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看这孩子的脸,跟他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突兀地插话道。
华一朵转身看到了我,连忙给我做起了介绍。孩子的父亲很友好地跟我握了握手,恭维地说道:“成主编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华一朵作完介绍之后,注意力仍还集中在孩子的长相上。她跟审犯人似的看一看孩子,又看一看那对夫妻,语气坚定地说道:“还是像妈妈,不过耳朵挺像爸爸的,大耳朵,嘿嘿!”
小孩对华一朵的评价好像不太满意,一泡尿突然像水枪似的喷射而出,滴到了华一朵的鞋子上。
年轻的爸爸和妈妈见状顿时乱了手脚,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抱起小孩往洗手间方向冲去。
华一朵此时急得直跺脚,赶忙掏出一包纸巾去擦鞋子,身上的母性一下子便打了个对折。她一边擦拭着鞋子一边告诉我,这对夫妻就是她在“蓝色海洋”售楼处碰到的那对从上海回来炒房的小夫妻,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年轻竟然还有个小孩。
我幸灾乐祸地说她活该,谁叫她说话没把门的呢。
华一朵不解地望着我,很无辜地说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你刚才说这孩子一点都不像爸爸,这还不算说错话啊!”我决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教育一下华一朵。
“本来就是啊!我说的是事实。”华一朵很是不解地说。
“你可以说这孩子不像妈妈,也不像爷爷,不像奶奶,不像姥姥,但就是不能说孩子一点不像爸爸,你这是犯了忌讳,知道吧!”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一点道理都没有!”
“怎么没道理了,哪个男人喜欢听到自己的产品一点不像自己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走,到二线城市去! 第五章(8)
华一朵终于恍然大悟地笑了,吐了一下舌头说我太敏感了,还说嫁人绝对不能嫁我这样的男人。
一家三口重新回来的时候,我拉着孩子的爸爸聊了起来,客套地感谢他对周刊的支持,也感谢他能带着三口之家来参加白鸟俱乐部的活动。他叫吴刚!
跟华一朵曾向我描述的一样,吴刚很是能说。他说这两期的周刊他都看过了,觉得周刊的整个格调都是他所喜欢的,不过他不太赞成把“白鸟”这个群体渲染得过于悲情。他说人是最理性的动物,为了生存都懂得如何趋利避害,仅此而已;当然他更不赞成我对“炒房团”的讨伐,房子既是生活用品,同时也是可以用来投资的商品,仅此而已!
我发现他很喜欢说“仅此而已”,这四个字能够把一切复杂的事情变得格外的简单。
我以一名主编的高度表示非常欢迎“百家争鸣”,他倒是很愿意拿自己炒房的故事与广大读者分享。我跟他大致约了一下采访,并当即吩咐华一朵要随时与他保持沟通。
吴刚是我特意要求华一朵给请来参加俱乐部活动的客人,因为他的故事也体现了另一种“白鸟”的生存状态。
华一朵的悟性还真是很高,她突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小孩的鼻子、眼睛、嘴巴,甚至牙齿都很像爸爸了!孩子的妈妈也很高兴地附和着华一朵的新发现。
杨小刀姗姗来迟,她到签到处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出去接她。我跟吴刚道了声“失陪一下”,便大步流星地朝大厅门外走去。
杨小刀今天的造型确实让我很是惊羡,我直言不讳地夸了她漂亮,她低声告诉我身上穿着的外套就是那件打“五折”的衣服,鞋子也是。这个她在电话里没跟我说起过。
我领着杨小刀双双进入了大厅,抢得了不少的眼球。大厅里到处摆放着《白鸟生活周刊》,就算是傻子也不难认出我身边的这位摩登女郎便是封面上的“灭绝师太”!
这一刻,杨小刀成了焦点,很多客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还有几个善于交际的年轻男女干脆把杨小刀围了起来,争先恐后地打着招呼。我不得不靠边站了!
活动不久就宣布开始了,几个身材高挑的模特随着背景音乐在舞台上手捧着新产品走来走去,赞助商的代表在音乐声停止之后还出来讲了话,因为今天的自助午餐便是他们赞助的,大家听得很有耐心,算是给足了出资人的面子。
按照流程,在萧平凡发言之后就是我登台演讲,谁叫我胸前佩戴着鲜花呢!
萧平凡是以周刊出品人的身份登台演讲的,他的发言很短,基本上就是致了个欢迎辞。按照原计划,周社长应该是在萧平凡之后发言,但他拒绝参加这个“年轻人的活动”。实际上他从心底里还没有接受“白鸟”这样的说法,他觉得这太不严肃了!我知道这才是他不愿意出席本次活动的真正原因。
我好久没有登台演出了,我记得自己的上一次登台还是在某一个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在北京做总裁秘书的时候我也会偶尔登台,不过那时我只是上去对着话筒“喂、喂”地喊几声,或者是用手心轻拍一下话筒,检查一下音响和话筒有没有问题。
而这一次我要演讲,就在我站在台上的那一刻,我能感觉到我手心里能滴出汗来。我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开始了我在全江市的第一次演讲。
自助午餐开始的时候,大家为这次萍水相逢的聚会举杯欢庆,因为大家从此以后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白鸟”。
在我与萧平凡一起一口饮下一杯红酒之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孙白萍打来的,她情绪很低落地跟我说总裁办要裁员了,她感觉自己的岗位岌岌可危。对此我很是纳闷,在我离开的时候,总裁办还在计划着扩充人员呢,怎么突然一下子又要裁员了呢?这公司的人事政策可真是赶得上女人的脸了,说变就变。
孙白萍问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刚刚发表了简短的演说,现在正在悠然自得地参加一场自助酒会。
真话真的挺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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