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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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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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薄被的一角,勉强盖住自己的身子。

    他哑然失笑,可马上心里又觉得有点苦涩。

    看来,这丫头咋晚真的是一宿未眠,母女俩让黄吉拾掇得真是不轻,典型的惊弓之鸟。看着她小猫一样的睡态,忽然想起在河滩时,林雪蜷在他怀里的情景,爱怜之心、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便忍不住偷偷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这发自内心的一吻,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开始了连锁反应。

    要知道,当初的林雪,还是一个生涩、令人同情的小丫头。可眼前怀里的这位,可是风华绝代的人间尤物肖雨婵,连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让男人无法自制的迷人风情。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他,心脏开始嘣嘣嘣地强烈跳动起来,身体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肖雨婵似在睡梦中一般,翻了个身,象蛇一样缠到他的身上。虞松远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只见她嫩藕一般白嫩的胳膊,抱着他的胸部,头趴在他的颈窝里,右腿也似是无意识地搭到他的双腿上。圆润高耸的臀部,则露到了被子之外。

    虞松远担心她受凉,悄悄地用左手将被子拉向右边,将她的屁股盖上,心里控制不住地想用左手摸一下她的圆臀,但还是尽力控制住了**。而下面,被子却已被自己身体的强烈反应,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大帐蓬。

    这是要杀人啊!尼玛臭丫头,小爷我真的是受够了!

    虞松远在心里绝望地哀嚎着,只好又开始一遍一遍地数羊。

    他不知柳下惠如果遇到此等妖jing,还能不能守得住他坐怀不乱的好名声。反正他是几乎要崩溃了,万般无奈中,他便努力让自己想林雪,可是一想到林雪那喷火的身材,水一般的眼睛,心里的**越发折磨得他要发疯。

    赶紧收心,从头再来,再一次从零开始数羊,并强迫自己数下去。

    肖雨婵仍在沉沉地睡着,此刻的她,好不容易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大觉,那里会顾得上自己的**,会对别人造成多么大的杀伤力。

    她梦中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还是大学二年级时。她在学校的游泳池里游泳,被一个参加学校活动的m籍南洋华侨赞助商看到,这个华侨想尽方法接近她,并提出要以一天一万的高价包养她,时间是两个月,结果,被她赏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那时的肖雨婵,是一个追求上进的好学生。她家里不缺钱,她更对男女之事毫无概念。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时她酷爱考古,对华夏古文明、远古文化的钻研,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她曾自信,将来她将是一个令世人景仰的、世界级的考古学家……

    忽然,虞松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声音极其清晰。这声音让她这才从睡梦中醒来。她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仰面朝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用刚睡醒时很惬意、慵懒的声音问道:“现在几点了?”

    虞松远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快下午两点了。”

    “啊!下午了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饿死了。”她还没清醒过来,抱怨着说完,坐起身,这才明白自己睡在哪,脸迅即就红透了。她将地上的被子放回床上,头也不敢回,仓皇地推门而去。

    妈妈象已经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床似的,已经将饭在桌上打好了。母女俩对视了一眼,肖雨婵的头马上低下,脸和脖子,都红得象一张大红纸。

    这时,虞松远和林涛都起来了,虞松远对nǎi妈说:“nǎi妈,你把温岭叫来。”

    nǎi妈刚要走,肖雨婵突然说道:“先等等,我尊重公布我的身世,她不是我nǎi妈,她是我的亲妈妈。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就跟着我叫妈,要就叫大妈、大娘、婶子都行。总之,以后不准再叫nǎi妈!”

    “丫头,说什么呢?叫什么都成。”柳姑赶紧阻止。

    “对不起,nǎi妈,以后我叫您婶子。”虞松远知道又说漏了嘴,连说:“抱歉抱歉,叫顺嘴了!”

    nǎi妈连忙说:“不要紧,不要紧,你们小哥俩别听丫头的,叫什么都成啊。”

    这时,温岭挟着图纸,耳朵上夹着铅笔,象模象样地跑来。“老大,电话打了,庄大哥说听明白了。部队和公安电话也都打了,里边人说明白了。”

    又转头对肖雨婵说:“老板娘,村里施工队进展很快,就是活糙了点。刘队长他们把车间大架子已经搭起来了,全是整根的大圆木、大竹子,结实着哩。”

    “很好,办得不错。兔崽子,你刚才叫她什么?”虞松远不满地问道。

    温岭现在已经成了肖雨婵的跟班、修理厂总管,整天象尾巴似地,跟在肖雨婵的腚后。此刻,他颇感委屈地道:“老板娘哪,刘队长他们都这么叫,我也跟着叫了。对了,刘队长已过来了。”

    虞松远“啪”地一声,将筷子扔到桌上,正要动手教训他,可刘五堂和媳妇两人,提着两只公鸡,一蓝子鸡蛋,还赶着一只羊进了小院。nǎi妈迎上去,客气了一番,带他们上来二楼办公室。

    “你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虞松远只好也上二楼陪他坐下,象征xing地客气一下。

    刘五堂说:“第一次正规来看你们,空手象什么话。鸡和羊都是家养的,关键是我带了一包笋,自家弄的,老板娘看看如何?”

    另一边,媳妇正拉着肖雨婵和nǎi妈的手,问长问短的,听他一说,立即拿着旁边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五六个灰褐sè的笋干。

    肖雨婵拿起来看了看,捂嘴一笑说:“肯定好吃,但品相不行,卖不上价钱的。”

    刘五堂媳妇说:“老板娘,我带来给您看的目的,就是想说这个。”

    肖雨婵笑着说:“你们放心,我们的笋干,和你们做的肯定不一样。我们加工后的笋干,会是焦黄、脆嫩、原汁原味的,完全按出口标准生产的优质笋干。”

    “那就太好了,我们就放心了。车间进度很快,为全竹木结构,这个我们在行,就是乡下人活糙啊。”刘五堂不好意思地说“另外,制笋厂、修理厂的工人,请首先从我们村招。村民纯朴着哪,很听话,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

    “好。我们会这样做的。”肖雨婵马上答应了。

    刘五堂问:“要不要我组织民兵晚上来巡逻,我听温师傅说你们遇到点麻烦事。”

    “不用,不要让村民担心。这里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如果需要,我们会及时给你打电话!”虞松远坚定地说。

    话虽说得很坚定,但这次攻击,很可能是黄吉孤注一击,攻击的强度到底有多大,是否会是一场惨胜,会不会节外生枝等等,虞松远心里也写满问号……
第二十六章 林梢对决
    傍晚时分,刘国栋和林柱民悄悄地来了。

    nǎi妈柳姑做了一大堆的菜,晚上全厂集体会餐。兄弟四个加上温岭五人,痛喝了一顿。

    夜里,肖雨婵又控制不住地紧张了起来,虞松远和林涛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柳姑也脸sè雪白,惊慌失措、坐卧不安的样子。见他们四人武装整齐又要出发,肖雨婵忽然拉拉虞松远的胳膊问:“我……用不用通知jing察?”

    林涛说:“婶子,姐,我们早有安排,jing方和军方从今天晚开始,会有人在外围策应我们。修理厂、小院,也有专人暗中jing卫。你们完全放心,天罗地网,歹徒定然有来无回!”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神情才略微放松下来。柳姑对虞松远说:“看我一慌,就忘事。上午你于月月婶子来电话,让不要给她们汇钱。庄虎已经将苏北公司的分红,提前给她们打过去了,钱足够用。我怕她们是客气,就与小庄联系了一下,是真的。”

    夜里风很大,虞松远四人又潜伏一晚,仍是一无所获,四人天亮前,悄悄从秘道撤回小院。歹徒越是按兵不动,虞松远四人越是jing惕,不敢松懈一点。

    在训练营时,张铭曾对潜伏、捕俘、狙杀等特种行动,归结为两个字,即“耐心”。张铭说:“所有这些行动,归根结底都是心理和生理的较量,核心就两个字-耐心。谁坚持下来了,谁就是胜利者。而谁在最后一分钟失去了耐心,谁就会成为对方靶子,就会成为刀下鬼……”

    接下来的几夜,依然风平浪静,车间的改造已经完成了,歹徒却无丝毫动作。

    这天晚上,天上晴空万里,月sè皎洁,见他们又要出发,肖雨婵说:“这么多天没动静,或许是我们多想了,今后你们就在楼里守着?”

    刘国栋说:“小嫂子,连你都开始放松jing惕了。这正是他们要的效果,说明进攻也就在最近了。你和婶子可是一点大意不得!”

    刘国栋和林柱民知道虞松远正陷入尴尬之中,但林涛总是拿他们开玩笑,他和林柱民也就跟着叫开了小嫂子。

    虞松远暂时顾不上“教训”三个战友,他狠狠地瞪了刘国栋和林涛一眼,便对柳姑说:“国栋说的是。我估计他们该来了,就在这两晚,你们母女俩人睡在中间无窗的房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不准出屋,更不准靠近走廊窗户。”

    晚上十二点刚过,虞松远的耳麦里传出清晰的“嘟嘟”两声,这是林涛在发出信号,对方来了。与此同时,潜伏在密林各个要道的虎方市局刑jing大队的吕队长和省军区jing卫连的赵连长,也同时收到这一信息。

    他们在共用一个频道,正是温岭打电话通知他们的。

    虞松远此刻正伏在高大的松柏林梢处,他按照林涛指示的方向,用望远镜仔细地探索着林海顶部。林梢之上,月sè如水,清风除来,山林涛声阵阵。林梢之下的林海深处,却一片黑暗。

    用夜视望远镜,能清晰地看到,六个黑衣人借助林木掩护,在林间如履平地,成“一二二一”作战队形,正悄无声息地向小院奔袭而来。

    虞松远通过带耳麦的对讲机,轻声发出信号:“‘红蜘蛛’小队目标六人,在松林内运动,方向修理厂小院。全体注意隐蔽,外围jing戒部队迅速隐蔽进入位置,合围、封闭整个禹山。jing卫连合围小山头,兄弟小队封闭林梢退路,确保无一漏网!”

    林涛、刘国栋、林柱民、赵连长、吕队长都用喉音回话:“明白!”

    六个黑点越来越大,他们来到离虞松远隐藏的大树约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动静。未发现异常后,尖兵向山坡下运动,接近小院侦察。其余人,则蹲在树根,静静等待。或许是尖兵发出了安全信号,五人成搜索队形,向小院接近。

    进入攻击范围,虞松远轻轻通过耳麦向各组发出三声“嘟嘟嘟”声,早已经埋伏在小院边缘的军区jing卫连一个排的战士,立即在打亮手电的同时,一阵密集的弹雨,将六名歹徒覆盖,走在最前面的尖兵被打成了筛子,一头趴到地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袭击者就知道行动已经暴露,后面五人象鸟一样纵身掩藏在大树后面,开始还击。轰轰几声,几枚战术手雷,在jing卫连封锁线前爆炸。

    爆炸声中:“红蜘蛛”小队剩余五人,交替掩护着向山林深处退去。

    士兵们并不追赶,枪声稀了下来。但当他们想从小山头向禹山主峰运动时,立即被一阵弹雨打回林内。士兵们一点也不手软,各种枪支、榴弹、手榴弹织成了密集火网,地面逃生,连一丝可能也没有。

    他们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

    军区jing卫连已经团团围住了小山头,知道被包围的,是道行高深的“红蜘蛛”雇佣兵组织的杀手,根本就没想捉活的。战士们得到的命令是,封闭地面逃生之路,对一切试图闯关者,杀无赦!

    小山头密集的枪声响起时,老jiān巨滑的黄吉大吃一惊。他从枪声的密集度已经判明,事情已经败露。他迅速指挥车队想要先行逃走,可还是晚了一步。军区二个步兵营,在整个禹山的外围,已经拉起了一个完整的战术jing戒线。

    禹山已经成了一个铁桶,连一只苍蝇也别想悄悄飞出。

    黄吉无耐,只好驱车躲进了山上的一个废弃小院里,再想突围之策。

    “红蜘蛛”小队见地面突围无望,他们迅速蹭蹭蹭几下窜上粗大的松柏顶端,瞬间隐身进茂密的枝叶之内。战士们并不对树梢shè击,林内没有光线,根本就打不中,同时更怕误伤着兄弟小队。

    “封闭林梢,交替掩护,截断逃生之路。”虞松远在对讲机内对兄弟小队下达命令后,自己与林柱民一组,林涛与刘国栋一组,互相掩护着。他们身形灵活,都有极强的轻功基础,在密集的松柏林梢,几乎如鱼得水,来去如风,死死封闭了林梢退路。

    “红蜘蛛”小队也在林梢飞来飞去,不时火力突击,试图打开缺口,从林梢突破出去。但是,林梢之上晴空万里,月sè皎洁。而林梢之内,漆黑一团,树叶密集,他们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不管他们向山林的哪一侧运动,前方的道路总是被两团黑影挡住。他们如猿猴一般灵活,如飞鸟一般轻盈。他们并不进攻,甚至很少开枪,只是封闭去路。每当“红蜘蛛”向某一方向集中突击时,他们才会枪弩并发,点水不漏,无一丝破绽。

    虽然是“红蜘蛛”,这种林梢上的运动、突击,是很耗费体力的。时间一长,他们就耐不住了,便会跳下林内。可林梢上的兄弟小队,却并不跟进地面相搏。他们只是以逸待劳,死死封住去路。小山边缘的林梢,让“红蜘蛛”小队始终无法接近。

    而地面上,则完全交给jing卫连。又是几次地面突击不成功后:“红蜘蛛”小队再一次蹭蹭蹭地几下跃上林梢。他们已经向jing卫连攻击了数次,弹药已经不足,枪声稀疏了下来。体力也受到一定消耗,动作也不象开始那么轻松了。

    兄弟小队抓住时机,四支手弩同时击发,嗖嗖几箭,刚刚攀到大树顶端的“红蜘蛛”小队。虽然都灵巧地躲过攻击,但立身未稳,有两人手臂同时被击轻伤。

    虞松远及兄弟小队,没有开枪而是选择用弩,这是他们的经验战法。

    在林梢之上,树梢摇摆,大家都在快速运动之中,如果用枪,很难一击而中,而且还会快速暴露自己。而用弩就不同了,由于没有声音,对方经验再丰富,反应也会慢一拍。

    乘黑衣人惊慌躲避弩击的有利时机,虞松远和林柱民没给对手反应时间,他们抽刀在手,象鹰一样迅速扑向“红蜘蛛”,展开林梢缠斗。林涛和刘国栋则从另一边包抄过来,与他们贴在一起,将黑衣人围在核心。

    “红蜘蛛”队员此时已经无法shè击,只好抽刀相搏。四对五。虽然兄弟小队在个人能力上技高一筹,小队配合默契,死死封死了“红蜘蛛”逃生之路。但是,双方基本打成了平手,短时间内在林梢翻飞、追逐、跳跃,谁也奈何不了谁。

    林梢缠斗,是技术活。为了不停地变换位置,并保持平衡,人必须用两只脚和一只手固定自己。刀和枪,只能有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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