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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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爱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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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你很安全!”她先镇定下来,柔声告诉他,尽管他们已经引起很多学生的侧目了,她也不管,现在一切以他为重。
  他重重吸气,看起来呼吸困难,整个人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好怕……我好怕……”
  听到他异于寻常的颤抖,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别怕,你还有我!”
  公孙河岸环住双臂,痛楚的饮泣着,“没有人要我……没有人要我……”
  他像是回到十几岁的少年,在她怀里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他受创甚深的心灵,只能紧紧抱住他。
  在这个凉风习习的夜晚,她蹲在街头,任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伏在她肩头压抑的低泣,她心酸的抱着他,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颤抖的背,不知不觉,跟着他一起哭了。
  秦遇霞的名字与公孙河岸的名字划上了等号,他们在一夜之间传出了绯闻。
  因为传说她与公孙河岸有暧昧情愫,所以她被急召回家,父母兄长都一脸严肃,好像她真的已经是公孙河岸的情妇了。
  “公孙河岸为你打架,这件事是真的吗?”秦昌逸看着女儿,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
  虽然公孙家地位崇高,可是对于一个前二十八年都来历不明的男子,他怎么也不放心将宝贝女儿交出去。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她知道这件事是谁多嘴传出去的,除了气愤老人家不公平的郭俐仪母子,还会有谁唯恐天下不乱?
  “那么是怎么样?”秦遇岩蹙眉看着妹妹。“现在大家都在传你为公孙河岸割腕自杀,说得好像亲眼目睹一样,你一个人只有一张嘴,怎么去澄清不实的谣言?”
  她真的愣住了。
  这谣言也太离谱了吧?她何时为公孙河岸割腕过了?再说最近他都没故意惹她,她干么气得要割腕?
  这时候的她,仍然没有意识到爱情这两个字。
  “唉,小霞,女人的名誉是很重要的,我看你还是搬回来住吧,不要再去公孙家了,这样对你比较好。”秦太太是女人,想得比较严重,她怕年轻人一个把持不住,万一做出非要结婚不可的事就为时已晚了。
  秦遇霞还在发愣。
  她想到那夜他的无助和彷徨……不,不管谣言怎么传,反正清者自清,她不走,她要陪着他,直到他不再需要她为止。
  “我不能走,这份工作还没结束。”她坚定的告诉家人。
  “难道你就不把亚睿放在眼里?”秦遇岩忍不住发难了。“你和公孙河岸的情事传开来,你要他怎么想?”
  她又是一愣,好半晌才缓声说道:“他知道我的为人。”而且她认为自己和何亚睿只是试着在交往,两个人都有共识,从来没有许下终身的承诺,她的事又为何要对他交代呢?
  “知道有用吗?”秦遇岩气急败坏的说:“公孙河岸在巴黎是个坏胚子,他不学无术、混迹街头,他交往的男人都是毒贩,女人都是妓女,你谁不好交往,偏要和这样烙着黑印的男人交往,你是不是要我们秦家抬不起头来做人?”
  “哥,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忍不住为公孙河岸辩驳。“你不认识他,不能擅自对他妄下断语,当你和他相处之后,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
  “你居然替他说话!”秦遇岩根本不想再听,他气得跳脚。
  “不要吵了。”秦昌逸跳出来喝止紊乱的场面,他看着女儿。“爸爸答应你继续留在公孙家,不过爸爸也要你答应我,你绝不会和公孙河岸乱来。”
  秦遇霞的眼里流动着无奈。
  他们究竟把公孙河岸想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他,根本是很脆弱的啊……
  她叹了口气,抬起澄澈的双眸看着父亲。“我答应您,除了师生关系,我和公孙河岸什么也不会发生。”
  这样他们总不能再阻止她留在公孙河岸的身边了吧。
  “这是什么东西?”
  公孙映文当众把一份文件丢到公孙河岸的面前,语气讽刺又嘲弄。“你以为经过一点特训就可以写出象样的企画案了吗?”
  公孙河岸的神情比她更加嘲弄。“不喜欢的话,你可以不用,老子不在乎。”
  他只是随手写写,是底下的人鸡婆要拍他马屁,把他写的东西呈到那只美其名像孔雀,其实是火鸡的女杂碎的办公桌上去,如果不是那些人多事,他也懒得跟一只只会抬高颈子咕咕叫的家禽类说话啊。
  “公孙河岸,你这是什么态度?”公孙映文蹙着柳眉,如果不是有别人在,她会踢他一脚,她真的会那么做,因为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实在太讨厌了,她不懂老胡涂的爷爷为何要重用他?
  “叫堂哥,我温柔的好堂妹。”存心气死她,公孙河岸嘻皮笑脸地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我温柔的好婶婶真是像哪。”
  已经有会意者偷偷笑了出来,这令公孙映文恼羞成怒,她马上想到了绝佳报复方法,登时露出一个笑脸。“对了,好堂兄,要不要我说一些你高贵母亲的往事给你听啊?”
  那些事情在公孙家是不准提起的,纵然每个人都知道。
  “不必了,我没兴趣听故事。”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很难看,如果这三八胆敢说出些什么来,他保证扭断她的颈子。
  “怎么会是故事呢?”公孙映文微微一笑。“你母亲——哦,抱歉,因为你母亲和我大伯父并没有正式结婚,所以我不能称她为伯母,这点请你谅解。”
  他的嘴唇紧抿成一直线,眼眸跳跃着怒火。“三八,把你做作的臭嘴闭起来!”
  公孙映文的眼里有着得逞的快意。“你生气啦,堂哥?一定是你母亲把她的『热情』都遗传给你了,所以你才这么容易脾气火爆,”能够激怒这种EQ不高的人真是爽快。
  “我叫你住嘴!”他的双拳紧握,像是随时要出拳打人。
  而他越火,公孙映文就越高兴,她完全不理会他的警告,继续讲她的。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午夜,你母亲一丝不挂的潜进我伯父的房里,就在那个热情如火的夜晚,你母亲怀了你,她天真的以为从此可以变成太子妃,没想到我爷爷却不接受她这个下人之女,她怂恿我伯父跟她私奔,生下你之后,他们殉情,派人把你送到我爷爷手上,然而你这个不该来到这世界的生命却不受欢迎极了,我爷爷根本不要你,他亲手把你丢到孤儿院去……啊——”
  她恐惧的尖叫,只见公孙河岸双手掐住了她的颈子,几个人向前要制止他都制不住,她的脸色发青,她快死了,她真的快死了……
  “不要冲动,公孙先生,您这样是犯法的——”他的数名手下连同赶来的警卫人员硬是将他架开,然而他的双目狰狞,整个人像只野兽。
  “咳咳咳……”公孙映文大口喘着气,登时连站都站不稳,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你这个混帐东西!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你最好告死我!”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她,眼睛像会喷火。“让我死在牢里,我的鬼魂绝不会放过你!”
  公孙映文睁大了眼睛,她怕了,他的狠话真的让她怕了。
  她看到公孙河岸夺门而出,像团燃烧的火焰,心里忽然感到不安极了。
  冲出公司后的公孙河岸到酒店买醉。
  他喝得烂碎如泥,喝掉一迭千元大钞,也因为喝到神智不清,火气又大,他和酒店的客人杠上了。
  他打了人,也被打了,身上脸上无一处没挂彩,对方被打到住院,气不过对外放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谎话,美丽报出现了这样耸动的标题——
  公孙家族流落在外二十八年的嫡长孙公孙河岸,惊爆酒店为酒女争风吃醋、伤人住院,这是公孙河岸回到家族的首张亮眼成绩单!
  秦遇霞不知道这短短的两行字对她有致命的杀伤力。
  她气得发抖、气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她不想去隔壁探视受伤的他半眼,她甚至对着美丽报掉下了眼泪。
  枉费她为他在她家人面前做担保,保证他绝不是个坏蛋,也不是流氓,可是他居然这么不争气,去酒家寻欢作乐?甚至还为酒女争风吃醋?她真的是气得再再再也不想理他了!
  于是,当何亚睿提出了晚餐邀约,她想也不想就答应,只是一整晚她都显得闷闷不乐,还是因为公孙河岸呵。
  她究竟是怎么了?
  就算他去酒店寻欢作乐这也不关她的事,身为他美仪老师的她,有必要把自己气成这样吗?
  她不懂自己,真的不懂自己……
  “东西不好吃吗?”何亚睿见她的牛排只吃了几小口就不吃了,心里拉起了警报。
  她肯定看到美丽报了,也肯定在为了报上关于公孙河岸的消息不开心,但她显而易见的烦躁是为什么呢?很显然的,答案只有一个——她对公孙河岸产生了超越师生的感情。
  她在乎那个男人,甚至,她在吃醋、她在心碎……而他该趁虚而入,将她的心拉回来,虽然他们从不许诺终身,但端庄美丽又家世优秀的她是他唯一的伴侣人选,他可不想在事业冲刺有成之后失去了她。
  “我的朋友刚好在那间酒家里应酬客户,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秦遇霞迅速抬起了眼,澄澈的眸里满是不确定的问号,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在说公孙河岸的那件事吗?
  他笑了笑。“你不是在为你的学生公孙河岸惹是生非而烦恼吗?我刚好知道内情,要我告诉你吗?”
  她连忙点头。
  她的积极让他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也决定要让她对公孙河岸萌芽的感情荡然无存。
  他啜了口红酒才缓声道:“我朋友说,那晚酒家有个很艳丽,气质很娇媚的酒女,名叫莉莉,公孙河岸点了她的台,有别的酒客也想点她的台,公孙河岸想买她出场,因而和酒客争风吃醋起了争执,所以公孙河岸先出手打人,还把对方打成重伤,放话他是公孙家的人,要对方把眼睛放亮一点,对方因气不过才向外界爆料。”
  听完,她的五脏都扭绞了起来。
  知道过程后,她对他更是失望透顶、难以释怀,情愿自己不知道。
  原来教了他这么久,结果不过如此,他喜欢一个酒家女,他的程度就仅止于喜欢酒家女而已吗?
  他居然还想带酒女出场……想到拧心处,她喝光了杯里的红酒。
  她好像个傻瓜,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为什么会天真的以为陪他渡过了恐慌症发作的一段时间,他们就走在同一条线上了呢?
  他真的是……真的是恶习难改啊!
  抱着失望又揪心不已的心情,她让何亚睿送她回到公孙家。
  “不要想太多,早点睡,公孙河岸闯的祸自有他的家人替他解决,你只是他的美仪老师,毋需过度自责。”他故意把她和公孙河岸的关系轻描淡写带过。
  秦遇霞点点头,目送何亚睿离去。
  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公孙河岸的老师,所以她的心情才这么低落吗?真的只是恨铁不成钢,而没有别的因素吗?
  夜深了,大宅一片寂静,只留壁灯。
  她心思纷乱的上了楼,看到一个修挺的身影靠在她房门上,右脚百无聊赖地踢着地毯,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着她,有型的嘴角扬了起来。
  “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伤得这么重,你居然还有心情出去约会?”
  他都看到了,一部名贵的蓝色轿车送她回来,司机还体贴的下车为她开门,正是那个姓何的小白脸医生。
  他正奇怪呢,他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为何从他被送回家开始就没见过她,原来佳人有约啊,她可真会落井下石。
  “麻烦你让让,我要开门。”她从皮包里拿出房间钥匙,小脸板得紧紧的,连点柔软都没有。
  他没有让开,黑眸深深的盯着她不悦的丽颜,但嘴里嘻皮笑脸地问:“约会好玩吗?姓何的家伙请你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不必你管。”她再次重复。“公孙先生,请你让开。”
  “不让。”他低头审视着她冰冷的小脸,恍然大悟。“你看到报纸写的东丙了?你千万不要相信,为了报纸的销售量,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瞎扯,我保证我沼有先动手,是那个家伙一直挑衅我……”
  她马上抬眼瞪视着他。“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必对我解释,这并不关我的事。”
  他停止了解释,望着她。“那你在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她不想与他大眼瞪小眼,别开眼,想开门,但钥匙孔被他靠着,她只能干瞪眼。
  “才怪,你气呼呼的。”他扳起她冷若冰霜的脸,仔细的想了想,忽然开窍地问:“你不是在气我打架闹事,你在气我上酒家?”
  而为什么会气他上酒家,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酒家里有酒家女,而酒家女通常都是不三不四,可以毛手毛脚的。
  “你胡说!”她拨开他的手,紧紧皱着秀眉。“你喜欢上酒家就上酒家,你喜欢为酒女争风吃醋就去,我为什么要下高兴?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他又迅速的拉住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心中掠过一阵震颤的喜悦。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看着她的眼睛,润了润唇,他不确定,但又很想知道。“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感情?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问的时候,他心跳得好快。
  她的表现真的很想吃飞醋的女人,以前他曾有这样的经验,他在泡的一个马子误会他和别的女人鬼混,气得把鞋子丢到他头上,还破口大骂,但死都不肯承认已经对他有意思了。
  而小彩霞——
  他情切的看着她,等待她给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曙光。
  “你住口!”秦遇霞的反应很大,一把推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别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又不是酒家女!你大可继续去追求酒女,我和何亚睿医生正稳定的交往中,我喜欢的人是他,你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了,你是永远配不上我的!”
  话里隐含的吶喊是,你都情愿去追求酒女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注意过保守过度的我吗?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根本只喜欢不正经的酒家女……
  然而,他没听见她心中的吶喊,仅像被打了热辣辣的一巴掌,所有的热情都没了,都被她那无形的一巴掌给打醒了。
  没错,她说的没错,他怎么配得上她?
  他是癞虾蟆,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肖想吃天鹅肉,如今被天鹅猛踹一脚也是活该,自找的。
  他抬起胸膛、撇了撇嘴角,眼神有点忧伤,无精打采的走回隔壁,什么也没说的回房去了。
  他走了,如她所愿的让开了,可是她的心却丝毫没有好过。
  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振作起自己,把钥匙插进孔里。
  今夜对两人而言,都是一个无眠的漫漫长夜。
  第八章
  好想拥抱她……
  非常想,想得我心会痛,只要她出门去,哪怕只有一个小时,我都会感到若有所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不断的猜想她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明明想随地而去,又怕她会嫌我烦,爱一个人,真不走件简单的事啊!
  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已有一段时间,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再让她对我更反感,那晚表错情之后,我多怕她会一气之下求去啊,我一直牢记着她的话,既然配不上她,那么我就悄悄的守护着她就够了,只是老子我还是不明白,那晚的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气不过公孙映文那女人的欺人太甚去酒家多喝了几杯,倒楣到和一个狗娘养的杂碎为了抢一个小便斗而打了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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