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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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女郎上错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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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瞧著他无辜的笑脸,本来有些气他的自作主张,但他说得没错,看这情况,白云的确是会到这里来住,加上她自己现在又和这家伙在一起,白云的事情显然还没处理完,暂时住在这里显然比较实际。
  “多少钱?我补给你。”她边说边抓著丝被爬下床要去拿钱包。
  霍克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捞了回来,语音带笑的道:“不用。”
  “为什么?”她吓了一跳,身上的丝被差点掉了,两手忙紧紧抓著。
  “因为那家饭店是我的。”他笑著轻咬了她柔嫩的裸肩一口。
  她呆了一下,转头瞪著他看了三秒吧,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问:“你是STAR的老板?那个在全球有一百零七间连锁饭店的老板?”
  “一百零八。”他挑眉更正,“年初时在苏格兰新开了一家。”
  “你开玩笑?”她一脸不信。
  “不是。”他抵著她的额头,笑著说。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瞪著他,最后她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你饭店的早餐难吃毙了。”
  “我知道。”他苦笑,亲了她的红唇一下。“你说过了,我也吃了,我会叫他们改进的。”
  他一亲她,害她脸又红了,忍不住开口损他,掩饰羞窘。“那么难吃的早餐怎么还有办法开那么多家?”
  “因为床好睡?”他挑眉,脸上笑容暧昧。
  宁宁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
  “你不同意?早餐我是吃了,床倒是没睡过。”他舔吻著她的耳垂,笑著提议道:“也许我们该找一天亲自去试试。”
  “我睡过了。”她用手肘往后一顶,趁他松手时挣脱他的怀抱,抓著丝被跑进他的更衣室,拉上门前满脸通红的回头哼声道:“要试你自己去试!”
  看著拉上的门,霍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真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连肩膀、胸前和她没遮好的裸背都会泛红,看起来真可爱,和她平常冷漠的表情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更衣室,她就看见霍克站在门边等著。
  “饿了吧?”他微微一笑,牵著她的手,带她到另一间和他卧室相连的起居室,那儿的摆设和他卧室是同一套的白色家具,白色的沙发、白色的钟、白色的椅子,桌脚有雕花的古董桌也是白色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你喂猪啊。”她好笑的看著满满一桌的食物。
  “我很饿啊。”他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你刚没吃吗?”她有些讶异的看著走到她对面坐下的他,这家伙不是早起床了。
  “在忙。”他牵扯嘴角,吃起沙拉。“上次休息了一个多月,积了一些工作,这次如果不是老头子生日,我人还在拉斯维加斯。”
  提到他父亲,倒让宁宁想起他刚说老巴特今早心脏病——
  奇怪,那这家伙怎么还在这?
  宁宁一瞪眼,停下刀叉,看著眼前的男人,开口道:“霍克?”
  “嗯?”他抬眼,冲著她笑。
  “你刚不是说你父亲心脏病发?”
  他停了一秒,才应了一声:“嗯。”
  她看著他,无法不注意到他脸上笑容仍在,眼底笑意却消失无踪。
  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欧阳宁宁不要多管闲事——
  那些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又在脑海里声声作响,她低头重新吃起沙拉,可这回却无法忽视心中那股冲动,明知道这样做很不智,她还是再度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来,看著他开口:“你不去看你父亲行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著沙拉。
  她忍了半晌,才又开口:“霍克?”
  他一僵,然后才道:“亚历士在那,有情况他会打电话回来。”
  “可是你不打算去看他?”
  “对。”
  “为什么?”
  “我不认为他会想要有人去探病。”他唇角微扬,语音却有著压抑的紧绷。
  她看著他握著刀叉的指节泛白,却还是无法遏止问话出口:“怎么说?”
  “记不记得我的车祸?”他抬起头来,一派轻松优闲地看著她,自嘲的笑著,“我在医住了半年,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从一开始到最后,一次都没有。老头子认为巴特家的人是铁打的,跌倒了就要自己站起来,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高兴。”
  他脸上挂著微笑,语调轻松,蓝眸却一片冰冷。
  她震慑的看著他,哑口无言,只觉得像是被人当胸戳了一刀。
  好痛。
  走开!别管闲事!别救我!你们不知道吗?我是多余的!没有人要我!他根本不要我!老头子不会感激你们的!滚啊——
  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仿佛看见一位金发蓝眼的少年躺在病床上愤恨的挣扎、嘶吼……
  他的恶梦。
  早就知道不该追问,她却硬要问,结果他说出来的,却让她明白到另一件事。
  “车祸……不是意外……对不对?”她看著他,脸色发白的低喃著,“你……”
  他脸一白,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得到结论,只能开口道:“那次是意外。”
  “那次?”她失声开口:“还有其他次?!”
  霍克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本以为他会否认,他却沉默。宁宁轻抽口气,他沉默是什么意思?那次是意外,其他不是?
  刀叉跌落餐桌,她无法置信的瞪著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嘿,只是青少年的反抗期,事情没你想像那么严重,我已经释怀了。”他回过神来,再度牵扯嘴角,隔桌握住她的手,表情又回复一派的轻松。“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她不信。
  他要是好好的,怎么还会作恶梦?他要是释怀了,又怎么会不愿意去医院看他父亲?
  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好假。
  “那真的是意外,你想太多了。”霍克叉了一粒小番茄,倾身凑到她嘴边,调侃道:“吃吧,再不吃你就要瘦成皮包骨了。”
  她还是只能无言以对。
  心好痛、手在抖,忽然间,她发现自己太过在乎这个男人。
  说实在话,这根本不干她的事,她根本不该在乎这个,她根本不该管人家的闲事,她只是个过客,不该涉入太多。
  这样做,很危险,会让她越来越在乎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晕眩想吐,她几乎是有些惊慌的想抽回手,但看著他虚假的笑容,她还是张嘴吃掉番茄,重新拿起刀叉进食。
  只是个短暂的恋情,她不需要知道太多……
  喷泉、泳池、网球场,车库、温室、健身房。
  巴特豪宅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的场景。
  除了最前面这栋主要的白色建筑,后面还有三栋屋子,和前面这栋大宅成“山”字排列,房子舆房子间,有玫瑰拱廊连结,除了大门前的喷泉,这些中庭里也有喷泉,泉水旁有著白色的希腊美女雕象,或站或跪或躺卧著,手里捧著的花瓶流出潺潺清水。
  屋子的前方是花园,屋子的后方是温室花房,周围是修整好的草皮,然后是森林,跟著才是那远处低矮的山和在相反方向的蓝色大海。
  他们甚至有独栋的佣人房,在整个建筑群的左手边。
  查德是管家,普欧是大厨,另外还有一个园丁,一个司机,门口的几个警卫以及十个左右训练良好的男女佣人。
  巴特家的佣人训练良好,他们多数的时间都很安静、动作迅速,有时候她总觉得他们像机械人一样,用相当有效率的方式整理房间、送上餐点。
  这些人全都在查德的指挥下行动。
  查德是个谨言慎行的老总管,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不过他从来没对她特异的行为举止说过什么,包括发现她拿著素描本坐在大厅楼梯上,仰头素描墙边石柱上头的天使雕像。
  大厨普欧总是笑咪咪的,一头花白的头发,和红润的脸颊,颇像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他煮的食物美味可口,几天下来,她甚至开始吃起他煮的美式早餐,她知道寇子为此感激不已,因为她不再在一大清早跑去打扰他们的床上运动。
  奇怪的是,普欧是厨子,查德是管家,两位老人家的身材却完全不符其职业形象,普欧瘦得像竹竿,查德却圆得像茶壶,一定有很多人常把他们两人的职称搞错。
  白云和寇天昂去医院当老巴特的看护,霍克一天里有十个小时在处理公事,她因为无聊,总是带著他的望远镜在屋子四处乱逛或找地方素描,可今天她才在大门口的树荫下坐好,画没多久,眼角就察觉有东西在探头探脑。她微侧着头,看见两个男孩蹲坐在草地上,他们有著一模一样的脸,用一模一样的黑眸,好奇的盯著她看。
  “你是谁?”左边那个用英文开口问。
  “欧阳宁宁。”她说,想起霍克提过他三哥亚历士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右边那个则对她手上的东西有兴趣。
  “炭笔”
  因为这宅第太大,她又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所以几乎没见过霍克的其他兄弟,没想到会先见到这两个小的。
  “你在做什么?”左边的伸长了脖子,右边的也是。
  “画房子。”见他们俩一脸好奇,她将素描本转给他们看。
  “哇——”两个男孩一见到纸上的喷泉和大宅,便同时向前倾,跪坐在草地上,一同发出赞叹声。
  唉,她就是对漂亮的脸孔没辙。
  看著他们天真可爱的小脸,她唇角微扬,“要不要试试看?”
  男孩们瞪大了眼,似乎一时间无法决定。
  她翻页撕下两张图画纸,打开放在一旁的盒子找出两支炭笔递给他们,“喏。”
  左边的男孩兴奋的欲接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的兄弟。
  右边的男孩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会。”
  “随便画什么都可以的。”地微微一笑,然后将素描本放在地上,翻到空白页,拿著炭笔在上头画了一个圆形,下面再画了五根线,组合成人的躯干和手脚,再补上闪闪发亮的简单大眼和鼻子,然后在他旁边又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手牵手在一起,然后又补上一个较大的人,有著长长的头发。
  “这是我。”她指著有头发的,然后再指著那两个手牵手的,笑看著他们说:“这是谁?”
  “提尔。”
  “奈特。”
  两个男孩露出笑脸,异口同声。
  她再将图画纸递给他们,这回两人都伸手接下了,虽然后来炭笔粉将他们漂亮的衣服弄脏了,男孩们却不介意,仍是趴在草地上,画得很专心。
  她则忍不住画起他们两个。
  所以当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真的吓了一跳,猛地抬首,就看见霍克手里提著竹篮,脚边跟著一只巨大的黑色杜宾犬,一脸无奈好笑。“我似乎每天都得绕屋子一圈,才能找到你在哪。”
  听到他的声音,两个男孩抬起头,然后兴奋的街上来抱住他。“霍克叔叔!”
  “嗨,提尔、奈特。”他差点被他们扑倒,笑著揉揉他们俩的头。“你们今天不用上课吗?”
  “不用。一两个男孩一个摇头开口,另一个补充说:”我们在放暑假。“
  对喔,他都忘了。
  他一扯嘴角,在草地上坐下,打开竹篮。“那正好,看看我带了什么,我们来野餐吧。”
  篮子里,摆满了三明治和面包、果酱,还有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
  提尔和奈特欢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拿吃的。
  “嘿,等等。”宁宁开口阻止,两个男孩停下动作,正当霍克奇怪她要做什么时,
  她已掏出湿纸巾,帮他们擦去手指上的黑色炭粉。
  坐在一旁看著她仔细温柔的擦著两个男孩的手和脸,胸臆间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受,暖洋洋的、难以解释的感觉在胸口扩散著,他几乎有些失神著迷的看著她,不自觉的微笑著。
  “好了。”她说,一抬首却看见他专注的视线和他嘴角那神秘的微笑,心跳不觉怦然。
  两个男孩得到许可,一人拿著一份三明治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和那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杜宾犬玩耍。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窘迫的掉开视线,然后注意到篮子里没有其他饮料,才想提醒他,就看见普欧远远的走了过来,手里提著另一个竹篮,他把东西放下来,看著他们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这只竹篮里,除了食物还有柳橙汁和可乐。
  霍克拿了两瓶可乐给男孩们,然后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他们哪一个是提尔?哪一个是奈特?”咬著面包,她背靠在树干上,好奇的看著那对边吃东西还有办法边和大狗玩的兄弟问。
  “你问倒我了。”他笑著承认,“我只知道他们个性有差,比较安静沉稳的是奈特,活泼好动的是提尔。”
  现在她晓得他为什么认不出来了,因为那两个孩子现在看起来一样的活泼。
  “你今天画了什么?”他替她倒了杯葡萄酒,递给她。
  “房子和人。”她轻描淡写的说。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这男人即使再忙,也坚持每餐都要和她一起吃饭,不管她在屋子里哪个角落,只要到了用餐时间,他总是会找到她,和她一起用餐。
  每天吃饭时,他总是会问她画了什么,她起初不认为他真的在乎,他却总是会翻看她的素描本,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眼看他边吃著面包又翻起她的素描本,她忍不住开口:“都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他微侧著头,瞧著她,唇角轻扬,“你和我用不同的眼光看世界。”
  她一愣,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我从来不曾注意到大厅天花板上的彩绘或墙柱上竟然有天使雕像,也从来不曾注意到电梯门上有著郁金香的雕花,我甚至不晓得中庭那些希腊侍女每一尊都有著不同的姿势和表情。”他好玩的说:“虽然我几乎在晨光室吃了一辈子的早餐,却不知道原来晨光室的彩色玻璃窗上竟然还镶嵌著圣母玛莉亚。”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是海边的夕阳,或是阳光洒落的森林小径,或是停在窗台边休息的海鸥。”他伸手抹去她唇边的果酱,然后舔去它,笑著说:“没看你的素描之前,我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住在这么美丽的地方。”
  她掉开视线,无法克制的红了脸,淡淡道:“它们本来就在,我只是画出来而已。”
  知道她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吃著手里的面包。
  阳光穿林透叶,风吹过,带来海的味道。
  提尔和奈特不知何时吃完了三明治,和狗儿一起在草地上打滚追跑,宁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手里的面包,思绪有些闪神。
  男人、孩子、狗,她知道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一幕,定会误以为他们是甜蜜的家庭吧?
  她并不怎么讨厌这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只可惜狗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她的,甚至身旁这个男人,也一样不是她的。
  自嘲的牵动嘴角,她认命的继续吃著面包,游走的思绪却忍不住又回到身旁这家伙的身上。
  瞥了他一眼,他仍在翻看她的素描本。
  和他上床,并没有减轻她对他的迷恋,她本来以为之后会好一点,谁晓得到现在看到他还是会心跳加快,他只要靠太近,她就会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对她的影响,有增无减,她对他的热情和渴望也是。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让她困扰的是,她一天比一天在意他那天说的话,也越来越想知道关于他恶梦的真相,她想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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