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逆袭
小番茄胡道春急急忙忙从床下抽出两个军绿色马扎儿顺势递给张小毛一个，两人坐了下来。
这一刻，只见那马脸之人慢慢吞吞、拿腔拿调、心不在焉缓缓从床上起身依靠坐在床沿之上。
“吭………”成班长清了清嗓子说到：今天俺们开个班务会，现在欢迎新下班的张小毛同志作个自我介绍。然后每人向张同志介绍介绍自己。
张小毛望望班长，看看那马脸老兵，再瞅瞅小番茄，随即站起身笑着说道：报告各位班长，我叫张小毛，初来炊事班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马扎儿之上。
“中中中，下面谁来？”成班长笑眯眯的说道。
片刻的宁静，这一刻，气场好像有所改变，短暂的宁静之后小番茄眼睛咕噜噜在眼眶之中一转，随即起身冲着张小毛友好的说道：我叫“胡道春”，他们都叫我“小番茄”，欢迎新同志张小毛。
小毛冲小番茄笑了笑算是回应。小番茄胡道春坐下之后，空气稍稍变得凝固，又是片刻的宁静，成班长望望那位原本就长着马脸、现在更是拉着脸的那位老兵忽然向张小毛介绍到：这位是贾仁贾班长。
反应迅速的张小毛随即向在新兵班训练的那样旋即起立嘴里大声说道：贾班长好！
那位叫贾仁贾班长的老兵依然一脸严肃，从他的表情看得出，贾班长好像对张小毛的存在如同空气一般，成班长尴尬的向张小毛示意，张小毛坐了下来，坐定之后，张小毛涨红脸望着那位叫贾仁的老兵心里说道：假人，你怎么不叫“假狗”，装模作样、拿腔拿调的。
忽然，成班长自我介绍道：俺叫“成隆，人们叫俺外号”成龙“，呵呵，是这个班的班长，呵呵，现在俺们安排一下张小毛的工作。
夜已经很深了，张小毛始终睡不着觉，原本满怀着一腔热血来到军营，不曾想，被分在了炊事班，还做了一个伙夫，”从明天起，小番茄胡道春将烧火的事情交给张小毛同志。。。。。。〃再次回味成班长那句话，张小毛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下到炊事班三天了，张小毛每顿饭烧火的时候不是将自己弄的灰头土脸，就是将灶膛塞很多的煤块，导致浓烟滚滚四散五方。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小番茄前来帮忙。小番茄拨拉灶膛之中的煤球时嘴里神神叨叨对张小毛说道：我的老班长嘎子曾经说过：人心实、火心空。对小番茄的这番话语张小毛似懂非懂。
第三个夜晚来临，张小毛蹑手蹑脚下了床，趁着夜色，张小毛来到后厨从门后墙角拎出一个塑料桶向操场那边行去。
夜色中张小毛一会儿弓着腰，一会儿直起身，很快，他来到一个军绿色裹着篷布的汽车旁，站在那辆绿色汽车油箱旁，张小毛左顾右盼一番飞快拧开油箱盖子从兜里抽出一根塑料管塞进油箱，而后飞速将塑料管另一端塞进拎着的塑料桶之中。不大时间，张小毛拎着一桶汽油贼手贼脚的回到后厨房将那桐装满汽油的塑料桶埋在煤堆之中。
张小毛不知，就在他先前在操场上一会儿弓着腰、一会儿直起身躲避哨兵、向军车靠近，以及偷汽车油箱之中的汽油的这段时间之中，500米综合训练场和炊事班厨房后面交接之处向后山行进的那条羊肠小道、围墙豁口之处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一直瞪着犀利的双眼窥视着张小毛的一切举动，而张小毛偷走满满一塑料桶汽油之后，那个鬼魅般的身影飘忽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后的日子之中，张小毛烧火再也没有让小番茄帮忙，有了汽油的帮助，张小毛烧起火来游刃有余，时间在流逝，来到炊事班的第七天早上，张小毛早早起床端起自己的洗漱用品来到水房准备洗漱，忽然，小毛忽然感到肚子生疼，放下脸盆小毛飞快跑向厕所，当他返回水房时，发现自己的脸盆被人仍在地上，再看水池边，贾仁正煞有其事的撩起水清洗着自己的那张马脸。
当下，小毛无名烈火腾腾升起，此时，贾仁猛地转身，马脸上的双眼目露凶光，整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张小毛淡定坦然的迎着贾仁的目光，贾仁趾高气昂的扬长而去。
张小毛默默拿起地上的脸盆“咣当”摔在了水池之中。水龙头之中的水在哗哗作响，张小毛聊起一捧水抬起头望着墙上的镜子，镜中人那张脸露出阴沉之光。
“成班长，格老子的，你最近是哪格利郎忙（怎么了？）？前天，好好地一锅米饭煮的稀烂糍粑糍粑地稀饭不腔（像）稀饭，米饭不腔（像）米饭，昨天，蒸的馍馍软熘西塔（软软的），咬在嘴里黏巴巴儿的，今天的炒面儿悲苦悲苦（味道好苦好苦）地，吃的人好难受奥。。。你讲讲忙！（你说说原因）”营部管理员催干事耷拉着脸生气的对成班长发着脾气。
“是是是！催干事，是俺没有管理好炊事班，俺回去一定做深刻的检讨！”成班长讨好的涨红着脸从兜里取出一盒烟塞进崔干事的手里。
“回去整顿整顿你那个炊事班，我看，是有人告手觉（搞手脚）”崔干事抽出一杆烟点燃之后吐出一个烟圈缓缓的说道。
“中中，中中，俺回去一定整治。。。。〃成班长嬉皮笑脸的离开崔干事的办公室。
一路之上，成班长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出现这些情况，全是贾仁的过错，他如今掌管着白案之上的一切，难道是我做了炊事班班长，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至于吧，他迟不捣乱早不捣乱为何近期捣乱？难道是小番茄？不会的，那小子自从离开了烧火的岗位之后感谢俺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如此之事？
张小毛？会不会是那新兵蛋子张小毛？成班长忽然蹦出张小毛的面孔。“不会吧，那小子刚下老兵连，虽说前段时间烧火烧的不太理想，但这几天我看那小子已经游刃有余了，况且，他又能捣什么乱。。。。。。一个个不可能在陈班长的脑中蹦出，纵然这样，矮墩墩看上去整天笑咪嘻嘻的成班长就此决定，借此机会批评批评张小毛，来个敲山震虎也、杀鸡骇猴。
“俺们今天开个班务会！”成班长第一个发言。一阵沉默、片刻的宁静，成班长喋喋不休的开始了絮叨，。。。。。。最近一个阶段，俺看有的同志吊儿郎当，早上起来起床慢慢腾腾，刚下老兵连就养成了拖拖拉拉的习惯。。。。。。被子叠的像塌火馒头软软地莫有形状。。。。。这是在和老兵。。。。。。
成班长越说越有劲，在场的其他三人之中的两人小番茄、贾仁两人心知肚明，成班长这是羊肉吃不上在鼓上出气，借着被子发汗，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今天，成班长在崔干事哪儿受了气，原因是最近一个阶段炊事班缕缕出事。
他不敢管教同年兵贾仁，护着小番茄，却对张小毛横挑鼻子竖挑眼，大家心照不宣，而张小毛其实也知道成班长是因为不久前炊事班工作失误而大发脾气，对此，张小毛万分的恼火，恼火的是这位看上去整天笑呵呵的人其实长着一个猪脑袋，他拐着玩儿骂自己却没有一丁点儿说道要害之上，但张小毛在心底却暗自高兴，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出自他的手。
那天，蒸米饭的时候，张小毛见贾仁将笼屉放上大锅之后将锅中加上合适的水之后转身离开操作间，运筹帷幄，图谋不轨的张小毛趁着贾仁离开的当下，偷偷地将大锅之中又加了很多的水，然后迅速去火塘边将火塘之中的火用大块儿的煤块压住，如此一来，米粒儿在水中浸泡的软软的，把握好时间之后张小毛迅速将火塘之中的煤块拨拉开来，大火下，大锅之中浸泡的米粒儿迅速变成了黏黏糊糊，米饭不是米饭，稀饭不是稀饭的模样儿。
至于那锅塌火馒头，张小毛做的更是天衣无缝，往常，只要贾仁将装满揉好的馒头上了笼屉放上蒸锅之后，靠着张小毛烧的大火，很快，那些馒头在蒸汽下发的蓬蓬松松，而那天，当贾仁将做好的馒头上锅之后，张小毛将早已准备好的凉水泼洒进灶膛，锅底没有了火，锅内的水温降了下来，一锅塌火馒头，一锅粘巴巴的馒头就此完成。
还有那锅炒面，张小毛将装有食盐的盒子之中的食盐偷偷调换成碱面，贾仁哪里知道自己放入炒面的食盐是碱面，那次，张小毛还趁着贾仁不注意的当下将一把煤渣扔进了炒面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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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发威
张小毛这样做，其实就是想借刀杀人让崔干事收拾贾仁，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成班长爱了尅之后全然不知这一切事情发生的缘由，却阴差阳错、指桑骂槐批评张小毛，聪明绝顶的张小毛听着成班长的絮叨，心里既高兴又万分的生气。
张小毛高兴是因为成班长没有一句讲到点儿之上，生气的是凭什么，麻麻的，就因为我是一名新兵蛋子吗？新兵蛋子难道不是人吗？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张小毛彻底的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信心，做一个**兵，这是张小毛那天班务会之后在心里给自己说的一句话。
此后的日子中，张小毛不修边幅，几天不洗脸、不刷牙，在火塘后面生火之时将火塘中扔进大块的石块儿，看着那石块儿压着火苗轻轻舔着锅底，张小毛笑了。
夜里，张小毛独自一人在蹲坐在炊事班房子前围墙边偷偷吸烟，或是来到营房之后的500米综合训练场望着漫天的繁星发呆，一天夜里，张小毛翻过院墙，当他行走在围墙外、小镇的街道之上的一刻，张小毛有一种获得了自由的感觉。
这里，这所部队地处一个小镇子，围墙外，是一个小镇，小镇不大，临街开着零星的小小商店。
那天夜里，从围墙之下跳下来的张小毛忽然发现前面一个酒楼，借着夜色，老远，那座酒楼匾额之上写着”聚仙餐厅“三个字，好奇的张小毛不由得向酒楼望去，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餐厅，一座两层楼房，二楼为主人家住宿，一楼是一个小型炒菜馆。
此时，聚仙餐厅室内的灯亮着，从玻璃门看去，那间大厅看上去宽敞无比，店内摆着四五张大圆桌，靠门位置一个吧台，吧台里面站着一位皮肤白皙、看上去面容姣好、年龄比张小毛小一两岁的女孩儿，那女孩身后是一个酒架，上面摆放着各类酒品。
吧台上的灯燃着，灯光下，那位女孩儿看上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站在街道上的望着“聚仙餐厅”吧台里面的那女孩儿张小毛心中闪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顷刻之间，张小毛有了一种进去的冲动，扭头望望四周，小镇街道上远处零星走着三两个人。
随即，张小毛扒掉肩头的简章和衣领之上的领花塞进口袋，再次左右大量一番之后张小毛进了那间餐厅。
“这位兵。。。这位小哥哥，你好，你想吃点啥？”吧台内那女孩儿原本想喊张小毛为“兵哥哥’；但迅速改口。
望着那女孩儿灯下朦胧的面容，张小毛片刻之间脑袋一片空白，瞬间，张小毛怔怔的、双眼充满迷离的光望着那女孩儿说道：奥，进来看看、看看。。。。。。
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之后张小毛心里咚咚咚直跳，望着那女孩儿，张小毛心里问自己道：有没有搞错？才来了这里三个月自己怎么变得见了小丫头都心里怯怯的。
”你是当兵的吗？“那女孩儿面带微笑问张小毛道。
”奥。。。。。不。。。。当兵的。。。。〃张小毛一时语塞言语吞吞吐吐。“咯咯咯！”那女孩儿见张小毛话语结巴随即爽朗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张小毛脸一红迅速恢复原状问那女孩道。“呵呵，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讲起话来吞吞吐吐，我一看你就是当兵的。。。。。。〃女孩儿说话的语气让张小毛感到异常的舒服。
“是不是当兵的可以看得出来吗？”张小毛柔声问道。
“感觉，我的感觉没有错的”女孩儿笑着说道。顿时，张小毛对眼前这位爱笑的女孩来了兴趣，”你叫什么？“张小毛问女孩儿。
女孩儿笑着冲张小毛眨眨眼回话道：萌妹子！说完，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反问道：你叫什么？
“张小毛，弓长张，大小的小，羽毛的毛”张小毛介绍的非常仔细，其实，张小毛就是想用这样的回话方式消除自己的紧张。
渐渐地，张小毛在女孩那甜甜的笑容中情绪稳定下来，此时，张小毛才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位叫“萌妹子”的女孩儿。
近前的这位女孩长得娇小身材，明亮的眼睛射出的光稍稍有些妩媚，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非常符合他的名字，很萌！女孩里里外外透出的气场异常的恬静，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她心里所想一般。
见张小毛眼中充满迷离之光望着自己，萌妹子浅浅一笑轻声问道：小毛哥哥，你看我做什么？
张小毛微微一笑向萌妹子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呵呵，呵呵呵！”萌妹子见张小毛傻傻呼呼的模样儿再次笑了起来。
夜里返回炊事班躺在床上，张小毛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前一会儿闪出小雨的模样儿，一会儿闪出先前看到的聚仙餐厅吧台之中站立的那位皮肤白皙看上去面容姣好名叫“萌妹子”的女孩儿的模样。
两人的容貌在张小毛的脑海之中翻滚重叠。。。。。。
一连几天时间过去，张小毛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这期间，先是李韦雄李二狗来看过他一次。
那天，李二狗和张小毛聚在一起之后，李二狗对张小毛讲了下到老兵连侦察班之后自己的境遇，他对张小毛讲，自己最近正在学习“擒拿格斗”，还和一位老班长学习“大力金刚掌“。。。。。。
听着李二狗喋喋不休的讲述，张小毛心里万分的失落，”我靠，我哪里比你小子差了，你如今混的风生水起，而我做却了个伙夫，以后还要炒菜做饭，淘米洗菜，我他麻麻的也忒背了吧！。。。。〃；那天，张小毛对李二狗吐槽道。
“没没没，关系的，其实，我挺羡慕你。。。你的，不用出操。。。你。。。。。。反过来想想，不用训练，不用站哨，混三年回家，多安逸。。。。。。〃李二狗安慰张小毛道。
李二狗哪里体会得到张小毛心中的苦楚，离开家乡的那天夜里躺在张小毛怀里的小雨用手摸着小毛的脸双眼含情脉脉的说道：哥哥，你，去了部队一定要好好的混出个样儿，我等你回来。。。。。。
那一夜，张小毛心里暗暗发誓，在部队一定好好干，不为别人，就为小雨。
令他没想到的是，世事难料，现在自己成了一个伙夫。
’麻麻的！我张小毛运气怎么如此之背？”张小毛铲起一铁锹核桃大小不等的煤球扔进火炉之中，瞬间，那些煤球被熊熊烈火点燃，炙热的火毒蛇般舔舐着锅底。
“你他娘的能不能将火压一压，我在炒菜！火太大菜会炒焦的。。。。。。”贾仁在操作间大声冲火塘后的张小毛喊道。
张小毛铲起一块黑黑的石头压在锅底，时间不大，贾仁再次喊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将火烧大，锅里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