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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尤物再含泪
紫气东来说完,款款站起,拎着包,向检票口走去。我说帮着拎,她置若罔闻一般,没理我。我惊愣片时,跟过去,在她身后站排,笑说,“香子,你真生气了吗?我真是玩笑的话。”她一个柔软的胳膊伸到脖后,梳拢一下浓密长发,转体,俯身,歪头,星眼圆圆,“我现在都在生气,你还玩笑?我上辈子欠你啥,偏让我遇见你呢?”
几天后,加班完毕,徒步回家,苍茫夜色中,紫气东来发短信,“我很累啊。”我说,“天啊,你还能跟我说话啊?” ;她说,“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任性说伤害你的话你不计较吗?我对谁好,我就会越挑剔。”我说,“香子,你心情不好吗”
她说,“嗯。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呢?感觉没什么意义,我感觉很冷。”我说,“是天气原因,还是苦闷无依的感觉?”
她说,“不知道。身体不好我自己知道,在过几年也许会很麻烦,外表看看挺好的。因为我们不怎么接触所以你不了解。我每天早晨起来哪里都疼感觉好象被差开一样就像机器人。”
我说,“透支健康了吧?”她说,“从小就这样了,十几岁走路走不好,还跪在地上。我说,怨不得本溪惊跪天。”她说,“嗯。不然一些动作我能做吗?”“这么说你的柔韧,既是优点,也是病吗?你在为自己的健康隐隐担忧啊。”
她说,“我不担忧,已经习惯了。” ;我莫名的忧伤在心头。紫气东来说,“哥,我没事啊,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医院陪母亲呢。你到家了吧,我也累了,不陪你了,休息一会。”就这一句,我竟然林黛玉风雨夜一般无限伤感起来,恨不能代替她如何如何。
第二天上午,紫气东来又发短信,“我已经上火车了,去绥中做水。”我说,“为了事业,你很顽强啊。”她说,“已经快不行了,我昨夜一晚没睡。”我说,“那不去不行吗?”她说,“不行啊,火车已经开了,我好难受。”
她的难受让我感同身受,我一股火升起,又压下,一股冲动涌起,终于没压住,脱口而出,“那就跳下来吧,你就舒服了。”她没了下文。我则震惊一般,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可能她误会了。果然,我打过电话,她两次拒听,这便让我抑郁苦闷。
下班后,吃罢晚饭,我独自到小区花园静坐。那一刻,实际是一天,我的心惊恐万状,不知道怎么度过,怎样形容。我给紫气东来发短信,“香子你还生气呢吗?”
她终于回复,言辞透着犀利的火气,“干嘛,讨厌的家伙。”我说,“我没有气你的意思,只是为你健康着急。”她说,“那你就那么说话吗?你说跳车的时候,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眼泪在眼里含着,暗暗问自己,丫头你是什么,干嘛这么重感情?那一刻,我明白了两个字,抽离。”
这一番话,说的我几乎落泪,“香子,原谅我吧。”她说,“我没不原谅你的意思,只是心中累积起来的惜情郎君再不是从前。”
那一刻,我的心几乎痛到几点。她又说,“我可以告诉你,为了你,谁又曾原谅过我?你让我的人生多了一道色彩。红色是血的颜色。在火车上不容易跳,现在高速的货车上,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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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土豆贵妃
紫气东来说完这话,心内莫名的激动差点让她再次落泪。迎着习习夜风,坐在风驰电掣般大货车的驾驶室里,司机全神贯注的握着方向盘,副驾上的助手早已酣然入睡。她心里一个奇怪的冲动真的要让她推开车门,在司机没有任何知会的情况下,纵身一跃。尽管心里知道把握生死,但那一刻,她的几乎万分悲痛的心绪,让她很着迷生命俶尔远逝之际自己的鲜血桃花万朵开的景象。
她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闺蜜凤小美,高挑的身姿,此时也小鸟一般,手里握着手机,靠在驾驶室后座的旮旯甜甜的睡着,“自己走南闯北,凤小美与自己志同道合,肝胆相照。假如自己真的纵身一跃,司机如果也不知道,凤小美是不会知道的,瞬间就会阴阳两隔,好朋友不再相见,自己魂断异乡,凤小美哭都无处落泪。”
忽然司机的一个紧急减速刹车,让紫气东来停止悲情。恰巧,我的短信又进来,“你又坐车走高速干啥去?”她说,“去大庆。”我说,“你不是刚到绥中吗?”她说,“我突然决定做土豆,怎么地不行吗?30吨,我正押车呢,你还诅咒我啥,说吧,我不怕的。你都忙什么去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不知道陪我说说话吗,不知道我多难受吗?还有良心不,你啊?”
她喋喋不休的娇嗔终于让我抑郁心境纾解,重新有了玩笑的动感,“问情仙子变成土豆贵妃吗?”她说,“那谁是土豆呢?”我说,“肉案西施,谁是肉啊?”
她说,“你。”这让我的灰色心绪彻底开始好转,终于结束了恶梦一般惊恐万状的心绪,和这种情绪可以毙命的惶恐。
紫气东来也感到自己说完最后的话心里那种说不清的爱恨有加的特殊滋味,“为什么啊?自己经商以来阅人无数,自己特立独行的风格和做派,有多少人非议,有多少人不理解,不接受,连自己的老公涛哥都甚至说过伤感情的话。可是,自己搭理都懒得搭理,活就活出自己,不为别人活。”
“但是,为什么他一句让自己跳车的话可以产生跳车的冲动呢?他没有恶毒的意思,当时也知道就是一句戏言。他是自己人生三十年第一个有怪怪感觉的人。自己交往很多,却跟谁都不谈情。只有从他那里才真正有了高山流水的感觉,有了前世今生的感觉,有了被男颜知己欣赏的感觉,让自己不枉活一回女人。自己跟他说的那些话,虽然都是玩笑,但,何尝不是代表自己内心的某种强烈动感?”
想到这里,紫气东来情不自禁的一笑,一个好玩的场景在眼前显现。那就是再次见到我时,要疯狂的踩我脚。我的巨疼惨状,仅凭瞬间的想象,就在她心里产生莫名的快感。
忽然,她觉得腹部隐隐作痛。两天没睡觉了,植物神经紊乱吗?长途奔波,水土不服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想叫醒凤小美,还不忍。爱咋咋地吧。她知道,自己心里的一个莫名的巨大的力,像引力一般时刻牵引自己,不停的寻找,折腾。只有这样自己才心安,才不焦灼,不恐慌。至于自己的身体,好像远远的被抛在灵魂的后面。外表看起来,无数人艳羡,只有自己最清楚。
小腹的疼加剧了,不容再多想。紫气东来把手伸进浓密的长发里,用力抓了一把,习惯性的把身体向后使劲靠,想借助靠背抚摸似的接触,减少疼痛。可是,这次不能够了。她终于低低的说声,“大哥,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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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英雄救美
然而,司机没听见,庞然的货车依旧向前飞奔。紫气东来想再喊,已经没了气力。凤小美却听到了,“香子你怎么了?司机大哥,快停车啊?”
司机终于听见,“咋了?”凤小美说,“难受呗,快找地方停车!”“不行啊?”“为什么不行?”“除非车坏,现在没到高速公路出口,不能停。再忍受一会,马上就到下一路口。”凤小美说,“那就快点啊。”便不再说话,伸出手,扶着紫气东来靠自己肩头休息,并不停的轻柔她的小腹。
紫气东来粉乳乳的脸有些泛白,轻颦眉眼之间,有些潮湿,这样的痛觉让她却不说一句话,没有极强的意志力是不行的。凤小美的连连催促着。
终于,车到彰武高速路口,又经历一段时间,惯性消减尽了,才戛然停下。两个司机先跳下去,与凤小美一起,将紫气东来扶到车下。夜深人静的服务区已经没人。只有习习的夜风紧紧相伴。
紫气东来坐在正在施工的闲置未用的道板上,凤小美频频又轻轻的为她敲打后背,“你两个晚上没睡好觉,今天就早晨吃了一点饭。你是累的啊,还非得做土豆。”除此之外,没一点办法,仿若只能看紫气东来的恢复能力了,否则,就得自生自灭。
紫气东来微合美目,紧紧靠在凤小美的身上,不说一句话。刚才驾车的司机吧嗒一口烟,“我干这么年长途,没看过你俩年轻女人干这个。就凭你俩那小模样,干点啥不好,还用这么劳神费力?”
一句话惹怒双美。凤小美立即回言,“你说啥呢?你会说话吗?”司机还想说啥,却看见紫气东来睁开了眼睛,随意的一看,便升起妖雾似的一缕烟火,不好再说啥,心中却奇怪不已,辨不清是人是妖。
紫气东来问,“凤,还有水吗?”“出来的时候着忙没准备。”司机说,“我大杯子里有,茶水,还没喝。”等凤小美送到嘴边时,紫气东来推开凤小美,“就冲你那么说话,我死了都不会喝你的水的。我谢谢了。”司机说,“不喝也行,那也不能总这么傻等,已经都耽误一个小时了。”凤小美说,“你咋这样啊?没看我姐疼啥样了?你就知道挣钱,这么没同情心呢?”
司机也不好说啥,坐一边凉快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紫气东来的腹痛时而有些轻,又时而重些。凤小美不停的说,“这可咋整呢?”紫气东来说,“小凤,我没事啊,死不了,我命大。”凤小美惊叫一般,“你看,又来一辆大货车停下来了,我去问问司机,有水没有。”
没等凤小美跑过去,随后停下来的大货车上,跳下来一个司机,远远就问,“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吗?”凤小美急切又高兴的说,“有人肚子疼,你有水弄点来。”司机嗯了一声,再次下车,快速走来,明显高出众人半截,得有185高。司机说,“这水是磁化水,我还没喝呢。喝了应该管用。我这里还有面包,再吃点。“
凤小美高兴的连说谢谢,扶着紫气东来慢慢喝了几口水。这回没再拒绝,没再说一句话,也没看司机。喝了水,凤小美又拿过面包,紫气东来也吃了,吃的很慢,但是很香,连吃了几片。
吃喝一通,紫气东来明显感到腹痛好多了。凤小美看着坐在一旁的贵人司机,兴奋的说,“大哥,你就是菩萨,来的太及时了。认识一下,好吗?”
紫气东来优雅的坐着,习惯性的用食指和拇指捋着自己肩头发绺,仍然没说话。大个司机说,“好啊,我叫王金,有事说话。我告诉你我的手机号。”凤小美说好,王金憨憨一笑,“在绥中发货站,我早就注意你俩了。”紫气东来终于微微斜视,看了一眼王金,“是吗?你那么注意我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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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贵妃矢志
紫气东来的眼神,傲然不是傲慢,冷淡不是冷漠,这让王金觉得不同。刚才那一问,也很新奇。王金说,“配货站发货那天,发货员打趣你,说你不像做土豆,像没事寻开心的。我在旁边都听见了。这也难怪人家不信你说的,长的好看,怎么可能干这行呢?我还记得,你认真的说了几遍,人家就是不信,你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万元做押金,发货员不好说啥,才同意给你发货。”
说到这里,王金说,“我着急赶路,先走了。”紫气东来温婉的问,“没听够,怎么就走了呢?”王金爽爽一笑,“以后还能见面的。”凤小美笑容满面的说,“谢谢你,大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紫气东来没再说话,仍是似看非看,似言非言,出神媚态可人。
这时,司机大哥走过来,“人家送土豆的都走了,咱们也该赶路了吧?”车刚刚启动,一道厉闪划破半空。司机说,“耽误三个小时了,又要来雨。”紫气东来终于来了说话的兴趣,“下雨不好玩吗?”“啥?”显然,司机咽下了后面想说的话。
果然,雨点啪啪打在车体上的声音,在紫气东来听来很有意趣,感到自己就像暴风雨中依旧飞翔的海燕。挑战困难,挑战身体极限,不知为啥,是那么让自己动情。在她的心里,活出精彩是必须的,平静如水的生活,会让她不自由,让她窒息。
雨势越来越猛,司机打开双闪,中途抛锚。凤小美说,“怎么不走了?”司机终于不惧一切的说,“这么大雨只能停车,再走,啥都看不见,危险的。你俩哪儿懂啊!”带着明显的火气。
紫气东来说,“好啊,我可睡觉了。”她说睡就睡,车到大庆的时候,才醒来。这一觉便让她重新充满活力。然而,她却遇到了首战失利的压力。三天后一算账,连货款带运费,赔了6500元。凤小美心疼的噘着小嘴。
看凤小美这个样子,紫气东来说,“信姐的,我财运好着呢。”凤小美说,“这个买卖咱也没干过啊?你也没核计一下。”紫气东来说,“我从来就不是正常人,不核计,就凭直觉。你忘了吗?”
凤小美想起来了,这的确是紫气东来的做派。当年紫气东来第一次做服装生意,在浙江人来投资的服装店打工不到一个月,就预言亏损。浙江老板不信。结果三个月后明显亏损,浙江老板急的团团转,问计于她。她张嘴就说,赶紧出兑。老板说,这个样子谁承兑啊。她就说,“我啊。”当时她根本没细心合计盈亏,只是凭借一个模糊又清晰的直觉。
浙江老板真就把服装店兑给她。她便自此走进服装行业,做起了服装生意。这还是听紫气东来自己说。凤小美亲眼所见,是附近一家房地产业开盘许久,她都不注意。一次清夜散步,从售楼处经过,开发商几句话,紫气东来就转身回家拿来定金,又张罗近四十万缴齐房款。所以,听紫气东来这么一说,凤小美充满了信心。
几天不见音信,我给紫气东来发短信问候。她说,“干嘛,讨厌的家伙。”我哈哈一笑。她说,“就知道傻笑。”只有与她的文字往来中,我才知道和自信对文字的敏感。她短短两句话,便在眼前看见了她媚态横溢的表情。我说,“妹妹娇嗔,哥哥好精神。她说,精神你的头。”我说,“你是**的语言大师。”她说,“你少自作多情,谁跟你**了?你让我伤心了,你不知道吗?”
我一怔,“你还在跟我生气吗?”她说,“我跟你没完的!”我说,“还是以为我恶毒了吗?”她说,“谈不上恶毒,谈不上讨厌。我竟然在受挫折的时候,得不到你的安慰,却得到你的激怒!你知道吗?我第一趟做土豆,赔了,都是因为你,我跟你没完。”
说完这话,紫气东来眼前又闪现那个镜头,猛踩我脚!不知为什么?这么一想,她冲动感刹那极强,恨不得立即飞回来踩我脚。她心头一丝莫名的快感之后,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三十岁的女人了,怎么能够这样呢?
这时,凤小美走过来,“香子,我算账了,第二批土豆,又赔了。咋整啊?”紫气东来,眉峰一挑,轻盈的身体随风款摆,立即拨通电话,“再发30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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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梦中美精灵
早晨睁开眼,王金就接到朋友的电话,让他再次去大庆送货。本来王金今天有别的事,可是朋友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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