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装修是现成的。只要稍做清理就能够进驻。钟石对这里的地理位置和办公环境非常满意。他的资产管理公司已经在香港申请了办事,只要牌照拿下来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投资活动了。
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进进出出,将一台台厚重的电脑和办公桌抬进屋内。周昱芳就感到一阵的诧异。据她所知,电脑这个东西还远远没有达到普及的程度,一般的基金也不会大规模普遍地使用,当然,这些东西在美国同行那边利用比较普遍,说不定眼前这个少年是从那里学来的。
“钟先生,我是代表私人银行前来,和你签订有关的委托投资的协议的。”周昱芳正了正脸色,异常严肃地说道。
钟石就是一愣,随即看向她身后的会议室内,果然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仔细地拿着委托协议逐字逐句地看着,想来是法律顾问之类的角色。
“好吧!我简单地向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现在筹划着五支基金,其中三支是以股票投资为主,并不运用太高的杠杆。除此之外,还有两支对冲基金,一支是全球宏观策略,一支是大宗商品基金,这两支基金只接受内部员工的投资。”钟石冲周昱芳眨了眨眼,就告了一声罪,“下面的事情由意哥给你介绍,对不起,我还有个会议。”
刚从会议室出来的钟意见钟石对他挥了挥手,就走了过来对着周昱芳继续说道:“周小姐,咱们到这边的会议室去详说……”
招聘工作一直在有序地进行,在给出10万美元的年薪加年底分红还有内部员工入股的情况下,他们这段时间着实从金融机构在香港的分支挖到不少优秀的分析师。除了金钱方面的,钟石在给猎头公司的条件里还特意加上一条:如果有分析师想要另立门户,这家公司可能会考虑投入部分的资金。
没有哪个分析师不想成立自己的基金,这几乎是所有分析师的共识。毕竟拿薪水和分红远远不如自己去操作,因为即便是一支资金量只有1000万美元的基金,年管理费的额度1%的话,那就有10万美元的保底收入了。
今天来面试的是个白人,名字叫马克西姆,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的高大男士,根据简历上的资料,他曾经供职于东京的某家对冲基金,在日本股票市场上有相当丰富的经验,除此之外,还曾经在日经指数掉头下转的时候通过做空日经指数赚了一大笔,只是后来经理无心再经营,在解散基金后他就来到了香港。
前面两轮的面试是安德鲁和钟意负责的,分别考验他的操盘经验和经济学识,相信能走到这里已经说明他的实力了。
“马克西姆先生,如果现在你有1000万美元的资本,请问你会不会投我们的基金?”钟石走进来了,先是看了一会马克西姆的简历,然后在马克西姆诧异的目光中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这?”马克西姆就是一愣。他就是当年在新加坡日经指数市场上击败日本财团的那些交易员当中的一员,在拿到一千万美元的分红后,他离开日本漫无目的地全世界游荡,整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很快这些钱就花去了一小半。等到他意识到当前的形势后,就开始重新寻找起工作。日本自然是首选,不过这几年日本经济不景气,他也不愿意从交易员再次做起,这才来香港碰碰运气。
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家新成立的资本管理公司,让他惊讶的是,这家公司的管理层一个比一个年轻,甚至到了第三轮,竟然进来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年轻人,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解。不过当面前这个人抛出第一个问题后,他就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
道德风险一直是管理上的一个难题,比如说金融方面的,某个基金经理利用自己在持仓上的信息优势做老鼠仓,很容易让投资者蒙受损失。要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法有很多,最常用的一点是将该经理的利益和整体基金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样一来双方休戚与共,就避免了道德风险。
钟石所说的话的潜意思就是这个,马克西姆对此心知肚明,但要他拿出一部分资金来投入该基金,且不说未来的收益会什么样,就凭着对方这么年轻就很难让人信服。
“你看看外面的那位小姐,她是来自汇丰私人银行的员工,代表他们内部的基金向我们进行投资。坦白地说,我们这家基金并不想接受太多外部资金,只留给外界不到一个亿美元的投资额度,这其中还包括了预留给内部员工的投资额度。”
“即将成立的天域日本的初步资金规模为一亿美元,预计将由三位基金经理共同执掌,其他的基金也差不多。只有天域全球宏观和天域大宗商品这两支基金接受内部员工投资,其他的则完全不接受。”
马克西姆的脸色变幻了好一会,这才下定了决心:“钟先生,我这里有一百万美元的资本,分别投到全球宏观和大宗商品。就是不知道,执掌这两支基金的人是谁?”他听到全球宏观和大宗商品的时候,就知道这两支是对冲基金性质的,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只接纳内部员工投资,除去拉拢人心外,又何尝不是一种信心十足的表现呢!
“谁执掌?自然是我了!”钟石哈哈一笑,就毫不避讳地将这两个基金的基本情况说了出来。
在听到钟石承认自己将亲自执掌这两支基金后,马克西姆讶的一声惊呼了出来,不过说出的话显然无法收回,他只能希望自己没有看走眼。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的门被敲响,随后安德鲁走了进来,看了看还有些发呆的马克西姆,钟石会意,说道:“这位马克西姆先生已经是我们公司的成员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经纪通道都已经办好了,有lme,nymex,cme,simex,ipe等交易所。除了这些之外,还在野村证券开了日本资本市场的账户,其他国家的市场方面主要是汇丰,也有部分是渣打的经纪行,还有几家外汇行。”安德鲁望了一眼马克西姆,就将开户的情况娓娓道来,随后将一张写有这些账户的资料和密码的纸递了过去。
钟石只是微微地扫了一眼,就将纸张递还了过去:“将这些东西传到后台,让麦克给各人设置一个权限,每支基金只能用股票和相关指数的经纪通道。”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我的那两支基金的资金,可以走所有的通道。”
在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马克西姆已经惊呆了,这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啊,几乎把所有主要交易所的经纪通道都开了,难道他要做所有的金融品种不成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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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招兵买马(二)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就好像做股票的和做期货的在研究和策略方面都不是一回事。即便是在同一个市场,不同品种的期货在基本面研究、技术面分析和操作策略等方面也大为不同。因此,当马克西姆听说开了不同期货品种的经纪通道后,心中的震惊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说做股票和股指期货之间还有联系的话,那么像做原油和铜之间的联系就不那么紧密了。一个主要战场在纽约,另一个主要战场在伦敦,马克西姆可不会认为开了lme经纪通道是去做其他品种,毕竟在这个交易所里铜期货的交易量是最大的,几乎占据了整个世界铜期货交易量的九成。交易量大意味着可容纳的资金量也大,能够盈利的空间也自然很大。
在听了钟石介绍天域日本的资金量情况后,马克西姆就联想到除了日本,还有欧美、中华成长等几支基金外,还有五六亿美元的资金没有说明去向,虽然钟石并不需要向他这个准基金经理解释,但是精明的马克西姆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很快推测出来,能够容纳单笔这么大资金的市场无非就那么几个:原油、黄金、铜、股指期货、债券等等。
现在的各个金融市场还不像后世那么发达,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没有后来那样的紧密,其中能容纳资金量最大的就是债券市场,特别是从八十年代以来垃圾债市场发展迅速,带动一大批金融机构进入这个市场。不过。现在的投资重点已经从垃圾债转到了货币机制。
“我们什么品种都做,只要是能盈利的!”钟石看着一脸震惊的马克西姆,淡淡地说了一句,末了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天域资本的第一笔交易已经完成,是一笔看涨日元的期权。”
“看涨日元?”马克西姆又是一阵目瞪口呆。他虽然很久没有关注日本股市,但是对日元最近的走向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收益于美国经济的持续上涨。日元兑美元的汇率在最近几个月内有走弱的趋势,这是因为美国市场需求增强,日本方面通过日元贬值增长相应的市场份额,刺激出口的同时拉动国内市场的增长。
钟石深深地看了马克西姆一眼后。就有些不咸不淡地说道:“对于我做出的决定。最好你不要质疑。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找公寓什么的了,记住,不要质疑我的决定!”说罢。在马克西姆无奈和不解的神色中扬长而去。
除了日本基金外,还有其他几个基金的执掌人选需要确定,钟石这段时间忙得脚不着地,终于在他再次飞去芝加哥之前,将所有基金的经理级别的人选全部确定下来了。
日本基金方面,共有三位基金经理,分别是马克西姆、佐藤太男和辜侍忠。其中佐藤太男是从野村证券挖过来的高级分析师,辜侍忠则是来自夷洲,曾经留学日本多年,在此之前也是供职于野村证券。三人共同执掌一亿美元的资本,其中马克西姆和佐藤太男两人四千万美元,在资历上稍逊一筹的辜侍忠则是两千万美元的规模。
在他们之下,有五名从野村、百富勤、麦格理等投资银行挖来的行业分析师,每个人负责好几个行业的分析,其中还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研究日经指数期货,彼此之间的研究报告相互共享。按理说,人数这么少的研究团队负责如此多的行业和企业,看上去非常不靠谱。但是别忘了,每个基金的背后都有投行的研究团队做支持,谁让他们是买方市场呢!
作为使用他们经纪通道的基金,投行在研究报告、佣金率和一级市场认购方面都不遗余力地进行支持,毕竟这年头自营业务还远远没有成为他们主要的盈利手段。传统的投行业务做ipo(首次新股募集)是最大的赢利点,从发行、议价到最终上市等环节都需要基金的大力支持。
光是这个团队每年的支出就超过了一百五十万美元,不过这支基金的年固定管理费达到1。5%,从这个角度来说也算是收支堪堪平衡。
天域欧美基金的情况也是如此,分别由来自美林、ubs和汇丰的三名白人高级交易员担任基金经理,旗下有七名初级分析师。和日本基金有所不同的是,他们并不需要研究指数方面的,毕竟欧美的市场有融资融券的项目,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通过做空来对冲风险。
天域中华成长基金则清一色是华人基金经理,这和香港金融人才济济有关,研究部门则清一色地来自百富勤,这些人常年浸淫于香港市场,对本地的游戏规则熟之又熟,这也是钟石为什么招他们的原因之一。
资金方面的分配则是这样,天际线国际控股在三个不同市场的基金内分别投入5000万美元,日本基金的投资者构成还包括了一家和野村证券有着千丝万缕般联系的日本企业,除了这两个投资者外,汇丰私人部门也投入了部分的资金。欧美基金则由汇丰、渣打和麦格理以及粤东的部分资金包囊了。而中华成长基金的投资者比较多,除了粤东某家投资公司投资外,还有本地类似百富勤、华银香港、一些听了私人银行建议的大客户等参与。
自然,这些金融机构并不是用他们公司的名义,但是私底下都有些关系,像美林资产管理部门在欧美基金中投了500万美元,就是看在他们曾经的高级交易员,现在的基金经理的份上。
而剩下其他的,包括廖承德、安德鲁和李名扬等人的资金,则全权由钟石打理,规模达到9亿美元之多,这其中大部分都是钟石自有的资金。
尽管钟石曾经在内部宣传过,这支基金只对内部员工开放,但这些从业都有好几年的人哪里又会轻易相信黄口小儿的“大话”呢?当廖小化有些愤愤不平地向钟石说起时,钟石只是淡淡地一笑,资金量大了,想要得到高额的收益率固然很难,但是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并捕捉住,就足够让这些人改变初衷了。
而在内地,华德地产的业务也在有条有序地开展着,其中和江东市的投资协议书已经签订,双方约定,在未来十年内以每年一亿美元的投资额在江东市兴建一座大型的影视基地,并且在南都和张伟合作,成立了一家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这家注册资本在500万元人民币的文化传播公司自然是由钟石这边全权出资,张伟名义上占据了10%的股份,挂了个副总经理的头衔,所招聘的人员大多来自电视台、广告公司等专业机构。
这种投资纯粹是小打小闹,钟石根本就没把这家公司放在眼里,因此也就任由着张伟自己去瞎折腾。这时他也实在没有精心去着手地产公司的搭建,一来是时间上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二来则是当前国内房地产市场一片萧条,93年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使得大部分的地产市场只能蜷缩在一线城市发展。
如今在钟石手**有一家全资控制的地产公司,总资产在五十亿港币左右,这得益于这大半年来在内地的发展;另外还有一家资本管理公司,其中的大部分资金都是钟石自己的,另外还有若干离岸公司,基本上是那种单一股东的,也不进行实业投资。
算一算,除了投在欧洲债券市场的10亿美元和投在天域资本的10亿美元外,目前钟石停留在账户的资金超过了10亿美元,这些资本要尽快找一个好的投资方向,要知道把现金放在银行吃利息是最愚蠢的一种投资方式。
“最近美国国债市场好像有崩溃的迹象?是不是那个时间要到了?”钟石坐在飞机上默默地想着,尽管眼睛被眼罩遮盖着,但他心中却是很透亮。对于一个前世就是做债券市场的交易员来说,哪些年份在哪些债券上发生收益率剧烈波动的事情自然是烂熟于胸,而由于美联储意外加息导致94年债券市场大崩溃的事情即将到来,这让他在思索之余又不禁有些兴奋,要知道当年他可是没有资格参与到这次大崩溃中,如今恰逢正时。
每一次市场的崩溃都是财富的一次重新分配,没有例外,甚至到了后世,为了财富的重新分配,某些国家和势力不惜发动战争。某些打着“救人于水火之中”旗号的战争,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若要说出来简直骇人听闻。别的不说,就单单说冰岛债务危机,据钟石当时的了解,就是古德曼公司伦敦部门一个资深合伙人通过某种债务上的手段掩盖住,甚至还拖延了很久,不过纸里包不住火,最终还是败露了。
当然,败露的时机选择也很有趣,恰恰在美国发生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信任危机的时候,然后欧债接二连三地爆发,使得整个欧洲大部分政权和债券都蒙上了信用危机,最终的走向到底如何,前世的钟石不知道,但是他能想象到,绝对是个愈演愈烈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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