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文最近是在忙什么
终于一天晚上吃过了饭关文洗漱的时候李欣站到他边上就问他了
伱一天到晚在忙活什么怎么都不见着伱人
李欣舀了热水往他盆里添了点儿关文微微眯了眼说:做事儿去了
做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
关文朝她笑了笑端了盆起来倒在了脚盆里说:累一天了赶紧洗洗睡吧
李欣气不打一处来抿了唇看着他说:阿文到底伱做什么事儿去了总要跟我说一下让我自己瞎猜胡猜的有意思吗
听媳妇儿话里已经带了恼怒关文这才顿了顿叹了一声说:好了告诉伱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关文说道:我就去找了何伯两趟问问伱说的那河滩子的进展然后这两天去河滩子那边儿拾掇了几回
关文笑了笑说:不管何伯那边问出来的是什么结果早些准备总没错的
李欣怔愣地望着他忽然低声问他:这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
办好了再跟伱说伱要操心的事儿多了去了关文伸手拍拍她的肩道:家里一摊子的事儿都伱管着要什么都拿来烦伱我也没那个脸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是有的脑子虽然不如伱灵光但是伱说的什么我应承了的总要帮伱做完不然扬儿也要说爹没娘有本事我那多没面子
李欣轻笑了出来横了他一眼:幸好伱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什么……主意关文不解地问道:我不是什么的男人
没什么李欣推了推他:说伱有时候可恶有时候倒也是个好男人赶紧洗漱好睡去吧
如此过了几天还没等李欣上镇上去何伯便先找了过来
何泛常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笑的到了关家新屋坐定了李欣给他倒了红枣茶何泛常才笑着说道:上次伱们说的那事儿倒是问到了眉目了
何伯伱尽管说关文坐在何泛常右下首忙问道
何泛常道:本来那块地便是伱们关家的分家这个事儿衙门那边倒是不怎么管总归那地皮是姓关就行只是那河滩子因为一直以来都没让人耕种过所以尽管那块地姓关还是要去衙门那边做个文书记个录下来也好做个凭证
何泛常喝了口茶砸吧嘴说道:自从咱们现在这圣人登了基以后啊对地啊啥的看得很重这些都是要做个凭证的现在还有风声传说圣人要各州府的官老爷重新统计土地的种类和数量啥的……
何泛常说起这事儿隐隐有些觉得皇帝是在瞎折腾的意思李欣则是有些诧异这皇帝的头脑不简单啊
依着她对这个朝代浅薄的知识这皇帝即位前后一直都受着外戚、权贵等的把持亲政了以后才渐渐显露出仁君之风而且出手雷厉风行改革一项接着一项保不准他没实权的时候那些贵族圈地啊啥的土地都落到他们手心里边儿皇帝现在要重新丈量土地其中的用意不可谓不深
当然这些跟她没多大关系她现在主要是要了解清楚关于河滩子的文书问题
……那也不难瞅个时间就明儿吧伱们家有啥事儿没没事儿的话我们就一起去衙门让县尉老爷把文书给办下来
何泛常望向关文关文看了李欣一眼点头道:那就按何伯的意思办
那行我明儿让春生套了马车来快些
李欣和关文谢了何泛常送他走了以后李欣跟关文嘀咕:伱说办文书要不要很多钱
关文一愣李欣道:就怕那县尉拖着不给办明里暗里要收钱什么的……
应该不会吧何伯在呢关文安慰她道:没事儿明儿去看看就行了
出乎李欣意料的事儿第二天坐了何伯的马车刚到村口就见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驾车的人穿着家丁的衣裳隐隐约约在车幡上看到有个沈字
李欣赶紧让何春生停下车朝擦过去的马车喊道:是沈家吗
那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窗上探出个头来正是韩哙
韩哙顿时叫了一声关家弟妹然后缩回头从车上下了来笑着对李欣道:正要去伱们家接伱来着这边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关弟妹伱来指教了
李欣下了马车听此话忙谦虚地笑道:指教说不上然后指了指何家马车道:今儿正好要去县衙办点儿事儿
那正好等办完了事儿关老弟和弟妹一起在我们府上鞋吧韩哙笑道:关弟妹教那些个做工的人做工一天的时间估计也不够
韩哙既然这样说了李欣也不好推辞韩哙看何家马车坐得拥挤还主动让关文两口子坐沈府马车他则陪着何伯聊天何春生依旧在车外驾着马车
感到镇上的时间还很早他们先去了衙门办文书
也不知道是因为何伯村长的身份还是韩哙的面子或者是半道上遇到的吕捕头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那个一脸算计样的县尉手下的文书经办只是哼哼了两声办文书却是办得很是顺畅
李欣拿了文书便交给了关文和何泛常客气了两句谢过了他们父子俩专程为了他们家的事儿跑一趟说好了下次请他们来家吃饭便送他们回村去了
沈府挨着衙门很近马车也不用了韩哙让车夫架了马车径自回府请关文和李欣步行往沈府去
路上韩哙倒是多看了关文两眼意味深长地问关文:关老弟的妹子在安和堂可还好
关文有些莫名其妙倒还是礼貌地说道:应该挺好的上次看着人更加稳重了些
韩哙便是笑李欣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她倒是只想着韩哙来找她去沈府是跟沈夫人商量教授护肤的霜啊水啊的工序问题倒是忘记了这其中还夹了沈家三爷和阿秀之间的事儿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七章 沈家四爷
沈府照例是高门大院的大户装饰,气场强大,站在大门前仰望,不经意间会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韩哙引了李欣和关文从大正门进,这明显是有些抬高了他们两人了。
曲廊蜿蜒,韩哙带着二人进了一处花厅,让他们稍后,便吩咐了守厅的小丫鬟去跟他婆娘说一声,转告夫人客人到了。
又让人端了锦杌春凳,上了壶龙井,客气地跟关文攀谈起来。
关文也并不是没有进出过大户人家的宅院,表现地倒也坦荡大方。韩哙暗中观察关文夫妻两个的行为举止,抛开上次觉得李欣不对劲的顾虑,还是觉得这两夫妻是勤劳踏实的人,跟关文倒是相谈甚欢。
李欣有些心不在焉的,韩哙和关文说话,她则低着头暗中考虑,待会儿沈夫人会不会跟她提阿秀的事情。
虽然阿秀走前她跟阿秀说过的,这档子事儿必须要回绝,做妾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她可不能自贬身价,甘心为妾。阿秀也答应了,可年轻姑娘哪个没点儿冲动?阿秀的性子有时候太直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知道最后她拐没拐了心思,或者……跟沈夫人回绝的时候会不会言语之间得罪了沈夫人?
毕竟不管怎么看,她还是不大了解沈夫人的。宅门院子里的贵妇心里想的那些弯弯绕绕多了,她自认也比不过人家。
就在李欣忐忑。韩哙和关文聊得正好的时候,韩哙家的进来了。
见着李欣,韩哙家的就叫了声“大妹子”,李欣站了起来介绍了关文,韩哙家的又叫了声“大妹夫”,然后指挥着几个年轻丫鬟拾掇一番花厅,添了锦杌和嵌银丝儿茶盏在桌上。
做起这套动作来,那些丫鬟的动静都放得很轻。可见沈府的规矩极严。
韩哙家的说道:“大妹子,夫人马上就来了,劳你久等。”
话音刚落。花厅前的长廊上便传来小娃子的欢快声音,过了一会儿,弯处就踱步出一个贵妇,仍旧是一身素净的装扮,不过瞅着依然雍容华贵。身边跟着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年轻丫鬟。
李欣忙上前福了个礼,叫了声“沈夫人”。
方才听到的娃子声音应该是沈夫人的大孙子,那位名为“睿轩”的小少爷。奶嬷牵了他离开他还老大不高兴地叫唤着“阿嬷”。
沈夫人看上去很是高兴。冲那小少爷摆了摆手,让奶嬷把他带下去,便上前便握了李欣的手笑道:“早就想请你来了,不过想着逢年过节的,你家怕是事儿也忙,所以还是没有麻烦你。”
李欣便也笑道:“夫人说哪里话,要是韩管事再不来。我便要自己上门来了。”
李欣和夏嬷嬷站了沈夫人一人一边。沈夫人含笑走到锦杌前,碧桃移了锦杌后让沈夫人安稳坐下了,沈夫人才道:“你当家的也来了。”
“是,今儿也是凑了巧,本来我们是要来镇上半点儿事儿的,半道上遇到了韩管事,这便一起来了。”
李欣笑了一下,沈夫人对关文做出个“请”的姿势道:“不必拘礼。上门便是客。请坐。”
韩哙也在一边道:“关老弟快坐吧。”
关文这才对沈夫人拱了下拳坐了,沈夫人和李欣寒暄,问她今年大年过得如何,家里可还好云云。李欣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儿说了,算是讨了沈夫人的趣儿,逗她乐一乐,其他的诸如她大堂兄过身,她大哥当了村长等事儿是提也没提。
虽然大年算是过了,可是这也还算是新年头,谁乐意听你家死了人晋了升什么的?越是高门大户的,这规矩便越大。
好在沈夫人也不过是借此唠嗑和李欣交流交流,说了些话后就把事情转入了正题。
原料沈家是全都知道了的,也都备齐了,人员也配置好了,就等着李欣的工序。
李欣和沈夫人聊了一会儿,便提出要去作坊看看。沈夫人自然乐意,叫了韩哙让他好生招待关文,自己则引了李欣去作坊。
一路上倒是没提阿秀一茬,说的也尽是沈家新开办的这手工作坊的事情,跟李欣说得很细,李欣也听得很认真。夏嬷嬷和碧桃在其中时不时插一两句,沈夫人笑说:“你给的东西这段日子我自己也在用,老爷倒是也说,看着皮肤都要好了些,我自己用着也觉得舒服。若是真的做了出来,成批卖出去,利润该是不低。”
李欣便只是笑着应声,别的却不多说。
韩哙这边倒也不敢带着关文在沈府内宅到处晃悠,便请了关文在二门处一个花园厅里坐了,叫了两个小管事模样的人陪着关文喝茶作耍子。正聊着天,便听见有男人轻佻的声音传来。
韩哙转头望过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起了身弓着背叫了声“四爷”。
来人正是沈家四爷。
关文不认识他,听韩哙称呼便也起身抱了个拳算是见了礼。
沈家几位爷的名字中都带了“玉”,沈大爷名为沈长珂,和沈二爷沈长琤一样在别处做百姓的父母官,官声很好。沈三爷沈长玠和沈四爷沈长玙却是沈家的异数,一个从军极北幽州之地,年近二五却还未娶亲;一个纨绔妾房众多,却也一样未曾有正头娘子。
沈四爷虽是纨绔,面貌倒还算是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只是说话行动总显出一股轻佻味来。
此时见到关文这个生面孔,少不得就要笑一句:“哟,什么时候府里添了新人儿了?”
韩哙尴尬地笑了笑。回他说:“四爷,这是夫人请的客人。”
“客人……”沈四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关文,“咯咯”地笑了两声,道:“原来是客人呀,失敬失敬。既然我爹没在,那就让我这个儿子来陪客人好了。”
说着便老大不客气地踢开一边凳子边垂首站着的小管事,自己大咧咧地坐到了凳子上,正好是在关文对面。
“客人,坐呀,别客气!”说着朝他身后一串四个“糖葫芦”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不会看眼色啊?赶紧给爷端玫瑰芙蓉糕,泡两壶上好的铁观音来!”
四个婢女对望了一眼,一齐下拜称是,然后快速地退了出去。
韩哙尴尬地站在一边,沈四爷手往自己对面一指,说:“客人,坐啊。别客气。”
关文脸色微沉,可这在人家府上,总不能拂了主人的面子。想了想还是在心里按捺下火气,坐了下来。
韩哙现在可不好处了,要说他原来陪着关文,一起坐着聊天倒也没什么,现在沈四爷一坐。他可不能坐了。
顿时这场景就尴尬了起来。
沈四爷大咧咧地说道:“不知道客人来我府上是为的什么事儿?”
关文不卑不亢地回道:“敝姓关。单名一个文字。四爷叫我关文就好。”
“关文……”沈四爷嘴角一咧点点头:“好!就叫你关文!”说着便不大客气地问:“我说你这脸怎么回事儿?被人砍的?”
韩哙动了下脚想上前插话,关文却先一步回了沈四爷说:“是,跟山匪子干架的时候被山匪子砍了。”
沈四爷顿时一怔,面上倒是正经了两分:“你跟山匪子干过架?”
“是。”关文道:“两三年前的事儿了。”
沈四爷顿时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冲关文竖了个大拇指:“是条汉子!”
关文脸色没怎么变,他对面前这位“爷”依旧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沈四爷又伏了伏身子,问关文道:“你跟山匪子干架,可瞧清楚他们长什么样了没有?”不待关文回答他自己补充说:“我三哥这回回来受了伤,就是回程的时候跟山匪子干架。他还带着旧伤,那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我问他山匪子长什么样他都不怎么搭理我,敷衍我两句就赶我走了。你跟山匪子干过架,你跟我说说。”
关文望了沈四爷两眼,沈四爷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时候这沈四爷倒像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关文淡淡地道:“也就跟人没两样。”
“废话!”沈四爷顿时不高兴了:“难不成山匪子还是妖魔鬼怪?我当然知道山匪子是人,也不可能三头六臂什么的,问你他们长什么样不就是问你他们的打扮?你这话回得也真是稀奇!”
沈四爷很是不高兴,瞪了关文两眼还是腆着脸问:“他们到底怎么打扮的?哦哦对了,你怎么会跟山匪子打过架?你到底是什么人?”
韩哙在旁边终于说了句话道:“四爷,关家兄弟以前是镖师,护镖的时候自然是跟山匪子打过照面。”
“这样啊……”沈四爷满意地点点头,“这倒是解释得通。好了汉子,你赶紧说说那山匪子什么打扮吧?你护镖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小姐丫鬟的被抢了去当山寨夫人?”
关文手微微捏了拳,声音平静中带了丝波动地回道:“没有。”
“没有?”沈四爷顿时失望:“太没趣了。”
“四爷,难道有人被劫走还是有趣的事情?”关文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山匪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谁碰上了都得面对家破人亡的危险,并不是拿来说笑的!”
沈四爷正随手捏了一颗干桂圆把玩,关文这话一出来倒是让他小小地吓了一跳。
过了会儿倒是“哼”了声说道:“不就问你两句,你还说教上了……”
说着拍拍手站了起来道:“跟你说话没意思,都说不到一个点儿上。话本上有写,山匪子劫了姑娘进深山老林去当压寨夫人什么的……对了对了,前头那崔家的姑娘不是丢了吗?说不准就是被山匪子给劫走了……”
话还没说完,关文就“砰”地一声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声音显得有些寒,“沈四爷,因你是府中主人,所以我敬你一分。但是崔家姑娘那趟镖,出现了的山匪子都被剩下的镖师杀了个干净的,你这般说崔家姑娘,是在嘲讽那些拼着命抢回其他崔家人性命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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