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八岁,十八岁正是被家里宠爱被男友捧在手心里的年纪,可是她,却偏偏一次次的被他所伤害。
洛初晴抱着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儿,顿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夜云依从小到大很少哭泣,尤其是因为凌睿爵的事情在她面前哭更是从未发生过,如果不是被彻底伤了,她不会这样的。
心疼女儿,可看着夏微微,满腹的怒气发泄不出来,她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走,依依,我们回家。”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国学习
“晴晴。”夏微微看到她进门,已经止住了哭声,正思忖着要如何说这件事,没想到洛初晴竟然带着女儿就走,赶紧过来拦住了她。
“晴晴,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以为阿爵会听我的话,顺顺利利和依依订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的,可是我没想到阿爵竟然这么反对,你不要有……”
阿爵反对?不答应求婚?意思就是依依追着阿爵了?
洛初晴一听不高兴了,打断了夏微微的话,“微微,我是看着我们两个关系,怀孕的时候又有那样的承诺所以才让依依从小跟着阿爵的,不是我们依依嫁不出去非要追着阿爵不可,你信不信?现在我放出风去说要给依依找男友,那些名门少爷会排成排聚集在夜家门口。”
依依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宝贝受到伤害?
说话之余,手紧紧抓着夜云依的手,触手感到的不是润滑,而是干涩,她低头看过去,当看到女儿受伤那些刚刚结痂的伤口时,一股血气上涌,失去了理智。
“依依,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你说你好好的谁伤害你了?”她质问着拉过女儿另一只手,看到那只手也惨不忍睹,不由怒火中烧,“你告诉妈妈,到底是谁伤害你的?我带着你去找他。”
直觉告诉她,这手上的伤一定与凌睿爵有关系,从小孩子受了伤回家都掩藏着不告诉她,她知道了就偷偷的涂抹上药膏,凌睿爵半年不在家,孩子好好的,昨天回来她的女儿就弄了两手的伤,她不用猜也知道到底为什么?
夏微微心里歉意,拉住她的手解释着,“晴晴,你不用着急,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才让依依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阿爵,他一定会娶依依的,否则,这个家就没有那个儿子。”
“浩天,怎么了?阿爵怎么出去了?”夜向南推门走进来,听到夏微微的那句没有那个儿子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走过来看到女儿手上的伤,简直是动了他的心头肉。
女儿是他宠溺在心尖上的宝贝。
十八年过去,如今他家大业大,却再没有过孩子,唯一的女儿又如此的能干,是他的骄傲更是他的开心果。他对女儿的宠爱甚至超越了洛初晴。
“依依,谁碰的?告诉老爸老爸今天就让人……不会是阿爵吧?”怒火燃烧在胸中,他怒吼着看着几个人的表情,尤其是看着凌浩天郁闷的神情,态度顿时缓和了下来。
“向南,阿爵不同意订婚的事情。”凌浩天决定挑明这件事情,与其这样瞒着,不如说明了让所有人心中有个准备。
“不同意?”夜向南反问着,往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凌浩天胸前的衣服,“浩天,是你们凌家不同意,还是他不同意?”
二十多年了,第一次他如此激烈的抓着凌浩天的领子逼问,因为他的女儿。
“爸,不要!”夜云依一看,赶紧扑了上去。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干爹干妈感情深厚,所以以为自己和凌睿爵的婚事是顺理成章的过程。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到老爸和干爹要拳头相见,她慌了,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向南,你冷静一些,这件事不是凌家的事情,不是我也不是浩天的事情,是阿爵,阿爵自己不同意,刚刚浩天已经提出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夏微微一见,赶紧走了过来,拦住二人。
“好了,动拳头能解决问题,如果能解决问题不能等到现在,你那点儿出息吧,有本事的话把阿爵抓回来,让他和依依订婚。”洛初晴恼怒的瞪了夜向南一眼,发泄着心中的愤慨。
“是啊,爸,你和干爹撕扯到一起干什么?”夜云依泪水涟涟的说着,握紧了他的胳膊。
夜向南松开凌浩天,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命人抓他回来,他必须和依依订婚。”
女儿要的,他一定要给她。
“好了,老爸,难道你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大吗?你想让我在订婚当日当一个被人笑掉大牙的闹剧吗?”夜云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机,按掉了通话。
“向南,晴晴,我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夏微微叹了口气,拉着洛初晴向着沙发走去。
一家人坐下来,一个冷酷的事实摆在了面前:
所有人都同意婚事,唯有主角不同意,即使强逼着把这场订婚完成了,那么以后呢?以后即使结婚了,二人生活在一起不幸福,怎么办?到时候两家人操不完的心,孩子也不幸福,最终痛苦的只能是夜云依。
四位家长谈论着所有的怒气逐渐转化为了唉声叹气。
夜云依坐在角落里,目光呆呆的盯着前方的茶几,四位爸妈的话她丝毫未听进去。
他是不喜欢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为喜欢他,她早已把心给了他,昨天她所有的尊严和女人的羞涩都丢掉了,输给了那个叫做楼天悦的女人,难道以后每天她都要这么度过吗?都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缠绵,而她躲在角落里哭泣吗?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
“依依,你是怎么想的?”夏微微看着呆愣愣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心疼的坐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
她是过来人,懂得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感觉,昨晚依依受到的伤害够深了,想到这样的伤害将要伴随这个开朗善良的女孩子一辈子,她于心不忍。
“干妈,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我想……”夜云依想到心里那个决定,心就一阵一阵的疼,让她放弃和他在一起,放弃和她以后的日子,放弃这十八年的感情吗?
“我想顺着阿爵的意思,我不会再追着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我要离开这儿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忘记他的。”
她支撑着自己说完这句话,声音早已哽咽起来。
“放弃?”洛初晴惊问道,“依依,你能放弃?这么多年了,你一心一意都在他身上,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依依跟了他十八年他竟然看不到。好了,好了,离开就离开吧,算是我们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你也没福气做凌家的儿媳妇。”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的发泄起来。
这话听在夏微微的耳中,尤其刺耳。她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夜云依的手,一阵怅然。
十八年了,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孩子不会成为她的儿媳妇,她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妈,你说什么呢?干爹干妈疼我,我心里清楚,只是……只是阿爵他……是我不好,没上过大学,配不上他。”夜云依说着说着,说到昨晚楼天悦讥讽自己的话,忍不住伏在夏微微的怀里哭了起来。
当初她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偏要退学不上,如果一直上完学的话,说不定阿爵就不会不理她,不会拒绝她了。
“唉,晴晴,依我看不如这样,依依啊,你说没上过大学,不如让你干爹在美国联系一所大学,你出国学习,和阿爵分开一段时间,也许分开了他就感觉到你的重要了?想当初你干爹就是这样,不失去就不懂得珍惜。”
夏微微想起自己当初决然离开这个城市的情景,深有感触。
她的话引起了洛初晴的思索。
的确,以前虽然凌睿爵也时常会去国外比赛,并且最后一次一走就是半年,可女儿却是守在家里不会离开的,现在反过来,依依离开这儿,留下他,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我看这件事应该可以。”洛初晴点头,看向自己老公,“向南,女儿是你的,你决定。”
夜向南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儿,心里难过起来,“宝贝,老爸想你了怎么办?总不能每天都飞到国外去找你吧,看来我的私人飞机要常用了。”
一句话逗乐了凌小染,“干爹,你离不开依依姐,我也离不开,你带着我行不行?我们晚上飞出去,早上的时候飞回来,你上班我上学。”
她说着磨蹭着到了夜向南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
“去去去,你捣什么乱?怎么还没去上学?浩天,既然向南同意了,就没你们什么事情了,你送小染去上学。”夏微微抓住她,催促道。
“小染,我保证每天都带着你。”夜向南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心里矛盾起来。
送女儿出去,他不舍得,可看着女儿痛苦,他更痛苦。
“干爹,我想这两天就离开,你抓紧时间帮我联系一下好吗?这几天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夜云依站起来决然说道。既然做出了决定,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既然她在这儿让这个家无法安宁,那么她就离开吧,长痛不如短痛。这两天她会把公司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就离开。
“依依,其实不用这么急的。”夏微微说到,看着她的脸色,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当初她不是一样吗?伤透了心拖着病体离开,再没有回来的打算。
萧绝然处于城市中心的别墅里,凌睿爵走进来,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突然抓起沙发上的一个垫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唉,发生了什么事了?阿爵,一大早就气冲冲的跑到我家里发泄,斗牛一样,不会是有人逼婚了吧?你这人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遇到那么一个爱你又会挣钱的女孩子,竟然不喜欢,可惜咯。”萧绝然靠在一旁的吧台上,伸手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品尝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住口,再说话我把踢出去你信不信?”凌睿爵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行,好了,我喝我的酒你发泄你的,只是千万要手下留情,不要摔打我家里的人和东西,你老兄有钱,我是打工族一个,这东西可是我一份苦一份累的挣回来的。”
萧绝然赶紧伸手阻止他,慢慢的往后退去。
“还说?”凌睿爵身后拿起了一个摆在沙发旁的粉彩瓷器。
第二百三十章 短痛
萧绝然一看,简直碰到了他的心尖了,心疼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还不敢贸然过去,抓住身旁的酒瓶,“好了,我不说话了,阿爵,我知道你是最理智的,不会做出鲁莽之事来,你想发泄的话,我家里的东西任凭你摔打,只是除了这件,你摔这个酒瓶好不好?法国陈酿,十分名贵。”
凌睿爵盯着他,突然出手,手中的粉彩瓷瓶向着他飞来,吓得他顾不得手中的酒瓶,扑过来接瓷瓶,瓷瓶倒是接住了,随着“嘭”的一声酒瓶落地,红酒飞溅出来,他脚下一滑,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可粉彩瓷瓶被他牢牢抱在怀中。
“哈哈,阿爵,没摔到,高,你丢东西的技术实在是高。”
看着他那一副守财奴的模样,凌睿爵不屑的勾了勾唇,心中的怒气发泄了出来,“改天我送你几个这样的。”
“什么?真的吗?”萧绝然一听,犹如瞬间被打了鸡血一样蹿了起来,顾不得满裤子的红酒染红了他崭新的沙发,凑了上来讨好道,“阿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真的吗?什么时候?”
凌睿爵很有钱,至于拥有多少资金他不知道,他们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认识,逐渐知道眼前这个瘦瘦高高冷漠的帅气男生具有炒股天才,甚至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内涵。只是偶尔二人一起出去玩,他偷偷看了一眼他卡上的资金,竟然多达十个零以上,他震惊了。
心里想也许是这家伙家里给的零用钱,偶尔的一次二人闹矛盾,他说阿爵靠家里养着,阿爵当时给了他一拳头,告诉他,自己十二岁就不要家里的钱了。
那时候他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实在是高深莫测。
如今三年过去了,凌睿爵更加成熟稳重,尤其是举手投足所透露出来的博大背景,让他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是任何人所无法比拟的。
“心情好的时候。”凌睿爵一句话再次把他打入地狱。他颓然靠在了沙发上,不报一丝希望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照你说的,我被家里逼婚了,老爸老妈非要让我和那个女人订婚,我不同意,和父母彻底决裂,离家出走了,现在无处可去,暂时先住在你这儿,你抓紧时间给我找房子,然后我才离开。”
凌睿爵三言两语说清楚自己的遭遇,拍了拍他的肩膀,“速度要快。”
“还真的被我说中了啊?你还和家里决裂?阿爵,你不答应婚事,难道真的是因为楼天悦?”昨天和凌睿爵分手后,他回来查找了一下楼天悦的资料,不太乐观。从高中开始就开始交男友,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比得过天真纯洁痴心不改的夜云依呢?他想不通啊?
“我已经和她在一起了,而且那感觉我很喜欢。”凌睿爵的目光悠远的落在窗口处,想起昨晚的经历,有些不太确定了。
“难道你就因为和她在一起了就要和她结婚,楼天悦那样的女人在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你竟然……”
萧绝然忍不住了。他见过痴的男人,可还没见过这么守旧的凌睿爵,而且据他所知,凌睿爵不是楼天悦的第一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珍惜的?
手中骤然一空,他愣住了,眨了眨眼看到被凌睿爵抓入手中的粉彩瓷瓶,刚要说些什么,眼前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紧接着“嘭”一声暴烈,那个被他每晚鉴赏的粉彩宝贝成了一片片美丽的碎片,悲伤孤独的躺在地上,眨着泪眼看着他。
他的瓶子!
“阿爵,你你你……”他哪儿说错了吗?心疼加肉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片,抬头想要质问,可看着凌睿爵暴怒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还是问了出来,“我说错什么了?你竟然……”
怒气还未发泄出来,凌睿爵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目光灼灼好似火焰,“我警告你,不许侮辱天悦,她的初次给了我。”
说完,他丢下萧绝然,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楼天悦的初次给了他?萧绝然听到这句话犹如听到了天方夜谭,他脖子扭了扭,伸手抓了抓胸前的衣服,转脸看着早已经人去楼空的门前,吼道:“楼天悦如果把初次给了你,我萧字倒过来写。”
看着地上一地的粉彩碎片,他心疼的蹲在地上,一片片拿起来不舍的看着,最终一片一片捡入盒子里。
他一定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让那个臭脾气男人看清楚谁对谁错,这个粉彩瓶子一定要给他还回来。
夜家别墅,夜云依换了一身衬衣牛仔,从楼上下来,神情恢复了平静。
站在玄关处密切注意着楼上动静的洛初晴一看,赶紧走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依依,你这是去哪儿?是不是要去公司?要不要妈陪着你?”
看到老妈这个模样,夜云依心里一阵难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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