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这么不相信你的老公,那就来试试?嗯?”他扑过来抓她,顾月白叫着往后躲,巨大的床上,两个人你跑我赶,闹成一团。
“哎哟~”眼看着顾月白灵活的小身子就要跑了,齐灼华闷哼一声无力地躺到床上,顾月白一惊,走了回来,“喂,是心口疼还是腿疼?”
“嗯,两个地方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了。”他躺着纹丝不动,只拿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
顾月白小心翼翼地解开他黑色衬衫的纽扣露出结实的胸部,心脏的位置,有个接近
心形的伤口,周围刚拆线不久,有着淡淡的一圈疤痕,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温暖指尖顺着伤口轻轻地划过,“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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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35节心纱
“还疼不疼?”
温暖指尖像是穿透了他的肌肤划过他的心房,引起一阵阵悸动颤栗。
“月~”他冷不丁拉她入怀,双臂缠上她的腰紧紧抱住。
这三个月来,自从他能动了这样紧紧的拥抱很多很多,每次他都像生离死别一样紧紧抱住她,仿若眼前人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了,永远也抓不住了。懒
阳台上的一幕像一颗毒瘤扎进他的心里,滋生出漫无边际的害怕,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害怕她会不要他,远离他,那感觉,痛不欲生。
“嗯?”她任他抱着,淡淡地应,脸贴在他的心口,听见咚咚的心跳声,快而稳健。
“我们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不离不弃,好不好?”
彼时,冬日阳光正好,慢慢地斜射进来洒在白色的大床上,高大的男人身上趴伏着一个一脸疤痕的年轻女孩,眸光清澈'。。'如山涧溪水,浓密乌黑的发丝垂在男人身侧,在阳光的照耀下,两个人的周身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慵懒味道,尤其是女孩,周身像拢了一层薄薄的轻烟,飘渺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掉。
他忍不住失望地叹息一声,她想,有什么好叹息的呢?他是神,总有无数种办法禁锢住她的,只要他想不离不弃,哪管她愿不愿意?!
“冷不冷?”他低声询问,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怕她冻着。虫
“唔,别盖,我要晒太阳,一点儿也不冷。”这里就是他建造的温室,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一丝丝,里面的暖气又开的那么足,还有温热的怀抱和阳光……真的一点儿也不冷。
他还是不放心,把薄被搭在她的后腰上,双臂搂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医生不是说断了肋骨不能受压迫的,你还抱着我?”她动了动身子想下去,一来是觉得与他的和平相处太过不自在和怪异,二来也想起了医生叮嘱的话。
“我已经好了,你还不信?”他不满地瞪她,张嘴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朵,含住舔。弄。
“我信,信,你别这样,好困,我要睡觉了。”说完,当真闭上眼睛睡觉了。
无奈地看她一眼,盖好被子,陪她一起进入午后的酣睡中。
晚饭是张姨准备的,也不知齐灼华从何处打听来,顾家只有张姨对她最好,所以他就把张姨给请了来专门照顾她。
自从小产后,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动不动就会晕过去,王医生私底下跟他说,她不但受小产失调所累更兼心情抑郁,弄不好会得抑郁症。
所以,他千方百计地照料她的身子顾忌她的心情,就怕她真的得了抑郁症。
吃了晚饭,他去书房通过网络查看公司业务,而她进了卧室里附设的小型浴池里泡澡。
这小型浴池是专门为疗伤休养建造的,齐灼华专门找来的老中医,开了不少强身健体凝神安心的草药,通过特制注入水中,每天晚上浸泡一次,都会觉得浑身舒畅,忧愁顿消。
圆形的浴池,水面上袅袅生烟,顾月白后仰着头靠在池边,打湿的发丝缠在脖子里,黑白的鲜明对比,双眸半眯半合,似惬意更似无心。
张姨轻轻走过来放下她的睡衣,看着她,心里很心疼,“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要毁掉?”
张姨对于她和齐先生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的不多,只听说他就是顾生当初要巴结的大人物,而小白就是被送给了他,后来怀孕两人结了婚,不知为什么自己划伤自己的脸来毁容,那得多疼,这孩子疯了吗?
可是齐先生也奇怪,每天对着她难看的疤痕不但不露一点嫌弃,反而整天又抱又亲,呵护的跟至宝一样,而她呢?恍若未闻未见,也有淡淡的回应,但始终觉得她的周遭有着一层真空,别人进不去,又像是她的心与人隔了一层纱,别人捅不破。
顾月白淡若清风地笑,捧起水洒到蜿蜒着紫色疤痕的脸上,十分缥缈地说:“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空心菜和洋葱,不也活得很好吗?
张姨还想说什么,眼角瞥见齐灼华来了,连忙躬身叫他,“先生。”
他点点头,示意她出去,然后旁若无人地脱光衣服,滑进浴池抱住里面娇小的人。
不是第一次这样抱住她了,可她依旧浑身一僵,瑟缩着想要逃开,如果,她真的没心了,那为什么还要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她不是没心,只是深深地藏了起来,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带上了厚厚的隐形玻璃罩,他触的到她的身体,可他碰不到她的心,那里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触不得,碰不到。
“月,这样——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难过。”他从背后抱住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明知道她有片刻的退缩却仍是圈住不放。
明明肌肤相亲找不出一丝缝隙,却感觉离她那么遥远,远到他觉得彷徨心痛。
顾月白怔了一下,在他怀中缓缓转过身看着他,手指覆上他迷人的眉眼,这双眼不冷漠的时候也是寡淡犀利的,偶尔的温情,在她眼中,全都透着一股子不真实和虚假。
他说他会难过?听在她耳朵里只有可笑。
“我洗好了,上去了。”她欲离去却被他拽了回来,还未及反应,灼烫的唇便从她的颈项一路滑至她的心口,隔着泳衣啃。噬最为敏感的一点,他只感觉到抱在怀里的娇躯僵硬如木块,周围温热的水包裹住彼此,也不能让她放松一点点,心里,顿时涌出无力。
手臂一松,放开了她。
高大的身子狼狈地后仰,靠到池边,看着她漠然起身走入内室。
晚上,他主动睡到了客房,一夜的孤枕难眠,总觉得怀里少了什么,每次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捞那具柔软的身子,都是空,睁开眼一看,原来,他睡到了客房。
睡不着,起身走到阳台上,拿出烟点上,狠狠地抽了起来,他没开灯,一片黑暗中,指间闪着一点烟火,快速地燃烧,封闭的玻璃窗,很快烟雾缭绕的开始呛人,他呼吸着这烟味,自我安慰地得到了麻醉似的畅然。
望着漆黑的天际,无声地嘲笑自己:齐灼华,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不确定自己了?
不知不觉早已扔了一地的烟蒂,使劲地摁灭最后一根烟,抽身回主卧室,即使被她憎恶,即使被她讨厌,即使不受欢迎,他也要紧紧抱住她,就算是空心的,他也要……纵然是隔着千层纱万重心防,他也决心一点点地撕下,此生,矢志不渝。
顾月白难得睡个好觉,他既没来吵她,也没有做梦,可到了大半夜了,偏偏又来了,那么熟悉的怀抱和气息,以至于她没有丝毫其他杂念的就落入了他的怀里,有的,只是被惊扰的不耐。
“乖,抱着我~”她不喜欢被他纳入怀抱,他只好把她抱到他的身上,让两人重叠到一起,让她避无可避地趴伏在他身上,而她似乎很没安全感,每每睡觉都是趴着,习惯了,她也不觉得难受,通常会猫咪一样倦在他宽阔的身体上,只是双臂喜欢叠在一起枕在下巴下不愿意抱他。
他今夜有些强势,拉着她的双臂抱住他的腰身,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顾月白困倦着,脑袋模模糊糊的只觉得他扰人睡眠好讨厌,鼻尖飘过沐浴后他身上薄荷的清凉气,混着一点点香烟味,她差不多完全清醒了。
“你又抽烟了?”他每次梗着脾气一个人去客房都会抽烟,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回来。
“嗯。”他回答,嗓音醇厚沙哑,下体的坚硬明显地抵在她的双腿间,夜夜如此,今夜,格外肿。大和灼热。
“月,……我等不及了。”说着,手掌抚上了光滑的大腿,不断向上攀沿,唇含住她细弱的脖子不放,吐露的都是灼热气息。
顾月白忽地闭上眼睛,呆在他的身边,这一天早晚会来临,她不是丢了心了吗?又何必在意?更何况在内心最最隐秘的一角,她抱着小小的希望,希望能再要一个孩子,陪着她过完下半身。
“嗯~”她极其清淡地应,声音轻的似蚊虫,但他还是听见了,随即惊喜若狂。
他不再说话,把她安置在大床中央,温热的唇随即落在她的身上,辗转反复,到处啃。咬。
睡衣被他剥掉,他也极快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全身压了过来,嘴唇流连在她的胸口,另一只手包裹住另一边,亲吻和揉捏,“齐灼华,轻点,你捏的我疼。”
“嘘,要叫我老公。”他抬起头目光异常灼热地望住她,薄薄的唇移上来亲吻她的眼睑和脸颊,不放过每一寸地方。
没有开灯,所以他不会嫌弃她丑陋的脸是不是?
“我……”顾月白咬了唇,终究还是出口,“我想开灯。”
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她喜欢开着灯做。。爱,她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介不介意她的脸,或者隐约希望他真的会介意然后停止?
她不懂,她只是个傻丫头。
他伸手调开床头灯,朦胧的淡淡光线中,她看见了他光洁的下巴,眸底深处未起一丝波澜,依旧如火如荼地紧紧攫住她的脸。
灯光下,他的嘴角缓缓地勾勒出一抹坏坏的弧度,“不准关灯了哦。”
╭(╯╰)╮惹来很多争议,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挺住~挺住~要坚持下去~
正文第136节心,哪儿去了
灯光下,他的嘴角缓缓地勾勒出一抹坏坏的弧度,“不准关灯了哦。”
声音像醉人的红酒,极尽缠绵之能事,掌心的粗粝徐徐游弋过她的曲线,轻轻褪下她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灵活的指小心翼翼地探入腿间花。蜜地带。懒
她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他,身子不自觉变得紧绷,以往与他做过的经历挡也挡不住地涌进脑海,身子不禁绷得更紧。
“月,你的反应太可爱了,可是能不能放轻松,嗯?这样……你会疼的。”他竭力按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低。迷性。感。
尽管已经做了很充足的前戏,可当他沉腰进入时,她还是忍不住嘶声喊疼伸出双臂去推他,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腰侧,用足了劲阻挡他的进一步动作。
他绷紧了脸,有些哭笑不得,墨玉的双眸发出晶亮灼人的光,沉淀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拨开她的手全部进入。
他舒服的低低叹息,而她疼得皱紧了眉心,眸子莹莹泛光,他的唇很快落下,亲吻着,安慰着,同时,下面缓缓动起来,他的巨大撑得她酸酸涨涨地疼,起先还控制着力道,慢慢的,变得快速而凶悍,每一下都似要撞入她的心里……
“好疼~~~轻点~”她的双手复又抵住他的腰侧,可他已经收不回力道也不管她微弱的抵触,微微红着眼睛紧紧抱住她,含住她的耳垂低语,“叫我老公,我就轻点,乖,你叫,叫给我听~”虫
她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叫,他便不依不饶地进的更深一点,大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目光沉沉看住她,“感觉到了吗?这里是我,那么亲密地在你体内,瞧,这里都高出了许多。”
他手指轻摁,透过肌肤,她当真感觉到了他坚硬地在她体内,一下一下似要戳穿她,她受不住地揪紧床单,死死咬着嘴巴不肯出声,撇过脸不看上方的他。
他忽然有些生气,不再控制力道不再隐忍欲。望,狂猛的变成一只兽,任压抑了许久许久的需求奔涌而出,摧枯拉朽地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她终于受不住,呜咽地叫他,“老公~老公~疼~”一声一声,轻盈柔软,弱弱的,哀哀的,像巧克力丝滑过他血脉贲张的心间,激起千层浪。
他激动地吻她,呢喃地叫她乖女孩,说你抱紧我就不会疼,她果真把双臂伸到他的后背上,可是他骗了她,她还是疼,他再慢再轻还是疼,她疼得受不了便在他后背上挠出一道道血痕,让他跟着她一起疼,可他似乎不觉得疼,反而对着她不要脸地笑,说,很有感觉,宝贝你再用力点,乖宝贝,你再用力点。
她把嗓子喊哑了,求着他结束才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埋进她体内,那是种子,可以让她再次怀孕,生一个她想要的小孩。
他汗湿淋漓地趴到她身上,嘶哑出声,“太不尽兴了,整个过程都在忍着,而且你也没……月,月,是不是上天故意派你来折磨我的?”他吻着她的耳后根,不满地埋怨着,自从巴黎过后,他就没沾过腥,这都多长时间了。
他还停留在她体内,随着他的呼吸,似乎一点点又硬了起来,怕了他了,“你快下来,压的我难受。”她软着声,淡淡的,声音仿佛来自极遥远的地方,听着让人觉得心里难受,可他极力摒弃,假装不在意她的没心没肺。
“你再叫我一声老公,嗯?”他恶意地动了一下,瞬地涨大了许多。
“老公~”她吓得呜咽出声,真怕他再来一次,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依稀看到了他面含痛楚的脸,以为出现了幻觉。
他咕哝着抱住她翻身躺到一边,连清理都舍不得了,好不容易沾上她的味道,留着,慢慢感觉。可是……感觉感觉,一颗心就空了,这算得到吗?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满足,心,反而更空了。没得到吗?可他又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她的紧。致。
“月~~~月~~~~顾月白~~”他晃着她,一声声地叫唤,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许久才听见他的叫声,困倦地应了一声。
“你的心哪儿去了?给我找回来,找回来~”
她不理他的话,说自己好累,猫咪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她的心,没了,被人扼杀了,找不回来了,想要,晚了。
第二天一早,当她起床往楼下走时,他已经从三楼做完复健走了下来,一身黑色运动衫,修长结实,一脸的汗,看见她时,暧昧地笑,展开长臂就来抱她。
顾月白一脸清淡,仿佛昨夜两人什么都没做过一样,他要抱她就站着乖乖地不动,要亲也让他亲个够,可是,他的心却有些凉,幽深地看着她,越看,心里越凉。
背过身去,嘴角溢出一丝苦涩,一天的心情都低落下来。
几分钟过后,他一身西装革履地走到餐厅,顾月白惊讶了一下,他解释,“蹉跎了三个月了,马上也到年底了,公司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最忙,何迪左右难支,没我不行。”
三个月前,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何迪自告奋勇舍弃本职代替大哥的位置,奈何他一直对经商没兴趣,学的又是法律专业,上去也只是撑撑门面,具体操作还是他遥控指挥,何迪负责执行。
偌大的家业压在他肩上,不容他再多作休息。
顾月白蹙眉,其实他每天都有通过电脑处理公司业务,他真的好到能去上班,坐在办公桌前一整天连头都不抬一下??但他既做了决定,她多想也是白操心,随便他了,反正他去上班,她正好可以清清静静的不用一天到晚吃他的口水。
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无聊,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公司,被她拒绝了。他又问要不要把‘小白’带过来陪她?
她眨了眨大眼点点头,他却又说,“不准让它赖在你的床上,更不准让它舔你的脸或者手,否则,哼,就不让它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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