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和‘盛元’是一直是竞争对手,当年楚爸爸跟一个朋友合作生意时,结果那位朋友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陆家借此机会,想要斗垮‘盛元’,于是将此事牵连在楚爸爸身上,添油加醋。楚爸爸本身就有心脏病,‘盛元’当时股价一直在下跌,再加上陆家和检察署施压,居然就这么过世了。那一年,楚东辰只有9岁。
她也是在苏思悦和楚东辰交往一年多之后,才知道的,当时,并不知道苏思悦的继父是陆威。后来,之所以发现,是因为‘盛元’和‘天启’想竞标政府的一块土地,那块儿地对两个企业当年的战略发展十分重要,因此自是倾尽全力。直到‘盛元’的标的书出现在‘天启’手中,输了这场商业争斗,才开始发现不对。
私家侦探调查到苏思悦和陆家的关系,楚妈妈自然更是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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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陷在思绪中,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谢谢你来看我妈。”
是楚东辰,我回过头,他在我身后一步的距离,面色平静如常,微微带了些疲惫,手里也是一捧红色康乃馨,香气弥漫。
我笑了笑,“应该的,楚妈妈对我很好。”
而他唇角微弯,淡淡的笑了笑。我突然间很好奇楚妈妈口中的那个九岁的顽皮臭小子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会眉眼弯弯,笑哈哈的露出一口糯米白牙?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大家都爱男二咧 其实咱男主还好啦~~~
撒娇卖萌求花花~~~~~
☆、双更——死刑
我突然间很好奇楚妈妈口中的那个九岁的顽皮臭小子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也是眉眼弯弯,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白牙?
楚妈妈说,楚东辰从小就是个特别顽皮爱闹腾的孩子,喜欢各种新奇玩意,喜欢捉弄小女生,也会抱着父母撒娇耍赖。所有的改变都是从楚爸爸突然离世开始的。很难想象一个那样开朗乐观的阳光小子会一夜之间就成熟起来,他再不会张扬的笑,再不会不写功课就跑去跟伙伴们玩游戏,再不会一生气就跺脚跑得消失不见。
只因楚爸爸临终前那句“照顾妈妈,守着盛元”,那时他也不过九岁却顽强的将那样重的担子挑在肩上。再没有休息,没有顽劣,没有退路,他就那样一路走下来。
真正帮助打理公司是从大学开始,别人的大学是翘课逛街、K歌打游戏,而他却是没日没夜的在办公室里在家里埋头工作。接手公司之后更是废寝忘食不敢旁骛,盛元今日的风光无限也实在是来之不易。
而久经商场千锤百炼的他今日已是高深莫测、机变如神,不知他是否曾怀念过当日那什么都不懂的傻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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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愣在原地,而他往前走两步蹲下来,将手中康乃馨放在墓前,说,“妈这张照片还是咱们那天一起照的呢。”
我点头应声,那相片是在楚妈妈确诊不久后照的。
那天是周末,阳光很好,暖暖的铺洒下,楚宅的花园内,月季花开得正盛,空气中满氲中香味。常青树枝繁叶茂,滤过阳光,树下是无数跳跃的金色光斑。
楚妈妈坐在椅子上,笑得很是祥和,我和楚东辰两个人争着给她拍照,拍了很多张,后来,楚妈妈笑着说要照一张全家福,我和楚东辰站在她左右两侧,然后‘卡擦’一声,镜头定格。
管家把照片全都洗出来了,看到才发现原来我的摄影技术这么差的,不是照的模糊了,就是把人照偏了。可是楚东辰拍的就很好,都快赶上专业摄影师了。他为此嘲笑了我不少次。
后来,楚妈妈身体越来越虚弱,就在去世前不久,她拿出来一张照片,说那是她拍的最好看的一张,要贴在墓碑上,我当时心里一咯噔,没忍住,居然哭出来了。她反倒淡淡的笑着,安慰起我来。
那天楚东辰也在,他看我越哭越凶,一把拉起我,把我从卧室拖到院子里。
我也晓得自己不应该哭,虽然楚妈妈表面上没什么,但我想她心里其实一定很难过,我一哭,她可能就更难过了。可我就是忍不住,眼泪拼命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楚东辰把我拉到院子里的时候,我以为他一定会狠狠的骂我一顿。不料他居然温声细语的跟我说,“不要哭了”。
我讶异的抬眸他,然而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隔着水雾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只隐隐约约察觉他的眼睛红红的。眼泪如潮涌般的往外溢出,我不停的抽噎着,连喉咙都开始痛了。
他竟蓦然拥我怀中,一手箍着我的后脑勺,一手轻轻的在我背上拍着。我头抵在他肩上,眼泪把他的衬衫都浸湿了,而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声音难得的温柔,我几乎没有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别哭了,好不好?再哭就变丑八怪了。”
怎么一点都不会哄女生,我哽咽着说,“你才变丑八怪呢。”
他竟没有生气,反倒温声细语,“好好,我变丑八怪,不要哭了,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止住了眼泪。只是还有些抽噎,不停的打嗝。楚东辰忽然把我推开,我吃惊的看着他,他脸色变来变去的,似乎是有些尴尬的意味,忽然一皱眉头,说,“你看你,把我肩膀都弄湿了,眼泪怎么这么多!”
我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说,“不只有眼泪,还有鼻涕。”我说这话时,竟忘记了他是有轻微洁癖的。
他果然怒了,“杜青旋!”
许是那日他太过温柔体贴,我竟也耍起了小性子,咬唇瞪眼的说,“哭都哭了,怎么样,你要骂我哦?”
冬日里薄而暖的日光笼着他,金灿灿的绒毛是那样的柔和,而他似乎被我突然的变化吓到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竟只挠了挠头面色尴尬的走开了。
*****
从前的种种浮现在眼前,我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原来我与楚东辰也曾有过那样悲伤却又美好的时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也不吝啬的给过我温柔的宠溺。
而此刻他气宇轩昂的站在我的身侧,依旧是剑眉星目,依旧是俊朗不凡。却隔着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从今往后,我甚至连爱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笑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没什么……”
他怔了一怔,又看了眼墓碑,“回去吧,山上冷。”
我点点头,“好。”
一阵风寒风吹过,我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因为太冷身体止不住发抖,他脱□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担心他只穿一件衬衫会感冒不肯接受,他却冷硬的说,“穿上!”我只得乖乖的将衣服拢好。
山上路滑,我虽然穿的是运动鞋依然走得很小心。但人有失足,我只觉得脚下猛地一滑,然后人直直的向后摔去,他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我拉住,然后猛然圈进怀里。
我被吓得不轻,心脏蹦蹦跳的极快。而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
稍稍回过神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被他完全拥住,一千万种情绪闪过后只余下满腔的无奈与辛酸。我猛地推开他向后退了两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尴尬不已,我只得垂头看着地面,而寒风从耳边刮过更添寂落。
“怎么了?”声音似乎带着焦虑。
“没……没事。”我用手抚着腹部,想起这些天的意外丛生,心中越发的酸涩。
静默好半晌,他又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有些讶异的抬头,“什么?”
视线移向我手捂着的部位,他轻蹙眉尖问,“肚子疼?”
“没……没有。”我强逼着自己笑了笑,却是不自然到极点,他眉头蹙得更紧。我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突然间响起的彩铃声实在是让我舒了口气。
他不紧不慢的接听,“陈秘书,什么事?”
陈秘书?
回想起那时我在盛元实习的日子,经常也会缠着陈秘书问东问西,而她从来都是笑容和煦的解答。公司的人总是叫着职位名称,而她的真实姓名是?
陈敏?!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太熟悉!
难道说——陈晶晶和陈秘书是姐妹?仔细思量了一下,这世上有这么多重名的人,也不见得就是这一位吧?但那时也常见到陈秘书的男朋友来接她下班,的确是气质彬彬,风度翩翩。
“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陈秘书打电话来,是公司有什么事情?”
“一点公事而已,不重要。”他缓缓地说,“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笑了笑,“有吗?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玩味般的笑,显然是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我连忙转移话题,“不是要回去吗?快点走吧,这里真的好冷!”
****
我拖拖拉拉的不愿意承认,但老天并没有放过我。第二次捂着嘴巴从办公室跑出后,我就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了。
到底还是被许姐逼着买了验孕棒,我哆哆嗦嗦的说着不用了,却又被死命的推到了洗手间。我躲在里面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手中的验孕棒简直就是被判死刑的前兆,恐惧如潮水般向
我涌来几乎要将我完全吞噬掉。
门突然咚咚咚的响起,我猛地一颤,抖着问,“……怎……怎么了?”
“你如果再不验,我就进去帮你!”许姐阴测测声音传来。
“不用了……我……马上就好了!”我躲在门背后颤抖的说。
如果没有事那自然是最好,如果有孩子了,我要怎么办?生下来吗?怎么可能?要怎么跟爸妈解释,怎么跟安柏耀解释,要怎么跟……楚东辰解释?
头痛的厉害,我紧闭着眼猛地左右摇晃几下。许姐早已是不耐烦了,站在门外又敲起门来,仿佛是一道催命符。
是祸躲不过,我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赌一把。
却没想到,输得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点击一直涨 么人收藏咧??难道说是对某欣接下来的情节木有兴趣???
放心放心,我这文慢热 ,肯定是越来越好看滴~~~
卖萌还是必要滴,,求花花~~~~求包养~~~~
ps:男主为啥人气那么滴捏???
☆、离婚
本以为源于那场醉酒的一切终会被掩埋,但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怀孕了。手掌抚上腹部,还那么平坦,竟然就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这孩子应该留下来么?可以留下来么?
我跟楚东辰还有婚姻的束缚,而如今我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算什么?
就算是楚东辰不爱我,也绝不会容忍被人带这么大的绿帽子吧?而安柏耀呢?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当了爸爸,这事情还能更可笑点么?
我没有回家,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因为已找不到理由回去那里。
再次见到楚东辰是在公司楼外,我很讶异他为何会来找我,但并未开口询问,是什么原因都已不再重要。上了车之后我便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而他专心致志的开车,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是一家私家菜馆。楚妈妈特别喜欢这里的狮子头,去年我还常陪她一起来,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侍者引领着我们进包厢。楚东辰点了几道常吃的私房菜,又问我,“要不要再加点其他的?”
我微笑着摇头,“不用了,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从前总爱吃些肉什么的,而现在却是一点油腻都看不得。
他将点单交给侍者。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他看了看却没有接起。
我询问道,“不接吗?说不定公司有什么事呢?”
他淡笑着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又给我斟了杯热茶,“刚刚不是说冷吗,喝点热水!”
我看着他递到面前的热水,心里竟很没出息的感动到一塌糊涂。缓缓伸出手接过,却是垂下头轻轻道了声,“谢谢。”
他蓦然一笑,“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啜饮了两口茶水,抿着唇轻声说,“有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是!”他回答的直截了当。
我抬眸轻笑,“那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他似是愣了一瞬,旋即嘴边浮现一抹类似温柔的笑意,“总是迷迷糊糊,丢三落四。整天都是笑着的,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会笑着面对似的。吃东西的时候最开心,每次都恨不得把饭店里的菜通通点个一遍!胆子很小,却又爱逞强,总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于我而言,他就是那堵墙!而现在,我是应该要回头了吗?
我苦笑了下,“那我今天是什么样子的?”
他很认真的问,“什么事不开心?”
我蓦然哈哈大笑,“你今天才奇怪吧?我有什么不开心?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我好得很,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不要想太多了!”
“杜青旋!”他微微蹙起了眉。
我收住了笑声,却依旧满面笑意,故作顽皮状,“我真的没事,你想太多了!”
他眸中的疑虑却越积越多,我被盯得就要露馅,迅速将脸别至一旁。我终究是没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室内的气压越来越低,眼角余光可以看到楚东辰一杯杯的灌着茶水,而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刚刚的那抹浅笑早已消失的无影踪。
终于上菜,我笑着对他说,“好饿啊,吃饭!”却在垂眸的瞬间有种想反胃的冲动,我强压着恶心感,硬逼着自己下筷子,不断地对自己说绝不可以掉链子。
我一口一口缓慢的叫着少得可怜的青菜,万万没有想到楚东辰竟夹了红烧狮子头在我的碟子内。
“你最爱吃这个的,今天怎么不动了?”声音似带着笑意。
恶心感再次涌上,我彻底忍不住,顾不得他的讶异,捂着嘴就冲出了包厢。我跑得急,在走廊的一边不小心撞到了人,而对方比我强大太多,我被撞得直直往后倒去。他急急地扯住我的手臂,我这才看清那人竟是安柏耀。
很显然,他的震惊丝毫不亚于我。我站直身体后,顾不得跟他说什么,便慌忙逃到洗手间去。又是一阵干呕,这几天的反应越发的强烈,许姐说得对,我必须尽快做决定。
不论我和楚东辰有没有以后,这个孩子也不该留下来。
我要怎么跟家人解释?怎么跟安柏耀解释?
安柏耀,他又会怎么想?因为一场意外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缠上,还没有玩够,却又要结婚又要生孩子的,甚至他根本也不会想要这个孩子。
因为怕楚东辰会怀疑什么,我只在洗手间待了小会儿,便整整妆容出去了。却没想到刚踏出便看见了安柏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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