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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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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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整个时期中,这个城市的主要港口坐落在卡拉萨萨雅西南几百米外的、现在叫做普马门的地方。波斯南斯基在这里挖掘出两个人工疏浚的船坞的遗迹。它们位于一个“真正极为壮观的码头”两侧,“数以百计的船只可以同时在那里装卸它们沉重的货物。”(3)
  建造整个码头所用的石料现在还遗留在原地。有块石头重约440吨。(4)还有无数的重100~150吨的巨石。(5)更有甚者,很多独块巨石显然是用I型金属夹具相互连接的。据我所知,在整个南美洲,这种砌筑工艺只在蒂亚瓦纳科的建筑中发现过。(6)我上一次在废墟上看见使用这种工艺的凹槽印痕是在上埃及尼罗河中的象岛上。(7)
  同样耐人寻味的是出现在许多石块上的十字符号。这个标记一再出现,尤其是在通往普马门北边的路上。它们的图形完全相同:线条简洁清晰的双重十字,深深地镌刻在坚硬的灰石上,极为对称,极为和谐。即使
  那些正统的史学家们也认为这些十字符号的历史不少于1500年。换句话说,在最早的西班牙传教士到达高原平台整整1000年前,一些根本不知道基督教为何物的人,已经刻下了这些十字象征记号。
  说到这里,那基督教徒的十字架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不仅仅是耶稣基督被钉死在这种形状的木架上,我想,还有其他的更古老的渊源。比如,古代的埃及人不就使用形状非常类似十字架的象形文字来象征生命、生命的气息和永恒的生命吗?(8)那个符号会不会起源于埃及,或者在更早的时候,起源于别的什么地方?
  我绕着普马门慢慢地踱步时,这些想法总在我脑子里盘桓。这是个几百英尺长的矩形场地,漫长的周界线勾勒出一个低矮的金字塔的轮廓,上面长满了野草。好多巨大的石块乱摊在地上,东一块西一块,到处都是,就像打翻的火柴。波斯南斯基认为,公元前12000年左右,一场毁灭蒂亚瓦纳科的天灾降临:
  地震引起的的喀喀湖水暴涨,火山爆发……造成湖水突然上涨的原因也可能是北部地势较高的湖泊堤岸溃决,湖水势不可挡,奔腾直下的的喀喀湖。(9)
  波斯南斯基认为洪水是毁灭蒂亚瓦纳科城的原凶。他的证据包括:
  在冲击层中发现湖泊中生长的植物与死于这场灾难的人类的骸骨混杂在一起……在同一冲积层内,还发现各种各样的古代鱼类的骨骸……(10)
  此外,人类与动物的残骸还散布在:
  乱糟糟堆在一起的精细的石雕、器皿、工具和不计其数的其他东西中。所有的东西都被移动、打碎、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任何人只要在这里挖上两米深,就可以看到洪水毁灭性的力量。这股力量,加上可怕的地震,必然会将各种各样的骨骸与陶器、珠宝、工具、器皿等搅成一堆……一层又一层的泥沙覆盖了整个废墟,沙砾中混合着的的喀喀湖的贝壳。风化的长石和火山灰堆满了原来被围墙环绕的地方……(11)
  毁灭蒂亚瓦纳科的果然是一场可怕的灭顶之灾。而且,如果波斯南斯基没有说错的话,它发生在12000多年之前。从此以后,虽然洪水消退,“高原平台的文化却不再有生机,而是陷入了无可挽回的彻底衰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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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现代的先进农耕技术
地震引发洪水淹没蒂亚瓦纳科城仅仅是个开端,这个地区众多大规模的地质变动加速了这个城市的毁灭进程。起初的变动造成湖水暴涨、溃堤决坝;一片汪洋,但是随后走向反面。的的喀喀湖水渐渐降低,湖面渐渐缩小。年复一年,湖水一寸一寸地往下退,将蒂亚瓦纳科城无情地遗弃。这个伟大的城市与湖水渐行渐远,而湖水曾是城市经济的命脉。
  与此同时,有证据表明蒂亚瓦纳科地区的气候也越变越冷,不像从前那样适于农作物生长。(13)主要的农产品如玉米不能正常成熟,马铃薯连芽都发不出来。(14)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它们组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链条,虽然很难将这链条上所有的、各不相同的环节都逐个理清,但有一点似乎是清楚的:地震引发的山崩地裂使蒂亚瓦纳科陷于灭顶之灾。危险的时刻过去后,随之而来的是一段安静的时期。(15)后来,“气候越来越恶化,越来越冷了。大量安第斯山区的人只好离乡背井,去寻找过日子不那么艰难的地方。”这段进程虽然缓慢,然而确定无疑。(16)
  在当地传说中被称为“维拉科查人”的那些具有高度文化知识的蒂亚瓦纳科居民似乎是在经过一番抗争后才离开家园的。高原平台上,比比皆是他们曾在这里曾进行过先进的、科学的农业生产试验的证据。他们竭力以自己的忠诚奉献和聪明才智弥补恶劣天气造成的损失。例如最新的研究显示,在远古时期,这里已经有人对许多含有毒素的高原植物做了需要先进技术才能进行的分析。不仅如此,他们还发明了与之相应的解毒技术,使这些原本有毒但营养丰富的蔬菜变得无害并可以食用。(17)华盛顿大学人类学副教授戴维·布劳曼承认,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对这些解毒技术的产生提出令人满意的解释。”(18)
  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人(学者们至今不知是谁)曾竭尽全力在湖水刚刚退去的土地上建造一种抬高的农田,形成了极具特色的一道道波浪起伏、时高时低的地面。直到20世纪60年代,学者们才对这种形式独特的台田和其间沟渠的作用有所了解。这些工程至今依稀可见,当地印第安人管它们叫哇鲁·哇阿鲁。它们是史前时期就十分完善的、复杂的农耕结构中的一部分,足以“使现代农耕技术甘拜下风”。(19)
  近年来,考古学家和农业专家重建了几处这样的农田。这些实验田的马铃薯产量比最高产的传统农田高出三倍。同样,在天气极为寒冷的日子里,严重的霜冻对试验田的影响“微乎其微”。第二年,这些台田里的庄稼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场毁灭性的旱灾,“后来,一场洪水将周围农田全部吞没,而它们却安然无恙”。实际上,这种农业技术看似简单却卓有成效。那么古老的一个文明发明了它,而我们今天甚至不记得它的名字。这种技术在###的乡村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它已经引起了政府和国际开发组织的重视。现在,在世界的其他一些地方,这种试验也开始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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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
蒂亚瓦纳科的维拉科查人留下的另一个遗产,可能是一种语言——当地的艾玛拉族印第安人说的语言。一些专家认为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21)
  20世纪80年代,###电脑科学家伊凡·古兹曼·德罗杰斯意外地发现,艾玛拉语可能不仅是极为古老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可能是一种“人造”的语言——一种精心设计、刻意创造出来的语言。它特别引人注意之处在于:它的句法结构之严密,语义之明确已达到了一般的“有组织的”演讲都难以想像的程度,具有明显的人造的特征。(22)这种人造的、组织严密的句法结构意味着,艾玛拉语很容易转换成计算机规则系统,用来进行各种语言间的相互翻译:“艾玛拉语规则系统可以当做中介语言,一种语言的文件先翻译成艾玛拉语,然后再翻译成任何其他语言。”(23)
  一种显然是人造的、具有适用于电脑的句法结构的语言,今天居然是蒂亚瓦纳科一带的印第安人在使用,这难道纯属偶然?艾玛拉语有可能是传说中说的学识渊博的维拉科查人的遗产吗?如果是,还有没有其他遗产?还有些什么古老但已湮没的智慧的产物被抛洒在这片土地上?在被征服之前的一万年里,就在这片土地上,这些智慧可能为这里丰富多彩的文化做出过巨大的贡献。也许,正是拥有了些许这种智慧,才有人画出了纳斯卡线条。也正是这种智慧,使印加人的先辈能在马丘比丘和萨克塞华曼筑起了那些“不可能”建造出来的巨石高墙。
   。。

北进墨西哥
维拉科查人离去的景象总是萦回在我心间:“脚踏”太平洋的“波浪”,或者“神奇地消失”于大海中。很多传说都是这么说的。
  这些踏波逐浪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好好想一想,为了留在蒂亚瓦纳科,他们付出了那么多艰辛,抗争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后来又甘心认输、远走高飞?他们到底想做成什么事?那件事对他们就那么重要吗?
  在###的高原平台上调查了几个星期,在拉帕兹和蒂亚瓦纳科之间往返数次之后,旷世奇迹的废墟和首都的图书馆显然都不可能为我提供更多的答案了。实际上,至少在###,我的追踪似乎已举步维艰。
  直到我抵达2000英里以北的墨西哥,我才又找到了它的踪迹。
  第三部    羽毛蛇神  中美洲亚述浮雕
  第十三章    鲜血世界末日到来的时间
  ●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北部奇真伊扎古城
  我身后,美轮美奂的库库尔坎塔庙巍然屹立,高约100英尺。它有四道阶梯,每道91级,加上塔顶高台这一级,整整365个台阶,十足一个太阳年的天数。此外,这个古建筑的几何形状及方位都经过瑞士钟表般的精准计算,造成了一种既玄妙又富戏剧性的效果:每年的春分或者秋分这一天,准确得像钟表似的,阳光和阴影形成的三角形会在北面阶梯上创造出一条巨蟒,如波浪起伏、蜿蜒蛇行的幻象。这个幻象每次延续的时间都是3小时22分钟,毫厘不爽。(1)
  我从库库尔坎神庙往东走,迎面地是一片白色的石柱森林。这些柱
  子想必以前曾撑起过巨大的屋顶。那种喋喋不休地说中美洲人从来没有成功地将圆柱运用到建筑上的谬论可以休矣。天空呈半透明的蓝色,没有一丝云彩,耀眼的阳光火辣辣泼洒下来,在石柱间投下一片诱人的阴凉。我绕过柱林,来到旁边武士庙的陡梯脚下。
  我举步登梯时才看到顶上巨大的塑像。他就是查克穆尔神。他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半躺半坐在地上,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弯曲的膝盖上拱,粗壮的小腿后缩紧贴大腿,脚踝靠着臀部,双肘撑在地面上,两手捧着一个空盘置于腹上。他的后背所呈的角度尤为古怪,像是马上就要一跃而起的样子。要是真的站起来的话,我算了一下,他约有8英尺高。即使这么躺着,紧紧地蜷曲着身子,他仍然显得凶猛无情、杀气腾腾。他的五官方正,嘴唇薄而且冷酷,就像雕刻他的石头,冷漠,坚硬。他的眼睛凝视着西方,那是传统的、通往黑暗、死亡的方向,是黑色的象征。(2)
  我继续拾级而上,心里充满了悲伤。一个永远不能忘怀的事实重重地压着我的心:前哥伦比亚时代,这里是专门的杀人祭祀的地方。查克穆尔神肚子上的那个空盘就是盛放刚撕扯下来的心脏的。“一个祭品的心脏被取出来之前,”16世纪的一位西班牙目击者说:
  他们先把他领出来示众……然后把他放在祭坛上。四个人分别抓着他的胳膊和腿,把他撑开。这时候手持燧石刀的执刑人走过来,手法老道地在他胸部左侧乳头下方的肋骨之间割开一个切口,把手伸进去,饿虎扑食似地撕扯出他的心脏,放到盘子上……(3)
  什么样的文化会滋养和赞美这么残酷的行为?在这里,在奇真伊扎,在可以追溯到1200年前的废墟之间,曾经建立过一个混合着玛雅和托尔特克两个血统的社会。这个社会决不是嗜好这种野蛮残酷的庆典的另类。所有在墨西哥崛起的已知的本土文明,都曾沉溺于这种屠杀活人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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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活人祭典
●墨西哥塔巴斯科省
  我站在那儿,看着婴儿祭坛。它是奥尔梅克族印第安人——所谓中美洲的“母文化”——的创举,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了。这是一块厚约4英尺的坚硬的花岗岩石块,两侧的浮雕上刻着四个头戴奇怪头饰的人。每人手里都抓着一个健康的、圆胖可爱的婴儿。孩子正在拼命挣扎,脸上绝望和恐惧的表情历历在目。祭坛的背面没有装饰,正面刻着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瘫软的尸身,就像抱着即将奉献的一个祭品。
  奥尔梅克人是公认的最早出现在墨西哥的高等文明民族,而活人祭祀也是他们的创举。2500年后,西班牙人入侵,阿兹特克人是本地区的民族中最后(但决不是最少)奉行这种极其古老的、根深蒂固的恶习的民族。他们以疯狂的热忱进行这种屠戮。
  例如,据记载,阿兹特克皇朝第八世皇帝,最强大的亚威佐托皇帝“为了庆祝泰诺奇兰城的威奇洛波奇特里神庙建成,命所有的囚犯排成四列,从一队队的祭司面前走过。这些祭司干了整整四天才将囚犯们统统了结。单这一场祭奠就屠杀了8万人。(4)
  阿兹特克人喜欢将牺牲品的皮剥下装扮自己。西班牙人征服后不久,西班牙传教士纳迪诺·迪萨哈冈曾参加过这样一场典礼:
  参加庆典的人剥下了俘虏们的皮,把他们分尸;然后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涂满油脂,把皮套在自己身上……这些裹着人皮、面目狰狞的人在城中奔跑,恐吓被他们追逐的人,鲜血混着油脂往下滴淌……第二天的仪式也包括为所有战士的家人举办的人肉大餐。(5)
  西班牙编年史家迭戈·迪杜兰目睹过另一场大规模的活人祭奠。这一次杀的人是如此多,鲜血像流水一样从台阶上“流到了台阶下面,凝成厚厚的血块,没有人不被吓得心惊肉跳。”(6)总的说来,有人估计,到16世纪初,整个阿兹特克帝国每年被杀了祭神的人约达25万。(7)
  这种对人类生命的疯狂屠戮到底为了什么?按阿兹特克人自己的话说,这样做是为了延缓世界末日的来临。(8)
  

第五太阳纪的子孙(1)
与早先来到墨西哥的不同民族和不同文明一样,阿兹特克人也相信宇宙是以大循环的形式,周而复始地运转的。祭司们说,自从创世以来,已经过去了四个这样的循环周期,或者说“太阳纪”,他们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西班牙征服时已经进入第五个太阳纪了,而且人类至今生活在这第五个太阳纪中。下面的记载摘自一本珍贵的阿兹特克文献集——《梵蒂冈拉丁抄本》:
  第一太阳纪,马特拉克特里·阿特兰纪:为期4008年。生活在这一纪的人以叫做阿兹真特里的水生玉米为主食。生活在这一纪的人是巨人……这一纪毁于水,其象征即为“马特拉克特里·阿特兰”意为“十水”,它被称为“牙帕乔华里兹特里”,就是洪水的意思。这是一种令雨水永不停息的巫术。人类被变成为鱼。有人说只有一对夫妻得到水边生长的一棵树的庇佑侥幸逃生。还有的说是七对夫妇躲进了山洞,直到洪水消退。他们使人类在地球上繁衍,被他们的国民尊为神……
  第二太阳纪,伊厄克特尔纪:为期4010年。当时的人吃一种叫做亚科钦特里的野果。这个太阳纪毁于伊厄克特尔——风蛇。人被变为猴子……一男一女立于岩石之上,得以幸免。……
  第三太阳纪, 特雷奎亚威洛纪:为期4081年。人类,第二个太阳纪仅存的那对夫妻的后代,以一种叫做钦可科克的果实为食。第三太阳纪被大火毁灭了……
  第四太阳纪, 宗特里里克纪,为期5025年……一场血与火交织的大灾如洪水席卷全世界,人类死于饥荒……(9)
  另一个在西班牙征服后的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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