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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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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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六年的时间,他在阴暗与杀戮中度过,苦心孤诣想要找到凶手给安小柔报仇。

    一次意外,却让他的灵魂穿越到了大唐,和蓝田公子薛绍融合在了一起。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生活在唐朝的男人!

    没能亲手给安小柔报仇,成了他心中永恒的阴影与遗憾。

    安小柔当年从事的考古工作,很多课题都是针对研究眼下这个时代。当初承誉曾经拼了命的专门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就是为了和她多一点共同的语言、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他们甚至不止一次的一起讨论过薛绍这个人物,讨论过武则天、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这些历史传奇女性……然后,他死后的灵魂偏就来到了这个时代。

    面对上天这样残忍的捉弄,薛绍只能叹息。

    这些天以来薛绍过得有些如履薄冰,毕竟不能让外人看出自己已经“被调包”的破绽,于是身边亲近的女人先后都被扫地出门,唯独留下了一个此前薛绍十分疏远的月奴。

    好在承誉以前曾是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受过极其严格的“敌后伪装侦察”的训练。不管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都能驾轻就熟。

    演员演得不好大不了被观众骂,承誉演得不好那是要丧命的。能够在特种部队的王牌突击队里执行那么多任务而不失败成功的活下来,并且混入雇佣兵组织里六年有余没有露出马脚,承誉早把这份“角色扮演”的功夫练到了炉火纯青。

    再加上薛绍这副身体里有着两个灵魂的完美融合,今生的记忆并未完全丧失。因此这么多天下来,就连薛绍最为亲近的月奴,也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破绽。就算薛绍的行为举止和癖好习惯,偶尔会显得与往日略有不同,主人家的事情也不是下人可以随意指谪的。只要薛绍宅在家里足不出户,适应一段时间后料也无妨。

    夜已极深,思绪万千的薛绍仍是睡意全无。因为许多心事的压抑,此前的很多天晚上他都是喝得大醉,然后又和那些大唐美女们颠龙倒凤直到精疲力竭才能睡着。

    放浪形骸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薛绍很快就开始讨厌整个薛府里的阴柔脂粉之气,活像一个娼馆妓院。那些拼命倒贴的女人在他眼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令人厌烦的泄欲工具。更何况他还能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这副身体因为长期沉溺于酒色,实在是内库空乏、精气亏虚。照这样下去肯定未老先衰,甚至会有可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也是那些女人,先后都被薛绍扫地出门的重要原因。

    为了补救身体强健体魄,薛绍盘腿坐在床上练起了“八段景”。这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不传之秘,从秦朝时就开始广为流行,是华夏民族古老相传的养生功法,简单又实用,简直就是为酒色过度身体亏虚的薛绍量身定做。

    还有前世从小就练的内家“形意拳”,薛绍打算,等身体有所起色再捡起来从头练过。形意拳实战效果一流,同时也和所有的内家拳一样非常重视养生。

    “唯善养者无敌于天下”,前世的薛绍之所以能在进入军队后斩露头角、出类拔萃,一半归功于从小打下的武术基础和一流的身体素质。

    天边露出一丝晨曦之时,有雄鸡报晓。

    薛绍听到后院的马球场上,传来一阵刀剑破空的尖锐刺响和女子的娇斥之声。

    薛府很大,马球场离薛绍的房间颇有距离。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特种听力训练和实战经历,薛绍的听力之强与警惕心之高早已远超常人。

    黎明,正是当年在军队里的集结晨练之时,五公里越野开始。哪怕是离开了军队,他也一直保持这样的晨练习惯。

    练了半个小时的养生八段景之后,薛绍来到了马球场边。

    月奴在练剑。

    剑光如匹练,杀意迸射冷冽凌厉!

    这绝对不是大唐的声色肆坊之间盛行流传的“女子剑舞”,而是真正出鞘见血的杀人之剑。

    薛绍留下月奴这个有着混血儿脸蛋和高挑如模特儿身材的女子,一半因为她的忠心能干,一半因为她的剑。

    再漂亮的脸蛋和再好的身材,见多了也是会腻的。月奴,与众不同。

    月奴正练得香汗淋漓,冷不防看到薛绍站在不远处观看,连忙收了剑势过来赔罪,“月奴该死,请公子恕罪!”

    薛绍笑道:“你怎么就该死了?”

    月奴抱剑而立低下头来,“月奴好些日子没有练剑了,今日忍不住练了几番。不晓却是污了公子眼目,着实该死!”

    “你还是活着吧,不然谁给我担茶倒水。”薛绍淡淡的道,“再练一遍,来给我看。”

    月奴不由得略微一愣,心说以往公子最是讨厌粗悍的习武女子,曾说‘女子习武就是无端的败坏那番温柔香气’。所以这两年来公子都对我极是疏远,根本不把我当作女子看待,我在府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吃着闲饭,一个月也难得和公子见上一次面,说上一句话。若非碍着义父颜面,公子恐怕早就把我轰走了!

    “愣着干什么?练!”薛绍的话打碎的月奴的沉思。

    “是,公子!”

    月奴不觉有些意外的惊喜与欢欣鼓舞,仗剑而起势,剑招比方才又要凌厉精悍了几分。

    招招致命,精妙绝伦!

    大唐是个尚武的王朝,女子开弓骑马、习武练剑并不奇怪。史书有载,当今的武皇后当年就曾多次陪伴太宗皇帝李世民骑行出猎,弯弓射雁不比那些御前卫士来得差。

    薛绍双眼微眯耐心的观摩月奴练剑,虽然他没有练过这样的古武剑术,但却对她剑招之中的杀伐之气半点也不陌生。

    月奴的这些剑招和“一招致敌”的现代技击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为了杀敌而生。

    薛绍暗忖,想不到月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比起那些蹩脚的武师来说,要强太多了!

    收势。

    月奴香汗淋漓,标准的美人鹅脸蛋上英气勃勃。

    薛绍细细审量月奴。虽然早就过了以貌取人、为一张漂亮脸蛋而着迷的年龄,但薛绍也不得不承认,月奴的确是长得很特别,很耐看。

    诚然她的五官长得很精致很漂亮,但绝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的极尽柔美,面部线条颇为分明隐隐柔中带刚,大眼睛长睫毛,混血儿的深邃眸瞳如宝石般湛亮,如一汪贮满灵气的宝泉。

    柳眉如剑,俏鼻樱唇肌肤如脂,漂亮和英气完美的融合在了她的脸上,截然不会落了花瓶下乘。

    月奴被薛绍盯着看得芳心如鹿一番乱撞,不由得低眉下去看向了自己的脚尖。薛绍不由得笑了,女汉子害起羞来还真是别有一番生趣。难能可贵的是,月奴这个正当十八妙龄的大唐女汉子,那对儿美峰却是生得异常饱满和娇挺。前些日子打发出去的那些女子当中,就没有一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的。

    好吧,这或许也是她能够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虽然眼下的薛绍不过弱冠之年,但却有着一颗大叔的心。对女子身材曲线的关注程度,已是远超于漂亮的脸蛋。
第1章 蓝田公子
    大唐贞观二年,一代大帝李世民年方而立,玄武门之血殷殷未冷。。那一年的某一天,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方术大师袁天罡行走于千里蜀道最险之处的朝天观,见利城内王气冲天,遂入城为武士彟之女相面,说“此儿若是女,当为天下主。”

    当时的武氏之女年方五岁,做男童扮相。也正是那一年,李世民的第九个儿子李治诞生。

    这就是“朝天观,望云浦”的传说。

    转眼半个世纪过去,大唐年号“永隆”,李治君临天下已逾三十年,如今已是他的皇后在垂帘听政执掌朝纲——正是当年的那个武氏女。

    天下人将他们并称为“二圣”,帝后同朝共治天下,称为“二圣临朝”。

    李治罹重病而不堪朝务,大权尽落武后之手,一代女皇“武则天”俨然呼之欲出。

    永隆二年(公元681年)的大唐帝国,疆域最广关河宁定,四海呈平民丰物阜。就如同一个男子,正处于他三十而立的黄金之年。

    初春某日,阳光晴好。

    京兆府治下的蓝田县里,一如往日的平静而详和。

    醉仙楼身为本县最好的酒肆,依旧宾客满座酒肉飘香。今日更有三五青年才逸之士在此把酒畅欢,吟诗作赋,让众多食客引颈观望钦慕赞赏。

    诗酒剑美姬,是为当下才子仕人的心仪四宝,也是时下最为畅行的风尚。有唐一代留下的诗篇,不输于华夏史上其他诸朝历代的总和。

    这几名青年才俊当众吟诗比赋,虽有卖弄之嫌,但却是平民子众喜闻乐见之事。若有好句好篇出于其口,店主人还会主动免收酒钱,并求其墨宝将诗句题于酒肆的墙壁之上,当作本店的独门珍藏炫耀于人前,借以吸引更多的食客前来观瞻光临。

    酒行至酣,这几名青年才子已是诗兴大发,不时有良句好篇出自其口,引得满堂宾朋一片叫好,更多的食客涌入店中。

    店主人满面红光喜气洋洋,今日这趟酒钱,派得不冤!

    正当店内气氛鼎盛之时,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快看,薛府里又走出来一个!”

    这一声号就如同一个集结令,粗布食客也好,锦衣才子也罢,一同涌到了楼台的围栏边或是干脆冲到了酒肆之外,朝醉仙楼对面不远处的“薛府”大门口张望而去。

    一名婀娜女子背负一个包袱,慢慢的走出了那扇朱漆大门。

    芳华绝代。

    众人见到那名女子,发出了一片惊嘘之声!

    “张窈窕!”

    方才吟诗作赋的青年才俊当中,有一人认出了她来禁不住叫出了声,顿时眼神僵直而且非常有辱斯文的咽了一口口水。

    “当真是张窈窕!!”

    一片惊叹之声!

    张窈窕,长于天府之国的川蜀女子,京华名妓,艳名冠绝于一时。帝都所在长安城里,无数的王公贵胄与达官显贵为之倾倒,不惜千金为博一笑而不可得。据闻,去年举明经的探花郎徐生在登科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身前往张窈窕的居所,邀请她共游大雁塔。

    凡新登进士及弟,帝王都会请他们登临大雁塔并题名留字。渐渐的“雁塔题名”就成了流行于仕人学子当中的一种风尚,被读书人视为莫大的荣耀,其意义就相当于“鲤鱼跃龙门”。

    但是张窈窕拒绝了徐探花的邀请,因为那一天她乘着一辆三花马车进了薛府,从此为蓝田公子执杯把盏床前榻后的侍奉,直到今日。

    据说,张窈窕只在长安偶然见了蓝田公子一面,便自赎其身不请自来的甘愿进了薛府为妾为婢,空留无数的爱慕者幽怨的扼腕叹息。

    “唉,可叹红颜命薄!”一名书生叹息了一声,执笔在酒肆的壁板上题道——“满院花飞人不到,含**语燕双双。”

    “杜兄,小生记得此句便是出自张窈窕之口!”另有书生叹道。

    “正是。”题字的书生扔笔叹息,“去年小生与徐郎花共赴京城赶考,有缘得见过张窈窕。记得当时她还指点过小生的诗作。小生对她这一佳句,印象极是深刻!”

    “杜兄居然得蒙张窈窕的指点?”身边的书生食堂们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在有唐一代的仕人才子当中,狎妓是为风尚;当众谈论非但不会有辱视听,还是一种时尚的标志。时下的“高等”妓女不单只是色貌出众就可入流,至少,对于琴棋书画都要样样精通。

    但像张窈窕这样倾国倾城还能指点学子之诗文的,绝无仅有。

    “可惜啊,似张窈窕这样的天香国色倾城名媛,也被蓝田公子扫地出门!”食客当中有人痛语叹息道,“真是煮鹤焚琴!”

    众书生脸皮紧绷,又羡又妒。

    “唉,这已是本月的第七个了!”另有人嫉妒的叹息,“三日前被扫地出门的那个裴姑娘,比张窈窕过之而无不及。据说其父官居六品是为一县之令,其家出身河东裴氏望族。那个裴姑娘年方二八殊容艳丽,去往她家提亲的名门贵族不知凡几,但这个裴姑娘偏就自甘为妾的跟随了蓝田公子!”

    在众人的惊嘘与羡妒之中,张窈窕走出了薛府大门,拿起一支笔在薛府的院墙上题下了一首诗——

    “淡淡春风花落时,不堪愁望更相思。无金可买长门赋,有恨空吟团扇诗。”

    然后,张窈窕泣不成声的登上一辆马车,飘然而去。

    无数人想去拦下张窈窕的马车,但是终究没有人上去拦。

    京城之内举目望去,甘为张窈窕敞开大门扫洒相迎的王公贵胄,不可枚举。就算现如今的张窈窕只是蓝田公子的弃妇一名,那也不是他们拦得下、养得起的。

    ……

    公子一称,有唐一代可不是随便叫的。非得是出身名门望族的青年男子,或是宰相王公家的子嗣才配得上这样的“尊称”。

    蓝田公子,姓薛,名绍,字承誉。年方弱冠,出身河东薛氏豪族,其父薛瓘当年迎娶了太宗皇帝李世民的嫡女城阳公主为妻。薛绍身负豪门薛氏与李氏皇族的血脉。在大唐这个最是注重血统与门第的时代,薛绍就是一等一的天潢贵胄名门公子,是许多择婿之家可望而不可及的上品金龟婿。

    饶是如此,也还罢了。

    毕竟在关内这种遍地达官满城显贵的地方,像薛绍这样的贵公子数量并不在少。奈何薛绍还生了一副迷死女人不偿命的帅气外表,加上他纵擅欢场极尽风流,才华满溢挥金如土,几乎是把大唐女性对“梦中情人”的各项标准演绎到了极致,便成了无数女子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男神”。

    尤其是在薛绍如今居住的蓝田县一带,无论是待字闺中的邻家少女或是已为人妇的糠糟之妻,无不闻薛绍之名而芳心荡漾。更有一说,“为妇一生而不得见薛绍一面,当为生平憾事。”

    蓝田公子的豪宅之中,除了贵族之家惯有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更兼夜夜笙歌风月无边。他家中豢养的歌伎舞伶无不技艺超群天香国色,他的身边走马灯似的更换宠姬爱妾,却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占据他正房的位置。

    在大唐关内,“蓝田公子”这四个字几乎成了“风流”的代名词。

    可是最近,陆续有了许多“张窈窕们”被蓝田公子扫地出门。几日前薛府贴出了告示,遍请远近武师前来府上献艺,如若技艺出众可以留府任用或聘为薛公子的老师,待遇可谓优厚。

    大唐尚武,贵族子弟御马弯弓、配剑习武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蓝田县的仕人乡民们对此倒是不足为怪,只是眼馋那些被他扫地出门的美人儿们,空流了一地的口水。

    今日此时,总是纵情于声色的蓝田公子薛绍,却大马金刀的端坐在马球场的房廊之下,正在观看一场武师的拳脚比斗。

    两名武师都有祖传的武艺,远近小有名气。今日进了薛府都十分卖力,使出了看家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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