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官商- 第110部分

正文　第222章　我对你们非常不满意

估计邵利柳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许凡打算把上任第一刀切在这位施大才女身上。与许凡约定好针灸的时间后，就回到市委书记尚冬智身边，尚冬智此时正与凤杏市市长印艺波聊着什么。

许凡则快走几步，赶上正要出门的督山。督山神情颇为落寞，虽然一旁经过的领导干部都很尊敬地称他一声“老书记”，但他们眼神同时也带有一丝怜悯之色，这种怜悯可不是督山想要的。

“督山书记！”许凡轻呼一声，把略微有些走神的督山唤醒。

督山打住脚步，回头，勉强向许凡一笑，道：“许书记，有什么事吗？”

“许凡年轻，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督山书记请教，希望您不吝赐教！”许凡诚恳地道。

督山颇为意外地打量了一下许凡，你这是寒碜我是不，“许书记才干出众，哪用得着老朽指教，呵呵！”

这是督山第一次用“老朽”这个词自称，很顺口地说出来后，又不免一阵神伤。自己是真的老了啊！

“督山书记！”许凡真切地直视督山的双目。

“唉，许书记看得起老朽，那老朽就僭越了！”督山感慨地说道，神情微微有点兴奋，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对于督山，许凡查阅了他的资料后，得出一个结论：稳，非常稳！

像他这样性格的干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过许凡现在就需要他的稳，像他这样的人，作为顾问来用再好不过了。

一般的老干部离职后，很难得到他人的重视，现在许凡就是想把这位老书记的余热给彻底发挥出来。

“谢谢督山书记！”许凡紧紧握了握督山的手。

与督山约定晚上去他家里与他详谈后，许凡回到了尚冬智等人旁边，待尚冬智与印艺波聊完后，中午在市委市政府的食堂里招待了两位领导，并亲自送两位领导上车回天芝市。

入主凤杏市市委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内，许凡只召开了一次常委碰头会，互相熟悉一下，并未调整任何人的分工。

所有的常委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许凡是打得什么主意，你随便怎么调整一下也可以让大家安心一些啊！

当然这三天内，许凡实际非常忙，忙着研究资料呢！市委办秘书科的人员这几天可是实实在在的当了一回搬运工。大捆大捆的文件搬进书记办公室，又大捆大捆地搬出来，虽然不解书记大人想干什么，但谁让人家是书记呢！

通过这三天的研究，许凡凭着他超人的分析能力，已经描绘出一张全市各项事业发展的概况图，并且对所有的市管干部任免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轻轻呼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窗口，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窗子是巨大的落地窗，凤杏市委市政府大楼是在督山任期内新建的，外型并不夸张，但里面却与凤杏市的风格颇为相似，很有一种暴发户的味道，房间大，桌子大，沙发大，椅子大，书架大，好像不大就显不出气派似的！

站于窗口，可以把大半个凤杏市市区收入眼底。突然，许凡眼中一凝，看到两人正从市委市政府门口经过，立即回身走向办公桌，抓起电话，道：“小米，进来一下！”

小米正是许凡从市委办挑来的秘书，二十五岁，与许凡同龄，而且成为公务员的时间也与许凡差不了几个月。

一分钟不到，一位精干的年轻人从门迅速窜了进来，“书记，什么事？”

“看到那两个人没有？让门口的警卫把他们‘请’到这里来！”许凡指着窗外市委门口的那两人道。

小米眼睛一亮，书记说的“请”好像别有意味啊！立刻回道：“好咧，您就瞧好吧！”

说完，转身又窜了出去。

许凡微微一笑，当初之所以选他，就是看中了他这机灵劲儿，什么话不用说得太明，自然会帮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站于窗口，看到那两人被警卫扭送过来，许凡微微一笑，回到办公桌后，坐定，静待那两人的到来。

“两位，别来无恙啊！”许凡笑着对两位颤颤惊惊的年青人道。

“您是？”其中高个一点的回道。

“两位记性很不怎么样啊！难道两位忘了是谁把你们从摩托车上拎下来的？”许凡喝道。

没错，这两位就是骑着摩托车的抢包犯，这个时候应该正在被刑事拘留才对，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市委门口晃悠。

“你是……你是……”那两人眼中同时显现出惊骇万分的神色。

“记起来了吧。说说，你们是怎么从警局里出来的！”许凡皱着眉问道。

“您是市委书记？”高个的小声问道，刚进来的门口可是挂着“书记办”的铭牌。

“书记问你们话呢，还不快回！”小米在一旁催促道。

两人同时咽了下口水，乖乖回道：“我们在您走后，就与那两警官打了个‘商量’，并没有进局里。”

许凡豁然起立，实在是太放肆了！

这个所谓的“商量”除了钱还能是什么！

“小米，准备车子，去公安局！”许凡凝声吩咐道，看来不动不行了！

“书记，需不需要市委办通知一下市局？”小米低声问道，他也听出点味道来了，看情形好像是书记抓了两个抢劫犯，但市局的警察好像收受贿赂，书记现在对市局很不满了。

许凡默不作声，打头走出了办公室。

小米额头瞬时冒出一层细密的白毛汗，向扭着两名劫匪的警卫打了个眼色，让他们也一起跟上，自己则快步向许凡追去。

市委一号车出现在市局门口，传达室里的门卫立刻把自动门打开，许凡直接让司机强子开进市局。一下车，直接往市局里面走去。

一路过去。意念波覆盖着全局，各科室的情景全进入脑海。但看到的情景实在是让许凡皱眉不已，除了少数几个正在对外服务的窗口，大部分人聊天的聊天，看报纸的看报纸，反正没见几人在干正事。

“你们是什么人？”一位中年人从旁边的法制科中走出来，见到许凡几人来势汹汹地样子，而且还扭送着两个人，显然来者不善。

许凡扫了一眼，一级警督，看来是市局的主要领导。回想一下前几天研究的资料，道：“章副局长，我是市委许凡！”

章副局长立时一惊，“许凡”这两个字最近在凤杏市党政机关里出现的频率可是高得惊人，立刻惊疑地问道：“许书记？”

许凡点点头，指着后面的两个劫犯道：“带这两人去各个科室认人，认完人后带到局长办公室来。”

说完，就往楼上的施燕秋的办公室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章副局长，不过有小米在这里，稍稍给章副局长解释一下，就让章副局长大惊失色，市委许书记这次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许凡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半掩着，从里面一阵莺声燕语，听到谈话的内容，许凡不禁苦笑一声，这位施局长还真有个性，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女警们开读书会！

轻轻敲一下门，就有一位年轻的女警从里面蹦蹦跳跳地过来开门，一见许凡，笑嘻嘻地回头向里面喊道：“呵呵！局长！有帅哥找你！”

许凡脸上瞬时挂上了黑线，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局长，就有什么样的警员！

“我是市委许凡，施书记在里面吧！”许凡正色道。

女警轻捂着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凡，难道自己刚刚调戏了市委书记？

“在……呃！”女警一说完，就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许凡苦笑，从进市局到现在，遇到的一切与自己当初所在的公安局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这位施局长实在是不合适当一个公安局长！

半分钟不到，门就被打开了，只是这次开门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施燕秋本人。

“许书记，真是您啊！”施燕秋见到许凡惊诧地道。

许凡点点头，道：“施书记，有件事想让你处理一下。”

“好，好。您进来谈！”说着忙让开门，请许凡进来。

许凡一进里面，就被十几双妙目盯着，幸亏以前在局里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现在才可以保持坦然自若的神情。

“读书会就先到这里，大家回去要记得写读后感哟！”施燕秋向女警们道，许凡闻言，真的有一点想撞墙的冲动，你这是把公安局当学校了啊！

“门不用关！”许凡见最后出去的那名女警想把门关上，立刻吩咐道，一个漂亮的公安局长，一个年轻英俊的市委书记，独处一室，没问题也变得有问题了！

施燕秋听到许凡的话，脸上一闪过一丝红晕，感激地看了眼许凡。

“施书记，我对你们局里的工作非常不满意！”许凡见所有人都出去了，来到施燕秋跟前，不待她客套，毫不留情地批评道。

施燕秋感激的神情立时僵在那里！

正文　第223章　请辞吧

“许书记，您这是？”施燕秋呐呐地道，此时她有点发懵，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当面批评。不管是以前求学时期，还是进了党政干部行列，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景。

毕竟像她这样学历惊人，而且又有深厚家庭背景的干部，一般的领导干部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得罪她呢，即使她干得再不怎么样，领导们也睁一只闭一只眼，反正出了乱子有上面的施市长顶着！

许凡皱着眉头道：“施书记，九月一号，我来凤杏市第一天，就碰上一起骑摩托车抢包案件，案犯当场已被我和天燕市局的同志抓获，并交由你们市局的两位同志处理。但是今天，这两名案犯居然大摇大摆地在出现在我们市委门口！我问他们是怎么从局里出来的，你猜猜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

施燕秋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低声回道：“他们怎么说的？”

“呵呵，他们和你局里的两位同志‘打了个商量’，然后连警局都没进，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许凡气急而笑道。

“许书记，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施燕秋怯怯地道。

“有没有误会，呆会他们进来就知道了。”许凡径自坐于沙发上，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女性杂志和法学类书籍，不禁叹了口气，这位施书记更适合去学校里教书，而不是来当什么公安局长！

施燕秋赶忙给许凡倒上一杯茶，恭敬地递过来，表现得比学生还乖，又让许凡不禁摇摇头，你可是凤杏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你还有一个哥哥是天芝市委副书记、市长，以这样的身份，被自己这样劈头盖脸地批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不满，发点脾气也是应该的嘛！

稍微有点“悍气”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强很多啊！至少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

见到许凡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施燕秋心里更是发虚。

许凡随意拿起一本法学类书籍，翻阅了一下，看到书页的边缘作了些笔记，主要是对其中某些观点的看法，抬头向施燕秋点点头，她的学术造诣确实挺高的，里面不少观点与许凡不谋而合。

抽出钢笔，在其中一些理解不够深入的地方做上自己的注解。

施燕秋见许凡在自己的书上唰唰地写着什么，好奇地探过头来，才看了一会儿，就惊讶地捂着小嘴，愣愣地看着正奋笔疾书许凡。

从这聊聊几笔里，就可看出许凡在这方面的造诣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可是先后到过国内外多家著名院样进修过，而许凡，看他的年纪，就知道最多是本科毕业，不然哪有时间来升官啊！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章副局长、小米、两抢劫犯、一胖一瘦的两名警察先后走进来。

许凡“啪”地一声合上书本，递给施燕秋，站起身来，走到那两名警察身前，“还记得我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吗？”

“记……得……您！”那名胖警员吞吞吐吐地道。

他们俩一见到章副局长带着两抢劫犯来找自己两人的时候，就知｛文！｝道要坏菜了，现在许凡出现｛人！｝在面前，就马上明白问题｛书！｝出在哪了。偷偷瞄了一眼｛屋！｝很不安地站在一边的施局长和章副局长，立时想到当初这位可是说他和前任陈局长是同学的事情，现在看来是这事也是真的！

此时施燕秋办公室的空调开得挺大，但两名警察还是紧张得直冒汗！

“记得就好！还不把那天的事情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许凡喝道。

两名警察一脸苦色地偷偷瞄了眼施燕秋和章副局长。

“看什么看！市委许书记让你们交待情况，还不快说！”章副局长见两人这时候还有些不老实，照着那个胖警员的后脑勺就是响亮的一把掌。

“许书记！苍天无眼啊！怎么让自己撞到新来的市委书记手里？！”两人心中同时哀嚎一声，偷偷打量了一下许凡年轻的面容，心里那个恨哪！你说你一个市委书记，生得这么年轻干什么？如果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和那名小警察（小童）一起抓的抢劫犯，自己两人怎么说也会掂量一下，绝对不会为了这么点“小钱”就把那他们给放了！

而且当时除了两名抢劫犯，受害者和相关人员都离开了，他们的顾忌就更少了！即使那两人以后再犯案被抓起来，咬出自己这两个当警察的，他们也不怕，只要一口咬定没抓过他们两个就行了！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两名抢劫犯居然这么倒霉又栽在许凡这个“外地人”手里！

“你们两个还不把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施燕秋也喝道，只是她这话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给人以悦耳动听的感觉，让许凡心里不禁苦笑一声。

“那天，我们在许书记走后，就……”两人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交待了一遍，与那两名抢劫犯口中所述的差不多。

施燕秋和章副局长听后，都对两人怒目而视，实在是太猖狂了，居然为了钱而放走抢劫犯！还哪点有警察的样子？

见他们老实交待后，施燕秋低声向许凡道：“许书记，我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的！”

许凡点了下头，不过他要的并不只是这个结果，这两个警察只是小人物，并不值得自己如此兴师兴动众地赶到市局来。

许凡接着向那两名警察问道：“案发现场有多个摄像头可以拍到案发经过，你们为什么在我们报警之后才姗姗来迟。”

许凡这是明知故问了！

两名警察互望一眼，再向施燕秋瞄了一眼，怯声道：“许书记，那些摄像头就是些摆设，现在监控室里根本没人在管。”

“施书记！”许凡皱着眉转向施燕秋道。

施燕秋被喝得一阵慌乱，急向那两警察问道：“以前不是一直在用吗，怎么会没人管呢？”

“就用了一个半月，监控室的同志可能觉得每天盯着那么多屏幕太累，反正您也不怎么管他们，就……”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施燕秋闻言，脸上火辣辣的！

许凡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算是长见识了，居然连自己局里有一个科室长时间没有正常运转都搞不清楚，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你们都出去，我和施书记有话要谈！”许凡向众人挥挥道。

章副局长等人立刻出去，他们心里都有数，书记大人把自己这些赶出来，就是为了给局长留面子，唉，只希望局长不要被骂得太惨！

许凡坐回沙发上，指着前面的沙发道：“坐！”

施燕秋就像小媳妇见公婆似的，乖乖坐了下来。

许凡十指交叉，眼睛直视着施燕秋的妙目，正色道：“施书记，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要反省的吗？”

“许书记……我承认我有很大的疏忽……一定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努力改正，努力学习，天天……”施燕秋吞吞吐吐地道。

许凡不禁抚了一下额，你还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呢！

摆手让她停下来，许凡问道：“施书记，对于市公安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