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心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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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心大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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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天魉的小爱人,一边是北海世家的大客户,两边都得罪不起。
  “我担心芹诗会强迫我带她去找叶大超,只怕这冲突是免不了的。”此事迫在眉睫,天魉已想不出另外的权宜之计。
  “天魉,要不……你就跟芹诗一拍两散,反正你们的感情也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你说那什么鬼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大草原去喂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然呢?难不成……你想放弃和亚森集团的生意……”神农在心中掐指捏算,可千万别应验了他这句话。
  “我正有此意!”这五个字言简意赅,天魉相信神农不会笨到再问一次。
  第七章
  晚餐过后,天魉遍寻不着芹诗踪影,经秦可好的提醒,他才想到牧场里的小马厩一向是她伤心无助时的疗伤站,有什么心事,她都会倾吐给那些温驯的小动物听。
  当他推开小木门,即看见一盏小灯泡照着一张酣睡的小脸,芹诗一手搁在小瞪羚的肚子上,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泪渍。
  天魉悄悄地蹲在她身旁,但敏感度高的小瞪羚,却紧张得睁眼站了起来,吓醒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暗咒着小瞪羚,老坏他好事。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芹诗睡眼惺忪的揉揉眼。
  “为什么哭呢?”他拿起手帕,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没……没事。”
  “别骗我,我知道你害怕这里的动物万一有一天也被送走,所以你现在成天提心吊胆的,对不对?”他对她的这份痴狂了若指掌。
  “不是吗?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自从阿花被送走后,她便产生一股恐惧,生怕有人会在三更半夜将动物偷偷抓走,放到大草原上让盗猫者捕杀。
  她不想再听到枪声,也不想再听到动物们的哀号。
  她真的不想……
  “不会的,我会让它们自由自在的在大草原上奔跑,不让人类去残害它们。”
  他抱着无助的她,让她的泪水湿透他胸前的衣襟。
  “为什么他们要以猎杀动物为乐?它们要受到那些肉食性动物的攻击已经够可怜了,为何还要让它们受到人类的迫害,这是个多残忍的世界……”她的声声泣诉从天魉的怀中传送出来。
  “别担心,我会阻止再发生这样的悲剧。”他决定就算倾尽北海世家所有的人脉,声望和钱财,也要遏止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再度上演。
  “不可能的,之前有个北海世家,一口气就猎杀了近百只的小羚羊,隔没多久,又来个什么亚森集团的小开来屠杀几十只斑马,这些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你怎么对抗得了?”
  她这句平淡简单的陈述,一下子便劈进了天魉的心墙。
  若非事隔久远,她必会先找北海世家算帐的,万一她真的积极去做,他该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她唤醒沉思的他。
  “没……没有,我在想,或许可以运用我家族的关系,找南非的政府谈谈,应该会有点帮助。”
  芹诗苦中带笑,轻摇螓首。“这些官员都是看钱办事的,要是他们每个都这么有良心,我又何必这么担心。”
  “不要那么没信心,不试试看怎么晓得呢?”他轻拂着她的发,看她那张莫可奈何的脸,更激发他对抗叶大超的决心。
  “好,我相信你,你那么神通广大,连我奶奶都收服得了,我想一定没问题。”
  她告诉自己要好好的加油,因为他们这两只小蚂蚁,非得团结才能成大事。
  “有你的鼓励,我自当死忠效命。”他点吻她的额际,却在抬起头时,发现她的脸颊隐隐抽动,眼球有些混浊。“你人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这阵子只觉得很想睡,而且眼睛痒痒的。”她一一叙述这些症兆,听在天魉的耳里却有强烈的焦虑与不安。
  在非洲,稍微不小心就很容易从动物身上感染到致命的疾病,他虽看不出这是什么病症的症兆,但芹诗十之八九是受到感染了。
  “走,我带你去给你奶奶看。”他抱起她,却被她拒绝。
  “不行,奶奶还在跟我呕气,她一定不会理我的。”芹诗不敢再面对奶奶,况且奶奶也叫她自己要好自为之了。
  “天底下没有这么狠心的奶奶,会放任孙女生病不管的。”不让她再驳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火迷离开牧场。
  给芹诗打了镇定剂后,秦可好面有难色的不发一语。
  “秦奶奶,是发高烧还是肠胃炎?”天魉担心不已的询问。
  “我们到外面去说,这里让芹诗休息。”秦可好将两人带出诊疗室。
  天魉和神农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三人相对无言。
  “你这老太婆,平常话那么多,现在要你说句话却吞吞吐吐,你就快点讲,别急死人了。”神农看她欲言又止,不耐烦地抓头皮、找烟抽。
  “秦奶奶,这是不是很难医的病?要是有必要的话,我马上送她到大医院去。”
  天魉保持冷静,他晓得现在慌张不得。
  “芹诗她……她得的是毒浆体原虫症,这的确是一种很难治疗的疾病。”秦可好叹了口气说道。
  “什……什么跟什么,这是什么怪病?”神农听都没听过。
  “芹诗和野生动物的接触这么频繁,会得这种病是预料中的事,而这种寄生在野生动物排泄物里的小虫子,会经由接触而侵入人体,造成感染者昏睡、眼球肿胀,严重的话也有可能失明。”秦可好仔细的解释病因。
  “既然你知道芹诗很可能会感染到这种病,为什么不提醒她呢?”
  “芹诗那丫头要是那么听话,我今天也就不会那么伤脑筋了,我不知告诫过她几十次了,她从来不曾把我的话放在脑子里超过三秒钟。”唉!问题出在芹诗身上,她不听又有何用。
  “那目前有疫苗可以杀死这种寄生虫吗?”
  “我这边医疗资源贫乏,没有这种昂贵的疫苗,对了,要不你替奶奶跑一趟圣凯恩医院,找一位金尔医生,或许他手边还有这种疫苗。”秦可好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将重任托给天魉。
  “你放心,我不会空手回来的。”说完,天魉的身影即如空气般瞬间消失无踪。
  “看你孙女多伟大,有我家天魉这么爱她。”
  神农不经意的一句话,又让秦可好开始对这对爷俩起了疑心。
  他已不只一次叫出天魉这个名字,她敢确定他并非是发音错误,而是一种习惯的称呼。
  秦可好陷入沉思,她是该好好查查他们俩的真正身份!
  “金尔医生,外面有访客找你,要请他进来吗?”一位黑人护士开了小门,问着里头正和客人聊天的住院医生。
  金尔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客人上,对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好吧,你就请他进来吧!”
  天魉一身轻便牛仔装走进来,少许的胡碴在俊美的脸上,别有一番落拓之美。
  “叶大超?”他第一眼所见的竟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叶大超咬着雪茄,满头油光和一对老鼠眼,十足典型的奸商嘴脸。
  “算命的说我今天会遇到贵人,果然一说即中,哈哈哈,我是该送个大红包给他,还是颁个匾额送他呢,金尔医生?”他敲敲金尔的手臂,希望博取认同。
  “这位是……”金尔并不认识天魉,只能苦笑以对。
  “来来来,我来帮你介绍,这位就是南非鼎鼎有名的北海世家大老板北海天魉,你在这里干了这么久的医生竟然不认识这一号人物,我看你该摆桌酒席谢罪才行!”
  看来不过二十郎当的小伙子,却满嘴官腔作势,让天魉看了不禁嫌恶到反胃。
  “原来是北海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金尔礼貌性地请天魉上座,并唤人奉上一杯咖啡。
  “这个……”他将眼球飘来忽去,暗示金尔他不希望有这讨人厌的家伙在场。
  “喔,请北海先生不要见怪,这位叶先生是我打猎的好朋友,他只是想趁月底在坦桑尼亚的猎斑马大会之前,先来探望我一下而已。”金尔不以为意的说道。
  天魉瞧了眼墙上的来福枪,推测这位金尔医生在两天前应该也一同参与过屠杀斑马的行动,这让他心头纠结起来。
  “是啊,不过,这阵子天魉也不知是在哪里藏金娇、包小妞,害得我想找你去舒展舒展筋骨也没办法。唉!好兄弟,如果有可以去当神仙快活的地方,你也要通知我一声嘛,别净关起门来自己享受,小心两颗肾还不够你败。”
  叶大超跟只软骨沙皮狗似的瘫坐在沙发上,让天魉的余光扫到他都觉得碍眼。
  “叶先生,看你脸色青黄,双颊水肿,我劝你最好禁欲一点,要不然恐怕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可能需要靠蓝色小药丸来帮你过下半辈子了。”天魉反讽道。
  “哈哈,天魉兄,你真是爱说笑……我……”
  “金尔医生,你看,这样我该怎么跟你谈正经事呢?”他截断叶大超的屁话,双眼锐利地询问金尔。
  “这样……要不然,叶先生,你可否到隔壁的会客室等我,我待会就过去。”
  仿佛被无形的两耳光赏得颜面尽失,闻言,叶大超两颊气胀得圆鼓鼓的,不过,主人都如此说了,他只好吃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入会客室。
  待那庞大的身影一消失,天魉才对金尔说出此次的来意。
  “要这种疫苗啊……”听完天魉的陈述,金尔面有难色的站起身,一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椅背。
  “怎么,连这种大医院也没有吗?”他心慌于对方的迷惘脸色。
  “不是没有,而是要去疫苗科详查,不过因为很少人会得到这种病,所以,就算是有,可能也早就过期了。”金尔据实以告。
  “那有没有其他办法?”
  “可能必须请美国方面空运过来,不过依照他们的作业程序,最快也要三个星期。”
  “三个星期?”他哪能让芹诗痛苦那么久?“不能快一点吗?”
  “恐怕不行,他们一向都依照程序来办事,绝无特例。”
  “万一有人因为这种病生命受到威胁,也不能网开一面吗?”他怒而拍桌大骂。
  “这恐怕就不是我能力范围内所能做到的事了。”金尔淡漠以对,丝毫不能体会人命关天的急迫,
  “好,那就请你拿出医生救人济世的精神陪我走一趟疫苗科,好吗?”他反唇相讥,将医德的包袱往他肩上一挂,希望他的良心能短暂觉醒。
  “这我愿意奉陪。”金尔走上前去欲搭上天魉的肩,但对方已走出门外,他只好尴尬地将手自动收回。
  老天爷总是刻意地玩弄命运的轮盘,在绽露曙光的瞬间,却又飘来一片乌云,徒留给天魉的,只有空欢喜一场。
  “很抱歉,我能帮的忙有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络美国的病理医疗所,请他们快点将疫苗送来。”金尔提出建议,却见天魉一脸严肃。
  “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打算将她带往美国,这样才能抢得时效性。”天魉不愿再与他客套下去,便匆匆告辞离去。
  当他走到大门口时,两位形色慌张的女子挡在他面前。
  “大帅哥,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芹诗,我刚听护理长说,芹诗得到一种怪病,是不是?”胸前伟大的枫满,十分担忧姐妹淘的安危。
  “是啊,她好久都没跟我们联络,我很怕她一病不起……”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枫满立时遮住晴艺的嘴,心想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好啊,不过你们可要想办法逗她开心,别让她老往坏的地方想。”天魉觉得多几个朋友陪她,也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这趟前来虽没收获,但至少没有空手而回。
  “哟,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有义,想过来看看我了?”芹诗坐在床上阅读一些医学类的书籍,看到那两名姐妹淘来到她房间,忍不住绽放出笑靥。
  “讲那什么鬼话?是你不够意思,有了异性就没人性。”枫满将水果往桌上一搁,主动拉张椅子坐在芹诗旁边。
  “对呀,你看你现在每天都过这种娇娇女的生活,还真是好命!不像我们,为了三餐还要看病人和护理长的脸色。”晴艺为忙碌的工作颇有微言。
  “说来说去,你们俩今天来是找我当出气筒的喽?”芹诗各给两人一个白眼。
  她俩真不愧是最佳损友,嘴跟磨过的刀子一样利。
  “岂敢岂敢,现在春风吹上你的脸,你可甜蜜蜜了,哪还想得到我们这两个小跟班。”枫满酸溜溜地叹着气,这种好命的日子怎么都轮不到她?
  “你们慢慢聊,我到外头去谈点事情。”始终无法插上话的天魉,抓到个空档,前来亲吻一下芹诗的额头,便礼貌地向两位小护士道别离开。
  “天啊,在我们俩面前这么亲密,想让我当场发浪吗?”枫满胸前起伏不定的说道。
  “你少三八了,还好他是选了我,要是他当初看上的是你,今天恐怕只剩一堆白骨了。”
  “我看是连骨头全啃到肚子里去了。”晴艺推推鼻梁上的镜框,她太了解这荡女有多么“哈”男人了。
  “你今天干么老跟我犯冲。”枫满推推晴艺,觉得女人实在碍手碍脚,她往芹诗身边靠。“喂,好歹是姐妹一场,我问你,你跟他……有没有那个过?”她最想听好友的八卦了。
  “哪个那个啊?”芹诗抠抠手指,又望望脚趾,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少来了,笑得这么淫荡,一定有,对不对?”
  “你够了没,谈点健康营养点的好不好?”芹诗真怕了她,三句话不离春色。
  “好,那我问你,他有没有用保险套?要不要我送几个给你,这是我昨天才买的新产品喔!”说完,枫满便从小皮包里拿出几个五颜六色、香气四溢的保险套。
  “哇,好漂亮喔,还有好香的味道。”晴艺拿起其中一个嗅闻。“这是草莓口味的耶!——”
  “对呀,这里还有柠檬、哈密瓜、香蕉味道的,还有这个是最新研发的醺鲑鱼口味,口感奇佳无比。”
  芹诗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情趣商店的推销员给缠上,不买上一个都不行。
  “淫婆,你……你没事就搜集这个啊?”她拿着醺鲑鱼口味的新产品反复看着,嗯,味道还不难闻。
  “我是为了替你增加闺房情趣才特地带来的,你收下吧!不要等到‘套’到用时方恨少,女人还是要多保护一下自己。”枫满边说边将它们送到芹诗手中。
  “芹诗,这个护身符是我爷爷给我的,我们那边的黑人巫师作过法,你只要戴在身上,就能保你平安。”晴艺从颈子上将护身符取下,转而挂在芹诗的脖子上。
  “这里头的小瓶子装的是什么啊?”
  “那是蟑螂的脚、蜈蚣的须、虎头蜂的刺和蜘蛛的头,最后再用巫师的口水将瓶口给封住。”
  晴艺说到这里,就足以让芹诗脚底发痒、头皮发麻。
  这两样东西虽然不是很值钱,但芹诗知道这是姐妹们的一点心意,她感动得凝望着两人,却发现掩不住秘密的晴艺眼中,泛着些泪光。
  ‘你们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天亮跟你们说了什么?“她听奶奶说,天魉去医院替她拿一些药,可现在从她们两人奇怪的神态中,她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
  “那是因为你的病……”晴艺霎时张大嘴巴,心中暗骂自己说溜了嘴。
  “那是因为你的病没什么大不了,而你那帅哥爱人怕你会闷得发慌,所以才找我们过来陪你聊天,而且,我们送你东西又不是第一回了,你少在那边瞎三八,下回你有好东西也要回送给我,别以为这东西是白拿的。”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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