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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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江山美人-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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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跃总是摸着下巴,表情严肃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穿衣服的样子好看。”

    然而茉莉却不像以前那么坦然了,她总是羞涩地剜他一眼,然后愤愤地走开。

    甚至有好几次她还怒了:“你的思想里就只有**的东西吗?”

    女人,真是搞不懂!——这是余跃的总结。

    余跃兴之所至,有时候会脱口而出喊她黑妹,刚开始茉莉羞愤交集,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后来慢慢地习以为常了,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路行军,及至阴凉山,又隐藏行迹,在山中搜索北海军的踪影,连续找了几天,几乎将整个阴凉山掀了个底朝天,却连半个兵影都没见到。

    麦格提议回军,汪古提议就地驻军,余跃却直指西边,命令:“继续前进。”

    于是全军继续往西开进,果然在一百余里之外的冰阳峡,现了北海军的踪迹,或者说,现了将北海军重重围困在冰阳峡中的永安军马宏部。

    想必是北海军贪功冒进,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结果就被围困在这冰阳峡中。

    伏在草丛中,远远地看着永安军剑戟林立,旌旗招展,把个冰阳峡围的水泄不通,余跃不觉皱起了眉头。

    “我们还等什么呢?我们直接杀过去,谷中大军也必会响应,届时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不难破敌。”麦格有些急切地说道。

    余跃摇头:“冰阳峡四面环山,唯有一条出口,且冗长而狭窄,元通率领的二十万北海军人数虽多,从里面杀出来威胁不大,贼兵马宏拥有十几万之众,只需几万人就可以牢牢把守住谷口,剩余的人用来对付我们绰绰有余,甚至可以把我们打个落花流水,届时我们不但救不了谷中人,反而折了自己,岂不冤枉?”

    “那……”麦格正想说“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吗”,忽地看到余跃正低眉沉思,便硬生生打住,就那么满是希冀地看着他。

    余跃扭头问嘉伦:“贼兵占领的最近城池是哪一座?”

    “吉远城。”嘉伦答道。

    “多少守军?”余跃继续问道。

    “据探马来报,大概一万。”

    “好,通知全军,准备攻打吉远城。”余跃眼中绽放了浅浅的笑意。

    麦格一脸迷惑地说道:“可是我们是来救人的。”

    嘉伦和茉莉却不由得满脸钦佩地点头:“好计,好计!”

    ※※※※※※※※※※※※吉远城下,加兰几万大军整齐列队,士气汹汹,声势浩大,杜拉在城下高喊:“我们要攻城了!借几个云梯来用!”

    城头一顿乱箭射下去,然后是一顿破口大骂:“你妈的疯子,你要攻城还要问我借云梯,你要砍我头是不是还要向我借刀啊?”

    杜拉和他的百十号人抱头鼠窜,然而杜拉口中却不闲着,高喊:“不借也不用这么大的火啊,要不然借几个人也行啊,我们只有十万人马,怕是人手不够。”

    “你妈的废话还真多,十万人还不够你用的,我们守城就一万来人,我们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城头的人嚣张地说道。

    本来这是一句壮士气的话,城头的人说完以后都自恋不已,不料却引来一个头领的猛然喝斥:“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生怕敌军不知道我军虚实啊,你这个白痴。”

    像是一顿狗血淋头,先前说话那人立时凉了一身,脸上现出沮丧,而后眼珠一转,忽又神色大振,对着楼下高喊:“我们城内有十万人,就是不借给你。”

    “你个白痴给我闭嘴!”头领暴跳如雷地咆哮。

    说话那人有些懵了,一头雾水地看着头领,噤若寒蝉。

    “我们该从哪里攻城好呢?嗯,恐怕要找个薄弱环节进攻才行。你们城上哪个地方防守最弱啊?”杜拉带着一队人马,绕城旋转起来。

    这次楼上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回答他。

    然而即便所有人都纹丝不动,他们的目光和心思,都不由得随着杜拉等人的身影转动起来。

    却在此时,余跃向着城门扔了一个霹雳魔球,轰然一声,炸开了城门。

    大手一挥,大军潮涌而入。

    攻城,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余跃。

    城门口堵门的兵将上来堵截,根本就是螳臂当车,顷刻被放倒,然后被踏平。

    这时候城头那些被杜拉牵走注意力的兵将才情知中计,慌忙整顿兵马,仓促地从楼头杀下来,然而这一仓促,就显得杂乱,怎经得起潮涌而入的加兰大军猛烈冲撞?

    顷刻之间,守城兵众被冲得落花流水,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剩下被践踏被摧残的命运。

    冰阳峡外,永安军营帐中,马宏意气风地看着面前的加兰地图,在心里构思着另一张绚丽的宏伟蓝图。

    征伐加兰主帅司徒乌龙阵亡,消息传来,他一点都不觉得伤心,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个展示自我的绝好的机会,也是自己达的绝好的机会。

    因为司徒乌龙死了,永安的同胞才可以更加直接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是如何在加兰的领土上纵横驰骋的。

    就目前来看,自己的英姿和英才已经得到了部分展现——略施小计就将加兰几十万大军困在冰阳峡中,如果不出意外,最后兵不血刃就可以灭掉这几十万敌军。

    加兰军已经被困在冰阳峡十几天了,根据他的推测,他们的军粮恐怕也已经耗尽了,不出几日,他们就将被活活饿死,即便是不甘心活活饿死,冲出来也是死路一条。

    他已经派人回国请援,请求派兵稳住身后阵脚,而自己在吞掉这支部队之后,便率大军乘胜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这么勾画着,他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笑意。



………【第一百零六章 以假乱真】………

    却在此时,都使陈维慌慌张张地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马都尉,吉远城派人来报,敌军十万兵马来袭,正猛烈攻城。”

    “啪”一声,马宏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他脸上的笑意倏然褪去,代之而起的,是难掩的慌张:“十万兵马?”

    “是啊,十万兵马。”陈维有些急切,“如果让他们占领了吉远,我军后路被截断,恐怕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即刻兵十万,支援吉远城。”马宏下令道。

    “遵命。”陈维应一声,转身大步往外走。

    马宏却猛然想起什么,立刻大叫:“回来。”

    陈维怔了一下,立刻跑回,愕然相望:“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马宏将左手拇食二指作八字状,托住下巴,右手托住左肘,侧过身,踱出几步,却不言语。

    陈维心急火燎,但看他一副沉思状,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满眼焦急地看着他。

    “如果敌军有十万人,他们为什么不来冰阳峡救援他们的北海军,反而去围攻一座小小的吉远城?”马宏猛然回过头来,望向陈维。

    “这……”毫无准备之下,陈维被问得有些懵,继而略作沉吟,干笑道,“或许,他们只是想截断我军的退路。”

    “不是,”马洪摇头,眼中精光乱闪,“我看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似乎猛然醒悟一般,陈维也不由得眼中异芒大盛,继而又略显迟疑地问道:“那么我们现在……”

    “先按兵不动,派人前往吉远,打探确切消息,再做定夺。”马宏望着陈维,朗声说道。

    “是!”陈维领命而去。

    陈维出去了,马宏内心却不觉爬上了蚂蚁,对于敌军攻打吉远城的说法,虽然他做出了声东击西的推测和判断,然而与之同时,他又不得不担心,敌军真的派兵攻打吉远城。

    为了将元通的部队吃干抹净,他调集了大部分兵力来镇守冰阳峡,而远近的城池,驻守的兵力却少之又少。

    所以,如果敌方真的派军攻打这些城池,然后截断自己退路,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这么想着,他不觉有些坐立不安,时而举目张望帐外,焦急地等待着从吉远来的消息。

    片刻之后,陈维再一次急进来,神色慌乱地道:“探马来报,敌军的确派兵攻打吉远,而且已经攻破了城门,吉远岌岌可危。”

    咯噔一下,马宏的心沉到了极致。

    继而急切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陈维略显尴尬地道:“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一时辨不清有多少人马……”

    “你领兵五万,前往支援吉远城。”马宏把手一挥,当机立断地说道。

    陈维领命,立刻出营,点齐五万兵马,火往吉远城开去。

    而在另一个方向,稀稀落落的身着永安军服的残兵败将逐渐败退过来,他们大多挂了彩,满身鲜血淋漓,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而来,渐渐地融入到围困冰阳峡的队伍中。

    受伤的人脾气也大,这些人一旦进来,便到处寻找卫生兵,卫生兵稍微有点怠慢,他们立刻破口大骂:“老子为了国家浴血奋战奋不顾身,现在挨了刀子,血都快流光了,你们可以坐视不理么?”

    这也就罢了,有的人更是无理取闹,一进来就问这边的守兵要东西吃,人家说没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还边骂:“太欺负人了,老子为了国家流了这么多血割了这么多肉,现在想要补充点营养过分吗?你居然不成全我,你他妈太没有人性了!”

    吵嚷声越来越大,人群越来越乱,几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制止半天压不住阵脚,大声喝斥:“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都是永安来的!”人群里有几个理直气壮的声音答道。

    将领将目光在杂乱的人群里扫了半天,却无法认定说话的人,气得大怒,把手乱指:“你们的长官是谁?都他妈反了不成?”

    孰料这句话便遭来了杀身之祸,人群里跳出几个人来,大呼:“什么?你居然想反?老子砍了你!”同时举刀砍了过去。

    将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乱刀砍死。

    一切变化太快,人们还在迷茫和震惊中苦苦挣扎,却又有人暴起,大呼:“还有谁想反?原来你也想反,那你也去死。”同时举刀狂砍,顷刻之间砍死砍伤人众不计其数。

    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说要反,却始终有人被莫名其妙地杀死,一来二往的,人们也渐渐明白这是有人作乱。

    但这时候队伍里砍人的反抗的搅在一起,已经乱作了一团,到底是谁在里面作乱,已经无法分辨了。

    既然无法分辨,就无法对“症”下“药”,但是人们也不可能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被人砍,于是悄然间往远处躲避,一时间将原来井井有条的队型弄成了一团糟。

    却在此时,只听锣鼓声齐鸣,喊杀声震天,一彪人马从山林间潮涌而来。

    敌军来了!

    混乱中的永安士兵倒是不忘自身使命和职责,仓皇间胡乱卷了马刀就要迎上去。

    冷不防身边一刀劈了过来,运气差的一下子被劈死,运气好的也被劈成重伤,当他们气息奄奄而又怒火冲天地去寻找那些侩子手之时,却又沮丧地现,身边都是身着清一色的永安军服的人!

    这一腔冤屈,该向谁倾诉?

    恐怕没有人倾听!

    因为似乎身边的人也都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人人都在小心地提防着什么。

    倏然间,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变得可怕起来,因为他们随时可能暴起,给自己致命一击。

    战友这个名词,似乎在悄然间已经失去意义了。

    有的人被bi得疯了,索性也不管谁是谁了,举刀就是一顿狂砍。

    那时刻,谁是谁,谁杀了谁,谁为什么要杀谁,已经没有人弄得清楚了。

    然而大多数人,在这种变态的环境里,还是作出了一个明智的抉择——逃命。

    于是还不等加兰大军冲上前来,永安士兵就纷纷丢盔弃甲作鸟兽散。

    马宏听到喧嚷,从营帐里走出来,看到这副景象,惊恐交集:“你,你们……生什么事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士兵们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喊。

    另有聪明者立时纠正道:“不是,是有内鬼!”

    这时候,内鬼也在人群里喊道:“有内鬼,有内鬼!”

    更有“好心”的内鬼喊道:“不要乱,不要砍了自己人。”

    方才还整齐肃然的军队,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锅稀粥?

    马宏气极,张口喷出一口血来,而后身体一歪就往旁边倒去。

    他身边的索额伦都尉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然后不顾一切拉起他就走:“马将军!快走吧,敌军快杀过来了!”

    “不,老子不走,老子要杀……”马宏咆哮着,猛甩胳膊,却没有甩掉,终是被索额伦拽着往远处逃。

    主将都逃了,内鬼更是叫得响亮:“马将军撤了,快跟着逃啊!”

    士兵们更是逃得仓皇,于是顷刻之间,一锅粥又乱成了一团稀泥!

    在这期间,内鬼们已经悄无声息地脱离了逃跑的大军,脱去一身永安军服,露出了本来面目——都是清一色的加兰士兵。

    原来,余跃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吉远城之后,余跃命一部分加兰士兵穿上从阵亡的永安士兵身上扒下来的军服,装作永安伤兵混入到冰阳峡守军中去,同时余跃大军也悄无声息地掩藏在附近山林,只等内鬼们将永安兵搅成一片混乱之时,便挥军杀出!

    问题是,他们又是如何区分敌我呢?

    很简单——他们用那些血迹在后领和前领作了一个小小的不易被察觉的记号。

    而此时,对于永安大军来说,可怕的噩梦还没有过去!

    被困在冰阳峡中的北海军听到外面一阵喧嚣,喊杀声震天,打探之下,才知援军到来,立时整顿兵马,山呼海啸地从谷中杀出来。

    憋了十几天了!这一腔怒火和憋屈终于是时候泄了!

    二十万大军潮涌而前,一顿穷追猛打,将溃不成军的永安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七零八落,然而他们仍不解气,仍自漫山遍野地追打,似乎不赶尽杀绝誓不罢休。



………【第一百零七章 扭曲的废柴】………

    余跃及其部众列队在谷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场角逐。

    元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家伙长得脑满肠肥,浓眉豹眼,满脸横肉,嘴上的胡须刮得平平整整的,但这却一点没有影响他全身的彪悍。

    他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引起山摇地动,几乎可以跟七八级地震媲美。

    饿了几天他居然还那么精神饱满!

    踱到余跃身前之时,他用鼻子看了一眼余跃,粗声粗气道:“你们长官呢?”

    余跃向身边的汪古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介绍自己,顺便帮自己也摆个架子。

    汪古会意,立时把自己降低三尺,双手作彩旗飘扬:“这是我们伟大的余都使!”

    余跃很随意地笑一笑:“客气,客气。”

    孰料元通一听之后,却有些恼火,提高了嗓门:“我问你们的都尉在哪里?”

    余跃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就来气,也不由得提高了嗓门,那声调竟然压过了元通的声音:“梅都尉在平州!”

    好歹救了你一命,你不谢眼前人,却问什么都尉都统,摆官架也不用摆得这么猖狂吧!

    元通露出了一脸惊讶,他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余跃军装上的徽章,然后又扫视了一眼他身后的队伍,脸上讶色更浓了:“你,你们就一个部使的兵力?”

    余跃露出了一脸夸张的轻蔑:“其实这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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