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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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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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就是个亡命之徒;在东北的时候害了三条人命;一直被通缉;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周哥撞到一起的;半入了伙;我和他的关系谈不上亲密;反正倒斗;外面总要留一个人把风;我也无所谓了。  ”雷子这话不经意间就把自己和那个老鼠撇开了关系。
    “他手上也有家伙?”
    “有;一把老式的五四手枪;子弹不多了。”雷子的声音变小了不少:“听说枪法准;在东北三颗子弹了了三条『性』命。”
    吴通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老子真是一肚子的火没处;这回倒斗我连墓都没进去;现在刘呆子他们又不见了;娘老子的;真是憋气啊”
    萧宁心虚;退后一步;不敢吱声儿。
    “找”白逸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他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了;不算晚;可是山里黑得早;住的人家也少;放眼过去;只能看到零星的几户人家的灯火;幸好照明的设备一人一套;还是齐备得很。
    雷子蹲到地上;闻了一闻:“这里还有硝烟味儿;这个老鼠开过枪啊。”
    “你格老子的是哮天犬啊;闻一闻就知道开过枪?”吴通还不知道雷子的来历;出言讽刺道;这哮天犬可是狗;一般人听到这话可就恼了。
    偏偏这雷子的想法与众不同;哮天犬是狗不假;可是它也是神兽;好歹沾个神字;雷子不怒反喜:“我这鼻子打小就不一样;我绝对没有闻错;老鼠在这里开过一枪。”
    吴通还想说话;白逸挥了挥手:“是真的;幸好;他打的不是人;是油箱。”
    平白杀出来一只“哮天犬”;白逸还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这让吴通很不是个滋味儿;白逸在附近照了照:“没有血迹;刘知习他们应该没事;我们现在分两路去找;这里只有一条路;不是向上;就是向下。”
    雷子站在唐三成的旁边:“我和他一路。”
    白逸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和我一路。”
    唐三成与萧宁、七邪朝山下找;白逸则与雷子、吴通去山上;一来唐三成他们没有在山中搜索的经验;二来白逸带着吴通;吴通也是个人『精』;能防着点这个雷子;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表面上他与他们站在一块;但是否还有『阴』谋;可不好说。
    六人兵分两路;唐三成与萧宁莫名地肩靠肩;朝山下走去;一路上;叫着刘知习的名字;夜里的深山像有无数鬼魅出入;略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人胆寒;萧宁拉着唐三成的衣角:“书呆子”
    “书呆子;书呆子……”回音不停地传来;脚下又传来沙沙的声音;唐三成总觉得身后有人;时不时地就回头看一眼;那不过是风拂过的风吹草动;现在离上山时经过的农田越来越近;那里有三两户人家;就是屋顶上有“龙吐水”的人家;想到人家;唐三成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在山『洞』里的经历太刺『激』;让他暂时忘记了饥饿;现在他所有的食『欲』完全被勾上来了。
    七邪从包里拿出两个馒头来;塞到唐三成手上:“只有这个了;将就一下吧。”
    “你们呢?”唐三成有些犹豫。
    萧宁掏出一包饼干来:“我有这个;知道你能吃;我和七邪吃这个吧。”
    唐三成傻笑几声;不客气地大嚼特嚼起来;一路上不忘叫刘知习的名字;一直到了山里人家的『门』口;也没有听到回应;这户人家的堂屋里还亮着灯;萧宁上前敲『门』;里面的人磨蹭了半天;『门』才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农『妇』的脸来;这张脸饱含了风霜;眉眼间有些疲惫:“你们是?”
    “大姐;我们是来山里玩的游客;我们有三位朋友走失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们?其中一个人戴着眼镜;很瘦;斯斯文文的样子。”对方是『妇』『女』;『女』人和『女』人更好说话;萧宁看到『妇』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这个嘛……好像看到过……”
    “大姐;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萧宁嘴上说着话;手却指向堂屋里;『妇』人点点头;手上也比划着;是一把枪的样子。
    “他们下山了?”萧宁装作惊讶的样子来:“谢谢你了;大姐;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再见。”
    『妇』人点点头;身子缩回去;『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唐三成也有些明白了;难得地闭上了嘴巴;直到走得远了;萧宁才说道:“好聪明的大姐;看来至少是刘知习被人劫持了;就在那位大姐的家里;现在情况完全不清楚;我们要先与白逸他们会合才可以。”
    三人重新走上山;在半山腰上正好和白逸他们遇上;听完萧宁的讲诉;白逸和吴通都皱紧了眉头;这事情有些难办;人在农家里;除了刘知习他们;还有农『妇』一家人;那个叫老鼠的又有枪;不能贸易闯入;白逸说道:“我们只有潜在附近;见机行事了;今天晚上我们轮流监视那一家;其他人的在车里休息。”
    这一计划当然把雷子排除在外;萧宁是『女』人;自然也没有算上她的份;雷子也知趣;自己爬进车里睡觉;此时雷子的心里有股不一样的东西慢慢浮现上来;唐三成的救命之恩;眼下;看到他们如此关切自己的同伴;这让雷子有些眼红;是;眼红;雷子十六岁便跟着周哥打『混』;但他从来没有在周哥身上感受到什么情份;周哥看中的只有自己乎常人的嗅觉;说穿了;拿自己当工具而已;少年时挨打挨骂也是家常便饭;自己的自『私』自利也全是跟周哥学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看到周哥葬命蛇腹;雷子甚至不厚道地有些暗爽;这个老鼠;也是一个祸害;他可是全国通缉的重犯;假如他被警察抓了;自己岂不是也要倒霉?这种亡命之徒讲屁的情义啊;到时候还不把自己倒斗的事供出来?雷子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了上来……
    时机;现在只需要一个时机……
    (。。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算

  
    
    
    
  
    正文'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算
    这种山里的房子结构都差不多;大『门』后面就是堂屋;东西方向各有两间房;堂屋的右方还有一个『门』;通向后院;那里一般是厨房和厕所;还有猪圈、杂物间之类的;院子里都种了一些像『玉』米之类的作物;院墙并不高;可以轻松跃入;这与山间人烟稀少;大家都熟识;所以也不用担心偷盗了。
    七邪在半夜的时候潜了进去;落脚很轻;躺在院子里正熟睡的狗连吭都没吭一声;他靠在玻璃窗后;隐约能看得到里面的情形;里面歪倒在角落里的正是刘知习;头变得比『鸡』窝还『乱』;他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还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露』出手里的枪来;这个人应该就是雷子口说的老鼠了;至于小七和六子;没有看到。
    探明了情况;七邪又悄然翻墙出去;这一次惊动了院子里的小黑狗;一阵狂吠;七邪贴墙而站;不敢妄动;老鼠果然如自己所想爬到墙头来看个究竟;七邪站在暗影下;身子紧贴;逃过老鼠的视线;等老鼠离开;七邪才像箭一般地回到白逸的旁边;将里面的情况一一说明。
    “只有刘呆子;六子和小七……”白逸有些烦躁;七邪见素来冷静的白逸有些失控;劝他:“你回去睡;让三成过来吧。”
    白逸也不拒绝;现在是该让自己冷静的时候了;白逸回到车里;躺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疲累让他睡得很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逸感觉到有人大力拍打自己的肩:“白逸;有动静了”
    白逸走了不过一个半小时;老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押着刘知习出了农户的『门』;看样子是要下山;白逸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三人急步朝那里赶;也不敢开手电筒;等离得近了;看得到两人模糊的背影;也不敢加快脚步了;唯恐脚步声惊到老鼠;七邪停下脚步:“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
    七邪疾步行走;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唐三成只看到七邪消失在黑夜里;只看得到模糊的背影;然后他听到了不一般的动静;有打斗声;还有惊叫声;最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是两下;两人对视一眼;在黑暗中跑动起来;近了;看到刘知习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七邪则一脚踩在旁边那人的手腕上;旧式的五四手枪已经掉在了一边;白逸将枪拿在手上:“看来这就是老鼠了。”
    那老鼠受制;还不甘心;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人多欺负老子人少;不厚道;有本事重新来一对一”
    “放你的屁”白逸怒道:“你挟持了我的人;还有脸骂我们以多欺少?老子真想一枪灭了你”不愧是土匪出身;关键时刻彪悍的一面就『露』出来了。
    白逸的话音刚落;唐三成听到身后有动静:“有人来了”
    唐三成刚转身过去;就对上雷子的脸;他脸上莫名地兴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腾地扑了上去;骑坐在老鼠的身上;嘴里喃喃念着:“你活着;对大家没有好处”刀随话落;刀准确地刺进了老鼠的心脏里;一股血喷『射』出来;唐三成清楚地听到了血嗤出来的声音;老鼠两眼圆睁;双手抬了起来;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可惜他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头一歪;彻底没气了……
    血溅在雷子的身上和脸上;让他面目狰狞;七邪把雷子掀到地上:“你疯了”七邪气愤得一拳擂到地上;看在白逸眼里;他似乎抓到了什么;这个七邪不会是……
    雷子喉咙里出怪异的响声;连声音也变了形:“留着他就是一个祸害;他是通缉犯;你们和他照过面;一旦他被抓;他不会供出你们吗?他抓你们的人难道不是因为现是同行?我现在是替你们除了他;你们应该谢我才对”
    白逸不吭声;事实上他刚才也头痛如何处理这个叫老鼠的人;雷子的行为虽然疯狂;可是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好;有人替自己下了死手;何乐而不为?
    “先把尸体处理掉吧。”白逸沉声道:“我倒是觉得有一个好地点。”
    “你是说山『洞』里?”唐三成问道。
    “没错;那里现在已经被水淹没;又有机关护着;一来根本不会有人现;就算尸体有可能被人现;估计已经泡得面目全非;根本无从辨认身份了。”白逸说着;踢了雷子一脚:“你还不快点”
    难得白逸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雷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样一来;整张脸反而布满了血;更加可怖了;雷子将老鼠的尸体扛在了肩上;老鼠的头就甩到了唐三成的面前;唐三成的手电筒打在老鼠的脸上;这是一个光头男人;现在死气沉沉;可是眉宇间一股悍气;鼻子上面还有一颗大痦子;唐三成觉得那颗痦子像一只眼睛瞪着自己;他浑身不自然;侧过头去;看着雷子扛着尸体朝山『洞』走去……
    “习惯了就好。”白逸拍着唐三成的肩膀:“慢慢适应吧。”
    七邪抬头望着空中惨白的月亮;闭上了眼睛;白逸回头:“七邪;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吧?”
    唐三成一怔;不知道白逸为什么这么问;七邪摇头:“没有。”
    白逸淡然一笑;跟在雷子身后离开。
    唐三成跟上去:“地上的血怎么办?”
    “没事;找不到尸体;这里又偏远;人烟稀少;村民们顶多是猜测一下;而且这里土地特别湿润;血会很快沁入其中。”
    这一夜过得格外地漫长;唐三成最后躺在车上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了;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老鼠的脸;还有那颗痦子;以前见过死人;可是这是谋杀啊;和以前的死亡『性』质完全不一样;见他翻来覆去;白逸冷冰冰地抛出一句来:“我们不会每次都走运的;该狠的时候必须狠”
    唐三成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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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第一百二十章 酸藤子

  
    
    
    
  
    正文'12o 第一百二十章 酸藤子
    刘知习睡不着;肚子痛得很;七邪掀开他的衣服;肚子上紫青一大块;都能看得到血丝了;刘知习一届书生;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那个家伙下死手啊;这么用力的一脚;我肠子都快踩出来了……”
    其实只是皮外伤;刘知习应该庆幸老鼠为了珍惜子弹;没有一枪打穿他的肚脐;七邪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拿着手电向筒在路边的草丛里找着什么;然后拿了一把绿『色』的草进来;折断了;在手上『揉』着;『揉』出绿『色』的汁来;替刘知习抹在肚皮上;刘知习只觉得一阵清凉;肚子上舒服了不少:“七邪;这是什么东西呀?”
    “酸藤子;和三七一样;可治外伤;白逸那里还有消炎『药』;我去给你拿。  ”七邪起身到前面的车上;朝里看了一眼;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面『色』一变;拍醒白逸:“白逸;那个叫雷子的呢?”
    白逸和唐三成都坐了起来;身边哪里还有雷子的人?这家伙杀了老鼠;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人已经走了;还能怎么样?见天已经见了明;白逸着急去找小七和六子。
    据刘知习所说;那天三个人守在『洞』口;小七因为脸上有伤;取了止痛的『药』给他贴上;六子又扶小七在车上休息;原本六子不肯让刘知习留在『洞』外的;在大家的印象里;刘知习就是个书呆子;遇到意外情况;怕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偏偏刘知习的犟劲上来了;死活要体验一把;六子原本也是个小伙了;受不了刘知习一番文绉绉的言词;答应了。
    刘知习站在『洞』口外面;左右张望着;一开始还保持着高度警惕;后面就慢慢地松懈下来;等他现有人靠近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也失去了逃跑的时机;刘知习只有大喊一声:“小七;快跑”
    车上的两人推开车『门』就要跑;老鼠一枪打过去;可惜打中了油箱;六子带着小七一溜烟地离开;老鼠拿枪抵着刘知习的头;分身乏术;只有不去管另外两人:“看来是同行啊?”
    “什么……什么同行?”刘知习故作镇定地问道。
    “少给老子装蒜了;看你们这车上的行头;还有刚才进去的几个人的样子;分明也是来倒斗的;不怕告诉你;我们的人也在里面;这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了;小兄弟;算你运气不好;万一我们的人在里面吃了亏;我手上有你在;『弄』不好还能捞点回来。”老鼠扬了扬手上的枪:“你最好识相一点;假如我们的人先得了手;我心情一好;说不定放了你。”
    刘知习知趣地闭上了嘴巴;老鼠见刘知习不吭声;更加欺负他来;这种人就是欺凌弱小的货;仗着手上有枪;就不可一世了;老鼠是个亡命之徒;天『性』残暴;看到刘知习的酸书生样儿;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到刘知习的肚子上;痛得刘知习抱着肚子直在地上打着滚儿……
    老鼠押着刘知习在『洞』外一直守到天黑了;也没见有人出来;刘知习的心中也在打鼓;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看到老鼠手上有枪;料想他的同伙手上肯定也有货;又替白逸他们『操』心起来;老鼠突然就押着刘知习下去;进了那农户的家里;威胁着人家好酒好菜伺候;刘知习自然是享不到一口了……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出『洞』以后的事了……
    “那么小七和六子会不会已经下山了?”唐三成说道:“小七脸上的伤怎么样?”
    “咬得一个个血麻子似的;血是不流了;那脸上就没办法看了。”刘知习苦着一张脸说道:“这两个家伙;我让他们跑;没让他们跑这么远;跑得连影子也见不着了。”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下山再说。”白逸检查了一下被打中的汽车油箱;里面所剩的油已经不多了;他拿一个装水的瓶子从另一辆车里取出来一些;又倒进这辆车里;忙活了一通:“只要能撑到下山就可以。”
    话不多说;所有人分开两路;上了车;唐三成望着屋顶上的“龙吐水”说道:“我怎么觉得;教这些人布龙吐水阵的会是萧天一呢?”
    “也许吧。”萧宁望向窗外:“他要不倒斗;就是个风水先生了。”
    车子下了山;不远处就是县城了;车子的度并没有减下来;就在这时;冲出一个人来;站在马路中间大力挥着手;是六子白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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