦寂寞,忍不住大骂起百里冰来,骂得累了,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待到一觉醒来,百里冰已经站在牢门外,就那么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同样的一句话送给你,你可以对我笑,但是不要笑得那么贱。”余跃没好气地说道。

    “咯咯咯……”百里冰不怒反笑,“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放我出去?”余跃立时蹦了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真的吗?你不是骗人的吧?”

    百里冰悠闲地把玩着牢房的门锁,弄出叮当的声响,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余跃:“就看你肯不肯合作了。”

    合作?莫非她又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求助来了?

    看来之前小试牛刀,向她献了一计,已经令她刮目相看了,或许都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余跃不由得飘飘然起来,自得之余,又多少有些心酸,因为在他自己的国土上,从来没有人这么重视过他,而眼前所谓的伯乐,又偏偏是他的敌人。

    “我如果帮了你,到时候你又要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我不会再帮你了,你走吧。”余跃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冷说道。

    我用屁股告诉你,本少爷也是会生气的。

    “我的恩将仇报,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势不两立的。”百里冰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

    余跃不觉心中一颤,猛然回过头来,瞳孔无限缩小:“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只是你还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余旗长。”百里冰剑一般犀利的眼神射进余跃眼眸里。

    轰然一声,如惊雷在脑海里炸响,余跃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百里冰。

    自进入北川境内,几乎时刻面临的都是绝境,他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此时此刻,他还是稍稍地绝望了一下:“你,你是怎么现的?”

    这样的回答,意味着余跃已经不打自招了,百里冰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当日乌仑山一场血战,加兰敢死队几乎全军覆没,唯独你余旗长成了漏网之鱼,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之前我们一度以为你已经坠落悬崖摔死了,其实呢,你跌下悬崖之后,又一次大难不死,得到杨崇山的救治之后,你擦去脸上的血迹,便以为没有人可以认出你来,于是肆无忌惮堂而皇之地混到我们中间来,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同行这几天,一个士兵通过你的声音认出了你,并悄悄地告诉了我。”

    当日在悬崖之上,他们可以通过军装判断自己的军职,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敢死队内部除了自己,还有人幸存了下来,而且已经投诚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又在心里坚决地否定了这个荒谬的设想:敢死队几百兄弟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又怎么可能屈服在北川人的*威之下?

    余跃聚焦起犀利的目光,盯着百里冰:“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百里冰眯了一下眼睛,神秘地一笑:“我猜的。”

    她说她猜的,那是否意味着,她想掩盖什么呢?那是否意味着,那种荒谬的设想真的被自己不幸言中了?余跃不觉在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恐慌,还有一丝难言的酸楚。

    继而,似乎是想要报复什么,他心中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

    斜眼看她一眼,嘴角掠起一丝轻浮的笑意:“那你猜猜看,我身上某个部位有多大?”

    条件反射一般,百里冰迅地往他下身扫了一眼,继而抬眼,脸上泛起怒意:“你也太下流了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余跃无辜地摇了摇头,继而笑道,“我是想让你猜猜,我的脚趾头有多大。”

    百里冰情知上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余跃得意地干笑两声,也不想将场面变得太过尴尬,立刻调转话头说道:“你单凭声音就妄下定论,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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