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
看到伍君飏嘴角的笑容,顾夜歌的话讲了一半都咽了下去,现在面对这样的公主抱,她根本就不存什么希望能说服他放下她,在外人面前都我行我素的他,在家里能听她的话才怪了。
“待会我要自己一个人洗。”
要是他又来插一脚,客厅里未完的时候肯定又有得‘补考’了,她可不想出现昨晚那样的鸳鸯浴。
“呵……”
伍君飏浅笑,“好。”
回到房间里,伍君飏倒真的没有为难她,放下顾夜歌之后看着她跑进了浴室,唇角噙着宠爱的笑意,微微的摇着头,还真是青涩又害羞的小家伙。
顾夜歌提着心眼儿终于洗完澡,穿着睡裙从浴室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房间落地窗旁贵妃椅上的伍君飏,交叠着腿靠着椅背,身姿懒洋洋的放松着,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单手支着额头,一双魅人的凤眸亮晶晶的看着她,嘴角挂着笑。
“让宝贝提心吊胆的澡终于洗完了?”
面对伍君飏故意的挑逗,顾夜歌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床边,掀开他刚才铺好的薄被,钻了进去。
不想搭理他这个坏人!
“呵……”
伍君飏轻轻笑出声,放下交叠腿,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顾夜歌望着天花板,什么时候起竟然会习惯和他在同一个房间里洗澡睡觉呢?洗完澡看见他出现在房间里,没了当初的惊讶和恐慌,看到他走进房间的浴室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和惶乱,空气里有薄荷香也好像成了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不知是被伍君飏洗澡的水声影响了还是人洗完澡之后都有一段时间的清爽精神劲,顾夜歌没有澡前那么困倦,一直睁着眼睛放空着自己的思维,任它随性的飞舞。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顾夜歌微微一怔,连忙闭上自己的眼睛,装睡。
身边的床面轻轻的塌陷了一点,被角被掀开,散发着浓郁薄荷香的身躯半躺在她的身边,微温的手掌轻轻的拂在顾夜歌的额头上,为她抹开了发丝。
顾夜歌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不用睁眼也知道,他肯定在看着她。
“呵……”
装睡的小妮子!
听到伍君飏的笑声,顾夜歌索性睁开了眼,望着靠在床头的伍君飏,柔和的床头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精致的脸型让她略略的一怔,早就知道他长的好看,那种很惊艳的好看,可,每次不经意的看他时,总也忍不住的感叹,上天真的很厚爱他。
“宝贝,睡吧。”
顾夜歌淡淡道,“你头发没干透,别睡。”
“呵……”
伍君飏笑,这小家伙还知道头发没干透不要躺下,他可记得昨晚他帮她拭擦头发时,她可一个劲的想睡觉,咕咕囔囔的抗议了他好一会,“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不管头发干没干闷头就想睡,像只粉色的小猪。”
“你人身攻击!而且……”
“而且什么?”伍君飏挑起眉梢,浅笑。
“而且,有人帮我擦干了头发。”
“呵……”
“不过,技术不怎样,揉得我头晕。”要不是太困,她真想自己动手。
伍君飏笑得肩膀轻抖,“熟才能生巧,以后我多多练习,常常给宝贝擦头发好不好?”
“嗯。”
顾夜歌只当伍君飏是随口应付她而说,并不太上心的低声应着,刚动了动身子想侧身躺着,伍君飏的手臂便钻到她的腋下,将她拉到他的臂弯中,半躺在他的胸膛里,精壮的手臂抱着她的细腰。
顾夜歌仰头看着伍君飏,略微的挣了两下,看到他眉梢的坚持和柔情,便也顺了他的意,手臂犹豫了几秒之后缓缓的抱住了他的腰肢,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能和伍君飏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搂着她,她抱着他,不恨不怨不恼不逃,空气里流着一丝幸福的味道,还有属于两人之间的小暧。昧。
“宝贝,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正文 她是谁?
顾夜歌轻轻的闭上眼睑,闻着他身上的薄荷香,小声道,“嗯。”
“你是怎么知道VISI出事的?”
他很小心的将VISI的事情藏匿好,为的就是怕她发现他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和面目,怕吓到单纯的她,将她保护的太好也许并不利于她的社会能力提高,可,有他在她身边,她无须知道社会的黑暗面,他也不想她知道。懒
没想到,她终究是知道他洗黑了。
她到底知道多少VISI的事情?他没底,只能明问暗探了。太直白了,她不会说,就像隐瞒为他处理江一昊和林洛一样;太含蓄了,她会感觉他在防她,她有一颗太灵慧的心,要察觉他的意图,不难。所以,明明暗暗他都得用。
伍君飏推了推时间,VISI出事不到二十四小时爸就封锁了消息,那时她在云天度假村休假,怎么可能那么快知道消息?
顾夜歌想了想,淡淡道,“我从报纸上看到的。”
报纸?
伍君飏挑起眉梢,哪家报纸手脚那么快?
“然后你知道林洛和江一昊在针对我了?”伍君飏随意的问道,嗓音里还带着淡淡调笑的意味。
顾夜歌想了想,略了姜妍对她说的话,省了言桢羽找她的事,云淡风轻的说道,“嗯。”虫
伍君飏眉心微微一敛,很快就放开了。
宝贝不肯让他操心她的事?
他知道她聪明,可,仅凭一份报纸就知道林洛和江一昊联手对付他,并且能成功的让林洛站到法。庭被告席,这样的能力,他不认为她能在短时间达到。
她肯定瞒了他事情。
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便不逼她,而且,从她的态度里,他感觉到她并不愿意多提VISI的事情,看来,她心理其实是排斥VISI的,准确的说,是排斥洗黑的VISI。
“宝贝……”
伍君飏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从头顶一直捋到她的发尾,嗓音轻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怕不怕?”
“没想过。”顾夜歌语气听着淡淡的。
伍君飏抚着她头发的手停了一下,低头看着她的脸,正好与她睁开的眼睛对视上。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时间很紧,事情很急,根本由不得我做过多的深思熟虑。”
这话,他信。
VISI的事情突然到他都措手不及,又何况是之前全无所知的她,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次的出手才让他惊诧又惊喜。
“如果让你仔细的考虑,宝贝会不会不管我?”
顾夜歌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没有如果的事。”
事实就是她管了,事实就是她没有仔细考虑的机会。
“呵……”
伍君飏突然勾起唇角,凝着她笑,“不想回答?”
“是不知道答案。”
伍君飏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浅笑,“你明明知道。”
顾夜歌耳根微微一红,眼神有一丝闪躲,“不知道。”
“呵……好好好,嘴硬的小家伙。”
小妮子怎么就是不肯正面的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呢。
顾夜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说下了树就告诉我初高中被绑架的结果,没说的。”
伍君飏墨眸微不可查的沉了一层冷色,抬起头,看着顾夜歌清澈的眼睛,轻声说道。
“初中的时候陪一个朋友出门买东西,在商场被人算计,后来从他们绑架的车上跳车逃了出来。”
“至于高中那次,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后被十几个人非。法持。枪绑架了,无非就是希望爸爸给他们五千万美金,拿不出钱就要了我的命。”
顾夜歌听得心尖一紧,问道,“初中那次你跳车逃了?那你陪着买东西的那个朋友呢?”
伍君飏沉了一口气,低声道,“发觉情况不对后,我让她先走了。”
让?
顾夜歌心底一叹,用‘护’字会不会更恰当,伍君飏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又怎么可能有需要他‘让’着先走的男人。
“是女孩吧。”
伍君飏搂着顾夜歌的手臂紧了紧,声音很低,“嗯。”
顾夜歌脸色平静,继续问道,“那高中呢?高中那次怎么脱险的?”
“被关了一天之后,外公调了一个营的兵力把我救了出来。”
“你有没有受伤?”
“没。”
顾夜歌看着伍君飏神情悠然的脸,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个朋友的面子那么大,能请到姿态高贵而对人疏离的他。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伍君飏看着顾夜歌,轻声问道。
“我在想是哪个朋友的生日宴会让你出了意外。”
伍君飏眉梢轻挑,内心几不可察的紧了一下,该说她当律师的嗅觉敏锐呢还是说女人的直觉都很灵敏。
“呵……”
伍君飏笑笑,抬头揉揉她的脑勺,“过去很多年了,不想了。”
顾夜歌微微一怔,伍君飏对她极少有保留,她想知道的,他从来都会很乐意告诉她,他只怕她不去关心他的生活,这次却明显有些不想她知道太多的感觉。
“那天生日的,是女孩子。而且……”
顾夜歌定定的看着伍君飏,“就是初中你护她离开商场的那个,对吧?”
伍君飏心中一诧,凤眸紧锁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底看到她心里的想法。
“宝贝,很多年了。”
“对不对?”她坚持的问。
“嗯。”
如果说初中那次陪那个女孩去买东西她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高中参加那个女孩的生日宴后背绑架,她便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心底了,隐隐的有些不高心,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时间,他对女人一向都退避三舍,愿意陪一个女孩买东西,去参加她的生日宴,那说明什么问题,她不用脑子分析都能知道。
顾夜歌垂下眼眸,不再说话,静静的伏在伍君飏的胸口。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心里会闷得难受?
“宝贝……”
伍君飏眉头蹙起,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顾夜歌,她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情了。
是淡定?还是难受?
“宝贝。”
顾夜歌嘟了下嘴,算是给他的回应。
“呵……”
看到她细微的小行为,伍君飏突然就笑了,看来不是淡定啊,她淡定的时候是不会有些小动作,不是淡定,那便是……
“吃醋了?”
伍君飏心情忽的好起来,凤眸亮亮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声线里都仿佛带着风情笑意。
“怎么会,未成年人而已。”
伍君飏挑高眉峰道,“小吗?那时谈恋爱的同学挺多。”
顾夜歌从他心口抬起头,他想说什么,说他和那个女孩也是谈恋爱吗?在得到她之后用赤/裸/裸的事实告诉她,他其实是有过恋爱经历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第一个女友,第一个女人吗?
是,她的第一个男友不是他,可,他明明白白一早就知道,而且,她和一嘉只是拉拉手,连亲吻都没有过。
而他,是撒谎!
看着顾夜歌冷清的脸色,伍君飏笑出了声,“呵……宝贝想知道真相吗?”
“不需要。”
顾夜歌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洗澡后的短暂清醒过去,浓重的困意席卷而来,一把从伍君飏的胸口翻身下来,侧身到另一边,安静的不再理他,睡觉。
伍君飏看着背对着他的顾夜歌,微微一笑,伸手灭了床头灯,躺了下去,长臂一把掰过她的身体,紧锁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蜗里。
“宝贝,你真的是我的唯一。”
“那她呢?”
“你,无人可比,无须与他人相比。”
“讨厌!”
“呵……”
伍君飏抱紧顾夜歌,深情的在她的额头落了一个吻,“宝贝,睡吧,很晚了。”
“嗯。”
不一会儿之后,听到顾夜歌轻轻的呼吸声,伍君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放开了,宝贝,你怎么能和她比呢?
正文 要!
顾夜歌的睫羽在黑暗中极其细微的颤动着,小手屈放在伍君飏的胸口,清新的薄荷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飘忽进她的肺部,仿佛要沁透她整个身心。懒
君飏,你说我是唯一,我当真!
君飏,你说我无人可比,我当真!
可是,君飏,从来就没人告诉我,原来,我也会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小气到容不下有人掺和进你与我之间来。
不是她不通情达理,不是她不懂她干涉不了他以前的生活,而是,当一件极其完美的东西完全属于自己后,碰巧又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那便是一点都不想出现瑕疵,一点都不想。
人,总是有着摆不脱的求完美心理,只不过针对的事情和强弱程度不同罢了。
顾夜歌的头下意识的朝伍君飏的心口贴得更紧,思维犹停了一下,手臂慢慢穿到伍君飏的手臂下,抱着他的身体,将脸颊直接贴在了他丝绸睡袍上。
嗯?
伍君飏敛了敛眉头,感觉着怀中人儿的黏劲儿,嘴角微微翘起,和她睡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主动贴紧他、拥抱他,这份被她依赖的感觉真的不错。
其实,宝贝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她有他,就够,真的够。虫
其实,他给她的每一个承诺,他都记得,也都用心的去付诸行动。
心花是被顾夜歌的动作弄的有些小怒放了,可他的身体就没心房那么听话了,软玉温香在怀,还是极为诱。惑的人的完美身材,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他要如何当柳下惠?
伍君飏抱着顾夜歌的手慢慢握起拳头,又放开,反反复复的练习着。
终于,在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忍字诀’后,伍君飏沉沉的闭上眼睛,拥着顾夜歌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顾夜歌身体里的生物钟还没有催醒她,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扰她的清梦,脖颈里有东西在轻咬她,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嗯~~~”
顾夜歌不满的嘟哝一声翻了个身,好困,继续睡。
那份骚扰的感觉又来了,这次不止脖子被轻咬,连胸口都好像被人轻轻慢慢的揉捏着,制造着一波一波似是熟悉似是陌生的感觉。
顾夜歌极慢的打开惺忪的睡眼,瑟缩了一下脖子,轻轻的吟了一声。
“呃!”
胸尖儿被某人邪恶的指尖轻轻拨弄着,竟隔着她的棉质睡裙捏逗着。
顾夜歌皱着眉头,慵懒着声音抗议道,“君飏,我要睡觉。”
伍君飏突然扳过顾夜歌,翻身到她的娇躯上,迷低着清晨的磁性男音魅惑着她的耳膜。
“宝贝,天亮了。”
都睡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够吗?
顾夜歌眼睛睁开着一条缝隙,尚未完全打开,嘟着嘴,“那你赶紧起床上班。”
“嗯,现在就是进行上班前的前奏。”
说完,伍君飏俯首突然含住顾夜歌的一只耳珠,轻咬得她不停扭躲他的唇齿。
“嗯……不要亲……啊……”
顾夜歌惊叫一声,在他俯头亲吻她耳垂的同时,他修长的手指迅速勾起她棉质睡裙的细肩带,朝两边拉开着,趁着她的双臂还平放在身侧的时候,一把拉下了她的衣服,褪到了腰际处,袒。露她上半身所有的春光。
“君飏,不要。”
这时的顾夜歌睡意被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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