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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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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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跃轻松自如地把手一摊:“我怕什么,好吃好住的?而且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被关起来的吗?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我是拒绝了公主的*婚,公主一怒之下就把我关起来了,哪天我一点头一答应,她不就主动放我出去了吗?”

    斗气仍旧涌动,霍利苏满脸的杀意,也是丝毫未减,眼中更泛起丝丝不屑:“公主会向你*婚?你以为你是谁?”

    “如果公主对我没有情意,干嘛给我好吃好穿的?你堂堂吉蛮王子,享受过这种待遇吗?”余跃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空气中的斗气缓缓地稀薄下去,霍利苏满眼杀意的眼神中,不知不觉露出点滴的疑惑。

    余跃一摆手,脸上奇迹般地现出愤怒的神色:“此事暂且不提,就说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同甘共苦了几个月,即便没有兄弟之情,怎么也算患难之交吧,可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要杀掉我呢?”

    空气中的斗气继续淡薄下去,而霍利苏紧绷着的脸,也逐渐舒缓开来。

    余跃继续掷地有声地说道:“你羞于启齿,但却无法回避,其实不就是宝藏在作祟吗?我当时已经有言在先,我愿意拱手将那个宝藏让给你,而且绝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你为什么还咄咄*人呢?”

    空气中的斗气已经淡如轻烟,霍利苏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第四十四章 少女】………

    而余跃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那神情那语气,几乎就像老子教导儿子一般:“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想要加害你,只要不动声色地跟你走到城门口,趁守城官兵上来盘问之时,大喊一声抓住吉蛮王子,到时候你只能束手就擒,而我却没有这么做,正是念及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患难之交啊。”

    当然余跃并不是没有想过用那种办法,只是如果真那么做了,就免不了一场厮杀,届时生死难料不说,肯定很难逃出重围了。

    所以两相权衡之后,他选择了跟霍利苏“私了”。

    反正从现在的形势看,他已经吃定他了。

    空气中的斗气烟消云散,霍利苏犀利的眼神中隐隐泛起一丝愧色,余跃慷慨激昂的一席话,或多或少地在他内心深处引起了共鸣。

    余跃看他一眼,淡然道:“你还是走吧,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枉我们相处一场。”

    霍利苏怔在原地,内心里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却在此时,只听城门口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喊杀声随之而起,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坏了,我的人与守城官兵打起来了。”霍利苏一跺脚,撂下手推车,往城门口驰去,顷刻间消失在夜色里。

    余跃擦了擦手心里沁出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继而又叹息,“这家伙野心勃勃,心智坚韧,颇有几分枭雄风范,恐怕日后将是北川帝国的一个大敌,我的百里冰公主……唉,她也是我的敌人,我怎么倒替她担起心来了?”

    脱去那一身狱卒的外衣,余跃随意地在街面上漫步起来。

    感受着夜风习习,秋月无声,身心里充斥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然而只是片刻之间,灵敏的警觉性让他忽然意识到周围环境的诡异:整条街关门闭户,一眼看过去,整条街没有一丝灯火,街面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准确地说,连一个会喘气的都没有,除了他自己。

    莫非有什么事情将要生?

    正寻思间,却听城门口喊杀声越来越响,响彻九霄,让整个宁静的夜空都沸腾起来,而在某一时刻,鼎沸的人声如潮水冲破决口的堤坝一般,汹涌地向着近处席卷而来。

    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连成一片,将整个夜空,都烧成了红色。

    一时之间,爆炸声、破碎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汇成一片,让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血腥的意味。

    营救霍利苏有这么大的阵容吗?余跃在心里纳闷道。

    心念未毕,就见一队甲士全副武装,沿着街道潮水般涌过来,口中高呼:“为三殿下报仇!”

    而与之同时,另一种声音,来自不同的方向,却是声势滔天地与先前那声音遥相呼应着:“诛杀叛贼!”

    听着这些口号,余跃基本已经明白生什么事情了。

    算算日子,距离柳飞为百里河看病,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也就是说,百里河死了。

    看来终究是有人利用百里河的死做了文章,而激起兵变,可问题随之而来:到底是谁在做文章呢?是百里冰吗?百里达又是谁杀的呢?

    暂时没有答案,而余跃此时也无暇去思考这些问题了,因为抬眼之间,只见黑压压的兵将排山倒海而来,大片大片地吞噬着光秃秃的街面。

    若是不逃,余跃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踩成肉泥的模样,当下吐了吐舌头,拔腿就跑。

    刚跑过街的转角,便见人头攒动,另一队人马从那一头铺天盖地而来。

    要命啊!余跃立刻往街边的商铺和房舍跑去,他知道那些商铺和房舍肯定都是紧闭门扉,然而此刻是无可奈何,他只希望能强行撞进去,否则,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砰砰砰……”把那些铺门撞得山响,也把他自己撞得直冒金星,然而那些门竟是关得死死的,牢不可破。

    “妈的,见死不救!”余跃咒骂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跑去撞窗户。

    而此时此刻,身后火光冲天,两股人流如潮水一般充斥着整个街道,滚滚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浓浓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无尽弥漫。

    “啊。”余跃大叫一声,几乎豁出一条老命,往那窗口撞去,“哗”一声,整个窗户应声而落,余跃整个身体扑入屋中。

    如果余跃此刻看得见那窗户的话,他一定会感叹自己命大,因为那窗户装了铁护栏,他情急之下,竟是将窗户连同护栏一起撞落。

    整件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再坚实的工程,也会有豆腐渣充斥其中。

    这是闲话,再说余跃,扑进屋中,便感觉身体下面软绵绵的,颇有温度,甫一接触,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然而与之同时,身下响起一声尖叫。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压到人了,而且是个女人,换做其他任何时候,他应该条件反射一般反弹而起,然而此刻危急关头,他却纹丝也不敢动,而是伸出左手来捂上她的嘴,然后伸出右手竖在自己嘴边轻嘘一声:“嘘”,似乎感觉那女子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恶意了,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手,缓缓站起身来。

    借着窗外映射进来的微弱的火光,余跃看清楚那是一个妙龄少女,(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富有弹性?他如是想),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只是两脚悬在床外,看那情形,像是之前并没有睡觉,而是站在窗边偷窥外边的热闹,余跃破窗而入之时,便恰好与她撞了个满怀,并将她按倒在床上,吃尽了嫩豆腐。

    女子看见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因此对于余跃的入侵和冒犯,也没有怒,只是羞涩地站起身来,低下头,不敢看余跃的眼睛。

    余跃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从整个过程中,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善良的少女。

    余跃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拾起地上的窗户,将其硬生生按进窗框里。

    那窗户的材质是这个大陆上一种特有的东西,透明,类似玻璃,却不像玻璃一般易碎,故而它掉落地上却仍旧丝毫无损。

    此刻,大街上的两股势力已经撞在了一起,没有撞出火花,却撞出血雨腥风纷扬满天,撞出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还有连绵不断此起彼伏的震人心扉的嘶喊和哀叫。

    街面狭小,本就如浪涛汹涌的两支队伍撞到一起,就再也分不清谁是谁,士兵们最开始只能凭着一丝微妙的感觉去挥刀,后来杀红了眼,也不管谁是谁了,见人就砍,见头就削,杀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这个时候,生命,似乎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而变成*人性骨子里一种最可怕的东西——掠夺,掠夺他人的骨肉和肢体,直到停止呼吸,否则,就要被人掠夺。

    顷刻之间,尸骨铺满了一地,不断涌上来的人,就站在尸骨上厮杀,继而又不断倒下,以看得见的度不断地堆积着一座尸山,鲜红的血汇成了一条小河,沿着街边的小沟,汩汩地流淌。

    看到这幅血腥场面,许多躲藏在民房里偷看的居民都不由得惊叫起来,还有的人早吓得噤若寒蝉,更有一些人索性晕倒了过去。

    强横的斗气在街面上呼啸激荡,加之人流本身的压力,使得街道两边的房舍都摇摇晃晃,似乎倾倒于即刻之间。

    民众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一度盖过了街面上的打斗声和嘶喊声。

    而余跃这边,不时就有士兵或主动或被动地破窗而入,都被他原封不动地抛出去:“坚守阵地,坚守阵地!”



………【第四十五章 临阵磨枪】………

    每次士兵闯进来之后,就是门户大开,乱箭飞刀纷纭而至,他一边阻挡着乱箭飞刀,一边又要再把窗户安上,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少女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忙碌,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泛起难以言喻的光芒。

    人潮一波一波地涌上前来,似乎无穷无尽,汹涌的态势,不断向两边房舍泛滥,冲撞得一排排的房屋都摇摇欲坠。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街边的房屋再也经受不住那猛烈的冲撞,一排排由远而近坍塌下去,余跃眼疾手快,回身抱起床上的少女,顺势一个翻滚,滚过了床面,只听轰隆一声,整堵墙轰然倒下,而顶上的房梁失去支撑,随即掉落下来,架在了床面之上,瓦片碎石散落了一地。

    而后面一堵墙在房梁坠落的带动下,摇晃几下,也轰然倒下,整个摊在房梁上。

    余跃与那少女卧倒在床的一侧,正好处于床、地面、房梁形成的一个三角缝隙中,余跃除后背被几块瓦片砸了几下,受点皮外伤之外,并无其他伤害。

    不巧的是,余跃再次压在了那少女身上,二人再次肌肤相亲了,不过余跃却再也不能体验到那酥酥麻麻的撩人心魄的感觉,他只体会到她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的灵魂,还有将他紧紧抱住的颤抖的双手。

    “没事的,我们出去吧。”余跃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腾出来挪动身体,沿着缝隙爬向外面。

    外面的世界,喊杀声未尽,哭喊声又起,夹杂着骨肉分离声、人头落地声、痛苦哀号声,使得整个夜晚,都陷入了凄凉的意境里。

    房屋倒塌,许多无辜的居民被当场压死,另一些人侥幸躲过了这一劫,然而当他们从废墟里爬出来,所面临的,是满世界的刀光剑影,和杀红了眼如野兽一般横冲直撞的士卒。

    手无寸铁的人们陷入了无限恐惧之中,无力地奔突着,哭喊着。

    然而刀剑无眼,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懦弱他们的哭喊而减少对他们的伤害,顷刻之间,老幼妇孺死了一地。

    余跃刚从瘫倒的房梁下钻出来,便见激战的士兵们已经挤上了废墟,并迅蔓延过来。

    “爹……爹……”那少女忽地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便四顾寻找起来,然而入目之下,尽是满眼的废墟,满眼的凄凉,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泉涌而出。

    顷刻之间,刀光剑影毫无敌意却又无可避免地向她侵袭而来,少女却仍旧眼含泪水,黯然神伤。

    余跃大叫一声:“快走。”拉起她的手,便往后面的一条街跑去。

    后面的一条街也正杀得激烈,不过那些人群都是从前面一条街挤过去的,相对来说,人潮不是那么汹涌,但仍旧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暴戾的屠杀和无情的血腥意味,仍是十分浓重。

    余跃护着少女,艰难地穿行在人群中,此刻士兵们见居民四散逃窜,如非情非得已,他们也绝不会把这些居民当做攻击对象,即便如此,刀剑无眼,斗气更是不分青红皂白,所以余跃不得不一路奔行,一路还要拔出刀来对那些误打误撞的人稍作抵挡。

    他不拔刀还好,一拔刀立时就让他身边的士卒感受到了危险,于是不管那方的士兵,对他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攻击。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一利必有一弊,余跃暗暗叫苦,此时想要收起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拼杀了。

    这些喽啰大都是强行征兵入伍的,入伍之前并没有斗气的基础,入伍之后也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只是像吃大锅饭一般象征性地囫囵吞枣地接受过一些零零碎碎的斗技训练,然而根本不成气候,就被匆匆送上战场。

    因此,余跃凭着他的五段斗气应付这些喽啰们,倒是绰绰有余,然而,此刻他身边多了一个包袱,就使他倍感艰难,顷刻之间,他就已经中了多处刀伤,鲜血淋漓,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沿着街边一路往前突进,走没多远,才现越是往前,人群越是拥挤,及至远方就已经比肩接踵,黑压压的一片。他才倏然明白过来,如果两方兵马不拼个你死我活,他是根本无法冲出去的。

    无奈之下,他又只得护住那少女,沿着街边再杀回去。

    少女一直瑟缩着紧随在他左右,后来见他已经伤痕累累,却仍旧对她不离不弃,原本因为找不到爹娘而伤过神的如水瞳眸,不由得又自泛起了粼粼波光。

    约摸至于整条街的中央,人群骤然变得稀少,厮杀和屠戮,也变得稀少,而士卒对于无辜者的伤害,也变得稀少,余跃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这次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正庆幸间,忽地看到一处倒塌的残垣断壁间,形成一个拐角,一个真空地带,余跃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立刻收起了弯刀,拉着那少女,腾挪躲闪着刀剑,走到那残垣断壁处,将少女推进拐角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

    还没等少女回答,他转过身,踏出两步,挡在路口,封锁了所有可能伤害到少女的威胁。

    余跃自己,则成了风口浪尖一艘飘摇的孤舟。

    为此,他却找了一个乐观的理由: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这些日子修习的太元魔法效果如何。

    默念咒语,唤起精神之海,便觉浩淼的空间里万事万物都在起起落落,然而一旦以精神力去控制和驾驭,却又现眼前一切毫无动静,风云雷火水都纹丝不动,变幻了各种手势,仍是如此。

    “明明感觉到什么东西已经与我精神力形成共鸣,却为何不出魔法来?难道是精神念力不够强大吗?”他喃喃自语。

    “不可能,”他顷刻之间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精神力不够强,顶多是出的魔法力比较弱而已,怎么会毫无反应呢?”

    余跃不甘心失败,加之眼前形势危急,迫切需要突破,于是耐着性子重新施展,这一次,他仔细地留意周围动静。

    这一留意,他的确现了场中的巨大变化,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场面,让人一见之下,不觉毛骨悚然。

    只见远近几个原本横七竖八瘫倒在地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附近激战中的士卒们都吓得惊叫连声、屁滚尿流,有的人撂下武器落荒而逃,有的人吓的全身筛糠,忘记了逃跑,有的人直接被吓晕过去。

    那些丧尸,如果身体完好无缺,倒下了之后再爬起来,倒也无伤大雅,但是有的死尸都已经是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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