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爵琛的俊庞绷了绷,不说话,往前走几步坐了下来。
那人也跟过去一同坐下来,笑嘻嘻地继续滔滔不绝:“你怎么突然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过来,难道她是你的心上人……”
“闭嘴!”斐爵琛速度又快又狠地打断对方的话。
紧接着,他严肃地说道:“今天有人在我的别墅外面绑走了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他将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什么?!什么人竟然能够在我们布下的监控系统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劫持走?!”他不正经的嗓音完全收了起来,语气再惊讶不过。
斐爵琛沉下了嗓调,黑眸微眯,蕴着锋芒:“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
对方站起来,气呼呼地团团转:“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挑战我们,而且很过分地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给留下,真是太过分了!”
看着他孩子气的言行,斐爵琛的剑眉跳动了一下,唇角抽搐着,不耐烦地低吼:“停止你那毫无作用的行为!”
他的吼声很有作用,对方立即什么都停下来了。
紧接着,又嚷嚷,非常打抱不平:“我现在就去见外面那个女人,让她不要再误会你,真是伤自尊啊!”
最后一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带些笑意。
才走几步,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才后知后觉地转回头疑问:“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
斐爵琛的胸口有些想要抓狂地起伏了好几下才说:“白雨瞳。”
“哦哦,白雨曈,我知道了……咦?白雨瞳……白雨瞳?!”他的嗓音骤然拔高,眼珠子瞪得快要突出来了。
斐爵琛冷森森地注视着对方过于惊讶的脸,缓慢的,一字一字地轻吐:“你有意见吗?”
——(
他的声音,仿佛从比这里更加黑暗的地狱飘出来一般,阴森得让人心跳都快要停止一般。
对方立即识时务地猛摇手:“呵呵呵……没意见没意见,我马上去了解情况去。”
说完,他赶紧出去,速度之快好像逃之夭夭的感觉。
……
雨曈在厅子里不安地走来走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关闭的内门。
“怎么还不出来?”她心焦地喃喃着。
“美女,这不是出来了吗?”玩笑般的嗓音传来。
随之,那内门便开启,出现了人影。
当雨曈看到来人的时候,惊愕地愣住了。
戴着黑豹面具的男人!
“你……你是夜主?”她的脑海中迅速掠过之前的一幕,那个在公路上狂霸地以三辆车子挡住公路,无视交通规律,傲视一切公然“劫持”她上车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斐爵琛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被她的惊讶唤声惹起了兴趣,男人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目光有着兴致勃勃:“哦?你……”
这时候,斐爵琛的嗓音冷不防地出来:“我只让你办正经事!”
随着他的声音,他缓慢地从里面走出来,黑眸沉沉地盯着那个兴致勃勃的男人。
暂时压下强烈的兴趣,他目光狡诡地看看斐爵琛,漆黑的眼瞳转了转,然后才轻轻咳了咳,佯装正经地面对雨曈——
“幸会幸会,白小姐可以叫我黑豹。”
他伸出手想要交握。
不等雨曈伸出手,斐爵琛似是无意地经过黑豹的面前,免去了他想要握手的机会。
:(
挑起他的火中之火
她越过前座的车窗看向镜子,当她看到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人的时候,心猛地紧促狂跳起来。
是他!
斐爵琛,原来刚刚听到的那道熟悉的声音……真的是他!
激动……悸动……惊慌……
渴她的心思紊乱得慌,来不及多思考,她的手猛地抱紧儿子,脸色慌张得苍白起来。
努力稳住自己的惊慌失措,她保持声调平稳、清亮——
“我不认识那个人,司机,麻烦你开快一点,我赶时间。”
“可是……小姐,你不认识他,他怎么一直追我的车子?”司机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那男人的确是在追他的车子。
说着的同时,司机透过前镜暗暗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
雨瞳淡淡悠悠地换个姿势,对于外事冷淡不关注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司机,你要不要下车去问问他?”
接见此,司机心头八卦的疑惑被她的事不关已打消了。
“呃……这倒不用,我也不认识他。”
“那就请师傅开快一点吧,我儿子睡着了,我得快点回家。”雨瞳的眼睛流转出催促之光,宛如一心只为儿子的心急母亲。
她的嗓音似乎蓦然变得清冷清冷,优雅中夹带着一丝慑力,轻轻柔柔之间便让人折服在她的嗓调之下。
司机不敢再多问其他,抱歉地笑笑,不再关注车外的乱糟糟,专心地开车:“哦。好的。夫人,您坐稳了!”
后面,斐爵琛眼睁睁地看着的士在他的视线呼啸一下消失在眼前,他发恼地握紧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
“白雨瞳!”他从牙关迸出她的名字。
那女人一定是看见他了!
逃吧,看你还能逃到什么时候?!
他眺望没有的士踪影的公路尽头,如鹰狩猎般黑暗专注的眼眸微微眯起,完美的唇线慢慢勾出一抹掌控一切的笑。
拿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XX路XXXX号的士,好好盯着那辆车里的人到底去了哪里?跟丢唯你们是问!”他劈头就是一窜命令。
“是。”电话那端毕恭毕敬地回答。
结束通话,他无视公路上周围谩骂一片的乱糟糟,神态自若却又霸气凛然地往路边走去。
原本围堵在他身边的车子,还有一些不爽下车想要讨个说法的司机们被他的气势压制住,慢慢地随着他的脚步经过,他们的嘴巴竟然一一闭上了。
当他走到路边的茂密丛林中,眼看就要走进去的时候,那些暂时被他的气势镇住的人幡然清醒了。
其中一人气冲冲地追过来:“有没有搞错,这样就想走了?突然冒出来扰乱秩序,害我的车子被刮伤了,赔偿!”
)
无法抗拒他
那人说着伸手就想去揪住斐爵琛的后领子。
然而,他的手才伸到一半,立即僵硬住了,因为……
一支枪突然从斐爵琛的左肩冒出来,直指向他。
渴“你……你们……”那人看着密丛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黑衣墨镜的人,手中持枪。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识相的就立即给我滚,否则……”斐爵琛脚步不停,嗓音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这就滚,这就滚……”那人吓得差点没屁滚尿流,软着双腿往回跑,神色慌张差点撞到其他人。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发出疑惑,视线自然地看向路边丛林,可哪里还有斐爵琛的踪迹。
“没事没事!”那人颤抖抖地坐进车子里,狠狠地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其他人见状,觉得情况似乎不善,于是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赶紧也闪了。
接很快地,公路上的闹剧就这样烟消云散,不留痕迹……
在白雨瞳的指使下,的士在一个公共公园处停下。
下了的士,白雨瞳抱着已经熟睡的儿子下车,她警惕地眺望后面,公路车水马龙,平静如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
怎么会被他看到……
她懊恼地纠起眉心,隐约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时候,她怀抱中的俊宝宝在熟睡中动了动,更加窝进她怀里。
雨瞳暂时将慌乱的心思稳住,抱着儿子走进公园里。
随意地找到一张凳子坐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
对方几乎是立即接起来,声音兴奋又着急:“喂?是雨瞳吗?你现在在哪里?”
“是我,我在XX公园。”
“好,我马上过去接你!”
……
挂了电话之后,雨瞳低眸疼爱地看着儿子天真的睡脸,拉紧他身上裹着的外套,然后开始等待。
许久,还是不见她熟悉的人,舟车劳顿,她有些疲倦地垂着头,放松。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一双革履黑皮鞋出现他们面前,首先是怀抱里的俊宝宝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一位年轻的带着黑框眼睛的陌生叔叔站在他们面前不走。
他眼神立即戒备起来,手更加紧地抓住妈咪的臂膀。
雨瞳感觉到儿子的异样,精神一震抬起头,却看到留着很有艺术感的胡须的年轻男人,似乎有点眼熟,但是却又与印象中差太远。
“你是……”她迟疑地开口。
他也是略显迟疑地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看她怀里的小孩,然后发出疑问:“雨瞳?”
)
他的霸道
听到对方唤她的名字,顿时,她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惊呼一声开口道——
“你真是未樊?”怎么他改变了这么多?记忆中的他是白白的脸,有点瘦弱的书生模样,现在……变成男人味十足的艺术家行头了。
“是!我是!我是弟弟白未樊啊,真的!”未樊手忙脚乱地脱下眼镜让她看清楚,绽开笑脸,激动得直飚话。
雨瞳着急地捂住他的嘴巴:“嘘……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未樊一听,立即噤了口。
渴继而他又咧开欣喜的笑,激动地看着她怀中的小孩,不太大声地问——
“雨瞳,他就是俊宝宝吗?长得真帅!”
她将儿子放到地上站好,然后也站起来:“恩!他叫白俊宇,俊宝宝,快叫舅舅。”
雨瞳弯下腰,对着儿子说。
小兵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然后甜甜地喊道:“信鸽舅舅好,我是白俊宇,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调皮地弯了一个很绅士的鞠躬。
接“好好,真乖!呃……信鸽舅舅?雨瞳,这……”未樊不明就里,同时也对自己被称呼感到好笑又好奇。
“嘿嘿……这个嘛,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雨瞳看儿子打了个呵欠,将小小的身子靠近她的怀里,便知道儿子还在犯困。
“我的车就在那边,来吧,我帮你提行李。”
于是,他们一同走向路边未樊的车子。
远远的,传来雨瞳俏皮调侃的声音:“……这么多年来,因为你从只给我写信不打电话,最近俊宝宝迷上了古剧,所以就说你总是飞鸽传书,就给你取了个代号叫做信鸽舅舅罗……”
“呵呵……原来是这样。”
坐上车子,未樊开车直趋他的住所。
路上,他的神情有些沉重地忧郁起来,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
“未樊,你有话要说?”雨瞳看出他的踌躇,于是主动开口发问。
“……姐姐,对不起,又要你为了我的事情……”他的语调涩涩的,无法保护她却还要拖累她的懊恼让他紧握方向盘的手紧得微微颤抖。
雨瞳轻笑,语调轻松地安慰他:“你想得太多了,你是我除了俊宝宝之外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不然爸爸在天之灵也要责备我了,好好开车吧,我可不想一回来就……”
她原本想要开玩笑。
“不会!”他打断她的话,似乎有些激动地急于承诺一般嗓音突然拔高,将昏昏欲睡的俊宝宝震醒。
“小白妈咪?”他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人。
醋意滋生
“俊宝宝乖,没事呢,妈咪在跟舅舅谈起以前的事,很好玩,所以声音大了点,不好意思哦。”雨瞳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然后轻轻抵住,跟他脸对脸地疼爱的晃晃。
“恩。”俊宝宝对妈咪深信不疑,依赖地也蹭蹭妈咪的额头。
“俊宝宝好乖,雨瞳,这些年有他陪着你,应该不闷吧。”未樊笑呵呵地。
“是啊,有了他,我的生活就什么都不缺了,俊宝宝是妈咪的宝贝!”
最后的话,雨瞳跟儿子玩闹地挠他的胳肢,逗得他咯咯直笑。
回到未樊所居住的公寓,他打开门,对着其中两间开着门的房间指示道:“那就是你跟俊宝宝的房间,左边是你的,右边是他的,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渴“喜欢!”两母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声音清亮快速得让未樊傻了一下。
雨瞳笑眯眯地打了个呵欠,对未樊眨眨眼,俏皮地道:“好困,现在只要是有床的地方我们都喜欢!俊宝宝,你说对不对?”
“对极了!谢谢信鸽舅舅!”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俊宝宝,去睡觉吧。”
“恩。”俊宝宝乖巧地点头,走进房间,爬上他那可爱的儿童床,被子一拉,盖上,眼睛一闭,很乖乖地听话睡觉。
看到他一连窜可爱的举动,未樊笑得很乐:“呵呵呵……雨瞳,看来你有个很听话又可爱的小宝宝,”
接雨瞳抿唇一笑:“你别被他现在的乖巧给骗了,他啊,很人小鬼大的,现在只是困了,所以就变成应声虫了,等他清醒的时候,你就知道头痛。”
“小白妈咪,我听你说我坏话了哦。”房间里,床上的小小人儿闭着眼睛,声音嫩嫩地抗议着。
他的话,让未樊笑得合不拢嘴:“呵呵呵……雨瞳,你也快去睡觉吧。”
雨瞳伸伸懒腰,眼睛笑得弯弯的很狡黠:“我们会睡很久哦,未樊哥,晚餐就只好交给你罗。”
“没问题!”
有这两个大小可爱,以后家里就热闹了。
……
一辆的士停在天宇集团前,车门立即打开,斐爵琛一下车就直奔进去,进电梯,直上总裁办公室……
“叮——”
电梯到达,他出了电梯,外大厅里的员工看到他一脸来势冲冲的神情,赶紧低下头做各自的事情,生怕被火气波及,心中的疑问半点不敢提。
总裁秘书不是才跟大家说总裁要出差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公司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们想不起来的是,以前就算公司出再大的问题,斐爵琛也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在众人面前怒气冲冲。
神秘的帮主
时隔六年,能够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还是那个女人!
“砰!”斐爵琛走进总裁办公室,甩上门。
紧接着,他将自己狠狠地抛向办公桌后的大皮椅上,伸手,重重地按下办公桌边上的通话键:“钟秘书,你马上给我滚进来!”
不到一刻的时间,钟秘书冷汗泠泠地走进来。
看到总裁难看的脸色,他首先领罪:“总裁,属下刚刚接获消息,白雨瞳已经回到国内。”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斐爵琛抬眸,沉怒的视线直逼过去。
如果不是他去机场的路上刚好看到那个白雨瞳,他岂不是又要让那个狡猾的女人给溜走了?!
渴六年来,无论他怎么翻天覆地几乎挖遍寸土地找她,都遍寻不着,每一次当有一点眉目的时候,她却又像以前一样人间蒸发,让他的人马着实被她耍得团团转,也将他的怒火耍得团团飙升。
他的话很明显地讽刺,钟秘书的额头冒出冷汗,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再搭话。
“铃铃铃……”斐爵琛的手机响起来。
他再瞪了钟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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