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她呢,这么重要的日子,连衣裳都要比咱们姐妹的新颖别致。”
论身份,江蓉蓉不过是忠勇伯府庶女所生,生父更是寒门出身的七品小吏,与她们这些正经伯府嫡女不能同日而语,但江蓉蓉却依仗着瑞王妃疼爱她,不仅不将她们放在眼里,还总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早就惹起了众怒。
此时,见江蓉蓉一照面便得罪了新入门的世子妃,又被世子妃这番颇有含义的话震慑住了,自然乐得落井下石。
果然,众人被李菁菁的话吸引了,皆瞥眼朝江蓉蓉看过去,江蓉蓉一身鲜艳的水红色,在堂内忽然显得无比突兀与窘迫。
按照常例,未出阁的贵女若是参加婚宴,自然便该避开朱红水红这样接近喜服的颜色,以示对新娘的尊重,虽然这并无明文规定,但却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沈棠眉头微挑,看到江蓉蓉那张不过只是清秀的脸,在水红色的衣料映衬下,倒显得有几分鲜艳娇媚了起来,她的嘴角漾起了笑容来,却不发一语。
醇王妃见状,便立刻打起了圆场,她笑着说道,“瞧誉哥儿那眼神,都恨不得赶我们走了,咱们还是快点归席去,也好留他们小两口单独说说话。”
文绣和碧笙将门带上后,便守到门外去了,屋内一下子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赵誉和沈棠两个。
赵誉满怀歉意地说道,“我没想到蓉蓉会这样,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沈棠笑得诡异,“蓉蓉?叫得倒是挺亲密的。”
赵誉醒悟过来,立刻改口,“江表妹为人骄横,你方才也看到了,忠勇伯府那几位表妹人人都厌恶她,怎奈我母妃却将她视作珍宝,她又惯会告状撒泼,所以我向来都是惹不起躲得起的,你……”
他话未说完,门外便响起了严知的声音,“世子,前面催得紧,王爷也发了话,让您赶紧过去呢!”
赵誉有些无奈,又有些恋恋不舍,他低叹了一声,然后嘱咐道,“你定是饿了,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饭食,等下吃好了你便先歇歇,我会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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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下一章是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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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性格懦弱善良,最后落得英年早逝、死不瞑目。
重生在十四岁那年,虽然父母已逝,疼爱她的爷爷却在世。
另外附赠能力无限的空间。
叔伯婶娘,堂兄堂姐,宁氏音尘再也不会任由尔等摆布。
学医术,学制药,学炼药,人生要活出别样的风采。
曾经盲婚哑嫁的那个男人,婚后欠我的,提前还给我!
第一百九十二章 洞房
赵誉回到新房时,已过了亥时,在寒流袭涌的十一月末,院落里的青石板都被冻得僵硬,在上头走过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他在房门口停了住,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热气。
这热气,在旷夜里升腾着袅袅的白烟,很快便消息不见,只剩下雕花刻月的门板上映出暖暖的烛火来,他一想到屋内等候着的人,胸口处奔涌权出一股燥热来,挥了挥手臂想要将门推开,但手指刚触到冰冷的门板,一个激灵,他便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
赵誉自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跟着几乎全京城的纨绔子弟,昔日为了做实他好色胡闹的名声,没少跟这些狐朋狗友瞎混,如今他虽然摆出了一份痛改前非的决心,但却不能立时便将这些纨绔彻底甩脱。
这些惯会胡来的贵介公子中,多是朝中重臣和世代勋贵家的子孙,这些年来,通过他们,他得到了不少第一手的消息。
但无法甩脱他们,不阻止他们跟着来喜房是一回事,让他们瞎起哄着闹新房却是另一回事,赵誉绝不愿意自己煞费苦心才求来的妻子让这帮混球给唐突了,因此他不断向严知使着眼色。
严知接下这烫手的山芋,不得不唱个黑脸,他鼓着怒气对着赵誉说道,“让您少喝一些,少喝一些,非要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去,这回好了吧,瞧瞧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软脚的醉螃蟹吗?”
赵誉借机将身子全都挂在了严知身上,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嘴角不断吐着泡泡,含糊不清地吵嚷着,“今儿爷高兴,给爷满上,弟兄们,再干!”
严知板着一张脸转身对着跟来的公子哥儿说道,“几位公子也瞧见了,我家世子爷醉得不轻,这新房怕是闹不成了。再说了,里头那位可不是能小瞧的,太后娘娘和皇上可都爱重得很,若是着了那位的恼,便是公子爷们身份尊贵,怕也少不得挨家里老爷们几句骂几下打的。我说这天寒地冻的,何必呢!”
他向来扮演着强悍小厮的角色,又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傍身,就连赵誉有时候都要对他说好话哄着,因此这些公子哥儿哪个都不敢小瞧了他。
更何况,纨绔之中也总有几个明白人,这番话一出,便有几个识时务的连声道辞,剩下的见走了主力,自然也便不敢再久留,不一会儿,方才还略显拥挤的院中一下子便空了下来。
赵誉笑着冲严知眨了下眼睛,“多谢了,好兄弟!”
他将门推开,屋内灯火通明,沈棠果然还没有入睡,她约莫是等得无聊,竟取了本书册来,借着龙凤烛明亮的火光,靠在床橼之上,煞有兴味地读着。
文绣和碧笙见他进来,笑着对视了一眼,也不出声提醒,便悄然地退了下去。
沈棠正读到趣味处,吃吃地笑出声来,却猛然觉察到有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侧萦绕,她笑得更甜了,“你回来了。”
赵誉将她拢入怀中,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凝神看了看她手中的文字,然后无奈地摇起头来,“新婚夜靠山精野怪的话本志异来打发时间的新娘子,你怕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这语气颇见无奈,但看他的神情却隐隐透着自豪。
沈棠感觉到他仅在咫尺的呼吸,惹得她的颈部一阵发颤,不由将他推了开来,她微红着脸说道,“你喝得多吗?要不要喝点茶解解酒?”
赵誉笑得狡黠,“我这衣裳倒是喝了不少,不然娘子替为夫这衣裳解解酒?”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宽衣解带起来,不一会儿,便只剩了月白色的里衣,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为之,里衣的带子松了两个,垮垮地耷权拉了下来,露出白权皙的胸膛来,深深地望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子,然后语带魅惑地说道,“都要子夜了呢,是该要歇下了。”
这邀约太过直白,沈棠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她两世为人,自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赵誉又是她心中所爱的男子,如今结成了夫妇,有些事自会水到渠成地发生,她并不排斥。
她踌躇了一会,便小声地道,“嗯。”
摇曳的烛火中,她的玉脸鲜红欲滴,仿佛盛开的海棠花般娇艳。
赵誉心中一荡,不由吻了上去,她的朱权唇柔软至极,吮权吸到深处,能尝到甘甜,他越吻越深,渐渐地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一路攻城掠地,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他不断地吸吮,霸道地厮杀,又温柔地缠绕。
沈棠只觉得这绵长的吻将自己所有的神志都要抽走,她的身子柔软了下来,犹如一滩清水般,渐渐地瘫软在他的怀中,她无力再与他缠斗,渐渐放弃了挣扎,跟着他灵舌的卷动而做着微弱的回应。
她感到身上略有些发凉,心里明白是赵誉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她有些羞涩,但很快赵誉的唇吸吮得越发霸道缠权绵,她渐渐将拘谨放开。
沈棠心中想着自己已经两世为人,前世虽然不曾谈过恋爱,但却也在室友的怂恿下看过几部大尺度的电影,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算是见过猪跑了,此时又扭捏个什么劲头?
她这样想着,身体便放松了下来,一边回应着赵誉的激吻,一边在他怀中寻找到舒服的位置,然后将双臂攀住了他的脖颈,吻到忘情处,也不再强自压抑,竟然还发出了嘤嘤的呻权吟声。
赵誉腹下的热火早已经抬了头,他将沈棠一把抱入怀中,飞快地将她放在喜床之上,一扬手,朱权红色的幔帐垂落,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他将两人的衣衫尽数褪权下,埋头从她的耳权垂开始吻起,一路而下,直到胸前的红蕊处才停了下来,他目光迷离,有些赞叹地呢喃道,“上回不小心碰到时,还以为是烧饼,没想到竟然是肉馒头。”
沈棠听了微微一愣,待回醒过来待要发作,却感到胸前一痛,随即而来的便是酥权酥权麻麻的感觉,这感受让她觉得羞涩,但不知怎得,却又觉得很是舒服,舒服得不由自主地低吟了起来。
这低吟极大地鼓励了赵誉,他越发放肆了起来,将手指慢慢探入了她小腹下方的雨林之中,他起初还只是小心地试探,等到发觉每一次试探都能让她的身子颤抖地弓起,便继续深入,用手指轻捻花蕊,他不过是轻轻地撩权拨,但她的反应却越来越敏感。
他俯身上去将她压住,早就坚硬权起来的某个部位结结实实地顶着她,她觉得有些难受,身子便轻微地扭动了起来,但这扭动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下腹轻松一些,反倒让顶着的那物事更坚权挺了起来。
沈棠嘤嘤地哼唧了两声,赵誉停止了动作。
他的眼神炙热,呼吸也很是急促,但他强自忍住,柔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自然是知道顶权住自己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紧紧地贴着自己的下权身,让她又是颤栗又是别扭,但若说不舒服,却又不是,她分明感受到身体的空虚,她全身的毛孔都在享受着这种没有缝隙的贴紧所带来的愉悦。
她弱弱地开口,小声地几乎不能让人听见,“不……舒服,没有不舒服……”
赵誉似乎松了口气,正想继续动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问道,“你的初葵,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棠一怔,但还是回答道,“前年这个时候。”
赵誉想了想,笑了起来,“那就好。”
沈棠忽然醒悟过来,他问自己的初葵日子,应该是一种体贴吧,大周朝女子初葵至了便能圆房承欢,但年纪太小权便行权房总是于身子不利的,他分明已经紧绷地如箭在弦,只等着水到渠成,便能在自己身上驰骋一番,却还能想到考虑自己的初葵日期。
她毫不怀疑,若是她说初葵刚过不久,他会果断地停下来,上权下权其权手是难免的,但最后一步他定然不会轻易突破。
赵誉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回,重又将她吻住,这回他更加放肆,手指探得越加深入,在找到了幽径的入口之后,他的手指徘徊良久,等到周围都湿权润了起来,这才轻轻地往前行进,他感到她的身子弓了起来,她口中发出动人心魄的娇权吟,但他并不放手,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她求饶。
他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可以吗?”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赵誉将自己的炙热徐徐地送入了她的身体,他在她身上起伏律动,感受着她的娇缠和婉转缠权绵,她的脸色绯红,她的眼神迷离,她的娇权喘魅惑。
他奋力耕耘着,将自己揉入她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的甜蜜和美好,与用不断地撞击带给她欢愉和快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吼一声,终于与她一起攀上了爱与欲的极乐之颠。
夜,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敬茶
不过辰时三刻,沈棠便醒了,她睁开双眼,望着烟红罗锦织就的帐幔发了会呆,然后转过头去,看到赵誉正睡得香甜,她细细地瞧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嘴角漾起了微笑来。
赵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的注视,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还早,再睡一会吧。”
沈棠笑着说道,“不早了,待会要给长辈敬茶,若是去得晚了不好。”
新妇入门,若是第一天就丢了规矩,不只婆母不会欢喜,在下人面前也会失掉威仪,若是传了出去,于声名更是有碍。
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不适,撑着起了身,看到身下的白罗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不由脸上一红,昨夜意乱情迷之下,忘记了这具身子还稚嫩着,竟然由着性子荒唐了好几回。
她将衣裳穿好,朝着门外低唤道,“碧笙。”
听到了动静碧笙早就候在了门口,闻言忙答,“碧笙在,文绣在准备热水,碧笙进来服侍小姐沐浴梳洗?”
沈棠应了声,“好。”便将床幔放了下来,然后脚步轻缓地进了内屋外侧的耳房,碧笙和文绣麻利地指挥着小丫头将热水添入浴桶,然后挥退众人,服侍起沈棠沐浴来。
碧笙望着沈棠身上还未曾尽消的红痕,又是羞涩又是埋怨地说道,“姑爷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好好地使那么大劲道做啥,小姐您没被弄疼吧?”
沈棠瞥了她一眼,却并不回答,她缓缓下了水,闭上眼睛享受这急需的放松,等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道,“宇宙洪荒四人,你安顿好了吗?”
碧笙点了点头,“安顿好了,他们四个是老侯爷在时赐给您的鬼卫,如今您将沈氏家主的位置交还给了二少爷,便不能再随意调动鬼卫。但我昨日所见,瑞王府不是什么和善的地方,瑞王妃意味不明,几个侧妃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个讨人厌的江蓉蓉,我怕小姐在这里不省心,便让他们在暗中保护您。”
沈棠苦笑着叹了口气,“高门大户的后院倾轧,本来就是一团麻烦,更别提是亲王府邸了,哪里能得什么省心?说说吧,昨夜你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碧笙一边加着热水,一边说道,“府里的事务仍旧是吴侧妃在管着的,昨儿的婚宴上仆众的对牌也都去吴侧妃那取,王妃只在正厅坐了一会,很早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托歇下了。”
沈棠脸色平静,瑞王妃对她并不喜欢,这点她早有察觉,虽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得她不快,但她也认了。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赵誉曾说过,瑞王深爱王妃,因她惧冷,曾费了很多心力去寻找世上奇珍暖玉,好让她能在北疆住得舒服一些。这暖玉也确实很神奇,自己戴了这玉佩之后,畏寒的毛病好了许多,足可见其神效。
既然瑞王肯费那份心思,说明他对瑞王妃十分爱重,定下这婚事前,也必然是和瑞王妃商量过的,既然瑞王妃不喜这门亲,完全可以拦下来,但她却没有。
更奇怪的是,赵誉是瑞王妃唯一的儿子,他大婚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却没有亲自主持,并且只不过是略坐了一会,便就离席了,按照沈榕婚礼当日,沈棠的目测,瑞王妃确实是身子有亏,但却绝不至于病弱到连吃席都无法做到的地步。
碧笙见沈棠面色如常,这才接着说下去,“吴侧妃生的庶长子赵蒙,本是与北疆那边一个守备家的小姐定了亲的,但不知怎得,在皇上颁旨撤藩后没两天,那位小姐就得了急病去了,因此吴侧妃昨夜在席次上,与贵夫人们寒暄时,曾露过口风,想要在京城替赵蒙择一妻。”
她忽然掩嘴笑道,“瑞王府的下人中,占着重要位置的都是北疆带过来的,其他的可都是先皇赏了姑爷的,从前虽然都是探子和眼线,但这会新皇隆宠着姑爷,那些人可都摇身一变,成了姑爷的人了。我不过在厨房和事务处走了一圈,便听到了不少有趣的说法呢。”
沈棠眯了眯眼,“说来听听。”
碧笙压低声音说道,“瑞王爷这回府也得有半年了,夜夜都宿在书房里,鲁夫人和刘夫人那还偶尔去坐上一回,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