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情事:非常时代- 第117部分

　　
　　“天桐哥也就那么说，给我个面子罢了。他那儿什么人没有，我一个小高中生在他那儿还不是手抓脚踩的，能有多稀罕我去？还是丹凤姐真看得起我，不嫌弃我！”　

　　
　　丹凤听了笑，又问：“我怎么看着你回来后不是很痛快的样子？”　

　　
　　天新听了没话。丹凤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猜到了缘故，便笑道：“为女孩子？”　

　　
　　天新对她坦率地点头，“嗯，心里老是想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丹凤含笑问：“哪儿的？”　

　　
　　天新黯然了神色，叹口气，摇摇头。　

　　
　　“不知道哪的？那怎么认识的？”丹凤有些不解。　

　　
　　“路上。”　

　　
　　丹凤又笑起来，“总不能和电影里似的一见就钟情了吧？”　

　　
　　天新很认真地说：“在路上是第二次，之前还见过一次。”　

　　
　　“说过话？”　

　　
　　岂止说过话！那小树林中的一幕在天新的眼前晃，让他心中一阵疼痛，有些不堪回首。沉默了片刻，也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　

　　
　　“小薇。”　

　　
　　丹凤等着下文，却见他双眼迷离的出起神来。她有些不可思议，“就知道这些？住哪？哪的人？姓什么？都没问问？”　

　　
　　天新又长出口气，“她不说。她好象没准备再见我……”　

　　
　　丹凤看他面露酸楚，忙劝道：“缘分由不得人，你们要有缘分，她不想再见你也由不得她。如果没有缘分，你空想着也没用，还是随缘吧，别自己给自己找难受了。”　

　　
　　天新抬起眼像盼着真谛一般，问：“那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有没有缘分？”　

　　
　　丹凤一时语噎，沉默片刻后说：“可能到碰到比她更和你有缘的人的时候吧。”　

　　
　　天新听了这禅机一样的话，不禁苦笑。　

　　
　　中奇在他们的这番话完全结束时进来。天新坐在丹凤对面李中奇的位子上，见他进来，站起来让座，并笑道：“中奇哥，你回来了。”　

　　
　　“你坐着吧。”中奇坐到沙发上。　

　　
　　天新还是站起来，“我光赖在这儿不出去做事，沈厂长就该琢磨扣我工资了。”又向丹凤笑，“我去工地看看，然后想回趟家，换身衣服。”　

　　
　　丹凤看看墙上的表，见是下午六点来钟，现在天长了，外面还很亮，竟没觉得晚了。她笑道：“今晚你不用再回来了，你好几晚没回家住，七婶更得对我有意见了。今晚上让你天义哥在这儿盯着，窑上一有什么事情让他给你打电话。”　

　　
　　天新笑道：“不用，我换件衣服就回来，晚上还是我来看着吧。现在那窑花砖就像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不下来，我不守着不安心。在家还不如这儿睡得踏实。”　

　　
　　丹凤和中奇都笑。天新出去，把中奇进来之前就一直开着的门关上。丹凤看室内也有些朦胧起来，想开灯，开关在中奇坐的沙发那边。她脸没往中奇那儿看，只是说：“打开灯。”　

　　
　　中奇没动，丹凤自己站起来去开。他拉住她伸出去按开关的胳膊。丹凤看他，他也望着她说：“这时候了还开什么灯？回家吃饭吧，只要在厂里，还是尽量饭点上回家和乐聪一块吃饭的好。”　

　　
　　丹凤怔了怔，把手收回来，去收拾桌子，拿了包准备走。中奇又说：“晚上过来吗？”丹凤没回答他，要走。中奇加重了语气，“问你呢，你就不能回句痛快话？”　

　　
　　丹凤生硬地口气说：“过不过来需要向你先汇报？”　

　　
　　中奇眼瞅着她，语气很柔和，“你要过来我就等你，你不过来我想出去有点事。本来想昨晚上去的，怕你来所以没去，你又没过来！……以后你不来不能和我说一声？我又不是你包养着每天在家伺候你的人……”　

　　
　　丹凤有些羞更有些恼，盯了他一眼。中奇冲她笑，丹凤拿起包往外走。　

　　
　　“丹凤！”中奇又叫住她，“不能只会劝别人，也自己劝劝自己！以前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过去吧，那都不是你的缘分，你非要放在心里，也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别把真正的有缘人给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丹凤知道他是听到了刚才她劝天新的话，想不说什么，可又忍不住，回过头冷冷地对他说：“别自作聪明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类似的话，除了厂子里的事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话！”　

　　
　　中奇含笑望着她，“你到底是个什么女人！抱着不松手的是你，松开手就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丹凤不待听完，拨脚往外走，中奇忙补上句，“晚上过来吧，今晚我不出去了！”　

　　
　　丹凤仿佛没听见，很快走向自己的汽车，打开车门进去。　。。

353　第十二章　插空的人
第十二章　

　　
　　1　

　　
　　下班后继阳搭天桐的车一块回沈园。天桐问他：“你的车丹红又开走了？”　

　　
　　“嗯。”继阳看着车外。　

　　
　　天桐看他一眼，觉得他情绪不佳，继续问他：“她干嘛去了？”　

　　
　　“说是北京有几个朋友来这儿办事，找她去聚聚。”　

　　
　　“挺着那么大肚子有什么好聚的！”天桐说着又看一眼继阳，笑道，“来了比较相好的男朋友？”　

　　
　　继阳回过头来瞪他，“放什么屁话呢？”　

　　
　　天桐哼了一声，“那你这么闷什么！生完孩子想办法留住她吧，在外面越呆心越野，保不齐哪天真就不回来了。”　

　　
　　“从你嘴里说句话就那个难听！”继阳表示着不满的同时，也烦闷，“不是不想留，是怎么留得下。”　

　　
　　天桐也思索，“我觉得过了年可不能让你爸妈再跟着去北京照看孩子，把孩子留下，她要走放她一人走。她就是不挂念你也得挂念孩子，如果又挂念你又挂念孩子那引力就更大了，不愁她不很快回来。”　

　　
　　继阳不由自主地叹口气，“就怕身边孩子也没有我也没有，心空的更大。”　

　　
　　天桐望他一眼，笑道：“让我说着了吧！今天那插空的人来了？”　

　　
　　“你真找揍？”继阳看着他磨拳头。　

　　
　　天桐又哼了声，“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吧，你嘴里气势汹汹不承认的事情，一般就是你心里想的。改改吧，很容易让人摸到你的心思，对你的个人成长不利。”　

　　
　　继阳不再理他。当丹红一说北京来了几个朋友时，他首先就想到徐柏青，不禁问她谁来了。她却说：“你又不认识说了你知道？”　

　　
　　他说：“说说我才知道认不认识。来看你的应该是你比较熟悉的朋友吧？我在北京时差不多也都见过了，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认识？”　

　　
　　“不是特意来看我，是有事顺便看看我。”丹红不知有意无意避主题答副题。　

　　
　　继阳直接问她：“那个柏青也来了吗？”　

　　
　　丹红看他：“你想说什么？不是人家，你媳妇我和爸妈的宝贝眼珠子还不知现在怎么样呢。人家帮了忙，倒帮出你不三不四的想法来？是啊，他也来了！你要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继阳见她着急，忙又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既然你的朋友老远来了，我做东请他们吃饭也是应该的，让他们去我们酒店吧？”　

　　
　　“他们是来办事的，自然有接待方出面安排。并不是只有我老公才有本事请得起人家吃饭！”丹红没好气，拽过车钥匙开车去。　

　　
　　他后面又叮嘱：“别生着气开车，不安全！”　

　　
　　看着丹红开车走后，他心情止不住的就是有些闷。柏青，继阳只见过他一面，听丹红说起过两次，说她两次急难的时候都多亏了他。他想过正式面见他一次，表示一下感谢。但总是时间不凑齐，不是丹红没有时间，就是柏青正好有事，所以约请从未成行。在北京守着丹红时，继阳对柏青很感激，可不在北京了，他心里想到丹红时就不自觉得顺带着想上柏青。他陪着丹红去工作现场时，匆忙与柏青见了一面，发现柏青偶尔看到丹红的那个眼神不很一般。　

　　
　　……　

　　
　　天桐见继阳不说话，想起健雄来，又没话找话地说：“昨天我上班时在路上看到健雄了，大概也是正好去上班。我当时还想中午约上他，我们一块吃饭，结果昨天很忙，就没顾上。改天你约约他吧，也叫上我。”又说，　“那次凝儿去健雄家时发生了什么事？他出院后，不是一直说他情绪还不错嘛，又会出什么事！”　

　　
　　继阳看他，“凝儿回家没和你说？”　

　　
　　天桐又哼了一声，气起来，“没见过那么气人的坏丫头，等她生完孩子得好好治治！”　

　　
　　继阳啧啧嘴，不禁笑。“怎么了？”　

　　
　　“我那天问她健雄又怎么了，你猜她怎么回答我？竟然说那是别人的私事，她不好对外人说。你说对健雄我算是外人还是对她算外人？她保密都保到我头上了！我想第二天就问你来，老是乱七八糟的事太忙，一放下就混过去了。”　

　　
　　继阳笑，“说得没错呀，你要想知道就去问健雄自己，别人的事我们不好乱告诉外人。”　

　　
　　天桐瞪他一眼，“你非要事事处处站在她一边？你就不能避避嫌疑？成心要让我媳妇觉得你才是她的贴心知己，是不是？”　

　　
　　继阳见他着急，更加笑起来。一会儿说：“我是真心佩服肖凝，人家都把聪明劲用到正地方了，不像你，歪的斜的哪也去！那天不是凝儿，健雄估计现在还趴在酒瓶里出不来呢，更别提上班了。”　

　　
　　继阳把那天的事告诉给天桐，天桐听后无语。　。　想看书来

354　第十二章　可儿不能走！
2　

　　
　　健雄的心结被一旦拽开，反而觉得没有原先那么缠绕得透不出气来。继阳又坦诚地与他交流，也说了自己当初对秋月和丹红的矛盾心情，和现在对秋月的愧疚之心等。健雄也有所触动，虽然没告诉继阳他与丹凤的具体情况，却也多少吐出了一些他心中的羞愧、不安和对林可儿的心痛。慢慢从消沉中缓过劲来，心情还有些压抑外，人整个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可他上班后的第一天就听说林可儿与荣海离婚了，而且他还听说，林可儿正申请调离这所学校，准备离开这个城市。谢健雄又心里乱了。　

　　
　　林可儿去上课前，他在办公楼的外面等她，一会儿她出来，也看到了他。健雄看她头发理短了，帽子也已经不戴了。他问她：“晚上我在操场等你，你来吧？”　

　　
　　林可儿点点头，没多停留，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晚上时林可儿履约而来。健雄慢慢陪着她信步走了段，一直不知怎么开口说。还是林可儿先说道：“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好了？”　

　　
　　“也没什么病，就是心里懒，不太愿意来上班。”他回答了她，也问，“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理短了？”　

　　“两个多星期了。”她笑了下，“很难看吧？”　

　　
　　“不，短了也很好看。”　

　　
　　两人又沉默。过会儿健雄又先开口说：“怎么听他们说你要走？”　

　　
　　她说：“还没定下，很难说。”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别走，可儿。外面你又没什么亲人朋友，这儿最少还有我呢！……你要是还愿意，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吧！”　

　　
　　可儿流下泪来，“我已经死心了。”　

　　
　　“可儿你别这样，我心里会着急的……”他说着有些哽咽。　

　　
　　她泪眼望着他说：“我做过别人的老婆，你不嫌弃我？”　

　　
　　他带着泪笑了，“你都没有嫌弃我，我怎么会嫌弃你。”　

　　
　　她也笑了，可说：“我真是很生你的气！”　

　　
　　“嗯。”他望着她点头。　

　　
　　“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办都行，只要别不理我！”　

　　
　　她笑，“以前他们都说我们俩像对闷胡芦，你知道吗？”　

　　
　　“知道，”他也望着她笑，“闷胡芦怎么了，那是因为我们心里都有数。”　

　　
　　可儿有些噘嘴，“有什么数呀，你怎么不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健雄伸开怀抱让她进来，可儿投进去，趴在怀里笑了。健雄抱住她说：“可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她在他怀里点头，鼻子抽了下，涌上两眼泪来，笑了。　。。

355　第十二章　杨晓要去南非
3　

　　
　　第二日，闫启行来到沈天桐的办公室，说起在南非设立业务营销总部的事。沈天桐望着她等她说出新情况，因为昨天他们为此刚开过会，已经讨论了派遣人员等具体事宜。闫启行说完开头，进入正题：“杨晓提出要去。”　

　　
　　“去南非？”天桐倒从没考虑过她。　

　　
　　“筹备人员时，我也考虑过她。”闫启行说，“她虽然市场开拓能力上欠缺点，但处事周到、灵活，学的是外贸，英语水平比专业的还强，如果她真愿意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我一直觉得她未必想去，又考虑到其他各种因素，便放弃了她。想不到她昨天会后向我来主动提出来。”　

　　
　　天桐有一会儿没说话。闫启行说的杨晓这些情况他也大体知道，他没考虑过她，首要的原因就是她是一个女孩子，老远的派到非洲去是否合乎人性化？在这一点上，他永远做不到男女平等。忽然他笑道：“总经理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你的人吗？你从我这儿弄出去都不和我打招呼，怎么现在倒想起商量来了？”　

　　
　　闫启行看他，“说话可要讲良心！你这么说好象我平时多霸道，擅权。整个公司都是你的，哪有什么人会是我的？从来有什么事情我不是先认认真真向你汇报？不过就是调走杨晓那一次，你还记起来没完了！不是为你好，我才懒得讨那个嫌呢。”　

　　
　　“好了，说正事吧！”沈天桐说完犹嘟嚷，“一个个净是为我好，动不动就说出一套道理来，让我不听就像欠你们的！”　

　　
　　闫启行心中暗笑，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他知是问杨晓去南非的事，说：“既然她主动要求，你又觉得合适，就去呗。”　

　　
　　闫启行看他，“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天桐不解。　

　　
　　“杨晓和宇坤现在闹得很僵。我怕她是一时冲动，更担心她如果情绪不稳的话去了能否全心工作。”　

　　
　　沈天桐惊诧，“很僵？怎个僵法？不是打算要结婚了吗？”　

　　
　　闫启行摇摇头，“恐怕是结不成了！听说杨晓的父母来见宇坤，宇坤躲着硬是不见。”说着看看天桐，有些迟疑下面的话要不要说。　

　　
　　天桐看出来，追问：“还有什么？”　

　　
　　闫启行叹息，“这个也不能很确定，不过如果是的话，说明他们真的已经结束了。方婧前几天和我说，杨晓请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