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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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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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气,龙绍继续说道:“梅老将军运筹帷幄骁勇善战,自不必说了,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所修炼的是金阶高级功法,修为已至神剑师境界,天下已经鲜有敌手,然而由他亲自率领的五万精兵攻打乌伦要塞,仍是难逃一败,他自己反遭乱箭穿身,饮恨而终。”

    余跃目不转睛地看着龙绍,面现惊恐之色。

    见他如此神情,龙绍对自己的一番开导之词十分满意,当下笑道:“怎么样,还想去碰一下那块硬石头吗?”

    余跃眨一下双眼,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敢情他所惊恐的,并不是他所想象的。

    龙绍翻了翻白眼,轻哧道:“当然是博览群书才有博闻广识,谁像你呀,整天不务正业,不求上进,就知浑天度日,结果文也不行,武也……”忽见余跃脸色骤变,情知此言戳中他心伤,立时干咳一声,调转话题,“梅小将军功力不及她父亲,然而论及谋略运筹,不在其下,而且她比她父亲,更是多了几丝邪气和冷血,手段层出不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人送外号‘冷血美人’,就像这次,”龙绍再次紧张地向着门口看了一眼,回头小声说道,“她想以几百号兄弟的性命为诱饵,拿下乌伦要塞。”

    “你是说,”余跃平静的内心世界,不由得翻江倒海起来,“那百十号人,名为先锋,实际上是——”

    “敢死队!”龙绍点头,一字一顿说道。



………【第三章 仇人】………

    余跃一颗心急下沉,似失足跌落悬崖,无助地向着黑暗的深渊里陷落。

    然而倏然之间,在那黑暗的深渊里,似乎又有些许微光亮起,渐渐地照亮了他迷失的方向。

    敢死队?不就是死吗?

    相比之下,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比如到处都是足以让你无地自容的鄙夷的眼神,到处都是冷漠得足以让你心如死灰的讽刺的话语——恐怕比死更可怕吧。

    更何况,这一趟还不一定就是非死不可呢。

    龙绍看着余跃的一脸失落,反倒安下心来,拍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慢慢来吧,练好斗法才是根本。”

    然而余跃眼睛里却忽地燃烧起决然的神色:“明天我会参加比斗,敢死队我会义无反顾。”

    龙绍一脸讶然地看着他,就像看疯子一般:“你是开玩笑的吧?”

    余跃摇头,继而凄然一笑,说道:“众所周知,我是一堆废柴,现在这堆废柴终于可以用来烧火了,那岂不是物尽其用?”

    “你……”龙绍心中来气,直想痛骂他一顿,憋了半天才压住了怒火,尽量和缓地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被这些冷漠的眼神*得丧失理智了,”余跃轻轻地摇摇头,语言显得淡定、从容:“但实际上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两个字——挑战,既然命运给我一个挑战自己和梅将军的机会,我何乐而不为?”

    龙绍直直地看着他,有那么几秒钟,他几乎都被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洒脱和从容深深感化了。

    片刻,他摇了摇头,努力地清醒自己有些僵化的神经,干咳一声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有些活得不耐烦了。”

    “也许吧,”余跃耸一耸肩,笑道,“但也许只是换一种活的方式而已。”

    “唉,”龙绍看着他的痴傻模样,摇头叹气,苦笑,“你这头倔牛,我知道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将你拉回来了。”

    “无论如何,”余跃忽地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神,“我都要谢谢你。”

    龙绍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摇手说道:“不敢,你只要保守秘密就好,当我没来过,我告辞了。”

    言语中,龙绍转身,仓皇而出,却冷不丁怦然一声,与进来的一群人中最前面一个撞了个满怀。

    双方不约而同地往后闪开,同时只听进来那人十分恼怒地喝骂:“你眼睛瞎……”

    话未说完,对方似已看清来人,立时舌头一伸,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军礼:“长官!”而后未等龙绍反应过来,就上下其手毛手毛脚地上前拍打龙绍的军装:“啊,长官,有没有撞到你啊,你没有受重伤吧?前次我一不小心撞到一头牛,足足让它躺了七天七夜,你确定你没有事吗?”

    龙绍即便还没有看清来人,也已经从这副军营里独一无二独树一帜的大嗓门中,猜出他是跟余跃一个中队的小兵杜拉,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兵,然而他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响遍全军。

    而他之所以这么火,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也不是因为他本领高,只是因为他有一张滔滔不绝永远合不上的嘴,和一根变态到霉的神经。

    龙绍胸口被撞得生疼,加之对方出言不逊,当下是怒火中烧,就欲作,然而一见是此人,立时产生了敬而远之的想法,当下连连后退,双手齐出挥打着对方毛躁的双手,口中连连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紧张。”

    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侧着身子退了出去。

    杜拉如影随形,一把抓住龙绍的衣角,满脸悔恨地说道:“长官,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龙绍心头火起,狠命地甩开他的手,想要怒斥他一顿,然而回头之间,满脸的愤怒于无形间烟消云散,却鬼使神差地换做了一脸笑容:“我,我没事,我也没有生气,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龙绍一边说着话,一边灰溜溜地逃窜,杜拉却不依不饶,如附骨之蛆一般追了出去,一脸恳切地说道:“长官,为安全起见,我送你到军医处检查一下吧,若是因此落下什么后遗症或是神经病就不好了。”

    龙绍立时足狂奔,如逃命一般逃了开去,顷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略显惊恐的声音还在空气里回荡:“不用了,我只要离你远点就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或是神经病了。”

    杜拉望着空中扬起的漫漫黄沙,喃喃自语道:“唉,一不留神又得罪了一个人。”

    “一不留神你又犯傻了。”与他一道进来的罗杰、乌苏、张华摇摇头,齐声说道。

    “我只是犯了一个错,哪里有犯傻?注意一点措词好不好?”杜拉回头,瞪着三人说道。

    “我们知错了。”生怕他借题挥喋喋不休,三人对视一眼,伸了伸舌头,齐声说道。

    “我是说我犯了一个错,我哪有说你们犯错了?你们忙着悔什么过?”杜拉在后摊着双手,一脸迷惑地问道。

    罗杰、乌苏、张华三人慌忙掩耳,往里急走。

    乌苏一见余跃慵懒地躺在床榻之上,嘲讽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笑道:“队长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手打倒了,明日一定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顺利杀到决赛,并旗开得胜,赢得旗长之职,属下在这里提前祝贺了。”

    余跃厌烦地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胡乱拉过被褥,蒙头装睡。

    这个乌苏是个老兵,人前人后也总是以老资格自居,军营里的一般头目他根本不放在眼里,骄横跋扈,自命清高,从不参与比武竞争,说是不屑与人同流合污争权夺利。

    每当人们问他,参军是为了什么。他总是把眼一瞪,说道:“当然是身不由己了,谁他妈是来保家卫国的,谁要是说这种话,***一定是个伪君子。”

    未曾想他这种言论在私下里赢得了不少人的共鸣,于是,悄然间在他周围云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叛逆”分子,每日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几乎用一个鼻孔出气,这罗杰与张华便是其中之二。

    余跃的漠视加瞪眼,悄然间点燃了乌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望着那起伏的被褥,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平时这堆废柴仗着学历捡了个官职骑在自己头上也就罢了,那是无可奈何,可是被这废柴鄙视那无疑是一种耻辱,他是无法忍受的。

    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乌苏就着余跃身边躺下来,扯过被褥盖在自己身上,叹息一声,说道:“唉,我也睡一觉,做个荣升旗长的梦,否则,这辈子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腾地一腔怒火窜上来,余跃蹬开被褥,翻身爬起,怒哼一声,径直走向帐外。

    面对挑衅,余跃选择了逃避,是乌苏始料未及的,但无论如何,对于乌苏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胜利。

    小小的胜利也会带来小小的喜悦,乌苏望着余跃的背影,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余跃走至杜拉身侧,冷不防杜拉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臂,说道:“队长,不要走,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你今天的表现,真的是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就想跟你长篇大论一番。”

    余跃一翻手臂,甩开杜拉的手,说声:“没工夫跟你瞎掰。”径直走出帐外。

    对于对拉的神经大条和罗里啰嗦,他平时倒是可以不厌其烦,然而此刻,心情糟透的他,实在是有些伺候不起了。

    本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不料一走出营帐,就看见令他特别倒胃口的人——贺兰缺和穆林卡,带着一众部下,大摇大摆而来,看那架势,铁定是准备好了一通挖苦讽刺的说词,组团前来寻衅的。

    那一刻,余跃忽然产生了一个错觉,月黑风高,自己置身于茫茫荒漠之中,正心急火燎地寻找着北的方向,却见一群饿狼,眼里闪着幽蓝的光芒,嘴里吐着腥红的长舌,缓缓地围拢过来。



………【第四章 亵渎】………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吓得腿软或者当场被吓死的人之外,通常人们可能会本能地选择撒腿就跑,余跃的第一反应也是逃,只不过他逃跑之间,显得不那么仓促,一个干净的向右转,便从容地迈开步伐向侧面走去。

    “喂,那个士兵,见了长官,为什么不行礼,转身就走呢?”一个声音在“狼”群中响起。

    一听那鸭公般的声音,就知道是贺兰缺身边的忠实走狗丁有才,余跃睬也不睬,继续昂走自己的路。

    “什么长官不长官的?我们是朋友,对我的朋友好一点可以吗?”贺兰缺拿腔拿调地呵斥道。

    “对不起长官,我错了。”丁有才立刻十分配合地回应道。

    “余跃,稍待片刻,说句话可以吗?”穆林卡紧走几步,说道。

    余跃最反感的就是他们的一副假情假意,他们似乎永远不会怒,总是和颜悦色,然而言语之间的尖酸刻薄,却足以让人绝望然后自杀。

    然而面对那样和颜悦色的尖酸刻薄,他似乎又无法回避,于是他站住,头也不回,淡然地说:“有屁就放。”

    “你这厮给脸……”丁有才忍不住骂道。

    贺兰缺立刻摇手止住丁有才,极力地摆出一副心胸宽广的模样,满脸堆笑,从容大度地走到余跃身侧,拍着他的左肩膀说道:“你也许做梦都想跟我平起平坐,现在是老天有眼啊,终于让你看到一丝曙光了。你明天只要使劲一点,什么九段哪,什么十段哪,什么剑士哪,全都不在话下,你肯定会用你的五段斗气把他们一一放倒,一举夺魁。得了旗长一职,以后走在我面前,你就不会觉得自卑了。”

    余跃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不致让胸中翻涌的气血化作熊熊怒火喷薄而出,庆幸的是,荷兰缺终于说完了,终于说完了。

    余跃轻呼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贺兰缺还没来得及回答,穆林卡挤上来挽住余跃的右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余旗长,干什么急着走呢?老朋友见了面,应该多寒暄几句嘛!”

    余跃忽然产生了一个神奇的想法:要真是朋友,那该多好啊!可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心中存在一个强烈的蔑视心理,会一直将自己视为抨击对象——除非,自己有朝一日能变强。

    但问题在于,等到自己变强那一天,又能否原谅他们今日的相欺?

    恐怕很难!

    而且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还有变强的那一天吗?

    余跃轻轻拨开他的手臂,看了看左右二人狰狞的面孔,显得无可奈何却又无限诚恳地说道:“两位旗长大人,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阻碍不了两位的升官大计和康庄大道,你们就昂阔步走自己的路,就当我不存在好吗?”

    穆林卡望着余跃,一脸正色地说:“余旗长你太谦虚了,居然让我们放过你?我还要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旗下的海正呢,那家伙仗着自己初级剑士水平,就异想天开地想要去竞争旗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再怎么说这家伙也是我旗下的得力干将,你要是不巧碰上他,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放他一马,当然我不是让你故意败给他,我的意思是说,请你不要下手太重,赢他就行了,千万不要伤到他,你的五段斗气很恐怖的……哈哈哈……”

    说到最后,穆林卡自己都忍不住,弯着腰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也不知是因为这话真有那么好笑,还是刻意要营造气氛,“群狼”也都十分配合地呼应起来。

    余跃肺都要气炸了,然而忽然之间,他却奇迹般地狂笑起来,夹杂在“群狼”参差不齐的笑声中,放肆地狂笑起来,那响度那势头,在某某抑扬顿挫间,曾一度盖过了群狼的笑声。

    笑声中,那狂妄不羁,那无拘无束,使得“群狼”汗颜,并为之错愕,群狼嘎然止住笑声,就那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余跃却还在笑,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你在笑什么?”穆林卡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

    “没什么,”余跃立刻止住笑声,一脸淡然,就像雨过天晴一样,倏然间再也看不到雨水的痕迹,“只是看你们笑得那么开心,我凑个热闹而已。”

    说完,在“群狼”一片令人窒息的目光中,余跃耸了耸肩,从容地迈开脚步,往远方走去。

    走过人群,似乎已经感受到身后“群狼”沮丧的心境,余跃脸上浮现了胜利的笑容。

    “我奉劝你一句,别做梦了,即使让你侥幸得了旗长一职,梦想成真,你也只是提前将自己送进棺材而已,梦想破灭于顷刻之间。”贺兰缺辛辣的语调忽然在身后响起。

    余跃心头一惊,猛然回过头去,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龙绍说这是军事机密,目前只有少数几个高级将领知道此事,可贺兰缺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然而他又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也许贺兰缺根本不知情,只是为了咒骂自己,胡说八道歪打正着而已?

    一念及此,余跃收起一脸的惊讶,冷冷说声:“你放心吧,我会死在你们后面的。”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走过宿营地,是一座小山,山上草长林密,花香四溢,景色怡人,每次他需要清静的时候,都会一个人散步到这里,独自静坐,所有烦恼和忧愁,于无形间逐渐淡去。

    清凉的山风,徐徐吹来,悠悠的花香,一阵一阵,沁人心脾,余跃迈着缓慢而轻松的脚步,呼吸着怡人花香,聆听着松涛阵阵,沉重的身心,悄然间舒缓下来。

    正行走间,忽见衣袂飘飞,红影闪动,他心中怦然一动,她又来了!

    她是经常独自到这小山上来的另外一人——北湘军最高指挥梅玄霜,偶尔披坚执锐,偶尔穿红戴绿,站在小山的一角,极目远眺着远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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