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感觉了一下,“不疼了。”
“那就好。”他松了手,起身就要离去。
他特意回来照顾她,着实有些让她吃惊,忍不住喊住他说了一声谢谢。
他脸色难看了一下,走过来狠狠亲了她一口,“夫妻之间,不谈谢字,要谈咱们就谈感情,嗯?”
他目光咄咄逼人,顾月白瞬然低了头不敢直视,心里空空荡荡的找不出个依附。
她还是不能接受他?齐灼华有些失望,在暗处苦笑了一下,呆呆凝视她半天殷勤叮嘱,“好好休息,时间到了就去吃饭,我回公司了,乖乖等我回来。”
照旧亲了亲额头,转身离开。背影依旧高大挺拔,却无形中透出了几分萧索之意。
她的生理期一过,他便日夜奋战,以前顾月白不愿跟他去公司,他也作罢。
可是现在……强势地拉着她去,也不怕她一张丑脸给他丢面子,到哪都要随身携带,而且他色胆包天,随时随地发。情,非要逼得她窘迫地跟他求饶才肯放过她,而且还乐此不疲。
顾月白痛定思痛得出结论: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想借让她怀孕之名行色…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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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4节骗子
顾月白痛定思痛得出结论: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根本就是想借让她怀孕之名行色…欲之事。
总裁办公室的附设套间里。
顾月白突袭齐灼华,后者一个不防重重地跌到床下,不敢置信地呆愣了半天,揉着屁股冒出一句,“老婆,腿功变厉害了。”懒
说着,厚着脸皮又来脱她的衣服,却被她猛地推开,美眸狠狠瞪着他,“别碰我。”
齐灼华愣住,脸上闪过惊讶,这一段时间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顾月白站起来就要走,他一把抓住沉声问,“去哪?”
“回家。”她重重地答,受够了他的需索无度。
“我们还要……。”
“你别说,要是你真的想让我怀孕早该怀上了,也不至于快一年了都毫无结果。”顾月白仰脸看到齐灼华眸光瞬息万变,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不错,“那中药是避孕药对?”
他们并没有采取避孕措施,除了想到中药的问题上,再想不出哪里还有问题。
听她居然这样说,口气隐约带了几分肯定之意,齐灼华顿时心如刀绞,慢慢地松开抓住她的手臂,心里一阵阵疼起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月白回到家,那药是决计不再喝了。
齐灼华回去的时候便看到张姨站在一边,桌子上放着一碗药,顾月白冷淡的坐在桌边。虫
他走过去,端起碗举到她面前,她手一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全数泼在他的高级西装上,那热浸透了肌肤,生生地疼。
“再去熬一碗。”
张姨应了一声去了,他慢慢蹲到她边上执起她的手,一时间,胸腔翻滚不知该如何劝说,喉咙哽住,只低低说了五个字,“听话,乖宝贝~”
顾月白蓦然抽出手,明亮如日月的眼睛里一片清明,逼视着齐灼华,“你不想要跟我生孩子,我也不稀罕,自此以后,你别碰我,我已经受够你的折磨了。”
对她的疼爱原来都是折磨,折磨。
齐灼华浑身一颤,霍然站起身看着倔强的顾月白,张姨已然端了药过来,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接过来沉声命令,“喝下去。”
顾月白淡然处之,动也不动,他猛然钳制住她的下颚逼她张嘴,碗堵到她嘴边往里灌。
“咳咳……”浓黑的药顺着她嫣红的嘴角流了出来,蜿蜒到脖子上,一股浓烈的难闻气味散发出来。
顾月白涨红了脸,下巴被他捏的快裂开了,喉咙里被迫灌下的药,生生烫的她从嘴巴到胸口都疼,而且……那种极致的苦在心中蔓延,渗透四肢百骸,让她禁不住浑身抖起来。
灌完了,砰一声,碗被他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顾月白惨笑起来,声声悲苦,神情激动起来,“你……除了对我用强,还会什么?还会什么?”
她幽咽的控诉像一把利剑穿透他的身体,看不见的疼,她的惨笑更是化作万千细针扎进他的心脏,无数个小洞,慢慢滴血。
他冷峻地站着,面上寒霜罩顶。
顾月白颓然顺着椅子慢慢下滑,双臂环住双腿坐在地上,把自己卷成一小团,“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放了我?放了我?”
囚禁她快一年了,夜夜的需索无度,夜夜疼的哀求于他,这么屈辱地活着,够了,够了。
眼角瞥到脚边碎裂的瓷块,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要去拿,齐灼华一眼看到,吓得心里猛颤,一个箭步冲过去要去夺,她却猛地抓了起来胡乱地往空中一划。
张姨蓦然尖叫一声,便看见齐先生手捂脖子往后倒下去,脖子里奔涌而出流出鲜红的血,吓得她手足无措。
齐灼华心中刺痛,时至今日,她还说出想要离开他的话?他宠她惯她对她好,她也不知不觉对他有了脾气有了要求,他以为她走出了心死的境地,以为慢慢地捂热了她的心,可是没有,没有……一切,只不过是他痴心妄想。
她居然想要杀死他,杀死他。
“快去拿冰块。”他捂住脖子里的伤口,望着吓得呆住的张姨,从喉咙里挤出话,掌心温热的液体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忍不住转头去看脸色煞白的顾月白,她吓得丢了尖利的瓷块,双目惘然地看着他,很意外,很惊诧莫名,她不是真的想伤他,只是不小心,不小心而已。
如此安慰着自己,接过张姨拿来的冰块冻住血管,镇定自若地打电话给阿俊叫他进来送他去医院。
顾月白磨蹭着不肯跟他一起,却被张姨强硬地塞进车里,“傻丫头,先生在意你,听姨的话,你就去陪着他。”
医院里,齐灼华的脖子上被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张长明亲自给他缠上的,上了年纪的院长站在边上直摇头叹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净拿自己的命瞎折腾。
齐灼华被奚落,便冷冷地看着咬住下唇不看他的顾月白,却见她忽然转个身跑了出去,也不知去哪儿了。
他的目光看得她心中太过惶恐,只得避了出来。
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不认识的小护士拦住,莫名其妙地递给了她一叠单子,“这是你的身体检查化验单。”
她什么时候做过身体检查化验单?顾月白狐疑地打开,细细地看,不禁全身冰寒起来,身体摇摇欲坠地靠住墙壁,她竟然……不能再孕了,鲜明的结论,几个大字,深深地刺痛她的眼,刺痛她的心。
心里陡地闪过万千思绪,还不等她捕风捉影地想个透彻,还没走的小护士却递了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到她面前,“有人打电话找你。”
她心中惊诧,是谁……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她?
还未伸手接住,小护士却自动自发地把手机对准她的耳朵,那边立刻传来清脆的女声,“顾月白,是我,季烟,想不到,哈哈,告诉你,我已经回国了,现在在A市,过一阵子就会回B市,回到齐哥哥身边,你不能再育,就等于没了做齐家长夫人的资格,就等着被扫地出门。”
翻盖手机啪一声合上,季烟的声音却还久久地挥散不去。
她不知道小护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独自站了多久,直到流产时她的主治医生王医生经过她的身边,惊讶地问,“齐夫人,你怎么一个人站这里发呆?”
顾月白猛然回神,抖着手把化验单给她看,哆嗦着问,“这是真的吗?齐灼华他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王医生神色一变,“这……”当初齐先生再三交代要保密的,她也把病人资料按照医院规矩藏了起来,怎么会流落出来?
“他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执意询问,王医生无奈点了点头,想要拿回检验单她却不给,正好医院广播里催她去手术室,她没法,急匆匆走了。
齐灼华沿着走廊找到了她,一脸的焦急。
“你怎么在这儿?走,我们回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这般的陌生。
顾月白蓦然把手中的不孕报告狠狠砸到了他的脸上,“你骗我!!!骗我,大骗子!”
漫天的纸张飞舞着落到他的脸上,随手捻起一看,脸色陡变,再看顾月白神情激愤,刺猬一样,一步一步远离他。
“我根本没法怀孕了,你却逼着我承。欢身下,夜夜折磨我,你不要脸。”
“你跟王医生一起瞒着我,是个大骗子。”
“你还让季烟偷偷地回来……。”
“月~”他疾步上前,她连连后退,不愿听他只言片语,两两相视,中间隔着千万条沟壑。
回到家,齐爷爷居然第一次来到了这栋花费巨资建造的养生别墅,正一脸寒霜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握住龙头拐杖,威严肃穆。
一见齐灼华和顾月白回来,立刻凌厉地瞪过去,一眼便扫到孙子脖子上的纱布,还有长媳脸上的丑陋疤痕。
齐灼华一见爷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妙。
“爷爷~”他拉着顾月白上前,心里有些忐忑。
他一走到了齐爷爷面前,那龙头拐杖便狠厉地打了过来,一下一下,带起劲风落在齐灼华的手臂上双腿上,“跪下~”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齐灼华不禁有些焦躁,弓着身子就是不下跪,爷爷怎么不管不顾就打他了,以前可从没打过他,下跪?更没有!
“你……”齐爷爷气的不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孙子一眼,又极度轻蔑地看着顾月白,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我今天才知道,她不能再生孩子了,你还瞒着我,怪不得一年了也不见动静。”
齐灼华大惊,想不到这件事居然让爷爷知道了,以他封建古板的思想以及对他的期望,定然容不下顾月白再做他的妻子,心里,顿时揪痛起来。
“你还为了她打了丁部长的宝贝儿子三天下不了床,连季秋也被你揍得住院,你……简直气死我了。”
齐爷爷气的浑身抖抖索索的,齐灼华怕把他气出病来,一句话也不说,上前顺着老人家的背,却被他发力推开,浑浊顽固的眼神盯住他,“一无所出的女人,齐家绝对不要,我要你马上跟她离婚。”
“爷爷~”齐灼华猛地僵直着双腿跪了下来,转头看着一副无动于衷的顾月白,心中一恸,恳求的话硬生生哽住说不出来。
“我已经习惯了摆设的存在,你再要求我换一个,看着会不习惯,至于孩子,想替我生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你什么意思?”齐爷爷见他居然跪下了,心中又痛又惊,他的长孙是何其骄傲的男人,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下跪?
“我不会跟她离婚,至于孩子……总有办法会有的。爷爷,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不离婚?除非你不认我这个爷爷,不姓齐家的姓!!!”齐爷爷的龙头拐杖在地板上敲出震天响,一声声逼迫着齐灼华。
他挺直脊背跪着,再也不说一句话,无声的抗议。
齐爷爷直喘粗气,拐杖雨点一样落在齐灼华身上,“不孝子、不孝子,我命令你跟'。。'她离婚,一定要娶一个能给齐家延续香火的女人。”
他脖子间的伤不算轻,又流了不少血,更兼最近心神焦虑,被爷爷连续打了很久,隐约间觉得有些眩晕,却仍是死死撑住。
直到爷爷打的累了,骂的疲倦了,又听他转而对着顾月白,“你就是个祸水,扫把星,自从灼华跟你结婚,接二连三地受伤,你跟他离婚,齐家不会亏待你,不离,那也是生不如死。”
“我愿意离婚,请齐爷爷成全。”顾月白站在那,清晰明白地吐字。
齐灼华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只是那后背紧紧地绷直了,双手握拳,指关节透出青白。
不等齐爷爷再说出任何一句话,他冷冷出口,“爷爷,请回,我的事我自己解决,无须您老人家费心,孙子……自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齐爷爷是信得过自家孙子的,他能力卓绝,做事沉稳有度,既然这样说,定然不会辜负他的一番期望,当下,哼了哼,在佣人的陪同下离去。
齐爷爷一走,齐灼华高大的身子立刻倾斜着往下倒下,残存的意识让他扶住沙发慢慢地坐了上前,一身的疼痛折磨着他的身体,而她要离婚的话又折磨着他的心。
头后仰在沙发靠背上,心中酸涩难挡,顾月白却慢步走到他身边轻声说,“等你脖子里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婚。”
他瞬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盯住她的双眼,狂怒地扫落茶几上的一盘茶杯,却是身子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去,顾月白伸手扶他却又被他甩了回来,他孤傲地站直身子,不愿显出一点软弱。
“我早就跟你说过,离婚,是不可能的。”
“我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顾月白受伤地哭叫,真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纠葛,心,早就疼过一次又一次,死灰复燃了,也还是痛,还是痛……
“两条平行线?”齐灼华冷冷嗤笑出声,“那个在我身下口口声声喊我老公的是你,那个抱住我达到高。。潮的是你,那个与我夜夜同眠的也是你,你……现在说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
“那些都是你逼我的。”
只是逼她?
一切的努力竟连一片浮云也不值!!!她看不见听不到体味不出,她只是没心没肺,丢了心失了魂的空心人。
高大的身子颓然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再也支撑不住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半夜的时候有人给他盖毯子,他忽然抓住了对方的手,使劲拉到胸口,模模糊糊地叫着,“月~月~”
听的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大哥,放手,我是何迪。”何迪哭笑不得地挣开他的手,在他边上坐下来。
齐灼华醒了,惺忪睡眼慢慢睁开,大厅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线中,周围静悄悄的,似乎已是深夜。
他睡了很久吗?捶捶脑袋,看见边上坐着一个男人。
“何迪?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坐起来,觉得浑身都疼,爷爷是真的动怒了,打的他一身伤。
“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你睡了过去
就没叫你。”
“哦。”齐灼华心里淡淡的酸,顾月白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大厅睡觉,好歹他还一身伤,居然不知道关心一下。
想起离婚的事,心里无边无际的煎熬。
“大哥,我觉得你跟大嫂……还是分开。”
何迪一说完,齐灼华便暴吼一声,“为什么?”
“你们是在交易中认识,注定了开始的难堪,大嫂从小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你觉得她最渴望的会是什么?”
“是自由,人人都要有的自由,还有温暖的家以及纯真的爱。她之所以会对李默然念念不忘你没想过原因吗?她跟李默然在一起,自由,家,爱,李默然倾力给她,她是幸福的,开心的,可是,跟着你……。她等于又回到了在顾家时的圈禁生活。”
何迪摇头叹息,“我看得出来大哥你很喜欢她,也以为你们能好好在一起,也希望你能带给她幸福,可没想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带给彼此的全是伤害,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放手?还大嫂渴望的自由,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天地。”
“何迪,不要对我说胡话,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婚。”他的话冷冰冰的钻进何迪耳朵里。
“大哥……我的意思是让你们暂时分居,不是离婚。而且我觉得你对大嫂用错方法了,你该改变她对你的看法,让她一步步地信任你,依赖你,或许比现在更有效果……自从没了孩子,你们似乎越走越远了。”
今天他来的时候,正看见顾月白坐在一边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默默流泪,那毁了容的脸上全是泪水,而大哥则躺在沙发上昏了过去,两个人,彼此都是受伤的摸样,却还是无法靠近,无法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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