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去同她在一起。”
夏东江在文件上一一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只有这样,做兄弟才没有后顾之忧。
夏东阳倒了一杯朗姆酒,才喝了一口就尽数吐出来,“不行,还是没办法接受,我还是去拿伏特加吧。”
落地窗上飘了些雨滴。
…………
外面风雨作响,偌大的别墅当中,于林慧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终于他还是要走,不论她做了什么,他连嘟嘟都不管了吗。
门铃响起,于林慧整理了自己的装束,打开门,杜茗约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林慧,我听说你病了。”手里提着保温瓶,佣人将嘟嘟送回大宅子的时候杜茗约就觉得不正常。
“你怎么知道?”没有管她,回到屋子里坐下。
杜茗约将手里的文件放下,“你的秘书拿东西给你签,无意间说的。”
于林慧一句话都不说,靠在沙发靠背上。
“这样啊,那没有其他事情,就走吧。”
“林慧,你恨我,怨我都好,可是……你现在有嘟嘟,有东阳……”
林慧在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理智崩溃,“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你的宝贝女儿让我消失的时间,东阳的心也不在我这里了,你们都开心了。”
“即便是这样,你还有你喜欢的工作,你还有……还有我们。”
“别假惺惺了,你又不是我的母亲,更何况,在于家没有人会真正心疼我,对了,也不是迟慧的母亲,你要管,你可以去管韵慧啊。”是的,于林慧很早就知道,自己和迟慧都不是杜茗约的孩子,所以从小她就抗拒她的亲近。
“早知道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重新选择嫁给东阳呢。”
“哼,嫁-给-他,那你要问问他愿不愿意,你要看看我们婚姻背后是什么,你说那场虚伪的婚礼,其实不过是我的梦境罢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高兴了,如今迟慧回来了,你又可以帮着她去继续她的美梦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林慧已经不想讲话,“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杜茗约叹了一口气,或许她是真的不懂怎么去做一个母亲,所以这辈子再不能做一个母亲,她本是极喜欢这两个孩子的,却最终都让她们为了生在于家痛苦,此刻她必然是不能再做错决定。
…………
风雨大作的夜晚,言闫本来
睡得很熟,可是门外急切地拍门声硬生生吵醒了她,看了看外面的人,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先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李莫将林霖放下,他已经熟睡了,李莫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将林霖放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言闫觉得奇怪,他的脸上写着四个大字——灭顶之灾。
“怎么办,如果霖霖出事情,我怎么和大嫂交代……怎么和你交代。”
“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鬼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快走吧,这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怎么好吧。”本来平日里和他吵惯了,闹惯了,今日李莫却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突然想到她是夏东阳最重要的女人,夏东阳的面子他夏东江怎么也要看的,这个念头一出,李莫立刻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你要是有什么病,及早去治疗还有得救,喂。”
李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饿了。”
“我不是女佣,饿了自己煮。”他要发飙言闫也没办法,谁叫他突然来打扰她。
最后,李莫还真自己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抬了两碗面,将一碗放在言闫面前。
面的香味,最终让言闫拿起筷子将那碗面吃得干干净净。
言闫将碗收进洗碗池出来之后,李莫紧盯着一处若有所思。
“喂,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帮你。”
“这件事情不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你不要瞎操心,还有,今天我要守在这里,我不敢带林霖去看大嫂,怕她看了心里难受,所以只好带过来了。”
“你要留在这里,喂,虽然我吃了你的面,可是……”
李莫笑笑,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如果……我真要怎么样,你反抗得了吗。”而后慢慢起身,“这个教训告诉你,下次不要乱开门。”
“留在这里,是怕林霖出事。”
这件事情和林霖有关,“或许我不带着他回来,会好一些。”
“在国外,更容易动手,回来,在我们身边还好一些。”既是宽慰她,也是宽慰自己。
第二天,言闫醒过来的时候,李莫和林霖都已经走了,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是她的梦境一样,只不过桌上写着的便条,告诉她是真的。
调整好了时差,言闫开始按出了两个许久没有联络的号码,安良笑和苏婷居然都是一样的,她打了三个,三个都被按掉,而后在最后,两个人都给她打了回来。
三个人约在经常去的咖啡馆,她局促地坐在她们对面,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婷婷,来来,尝尝这家的咖啡和三年前的味道一不一样。”良笑自然地将咖啡推给苏婷。
言闫只好将面前的牛奶和苏婷的咖啡换过来,“你是孕妇,不能喝咖啡。”
苏婷叹了口气,喝了一口牛奶,“你有本事就别回来。”三年,她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而且期间三个人给她打的电话,她都拒接。
“嘿嘿。”嬉皮笑脸法则。“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们的n通电话某人不接,也不是故意的。”
“笑笑,你看你如今满面红光,看样子好事将近。”厚脸皮拍马屁法则。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看着黛净那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从以前就那么二,还敢出去乱晃,你到底想没想过我们会担心,对了,伯父伯母那边你也没打招呼,说走就走,玩潇洒是吧……”安良笑是索性将话筒打开,言闫除了虚心受教,也不敢吭气,“对了,在法国给我们带了什么东西没有?”
苏婷闻言两眼放光,而言闫则是抬起头来看着她,“你知道,我在法国?”
安良笑不小心漏了底,“嗯哼,要不然你想让伯父伯母满世界找你去,你走后的一个月,我让我老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出来的,就为这我才答应嫁给他的。”
“我作证。”苏婷抻出手指做了个发誓的样子。
“就为这个你把终生大事给赔进去了,唉……我可怎么赔呀。”
“不用,她不知道多开心,她老公对她……从前你们说我幸福,你是没见着笑笑的老公把她当成女王捧起来的样子。”
几句话之间,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我只是怕听到你们的声音,想回来,所以才那么任性的。”看着苏婷,“几个月了?”
“五个月。”
“一个月。”
问的是一句话,回答的是两个人,惊讶的不只是言闫,就连苏婷都被安良笑给震惊了。
“今天早上查出来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医院。”
“可是,那时候也不是正常的上班时间吧。”早上七点,哪家医院怎么早做检查的。
“还不是他,本来想昨天凌晨就去医院,可是硬是被我给按下了。”
言闫无比的想看看良笑家的是什么样,居然可以比季伽同志还要二十四孝。
“下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在法国没拐到什么小帅哥?”
“改天吧,我下午就该回家负荆请罪了。”小帅哥,如果她说她可能又会和夏东阳搅在一起,也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会怎么反应,索性言闫就喝着饮料避过去。
…………
近乡情怯,这样的感觉放在言闫身上正合适。
她想了千百种和父母解释的话语,或者是开场白,可是当她轻轻敲开门,见到父亲的时候。
“爸”等到言琉文开门,她这一声叫得很自然。
“老伴儿,姑娘回来了。”言琉文显然比她反应快一些。
言母三步并两步出来,看得言闫想大哭一场,“妈,对不起。”
言母只是轻轻抱住女儿,这一晚上,饭桌上多了很多言闫爱吃的菜,可是令她动容的是,言琉文并没有出去买菜,所以他们时常在家里准备着很多她爱吃的菜。
她帮忙着洗碗,“爸,韵慧的事情我听军子说了。”闲话间,言闫还是提及了这件事情。
“你要问什么?”
“于家为什么会抱走韵慧,你……和于家有什么纠葛?”言闫觉得在父亲面前,不需要掩饰。
“那是太久远的一段往事了,如今我也不想打开它。”
“可是……由不得您,韵慧在那里能忍到什么时候,若我是她,恐怕早就把于家闹翻了。”
“韵慧那孩子,性子很好,像你妈。”言琉文说完,离开了厨房。
老爸绝口不提的事情,就越有蹊跷。
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她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这里似乎是自己永远的避风港,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只要这个家还在,她就不怕,手机嘀嗒作响,是那首法文歌,她只给一个人设了。
“你在哪里?”夏东阳看着楼上那户黑着屋子,在电话里问她。
“老院子,我回家了。”
“怎么不和我说,我想抽空也回去看看。”
“怕你忙,大哥出来,我想你们肯定有很多事情。”
“丫头,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乖呢。”他印象中的言闫,是个极其能惹事的小姑娘。
“呵呵,我的好处可还多着呢,只不过……以前某人根本眼里就没有我。”
“你这是在追究责任,那我倒想问问你,丫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有我的呢?”夏东阳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那个时候的告白可不算。”
想起那个告白,言闫笑了起来,“那件糗事,你最好忘记。”
“除非你能控制我的思想,要不,它要记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院子里呢,有棵树,你若是能够找得到的话,就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有了你的存在。”
夏东阳笑而不语,忽然换了个话题,“我把夏氏都交给了大哥,我现在一无是处了。”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
“当年夏氏成立之初,我被骗过一次,欠了很多债务,夏氏面临破产,是大哥将他赚的所有的钱拿给我,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他拿了一元给我,我要还给他一个亿,所以我所赚的每分钱,都是他的,还有,我总觉得大哥的心里似乎还是在虞月的影响下生存,如果能拥有一些足以让他改变心意的东西,可能好一些,也算我对他的补偿。”
这边的言闫笑趴在床上,“我从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高尚的。”
“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我,既然如此,我们用一辈子再认识认识彼此吧。”
“夏先生,我叫言闫,今年三十一了,是谓剩女也,无不良嗜好,是世界著名的设计师。”
“言小姐,你好,我叫夏东阳,年龄不便透露,职业如今没有,唯一就是我如今是个穷光蛋,什么都没有,恐怕以后有养不起你的风险。”
“没有关系,我嘛,挺有钱的……应当能够养得起你的。”
两个人这样一来一回,言闫没有留意到门外的人,言琉文放在言闫房门手把上的手轻轻放下,为什么,总是这般的孽缘。
正文 chapter 246 正态分布的顶点(3000+)
“昨天和谁聊天,这么高兴。(下。载;楼Ww w。XIaZAilOU。COm)”早上吃饭的时候,言琉文突然问言闫。
她抬头看看父亲,说是夏东阳,怕是会惹得二老不高兴。
“没谁,就笑笑她们,很久没和她们联系了。”
几口将粥喝完,“爸,妈,我还要赶回去有事情,先走了。”
正往大院的铁门外走去,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言闫回头,看见言琉文追出来,“言子,等等,爸有话要告诉你。”
“哦,好。”
言闫和父亲一起走到院子里乘凉的石桌,坐下。
“你昨天,不是问韵慧怎么会去了于家吗?”
言闫点头,“我想知道。”
“于老爷子带走她,不过想着手上多一个筹码,来让我闭嘴,让我绝口不提一些事情。”言琉文咳嗽几声,“说起来,也是造的孽,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个东大城门你知道吧。”
“H城的地标建筑,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你们都不知道,当年,于老爷子是S市的相关领导,这个项目是他审批的,可是后来却出事了,本来号称用了当时最顶尖的技术的城门塌陷,还好是在一个上班时间,从那里经过的人不多,所以死伤人数也较少。”
“那个项目……有人从中作梗。”
“当时承包的施工队负责人是卓庆阳。”
言闫想了一会儿,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卓伟伦的父亲?”几年前死在了牢里的那个人。
言琉文点头,“是,本来应当是有一串的名单被责骂,可是到了最后吃了官司坐牢的只有卓庆阳,而他的直属领导冯明章却在卓庆阳在牢里‘畏罪自杀’之后携款潜逃,于家半分也没有牵扯到其中。”
“爸,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些事情,难道你……”她不敢再想下去。
“是,我也参与其中了,而且……在那场事故中死了的那个女人,同我们也有莫大的关系,她就是夏东阳的亲生母亲,孟茉莉。”
那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言闫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这些话都不是父亲同她讲的一般。
“你说什么?”
“孩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所以当初我才那么反对你们,你们本来就是孽缘,若我早知道他的母亲是孟茉莉,你小时候我就会让你离他远远的。”
言闫哽咽得说不出话,她心目中公正廉明的父亲,竟然……
“您不觉得可笑吗,为了一场犯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认。”
“言子,听我说。”
言闫此时此刻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她急忙站起身,“我想现在我们不太适合谈话,我还是冷静一下再来找你,爸,你……”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急急忙忙冲出了大门。
言琉文这二十几年的安逸,亦让他觉得奢侈,如今只要孩子们平平安安,他怎么样都好。
坐上回S市的公交车,拿出电话,竟然是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将手机放回包里。
原来所谓幸福不过也是正态分布,往往你觉得到最高点的时候,才是它要下降的时候。
…………
杜茗约没有想到会一大早就见到夏东阳,嘟嘟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父亲,很高兴。
而后于文泽、于裴文、杜茗约、杜湘、以及于清悠几位长辈被夏东阳请进了书房。于老爷子,是夏东阳亲自请过来的。
“东阳,难得回来,一起下楼吃早餐,有什么事情一会儿说。”
“不用麻烦了,其实,我来是想将一件事告诉几位长辈,我和林慧本来就没有办手续。”
“没有办手续是什么意思?”
“我同她之间,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一早就告诉过林慧,我不可能再像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对她,是她认为,我们结婚对嘟嘟是最好的,所以才会有那场婚礼。”
“胡闹,你们太胡闹了。”于裴文是第一个发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