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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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小农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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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就咬,一咬就不放,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又氧又痛,把它拍成肉泥了,那疼痛和恶氧还在,很久都不消退。

    更可怕的是,它碰上你那就咬那,隔着衣服咬你,尤其是人不要出汗,一出汗,它就坐飞机过来,呜呜的拉响警报,速度闪电一样,农民干活最怕就是它。

    现在就有两只花蚊子嗅到了罗亮的汗臭,咻的射过来,在罗亮的身体四周盘旋一圈,然后扎了下来,只一口,就盯破了罗亮的皮肤。

    现在时间还有点早,下午四点左右。这样的蚊子最多最喜欢出来的时间在太阳下山的前后。

    罗亮说的晚上干活,除非你不停的快速移动,还有就是用衣服把自己包裹了,不燃,花蚊子都把你咬死,你还敢去干活。

    这花蚊子的缺点就是咬住你就不动,你只要一巴掌,就把它咔嚓掉!

    罗亮领教了花蚊子的厉害,在地里跳了起来,那恶氧的感觉,钻心里去发作。解决了两只花蚊子,罗亮一行包谷棒子才扳得一半,背上的背篓就象千斤重担一样,勒得他的肩膀生疼,他动一动,感觉背篓的带子勒进了肩膀的肉里一样。

    罗亮咬咬牙,心里默念刚刚背熟的力字诀,说也奇怪,背上立刻一轻,就好象有人把背篓里的东西捡空了一般。

    一行包谷棒子才扳到一半,背篓就满了。

    罗亮呼吸出来的气息热呼呼的,就象肺里面有火星。

    肩膀还是疼得厉害,不过沉重的感觉消失了。

    背篓满了,罗亮不肯歇息,背着满满的背篓向家里走去。

    他的头顶上的伤口,就好象有火燃烧在上面一般的发疼。

    罗亮努力忍住不吭声。

    家离这片地不远,罗亮五分钟就走了回去。

    罗妈妈有点惊讶的看着罗亮,她端来一大碗冷凉水,罗亮一口气把水喝了个精光,滴落的水沿着他敞开的胸口肌肉向下流。

    因为有了额外的辅助力量,罗亮换了个大背篓,估计能够装八十斤左右。

    他又开始了扳包谷棒子!

    一行包谷棒子刚好装一背篓。

    这一次,罗亮在肩膀上垫了厚厚的衣服,把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地方也用布条缠起来,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想得出这样的招数,这样更热,但防蚊子防包谷叶的伤害,罗亮感觉舒服了很多。

    他的手上和脸上都被包谷叶的锯齿边割出了一条一条的血痕,但他扳包谷棒子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他本来想使用缠字诀,先让包谷叶自动缠在一起,可是他发现这样就不能使用力字诀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辅助力气。

    太阳落下去,阴凉的风席卷大地,罗亮已经把第二块地的包谷棒子扳了一半了。

    他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来回。

    身上的衣服裤子早就贴在他身上,就好象他洗了个热水澡。

    他人胖,汗水也特别的多。

    父亲罗老头向家里挑第三躺包谷棒子的时候,罗亮扳完了两片地。

    罗老头的地很远,扳满包谷棒子挑一躺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来回。

    天黑了下来。

    罗妈妈早就把饭菜做好了。

    罗老头挑最后一躺包谷棒子回来的时候,罗亮已经洗完澡睡着了。

    他累得饭都没有吃都睡了。

    他的头上,伤口上的纱布一片鲜红。

    罗老头和罗妈妈去看床上睡熟的罗亮,发现他连蚊帐都没有放,乡村的蚊子特别多,又肥又大,蚊子爬满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脸。

    在罗亮有几条血痕的脸上,还有几颗眼泪的痕迹。

    他是在睡梦中哭过,还是在睡前哭过,他为什么会流泪,除了他,也许没有人说得清楚。

    也许,生活根本不相信眼泪!

    ********************

    “你现在看见儿子做事情了!我今天下午跟在他一边,他都没有发现。我都担心他会热得晕过去。”罗妈妈垂泪说,“这孩子从小自尊心就强,现在大学毕业,落得要回家来种地,他的心里,比你我都难受!”

    罗老头一句不吭。

    过了好久,他嗡声嗡气的说:“今后他要做什么,就去做!”

    这一夜,好酒量的罗老头喝醉了,跟儿子睡在了一张床上。

    房间里,那旧电扇吱嘎吱嘎的响了一夜。

    ( )

第十章 我是一家之主

    第二天清晨,罗亮醒来,饿得难受,耳边有鼾声如雷,气势惊人,原来是爸爸罗老头躺在身边睡熟了。

    罗亮支起身子,歪头看着爸爸。

    爸爸的脸色刚毅,如岩石粗犷,一如他好强暴躁的性格。但他额头深深的皱纹却写满了柔和的沧桑。

    罗亮轻轻的起身,外面院子里已经有鸡叫狗鸣,曙光初现,乡村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罗亮把吱嘎作响的电扇关掉,早上,蚊子也下班了,据说喜欢出去吸食露水,空气也是最清凉的时候。

    罗亮来到厨房,妈妈正在做饭。厨房里灯光昏暗,灶头和地面都很干净。家里煮饭烧的是柴,有电饭锅,但那费电,电费也贵,一般在一块多钱一度,比大城市里贵几乎一倍,据说是社里偷电的人太多了。

    罗亮昨天中午饭没有吃好,晚上更是一口没吃,他打开用木头做的碗柜,没有找到饭菜。

    妈妈往灶孔里放了柴,过来在水缸里端出一个脸盆,脸盆里面有一大碗稀饭,还有一个苦瓜肉丝。妈妈说:“亮子,这是昨晚你没吃的饭菜,给你留着,放在水缸里冰着,饭菜就不会发酸!”

    罗亮鼻子一酸,农村城市的差距还是很大,他就是在城市里租房子住,也有一个烂冰箱使用,爸妈辛苦了几十年,连普通的冰箱都没有用过。

    他突然之间非常的痛恨自己。

    罗亮从脸盆里端出饭菜,手心一阵刺疼,他不由哎哟一声轻呼,放下碗,看看手心,两只手都有几个血泡,原来是昨天下午发狠,劳动过度,手上早磨起了血泡,有一个破了,跟碗底边一碰,针刺一样的疼。

    妈妈一看,心疼的说:“亮子,今天休息一下,就不要去收包谷了。”

    罗亮笑笑说:“有几个泡怕什么,三天肩膀四天脚,干活都是前几天难受一点,挺过去就好了。”

    “今天赶集,你头上的伤,也该换换药了!”

    罗亮一把把头上的纱布撕下来,说道:“该死的活不长,该活的死不了,妈,我可是有八十三岁的寿命哦!”

    八十三岁,是算命先生给罗亮测算出来的阳寿——当然也是爸爸罗老头找人看的。

    妈妈恼怒骂道:“亮子,早上不要说什么死呀活的!”

    “呵呵,我命硬,没事,我不相信那些!”罗亮大笑,端起饭菜,就在灶头上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他饿得真是狠了。

    “吃慢一点,没人和你抢!”妈妈骂道。

    一小会,冷稀饭和冷苦瓜肉丝都被罗亮全部搞定,那碗干净得象刷过一样。

    “亮子,你爸爸昨晚表扬你呢!”

    “呵呵,表扬我,怎么可能!”

    “咋不可能。你一下午收完两块地的包谷棒子,你爸爸都不得不服你了。在平时,就是你爸爸自己,也是上午收一块地,然后下午收一块地。你半天干了你爸爸一天的活。”

    “怎么可能呢?”罗亮是真的不相信。

    他自己和爸爸的斤两,那是绝对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你自己做的还不相信,你爸爸昨天喝醉了,就是这个原因,一是生气,一是高兴。生气是你力量比他还大,高兴是你吃得苦受得累,不愧是他罗镇海的儿子,有血性!”

    罗亮感觉心里一下子热乎乎的。

    他说:“妈妈,你放心,我回家来种地,不会给你丢脸的,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就是种田,我也一定会是远近闻名的状元。”

    “你塌实做人做事我就放心了,当不当状元,我不奢望!”

    “妈!你这么小看你儿子。我昨天才干半天活,就超过了爸爸,要是多干几天,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嘿嘿,今后我要让爸爸知道,我才是一家之主!”

    “好!你有志气,我就高兴!”

    咣当一声,是锅盖掉在地上的声音。

    锑锅里煮的是稀饭,盖子盖着,被热蒸汽顶了起来,掉在了地上。

    罗亮一家三口都喜欢吃稀饭。一是天气热,身体需要补充水分;二是煮满满一锅,饿了随时可以吃。

    “你昨天表现一下,就想做一家之主了!”老罗头出现在厨房门口,板着脸说。

    “爸爸,早晚我都是一家之主!”罗亮呵呵的笑。

    “今天休息,不要干活了,小心你头上的伤口!”爸爸说,没有笑容。

    “为什么,我现在一身都是力气!”罗亮挑衅的看着父亲。

    “今天来龙乡赶集,老子要上街喝茶打麻将,从不下地干活,这是规矩!”罗老头说道。

    “爸爸你的规矩,对我可没用!”罗亮依旧笑西西的,“你尽管去玩,收包谷这小事,家里有我就行了!”

    “哼!”罗老头打了一脸盆的水,去外面洗脸去了。

    罗亮也来到房后的竹林里,掏出那乾坤宝典,翻到力字第一诀,一个字一个字仔细揣摩起来。

    力字决的第一层,练习熟练,隔空半米提起一百斤的重物毫不费力。

    罗亮现在隔空只能提起三十斤的物体,时间是一秒;但是不隔空,用手接触到物体,可以单手提起一百五十斤。两只手提起两百五十斤一点不费力气。

    东方,太阳露出红通通的半张脸,黄金一样的阳光一下子洒满了大地。

    蓝蓝的天空下,层层的稻田和高低起伏的包谷地在清晨的和风中全部苏醒过来,大地充满了无限的生机。院子里雄鸡的啼鸣宣告农民们一天劳作的开始。

    吃过早饭,罗老头换了身干净衣服,把满脸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变得年轻了十岁,他满脸发光,眼睛也神采奕奕,看得罗妈妈一愣一愣的。

    罗妈妈说:“老头子,你猫儿叫春了么,十多年不见你打扮一下,一打扮还是有个狗样子!”

    “去,老子今天心情好,去麻将桌上横扫那几个龟儿子!”罗老头笑呵呵的,看起来整个人亲切得很,你很难把他跟发脾气的蛮横样子联系起来。

    在农村里,没有任何的文艺活动,象老罗头这样的农民,根本不喜欢看电视,更见不得电视上面用一点烂布条遮住羞处扭来扭去的美女,他除了干活,没有任何的消遣活动,时间一长,慢慢喜欢上了麻将。

    麻将也是整个农民最普及的文化娱乐,走街串亲戚,除了吃饭,空闲下来都是打麻将。你要是不会,或者不打,会被人耻笑的,也合不拢人。

    “老头子,麻将打小点,下午早点散场!”罗妈妈按惯例说。

    “老子晓得!”

    罗老头打麻将,手气霉登了也不过输十多元。

    罗亮跟在罗老头后面,他口袋里有两百元钱,是诬赖算命先生没给的。他掏出一百元钱给爸爸,说道:“老头,我赞助你一百元赌资!”

    “老子有钱!”

    “老头,求你拿着嘛,我现在是一家之主!赌博赌博,高尚工作,输了别开腔,赢了买猪头肉回来!”

    ( )

第十一章 书生竟是大力士

    爸爸上街赶集去了。

    妈妈张罗着喂鸡鸭,还有圈里的两头小猪,两头大猪。

    罗亮把院子里的晒坝扫干净,把昨天收回来的包谷挑到坝里去晒,晒干了后包谷棒子需要人工把它上面的米粒用手搓下来。

    四川的中部丘陵,是典型的小农经济,没有机械化,都是手工作业,比较落后。罗亮忙完这一切,挑起家里最大的箩筐,去地里收包谷棒子回来。

    妈妈说:“亮子,现在天气凉快,还是背背篓去,这一担子粗装装一百多斤,装实在了两百斤左右,一般的人都挑不动的,你那肩膀,会磨蹭掉皮的。”

    “没事,妈妈,我是大力士!”罗亮挥舞拳头,笑呵呵的。

    他现在的最低级的力字诀,也让他是个当之无愧的大力士。

    “你头上还有伤,别逞强,你爸爸已经认同你了!”

    “呵呵,我知道!爸爸接受了我那一百元,我就知道他认可了我的吃苦耐劳,我现在是要磨练我自己,在农村创业,我是很认真的!妈妈!!”

    “那好吧,小心头上的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没事,皮外伤,中午休息我会上街去看医生的!”

    “小心点,箩筐装包谷不要太满!”

    “恩,我知道了!”

    罗亮挑起箩筐出门,大路小路上,络绎不绝的人们都朝街上走。

    这乡下赶集三天一场,而且都是上午,到了中午,就散场了,大家都做完买卖回家吃饭了。至于下午,除了流氓和酒鬼,没有什么闲人在街上逛。

    来龙乡现在的买卖生意都集中在新街和农贸市场里。

    罗亮一出门,就不断的遇上同社的熟人,大家看罗亮挑一担大大的箩筐,都打趣他肯定挑不动,没有人知道罗亮是回农村来种地,即使知道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他们都以为罗亮是放假回来帮父母的忙的。

    “罗亮,回来去赶集啥,你一个大学生干什么农活嘛,你父亲一个人都不够干,走走走,街上打麻将!”一个身材高瘦一张马脸的中年人开罗亮的玩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箩筐从扁担上取走一只。

    这个人叫潘文仲,不认识字,跟罗亮是一个社的。罗亮家最大的一片地就在他家的屋后。这人八字胡,小眼,马脸,光着膀子,裤脚一只卷在膝盖上,一只放下来,脚上一双凉皮鞋没系扣,搭拉着耳朵踩在鞋底。

    潘文仲一直在家乡混,偶尔出去一下远门,他的名声在这一代不好。他是来龙街上有名的扒手,潘家兄弟四个,都做这一行业,跟周围乡以及县城的扒手团伙都有来往,在来龙乡是个人物。

    以前,罗亮小的时候,自己家里栽种的桑叶和猪菜,没少被他偷,却把他没有什么办法,一是拿不了他人,二是拿住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报官,事情太小,也没有什么办法,打吧,打伤了你必须负担医药费。

    后来老罗头毛了,在白天把社长村长喊起,直接去到潘文仲的地里,把他地里的包谷秧苗全部连根扒拉出来,用镰刀割成两半,没人敢去拦,潘文仲四兄弟站在一边,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也不敢上去跟老罗头拼命。

    那次,老罗头的背上背了一把大砍刀,磨得透亮,早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从此,老罗头名声大震,他家的桑叶猪菜就再也没有掉过,偶尔有被人偷,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也就算了。

    现在,这潘文仲早就不再偷桑叶和猪菜,他来钱的路子多了,看不起桑叶和猪菜的利益了。

    罗亮对潘文仲没有什么好感,他脸色一冷,说道:“潘哥,我忙,不开玩笑。”

    “什么潘哥?我跟你老子一个辈分,亮子,叫我一声潘叔叔,我就还给你箩筐!”

    周围赶集的人很多,都是熟人,大家也都畏惧潘文仲,就在一边起哄,要罗亮叫潘文仲一声潘叔叔。

    其实潘文仲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的女儿潘雪莲是个美人,比罗亮小三岁,嫁给了本社的老王家,老王家和罗亮家都住在同一个院子——水竹院子。老王家比较富裕,盖了三层的小楼房,儿子王昆是社里新选的社长,是来龙乡著名的老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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