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斐爵琛眼睁睁地看着的士在他的视线呼啸一下消失在眼前,他发恼地握紧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
“白雨瞳!”他从牙关迸出她的名字。
那女人一定是看见他了!
逃吧,看你还能逃到什么时候?!
他眺望没有的士踪影的公路尽头,如鹰狩猎般黑暗专注的眼眸微微眯起,完美的唇线慢慢勾出一抹掌控一切的笑。
拿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XX路XXXX号的士,好好盯着那辆车里的人到底去了哪里?跟丢唯你们是问!”他劈头就是一窜命令。
“是。”电话那端毕恭毕敬地回答。
结束通话,他无视公路上周围谩骂一片的乱糟糟,神态自若却又霸气凛然地往路边走去。
原本围堵在他身边的车子,还有一些不爽下车想要讨个说法的司机们被他的气势压制住,慢慢地随着他的脚步经过,他们的嘴巴竟然一一闭上了。
当他走到路边的茂密丛林中,眼看就要走进去的时候,那些暂时被他的气势镇住的人幡然清醒了。
其中一人气冲冲地追过来:“有没有搞错,这样就想走了?突然冒出来扰乱秩序,害我的车子被刮伤了,赔偿!”
他很生气
那人说着伸手就想去揪住斐爵琛的后领子。
然而,他的手才伸到一半,立即僵硬住了,因为……
一支枪突然从斐爵琛的左肩冒出来,直指向他。
“你……你们……”那人看着密丛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黑衣墨镜的人,手中持枪。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识相的就立即给我滚,否则……”斐爵琛脚步不停,嗓音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这就滚,这就滚……”那人吓得差点没屁滚尿流,软着双腿往回跑,神色慌张差点撞到其他人。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发出疑惑,视线自然地看向路边丛林,可哪里还有斐爵琛的踪迹。
“没事没事!”那人颤抖抖地坐进车子里,狠狠地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其他人见状,觉得情况似乎不善,于是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赶紧也闪了。
很快地,公路上的闹剧就这样烟消云散,不留痕迹……
在白雨瞳的指使下,的士在一个公共公园处停下。
下了的士,白雨瞳抱着已经熟睡的儿子下车,她警惕地眺望后面,公路车水马龙,平静如常,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
怎么会被他看到……
她懊恼地纠起眉心,隐约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时候,她怀抱中的俊宝宝在熟睡中动了动,更加窝进她怀里。
雨瞳暂时将慌乱的心思稳住,抱着儿子走进公园里。
随意地找到一张凳子坐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
对方几乎是立即接起来,声音兴奋又着急:“喂?是雨瞳吗?你现在在哪里?”
“是我,我在XX公园。”
“好,我马上过去接你!”
……
挂了电话之后,雨瞳低眸疼爱地看着儿子天真的睡脸,拉紧他身上裹着的外套,然后开始等待。
许久,还是不见她熟悉的人,舟车劳顿,她有些疲倦地垂着头,放松。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一双革履黑皮鞋出现他们面前,首先是怀抱里的俊宝宝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一位年轻的带着黑框眼睛的陌生叔叔站在他们面前不走。
他眼神立即戒备起来,手更加紧地抓住妈咪的臂膀。
雨瞳感觉到儿子的异样,精神一震抬起头,却看到留着很有艺术感的胡须的年轻男人,似乎有点眼熟,但是却又与印象中差太远。
“你是……”她迟疑地开口。
他也是略显迟疑地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看她怀里的小孩,然后发出疑问:“雨瞳?”
——(
信鸽舅舅
听到对方唤她的名字,顿时,她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惊呼一声开口道——
“你真是未樊?”怎么他改变了这么多?记忆中的他是白白的脸,有点瘦弱的书生模样,现在……变成男人味十足的艺术家行头了。
“是!我是!我是弟弟白未樊啊,真的!”未樊手忙脚乱地脱下眼镜让她看清楚,绽开笑脸,激动得直飚话。
雨瞳着急地捂住他的嘴巴:“嘘……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未樊一听,立即噤了口。
继而他又咧开欣喜的笑,激动地看着她怀中的小孩,不太大声地问——
“雨瞳,他就是俊宝宝吗?长得真帅!”
她将儿子放到地上站好,然后也站起来:“恩!他叫白俊宇,俊宝宝,快叫舅舅。”
雨瞳弯下腰,对着儿子说。
小兵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然后甜甜地喊道:“信鸽舅舅好,我是白俊宇,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调皮地弯了一个很绅士的鞠躬。
“好好,真乖!呃……信鸽舅舅?雨瞳,这……”未樊不明就里,同时也对自己被称呼感到好笑又好奇。
“嘿嘿……这个嘛,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雨瞳看儿子打了个呵欠,将小小的身子靠近她的怀里,便知道儿子还在犯困。
“我的车就在那边,来吧,我帮你提行李。”
于是,他们一同走向路边未樊的车子。
远远的,传来雨瞳俏皮调侃的声音:“……这么多年来,因为你从只给我写信不打电话,最近俊宝宝迷上了古剧,所以就说你总是飞鸽传书,就给你取了个代号叫做信鸽舅舅罗……”
“呵呵……原来是这样。”
坐上车子,未樊开车直趋他的住所。
路上,他的神情有些沉重地忧郁起来,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
“未樊,你有话要说?”雨瞳看出他的踌躇,于是主动开口发问。
“……姐姐,对不起,又要你为了我的事情……”他的语调涩涩的,无法保护她却还要拖累她的懊恼让他紧握方向盘的手紧得微微颤抖。
雨瞳轻笑,语调轻松地安慰他:“你想得太多了,你是我除了俊宝宝之外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不然爸爸在天之灵也要责备我了,好好开车吧,我可不想一回来就……”
她原本想要开玩笑。
“不会!”他打断她的话,似乎有些激动地急于承诺一般嗓音突然拔高,将昏昏欲睡的俊宝宝震醒。
“小白妈咪?”他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人。
总裁发飙
“俊宝宝乖,没事呢,妈咪在跟舅舅谈起以前的事,很好玩,所以声音大了点,不好意思哦。”雨瞳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然后轻轻抵住,跟他脸对脸地疼爱的晃晃。
“恩。”俊宝宝对妈咪深信不疑,依赖地也蹭蹭妈咪的额头。
“俊宝宝好乖,雨瞳,这些年有他陪着你,应该不闷吧。”未樊笑呵呵地。
“是啊,有了他,我的生活就什么都不缺了,俊宝宝是妈咪的宝贝!”
最后的话,雨瞳跟儿子玩闹地挠他的胳肢,逗得他咯咯直笑。
回到未樊所居住的公寓,他打开门,对着其中两间开着门的房间指示道:“那就是你跟俊宝宝的房间,左边是你的,右边是他的,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两母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声音清亮快速得让未樊傻了一下。
雨瞳笑眯眯地打了个呵欠,对未樊眨眨眼,俏皮地道:“好困,现在只要是有床的地方我们都喜欢!俊宝宝,你说对不对?”
“对极了!谢谢信鸽舅舅!”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俊宝宝,去睡觉吧。”
“恩。”俊宝宝乖巧地点头,走进房间,爬上他那可爱的儿童床,被子一拉,盖上,眼睛一闭,很乖乖地听话睡觉。
看到他一连窜可爱的举动,未樊笑得很乐:“呵呵呵……雨瞳,看来你有个很听话又可爱的小宝宝,”
雨瞳抿唇一笑:“你别被他现在的乖巧给骗了,他啊,很人小鬼大的,现在只是困了,所以就变成应声虫了,等他清醒的时候,你就知道头痛。”
“小白妈咪,我听你说我坏话了哦。”房间里,床上的小小人儿闭着眼睛,声音嫩嫩地抗议着。
他的话,让未樊笑得合不拢嘴:“呵呵呵……雨瞳,你也快去睡觉吧。”
雨瞳伸伸懒腰,眼睛笑得弯弯的很狡黠:“我们会睡很久哦,未樊哥,晚餐就只好交给你罗。”
“没问题!”
有这两个大小可爱,以后家里就热闹了。
……
一辆的士停在天宇集团前,车门立即打开,斐爵琛一下车就直奔进去,进电梯,直上总裁办公室……
“叮——”
电梯到达,他出了电梯,外大厅里的员工看到他一脸来势冲冲的神情,赶紧低下头做各自的事情,生怕被火气波及,心中的疑问半点不敢提。
总裁秘书不是才跟大家说总裁要出差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公司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们想不起来的是,以前就算公司出再大的问题,斐爵琛也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在众人面前怒气冲冲。
暗夜访客
时隔六年,能够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还是那个女人!
“砰!”斐爵琛走进总裁办公室,甩上门。
紧接着,他将自己狠狠地抛向办公桌后的大皮椅上,伸手,重重地按下办公桌边上的通话键:“钟秘书,你马上给我滚进来!”
不到一刻的时间,钟秘书冷汗泠泠地走进来。
看到总裁难看的脸色,他首先领罪:“总裁,属下刚刚接获消息,白雨瞳已经回到国内。”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斐爵琛抬眸,沉怒的视线直逼过去。
如果不是他去机场的路上刚好看到那个白雨瞳,他岂不是又要让那个狡猾的女人给溜走了?!
六年来,无论他怎么翻天覆地几乎挖遍寸土地找她,都遍寻不着,每一次当有一点眉目的时候,她却又像以前一样人间蒸发,让他的人马着实被她耍得团团转,也将他的怒火耍得团团飙升。
他的话很明显地讽刺,钟秘书的额头冒出冷汗,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再搭话。
“铃铃铃……”斐爵琛的手机响起来。
他再瞪了钟秘书一眼,才拿出手机,一看电话号码,他不好的神情立即变得有些云开见日了。
按下通话键——
“找到了吗?”他沉着嗓音低问,那音调颇带着领导人般的威慑力。
“找到了。”
“很好,将名单放好,我马上过去。”他的嗓音更加压低,只有电话里的人才能听见。
钟秘书有些疑惑地看着总裁小心地谈电话,几乎没有见过总裁这样子慎重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结束通话,斐爵琛的眼中掠过诡异的光芒。
白雨瞳,这一次,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
……
晚间,月亮在黑暗的层云中绽放出皎洁的铅华,朦朦胧胧的白光笼罩向大地。
透过窗帘,洒到雨瞳的房间。
床上,雨瞳睡意正酣地翻了一个身,手无意识地耷拉到薄被外……
她呼吸浅浅,睡得很浓。
蓦地,她感觉一股威胁靠近,惊醒了她的睡意。
“谁?!”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起来,睡眼立即清醒地看向窗台处。
那外面,是一个小阳台。
窗帘在轻轻的夜风中撩动,那里,没有动静。
雨瞳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一步一步地往窗台处走去……
“谁?”这一次,她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还是没有动静……
她绷紧的心弦渐渐松懈,暗暗呼出一口气,她轻轻叹息。
也许是自己太过紧绷了。
摇了摇头,她转身往回走。
然而——
“女人,别来无恙?”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熟悉几乎每每都让她午夜梦回的声音,却又总是将她冷汗惊醒的声音。
心痒难耐
雨瞳浑身一绷,嗖地回过身,跃入眼帘的是……
斐爵琛高大俊挺的身影不知何时进入屋内,透过他身后的窗子,月光投射在他伟岸的肩膀侧,映照出了他的轮廓,邪魅,气势逼人。
“你……”她惊诧恐慌地撑大眼睛,才想开口,却让他给捂住了嘴巴,同时,他另一手往前一勾,将她勾进怀中,紧紧地禁锢住。
“唔唔……放……”雨瞳惊慌地挣扎着,却发现身子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已经软得快要挺不住了,更遑论要从他有力的紧箍中挣脱。
“啧啧,动作太大了。”他的嗓音忽的邪恶,眸光更是邪肆地盯向她的胸前。
他突然转变炽热的眼神,让雨瞳顺而往自己的胸前一看,她立即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胸前的春光因为睡袍的松垮暴露出来。
娇润如玉的肌肤,细嫩得犹如婴儿,在月光略微昏暗的光华下,散发着极致的又或。
“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让我心痒难耐。”他的嗓音,醇厚得犹如美酒,但对她来说,却像那地狱里恶魔的呼唤。
本能的反应让她无法做多想法地便往他的身上贴,利用近距离的差距阻碍他的视线。
只是——
“呵呵……原来你这么想念我,这么迫不及待地对我投怀送抱啊。”
“唔唔唔!”雨瞳双眸瞠大瞪着这个自说自话越说越过的男人。
她眼神一转,咬咬牙,硬撑起还有些软绵的身子,使劲抬起脚就去攻击他……
斐爵琛动作很快地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顺而往下一抓,将她不安分的脚给握住。
单脚落地,再加上攻击的趋势,雨瞳一个站不稳往后面摔去。
“……”雨瞳惊慌地看着他,在紧急的时候还能保持不叫出声来。
斐爵琛的眼中转过激赏,瞬间即逝。
好定力,不愧是六年前能够骗过他的女人。
“呵……有两下子……”他轻笑,黑眸邪恶地与她的惊慌对视,顺着她往后倒的趋势一起倒向床。
床上,她在下,他在上,两人形成极度暧昧的姿势。
他结实的胸膛隔着他黑色的衬衫紧紧贴住她裸露的柔软,炙热的温度立即在肌肤相亲中飚高……
感觉到她努力控制,却又无法自己地剧烈起伏的胸口,一下一下地碰撞他的胸膛,斐爵琛的眸光转而幽暗,热气流淌。
淡淡的属于她体香萦绕向他的鼻息,他深深嗅入,似是叹息:“真怀念你的味道,你的……感觉。”
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柔,很亲昵,很……火热。
可是,听在她耳中,却仿佛正被一团团的阴冷笼罩。
)
深藏不露
雨瞳双手在身侧捏成拳,努力在他强势的压迫感中保持冷静。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故意叉开他的暧昧话题,却发现,自己的唇,连带嗓音都在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急速流传的温度。
“走进来的。”他轻松自若地回答,仿佛从十四楼的窗外进来只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而已。
雨瞳咬住下唇,一时无语。
他伸手抚向她的唇,勾惑一般地游移着:“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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