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松远在复习,她就自己独自看书。等虞松远放下书说:“现在是提问时间,yu问从速。”她才会把一大堆问题,逐一问来。她很用功,作业一丝不苟,有时会到很晚,只到虞松远把她书本收起,才会恋恋不舍地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宿舍睡觉。
虽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到底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有一天,虞松远在解几道物理难题,时间久了些。她一直在自习,突然打了盹。虞松远就让她去睡觉,她坚持说要陪他一起学习。可只一会儿,嘴里咬着钢笔,头一歪,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轻轻地打起了小呼噜。
虞松远看着,哑然失笑。仔细看着她的小脸,不觉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越看她的脸,就越感觉象于月月。眉毛、鼻子、小嘴,无一不象。更绝的是,她身上的体香,与于月月婶子一模一样,令人难以置信。其实,几个月前在水池前第一次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小号于月月。
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秘密。天底下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他将她横着抱起,走到她自己的宿舍,将她放到床上,脱去她的鞋子,然后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正要回去,又怕她穿着衣服睡夜里受凉,于是便轻轻地脱去她的棉衣和棉裤,他的心突然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十五岁的小女孩,由于营养跟上去了,似乎马上就开始轰轰烈烈地发育了起来。鲜红的毛衣下,玲珑的胸部,竟然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凸起,小小的臀部,也开始变得圆润起来。于月月和王凤属于珠圆玉润型的美女,与她们相比,林雪象是成熟前的苹果、黄瓜、西红柿,清新而生涩。
他不敢多看,他怕自己的胡思乱想亵渎了这个圣洁的小天使,便偷偷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迅速用被子将她仔仔细细地盖好。
怕她不安全,又怕她害怕,便又将大将叫醒,大将不耐烦地“哼哼”着抗议了几声。他将大将的窝搬到她的宿舍,让大将保护她并给她壮胆。然后才关上灯,走出门外。轻轻将房门拉上,只到弹子锁碰响,反手拉拉,确实已经关上,才返回自己的宿舍睡下。
第二天,林雪早早地就醒了,睁开眼,大将已经站在床前,摇晃着大尾巴,正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她伸出一只手摸摸大将的头,大将高兴地摇头晃脑的。
逗它玩了一回,忽然觉得不对,抬起身一看,门是关着的。大将的窝也搬了进来了。这才想起自己肯定是咋晚睡着了,是虞大哥帮自己脱的衣服。
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忽然脸红了起来,神情紧张地伸手摸了摸身上,毛衣毛裤都穿得好好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头仿佛又涌上一阵小小的既渴望又失落的感觉。
校办工厂上班后,每天早上,大将都会将林雪送到老师家属院处,然后等她走远了,再返回宿舍。这成了家住在学校的老师及家属们眼里,一道极其亮丽的风景。
一只威武雄壮的大狼狗,忠实地保护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青chun美少女,走过茂密的芦苇荡、大树林立的丛林、杂草丛生的原野和冬季荒凉空阔的菜田,这是一幅充斥人文气息的优美图画,是一道浪漫的、温馨的田园诗,让酸文拐醋的老师及他们的家属们,津津乐道。
尤其是晚上,虞松远又会准时带着大将,走到菜田边缘耐心地等她,然后将小女孩接回宿舍。在不知情的人们看来,两人俨然一对热恋中小恋人,或蜜月里难解难分时的新婚小伴侣。
其实,在此时此刻的虞松远心里,林雪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现在需要他呵护保护的小妹妹,将来更会是他虞松远将要爱惜一生一世的女人。他知道,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真正地恋爱了。
补习班开学前,每天独自学习累了的时候,虞松远就带着大将到河沟里钓鱼或狩猎,这是大将最乐意干的事。每次晚上接她回来,只要一闻到鱼肉香味,林雪就会变成一只快乐的小鸟儿,似乎高兴得要飞起来。
虞松远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但她却吃得很香,香透了。她尤其喜欢吃虞松远用猪油炒的大麦采子干饭,那浓郁的香味,那顺滑的口感,别提有多美了。
chun节过完,已经是三月份了,天气也逐渐回暖。
这天,虞松远正在上课,林雪忽然急匆匆来找他。虞松远坐在最后一排,她刚从后门一伸头,虞松远就看到他了,立即弯着腰低着头走出门外。林雪焦急地低声说道:“我大来了,怎么办?”
虞松远没反应过来:“老人来看你,好事啊。现在在哪?在宿舍吗?”
林雪绯红着脸说:“现在他正在厂里报医药费,一会要跟我去宿舍。我是担心……担心……他不高兴。”其实她是想说“我担心他发现我们的关系。”
忽然反应过来,她和虞松远的关系并没有非常明确地确定下来,虽然在心里,她早已经将虞松远当成爱和依托。而且,她相信,虞松远肯定也是把她林雪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的,她敢肯定。可她毕竟只有十五岁,漫长的岁月里会有太多太多的变化,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但虞松远已经听明白了,他拍拍她的脑袋说,“别急,你等等我。”说着,便回教室拿起书包,并悄声与李云打了个招呼,让她帮自己请假,然后便走出教室,带着林雪走向校办工厂。
林雪心里急得象一团火。她问:“虞大哥,怎么办?”
虞松远说:“你想,以你大数十年的人生经历,他只要看看我们的眼神,就会看出我们的关系。所以,想瞒,几乎不可能。”
“那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林雪急得要哭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分场领导吗,他儿子有点傻,小学、初中都是我同学,初中上不下去就参加工作了。他们家一直死死盯着我呢,我妈也一直想让我长大后嫁到他们家去。我和我大一直不同意,所以,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我妈要是知道我与你来往,肯定要来大闹学校。”
虞松远闻言大惊,自己被爱冲昏了头脑,从来没有想到过家长这一层。
(作者有话说:已经写了十五万字,作者急切想听到读者的真实意见。请您阅读后稍费一点事,到留言区留下足迹,可以尽情拍砖,也欢迎留下宝贵意见,对接下来的故事发展,都会有莫大帮助。)
第四十四章 初见老泰山
虞松远灵机一动,让上心来。
他抚摸着林雪的马尾说:“路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你别急,这样吧,你先去接他,我先回宿舍收拾一下,再准备午餐。你想法把黄师傅请到我们宿舍吃午饭,中午争取搞定你大。其它的,到时随机应变吧。”
林雪紧紧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摇着,万分担心地问道:“虞大哥,这样行吗?他要是反对,我们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自有路。”
“我大这个人,其实xing格很好的。他心里总好象装着很多事,他从不愿和我妈多说话,也不和我们说,我真拿不准他见了你会说什么。一会不管他说什么,再难听,虞大哥你都别往心里去,请你相信我的心,好吗?”林雪给虞松远打预防针。
虞松远说:“你放心,毕竟是我未来的丈母爹。”
林雪羞得用拳头不停地捶着他的肩膀,“你讨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
两人分头行动,虞松远急忙回宿舍,他先将林雪的房间、厨房和自己的房间都整理了一下,把地面也打扫了一遍。然后,他安排大将到菜地去等林雪,自己准备先去钓几条新鲜的大鱼,然后再开始做饭。
林雪回到校办工厂,大大正在车间和师傅说着话。见林雪回来,师傅说,“我已经把你和小虞的事给林工说了,中午我请你们父女再加上虞松远一起吃个饭吧。”
林雪紧张地看了一眼大大,见他双眼并无责备,倒是有一丝愧疚、慈爱的神sè,这才放下心来。她急忙说道,“师傅,今天机会难得,我想请你吃饭,行吗?”
“你那点工资,每月扣去一半能剩几个?还是听我的,就在学校门口的饭店,我请你们父女,让虞松远作陪,就这么定了。”黄师傅很干脆。
林工也说,“小黄,既然你徒弟有这份心,你就答应吧。”
黄师傅也见林雪一番真诚,就说:“那好吧,我和林工在这等你,你去找虞松远。”
林雪说,“我先去买酒,然后,我们一起过去。”说完,林雪就跑到校门两侧的小卖部,咬咬牙买了两瓶双沟大曲,然后回工厂带着大大和黄师傅,一起回宿舍。
走到菜地时,只见大将正静静地坐着,很威严、很专注的样儿。远远地看见她们,便高兴地冲了过来,林雪也冲过去,抱着大将的脖子,与大将欢闹在一起。大将在前面威武地带着路,林工感慨地说,“这就是你们说的神犬啊,你以前不是就怕狗吗?”
林雪自豪地说,“这条狗可不是一条普通的狗。”于是,她将虞松远给她说过的话和大将的传奇故事,又给大大重复了一遍。
黄师傅也说,“林工你可别小看了这条狗,能咬死蟒蛇,能每天忠实地接送小雪,这狗比有些人还要强哩。”
走过菜地,进入丛林,两旁树木遮天蔽ri,只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穿行在林间,这段路足有几百米长,越走越让人心惊,林工流开了眼泪,“闺女啊,大大没本事,让你受苦了。纪一民这个王八蛋,不管职工生死,将来一定会受到报应。”
黄师傅安慰他道,“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生气。厂长已经答应给林雪调宿舍了,只要小虞一考上大学,我就让林雪搬到厂宿舍去。也就是看小虞可靠、仗义,两人现在又这么好,我才不忍心让林雪现在搬过去,您千万相信我。”
正说着话,已经走过密林和芦苇荡,来到河沟旁边,走过河沟,再经过百十米的丛林,就到宿舍了。此刻,大将却站在沟边一动不动,竖着两只大耳朵,尾巴低垂,如一尊庄重、威严、神圣的雕像。
大家也都停住不动了,觉得有点异常。大将忽然掉头看着林雪,似在征求她的意见,仿佛在说,有好猎物,而且还是大大的惊喜,抓不抓?林雪冲大将点点头说,“大将,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林雪话刚说完,大将早已经象箭一样的shè出,顺着河沟坎上往下游跑了约几十米,然后突然锁进密林之中。林工和黄师傅都惊叹不已,林雪很有把握地笑着说,“一会准有大收获!”
黄师傅说,“天,这真是一条神犬,真能听懂人的话儿。有它,你们岂不是经常有野味吃,哇,真是太幸福了。”
林雪说,“学校菜地底下的菜,让我们吃了很多。有时候,整天清汤寡水,大将也会受不了,就会悄悄地出去捕猎,什么都能捉。连河里几斤重的大红鱼,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弄上来的。”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大将与猎物的撕打声、搏斗声,很快就平静了。不一会,大将分明是累累巴巴地拖着一只小猪回来了,小猪还没有死透,腿仍在挣扎着、抽搐着。但大将紧紧咬着小猪的脖颈,不一会就不动了。
一直拖到林雪脚前扔下,大将抬头自豪地看着林雪。林雪摸着它的脖子和脑袋,鼓励道,“大将,真厉害!”
大家再一次受到震撼,林工和黄师傅都不约而同地说,“不会是从谁家里跑出来的小猪吧?”
林雪说,“肯定不是。大将从不乱杀无辜,你们看家猪的鼻子有这么长、嘴有这么厚么?还有毛,比家猪的两倍还要长呢。”说着,将酒递给大大拿着,自己便与大将抬起小猪,准备往宿舍走。
黄师傅说,“大将刚才战斗了一场,让它歇歇吧,我来抬。”大将便将猪放下,黄师傅抬起前腿,一起来到宿舍。
小猪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两人抬得气喘吁吁。抬到宿舍前,扔到水池边的地下,然后到宿舍一看,虞松远却并不在宿舍。黄师傅说,“你请我们来,是不是就是要请我和你大吃猪肉?虞松远呢?”
林雪说,“他肯定一会还要让你有惊喜。我们也不知道今天大将能捕到野猪,是师傅和大大太有口福了吧。”林工和黄师傅立即喜笑颜开。
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苏北农村刚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们刚开始能吃饱饭,而城镇普通职工的生活仍然十分艰苦,鸡鸭鱼肉蛋都是十分宝贵紧俏的食品。林工和黄师傅心头的喜悦,是可想而知的。
林雪将两间宿舍的门都开着,然后,请他们洗完手后到自己的宿舍坐下。黄师傅说,“这猪你弄不了啊,我也不敢,小伙子怎么还不回来?”
林雪说,“大将,去找你小爷!”大将跳起应声而去。
林雪陪黄师傅说着话,林工便将虞松远宿舍、厨房和周边环境都看了一下,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崭新的自行车,门前铁丝上晾着的野味,一条神气活现、威风凛凛的猎狗,自家的女儿,显然已经和这个叫虞松远的小王八蛋过开了“小ri子”,而且,显然过得还不错。
黄师傅也在问林雪,“外面挂着的这么多鱼,还有野鸭,都是大将打的猎物?你们行啊,这小‘ri子’过的有滋有味。老实说,你们有没有那个……”
林雪羞赧地笑了,“那有,师傅你太讨厌了。怎么可能,我才十五岁,再说,他这个人正经着呢。师傅,您千万别取笑我,守着这么个空荡荡的大河滩,再有大将这个好帮手,才有这些好东西。您看我都长高了不少呢。”
“你确实长高了,长胖了,比刚来时简直变了一个人,到底是野味的营养,还是爱情的力量,就不得而知了。”黄师傅开始逗自己的爱徒,“我听说这个虞松远在补习班排前几名,肯定能考上好大学,你可得抓住了。”
这时,虞松远和大将回来了。他扛着长长的鱼杆,大将嘴里叼着一窜用芦苇穿着的几条大鱼儿,两人正兴高采烈地向宿舍走来。刚走出林子,就见到一个病病歪歪的中年人,正聚jing会神地看着自己。
虞松远知道肯定是林工,于是,便恭恭敬敬地问安,“林叔叔,您来了。”
林工看着这个挺拔、英武、帅气的高个小伙,笑意马上涌上脸庞,他点点头道,“这鱼是你刚去钓的?这么大?”
虞松远说,“时间太短,只能这么多,但够今天中午和晚上吃的了。”忽然,看到了水池旁的小猪,便从大将嘴上取下鱼,挂在门前晾衣服的铁丝上,然后摸着大将的脑袋问,“这是你刚猎的?大将超级棒!”
大将受到表扬,高兴得跳将起来。
黄师傅和林雪走出来,虞松远打招呼,就开始清理小猪。他很快将猪剖开,皮剥下,洗净仔细地晾好。然后将内脏清理干净,将小猪切成四大块挂到铁丝上。
又将鱼清理干净,便支起木架,开始点火。等明火过后,便在红红的炭火上烧烤开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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