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双方父母。”
“你爸妈喜欢她么?”
“爱屋及乌,你说呢?”程峰笑着反问,他没有说,事实上对于王珍珍,程妈妈还是有些腹诽的,她始终认为那个女孩子心机太重,不适合自己的傻儿子,只不过既然是儿子认准的人,做父母的当然不能横加阻拦,于是只好作罢。
“可是,后来你们……分手了,家里那头怎么交代啊?”
“缘分尽了,怨不得人,”程峰把杯里冰凉的啤酒喝干,再提起过去的事,他的心里比自己以为的要平和一点,他看看嘉逸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补充一句:“很多事能早说的,就不要拖着晚说,那样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嘉逸没吭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程峰试探她:“和男朋友闹矛盾了?”
“……算是吧”嘉逸扯扯嘴角:“家里逼的紧,有点喘不过起来。”
程峰点点头,端起杯子:“有些事,自己扛着是没有用的,如果需要帮忙,我和雷子他们随时欢迎,来,干杯!”
两只玻璃杯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吃好了,聊够了,两个人回到旅馆,程峰把嘉逸送到门口。
一路上嘉逸都没怎么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程峰也不好多问,送到门口道声晚安,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嘉逸叫住了他。
“我觉得那个王珍珍也不怎么样嘛,你们俩分手,是你比较走运了!”她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句话,扔下一句晚安,关上了房门。
程峰失笑,摇摇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卷 极度深寒 第十四章 再传徐洪刚
11日的更新奉上~今天是着名的“两双筷子节”,小莫在这里祝愿有****成双成对,永浴爱河,单只的筷子们早日“脱光”成功,觅得称心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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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程峰和嘉逸凌晨就起了个大早,坐上早班的火车,中午时分总算是满身疲惫的回到了c市,直奔公安局。
下火车之前程峰就打电话通知了田阳,让他和马春雷把徐洪刚叫到局里头等他,另外再查一下蒋忠红生前的财务状况。
程峰回到重案组的时候,徐洪刚已经被找来了,而被害人蒋忠红的财务情况的调查也正在进行中。
一进办公室,迎面就见到徐洪刚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我说,前天你们把我弄来,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你们不去抓凶手,老和我较什么劲啊!”徐洪刚见到程峰,也没有别的话,张口就是极不耐烦的抱怨。
程峰不理会他的牢骚,安排嘉逸坐到一旁,自己也面对着徐洪刚坐下来:“今天叫你来是有些问题想要找你补充调查一下。”
“有话快说,我呆会儿还有事儿呢!”徐洪刚看着手表,吊儿郎当的瞟了程峰一眼,一副不把眼前已经换上警服的这个男人当一回事的派头。但是嘉逸却发现,他虽然嘴上说着故作潇洒的话,面部表情却并不似口气那般泰然自若,而是显得有些紧张和刻意。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程峰把询问笔录摊开,抬头看看徐洪刚。
徐洪刚没有对程峰的话表现出太强烈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一般般,就那么回事。”
“你们来往密切么?”
“不密切,我不怎么和他来往。”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是什么时候?”
徐洪刚略微迟疑了一下,口气有些恶劣起来:“我说,你们有毛病么?死的是我妈,你们不去找该找的人,老盯着我干什么!现在又问我爸,他又没死!”
“徐洪刚,请你注意你的态度!”程峰用笔杆敲敲办公桌:“什么人该找这个我们自己会判断,不是由你来决定的!现在,请你回答问题,你最后一次见你父亲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去年夏天?时间太久了,记不得!”徐洪刚虽然不情愿,但是他又始终不敢在程峰面前太过造次。
“徐洪刚,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你父亲徐大友今年2月份曾离开b县的疗养院来c市投奔你,这个你怎么说?”徐洪刚明显的隐瞒让程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同时也提高了警觉。
徐洪刚被程峰的话说了一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诈我做啥!”
“那你是承认年初时徐大友曾经来c市找你一事了?”程峰追问。
徐洪刚点点头。
“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我爸来找我的理由说出来不光彩。”徐洪刚别过头去。
“你现在必须把这个问题交代清楚,这涉及到你母亲被害一案的调查!”
“说就说,我怕什么!”徐洪刚被逼问急了,索性一股脑讲了出来:“我爸年初那会儿过来,是和我一起去找王强的!”
“找王强?”
“对,就是和我妈相好的那个老头子。我妈想要甩了他,不和他好下去了。他原本也不是个啥大款,钱也不多,人要能力没能力,还窝囊,答应我妈给我落实工作,结果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我妈就和他摊牌了,要他收拾包袱滚蛋。他挺怕我的,所以我妈轰他出门那天特意叫我回来,他看我在家,就灰溜溜的走了,但是过后没少打电话骚扰我妈,不是骂她没良心就是求她跟自己和好。后来可能是看我妈真是铁了心要甩他,就翻脸了,拒绝继续给b县那个疗养院付费。他这么一闹,我爸就急了呗,王强不付钱了,以后我爸的吃住都没着落,所以他就找我来商量,怎么诓那老头子再继续掏腰包。”
“徐大友来c市期间,住在哪里?南坪小区?”程峰边把徐洪刚提供的信息在笔录里加以补充,一边抬头发问。
徐洪刚摇摇头:“开玩笑,我妈怎么可能让我爸住进去!她怕我爸怕的要死!当初做了亏心事儿,之后每次见我爸都跟耗子遇到猫一样,躲都躲不及!”
“那徐大友这期间住在哪里?”
“和我住。我在外头租了个小屋,平时也就隔三差五回我妈那个房子去混口饭,要几个钱花花。”
“徐大友一共住了多久?”
“不到三周吧大概,”徐洪刚算了算:“也就十几二十天那样儿。我们俩把王强找出去,连哄带吓,说只要他继续付疗养院的费用,我们俩就一定能让我妈和他和好。”
“他答应了?”
“啊,答应了,不然我爸怎么可能会去!”
嘉逸此时却产生了一个疑问:“你母亲蒋忠红遇害时间并不是近期,那这么长时间她没有和王强恢复往来,王强为什么还一直负担着你父亲的生活费用?他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吧?”
徐洪刚轻蔑的嘿嘿一笑:“他啊,是不怎么精明!不过呢,他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妈已经挂了的事儿呢!”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我一直冒充我妈跟他短信联系啊!这老傻帽,快半年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怀疑过!”说到自己的鬼点子,徐洪刚表现得有点得意洋洋。
嘉逸却对他的话表示质疑:“这么长时间,只有短信,没有电话或者见面,王强作为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保持现状,并且毫不怀疑呢?”
“因为我给他出了个难题啊!”徐洪刚手指转着钥匙圈:“之前他家老头老太太就一直反对他和我妈的事儿,所以我就骗他,说啥时候他说服了家里的老顽固,能和我妈名正言顺的注册结婚,啥时候再见面。估计到这会儿他都还没说服家里的老家伙呢吧!”
“你说的这些,关于你和你父亲与王强之间交易等事情,有人可以证明么?”程峰问。
“有啊,王强不就能证明么,你们问他去!”
“除他之外呢?”
“没有了。”
程峰想了想:“你母亲与王强分手后,有没有和什么人交往?”
“谁知道!”徐洪刚想应付了事,到那是看看程峰的脸色,又不甘不愿的说:“好像是和一个男的好了一阵子,不过应该不是打算长久的,无非就是捞点油水罢了。”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徐洪刚摊开两手:“我这回可是真不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你们别再为我妈那些破事儿来搅合我了,行么?!”
程峰看了看,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向徐洪刚进行了解的了,让他在自己的笔录上签了字,结束了这次补充问话。
第二卷 极度深寒 第十五章 生前作孽,死后凄凉
徐洪刚走之后,程峰问嘉逸:“你有什么看法?”
嘉逸蹙眉沉思道:“我觉得徐洪刚父子身上还是存在疑点的。对于与徐大友2月份时的会面,最初徐洪刚选择了掩盖回避,这让我对他后来的说法感到不信任。”
“这一点我也同意你的看法。”程峰摸着自己的下巴,专注的看着手头的笔录:“但是现在我们只能暂且假设他的话是真的,如果这样的话,2月份徐洪刚还见过蒋忠红,那么蒋忠红的遇害事件就可以被假定在2月份及之后。”
“可是即便如此,范围还是很大呀!”嘉逸有点发愁:“而且,按照徐洪刚的说法,蒋忠红遇害前还应该有一个新的****,这个人或许就是最后见过她的人,可是,咱们眼下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没关系,我们可以把他查出来。”程峰对于这个“新****”的空白点倒还充满信心。
“头儿!”安长埔敲敲门走了进来,无奈的朝外间比划了一个手势,那里吵吵嚷嚷的似乎在争执什么:“刚才田哥让徐洪刚签字认领蒋忠红的遗体,他拒不签字!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自己亲妈遇害了,态度这么不配合!我从警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受害者家属呢!”
“没关系,交给雷子,他能摆平这事儿。”程峰点点头,转而又问:“蒋忠红财物状况查的怎么样了?”
“哦,查的七七八八了!蒋忠红没有什么经济困难,虽然住的是棚户区改造房,但是她名下光存款就有40余万元!不动产共3处,一个是咱们知道的南坪小区,另一个在咱们事的江口区,还有一处是离南坪小区不远的金河花园里的一处商用门市房。”安长埔咋咋舌:“这女人要是活着,也算是个款婆了!因为是意外受害,所以蒋忠红并没有留下遗书,按照现在的情形,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外头那个不肯签字领会尸体的不孝子。另外,她没有投保过任何人身意外保险,所以不存在保险受益人,估计不会有谁为她的死而高兴吧。”
“不过,好像也没有人为她的死而悲伤难过啊!”嘉逸突然发感慨:“你们说,人一辈子,至亲至爱的人是谁?无非是父母、配偶还有子女呗!这个蒋忠红,人死的这么惨,结果身边的人呢?前夫想要感谢凶手,父亲一切照旧,唯一的儿子竟然连尸体都不愿意领回去好好火化安葬!一个女人,在世上活了四十几年,怎么到最后就落得如此田地了呢!”
安长埔嘿嘿一笑:“搞不好这就叫做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活着的时候,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女儿的义务还有母亲的责任,所以到头来,别人也不会把她放在那样的角色上去看待!”
“好啦,你们两个啊!”程峰看着眼前感慨万千的两人,感到哭笑不得:“分析案子!你们俩倒好,都快开个人生哲学讲座了!”
“咳咳,言归正传!”嘉逸坐正身体,一副一本正经谈公事的派头:“说到分析案子,我有一个看法。现场除了报案的小偷之外,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我觉得从这一点上或许可以看出,凶手或许是临时起意的作案。”
“哦?理由呢?”程峰和安长埔看着嘉逸,等着她的分析。
“如果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谋杀,犯罪人应该会做足事前准备工作,防止留下指纹,这样一来,至多需要消除足迹就够了,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把整个房间都处处擦到吧!你们想想,那房子虽然不是个豪宅大户型,但是整个全部擦拭一遍,也不是轻松的工作。”
安长埔一拍巴掌:“有道理!我觉得嘉逸说的很在理啊!”
程峰也认为嘉逸的假设不无道理,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另一种假设:“你说的没错,但是除了因为临时起意,所以已然留下了指纹,所以才要清除干净这个理由之外,我还能想到另外一个可能存在的原因。”
“是什么?”
“如果凶手就是平日里经常在蒋忠红家中出现的人,那么指纹自然会留下很多,所以与其在案子败露之后,等着警方采集指纹、逐一盘查,莫不如干脆全部抹掉,让整个房子变成零指纹,这样一来,所有蒋忠红相关的人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成为漏网之鱼的几率也就更大!”
“头大……”嘉逸觉得程峰说的也很有道理,想想这个案子的种种诡异之处,忍不住揉揉太阳穴。
“谁在喊头大?”马春雷推门走了进来,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谁都不会比我更头大!对付徐洪刚那个白眼狼,还真不是一般艰难的任务!”
“签了么?”程峰问。
“签了!”马春雷抹了把脸:“有我雷子出马,还对付不了他个小角色了!但是这小子是真让人看着手痒,没见过比他还没有人味儿的了!这把自己亲妈的遗体领回去安葬,还得别人威逼利诱才行!”
“头儿,我回来了!”田阳也从门外进来:“喲,都在这儿呐!干啥呢?跟峰哥商量晚上上哪里犒劳哥儿几个呢?”
“行啊,咱论功行赏,谁贡献大,谁就待遇好,怎么样,公平吧?”马春雷打哈哈凑趣儿道。
“那我今天吃大餐了!”安长埔自信满满:“蒋忠红的财务状况我刚才已经跟头儿汇报过啦,这份功得计我头上啊!”
“我也不愁啊!咱摆平了徐洪刚这个刺儿头,把认领遗体的事儿搞定了,也是功德一件吧!”马春雷咧嘴一笑。
几个人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田阳。
“哎?你们都盯着我干什么啊?”田阳急了,一指安长埔:“你小子不地道啊!蒋忠红财务状况的事儿,明明我也有帮忙的!”
“嘿嘿,没办法啦,算业绩的时候,田哥你就为了师弟我牺牲一下吧!”安长埔挤挤眼。
“想让我眼巴巴的看着你们吃肉,我喝汤?没门儿!”田阳神秘兮兮的一笑:“咱是傻人有傻福,我也不算是颗粒无收!”
“那你倒说说看啊!”
“说就说!”田阳面对程峰的时候,玩笑的态度稍微收敛了一些,态度更严肃了一点点的说:“赵法医今天给了我一份补充报告,他在死者的后脑发现了很细微的白色分明,经检验是陶瓷碎末,所以他推断,死者遇害前曾被人用陶瓷器皿重击过后脑,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也算是很有破坏力的一击。”
“还有别的情况么?”
“哦,对了,今天查蒋忠红的财务情况时候,我还掌握到一个情况。蒋忠红早年曾经办皮包公司,骗取了一大笔钱款,但也因此惹下不小的麻烦,躲避**报复躲了好些年。我是在想,这会不会与她的被害有关联。”田阳补充道。
程峰想了想:“这样,明天田阳,你带着长埔一起去查蒋忠红当年诈骗的这一条线,雷子跟着我和嘉逸去找蒋忠红的****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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